助理早已經將衝好的茶水，放在了辦公桌上，趙子明拿起喝了一口。
溫度看好，澀中帶甘。
他喜歡喝茶，辦公室特意聘請了茶道高手，專門教導幾個助理泡茶。
打開投影設備，整個候考區清晰立體的3D圖像完美呈現在眼前。
裸眼3D技術雖然尚未完全產品化，但小規模的生產試用已經開始，趙子明作爲整個公司的精神支柱，自然要身體力行，向一切高科技靠攏，在全公司營造良好的科技氛圍。
靠在沙發上，趙子明隨意掃了一眼，Angelica正在和一個姑娘親切交流。
這麼快就交到新朋友了？
想起昨晚的風流，他笑了下，安吉確實是一個熱情奔放的姑娘。
整個3D投影，栩栩如生，幾乎達到真人面對面的效果。
通過放大操作，趙子明甚至能看到Angelica瞳孔中的人影。
這是一個知性的美女，一舉一動，無不顯示着強烈自信。
坐在安吉對面也絲毫不遜色。
既有對自己美貌外表的得意，又有長期鍛鍊形成的從容不迫，稍加磨鍊，就會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趙子明喝着茶，看着兩人的聊天，能夠很清晰感受到對方言語中的一些侷限，和安吉比起來，有一絲稚嫩。
應該還是一個學生，未經風雨磨鍊。
安吉具有滿分的社交技能，能讓人感到如沐春風的同時，把握整個談話的節奏。
趙子明對這一點深有體會，他查過安吉的資料，沒有多少職場經歷，Celsion公司不過是她的第二份工作。
但如此嫺熟的談話技巧，春風化雨般的溝通能力，趙子明只能將之歸結於天賦異稟。
想了想，他點了一下小姑娘的頭像，很快所有的資料就浮現在眼前。
包括公開或半公開的，可以說內容之豐富，絕對超乎想象。
以顧盼爲例，身體上的隱私都有，在她大腿內側有一月牙形胎記。
這自然不是偷拍知道的，而是根據一切上網痕跡，綜合分析而來。
微博名“顧盼生姿”曾經發表過一個狀態：“想把它去掉”，配了一張圖片，雪白豐滿的大腿內側，一個指節大小的印記，特別顯眼。
並不難看，反而有一種誘惑力。
“顧盼生姿”的微博沒有幾個好友，大部分都是新浪自動推薦，沒有人知道它的主人是一個大美女，別說產生熱點了，回覆的人都寥寥無幾。
顧盼的微博名交“小胖”，和“顧盼生姿”是相互關注的好友。
根據大數據分析，很快就鎖定，“顧盼生姿”是她平日發泄負面情緒的賬號。
這只是一個小例子，在人工智能的分析下，即使顧盼早已經遺忘的一些事情，都被作爲原始數據，填充到整個電子人體模型中。
這種技術源於“金龍貸”最新成果，動態行爲預測，這種技術源於一定哲學判斷，人類的行爲滿足一定的規律性，人的思考過程和對信息的處理方式是有跡可循的。
因此，金龍貸的技術人員根據所有電子數據，爲用戶建立一個虛擬檔案，通過人工智能，生成一個電子性格，最大程度貼合原主人。
根據最新數據，動態行爲預測的準確率已經超過90%。
虛擬性格的每次選擇，都能和原主人的真實選擇一致。
對於此次應聘的人員，趙子明極爲重視，尤其是最後三十人，經過了層層選拔，稱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
在最終名單出來之後，趙子明已經爲所有人建立了虛擬檔案。
當然，因爲時間問題，他對每個人瞭解都不多。
顧盼究竟有什麼樣的性格、有怎樣的潛力、對於數字集團乃至趙子明的看法是什麼，只能從數據中去了解。
顧盼看着小組內的成員，暗自搖了搖頭。
此次面試有兩個環節，一是無領導小組討論，二是和數字集團的大佬們面對面交流。
三十個人自願分成五組，每組六個人，安吉莉卡不出意料的和她一組，畢竟比起其他人，兩個人還算熟悉。
顧盼，名牌大學畢業生，安吉莉卡，Celsion公司前員工，兩個人勉強算得上精英。
其他人：小予，野雞公司前臺接待；
蘇雪，瑜伽教練；
夏辰：空姐；
蕭冰：東大畢業生，無業遊民。
顧盼最初認爲自己是靠才華闖入最後一輪面試的，現在看看，她產生了懷疑。
經過簡單的交流，她沒有發現剩下四人有任何特長。
其中蕭冰雖然是東大畢業，顧盼在她身上沒發現太過驚豔的東西。
如果小予四人不是因爲自身能力進入面試，顯然，自己和安吉莉卡也不可能是因爲能力突出，被挑選出來。
“難道真的因爲長相”，
一個大膽的懷疑，在腦海中閃現，顧盼不着痕跡地掃了一眼。
果然，在座的應聘者，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外形條件極佳。
這個覺悟，不禁讓顧盼大失所望。
雖然她知道美貌向來是人際交往中的利器，她在之前的二十多年生活中，憑着自己出衆的姿色，無論做什麼，都是無往而不利。
但顧盼不是一般的花瓶，她很清楚，美貌只是敲門磚，而不是無所不能的許願神燈。
想要在職場更進一步，美貌不是助力而是阻力。
在這種情況下，她就越發想要別人認可她內在的一面。
很快面試題目發了下來，打斷了顧盼的胡思亂想。
“如果你是一名增長黑客，對本公司即將推出的可穿戴智能產品，有什麼建議？”
“什麼玩意”，顧盼一臉懵逼，
她第一次知道“增長黑客”這個名詞，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轉眼看了其他人，大家都是一臉迷茫。
““增長黑客”一詞，是2010年Qualaroo 公司的創始人兼 CEO 肖恩·埃利斯提出的，用來指以數據驅動營銷、以市場指導產品，通過技術化手段來貫徹增長目標的人”，
繼續往下看試題內容，數字集團即將推出的是一種叫生物印章的技術，能夠把可穿戴接在人的皮膚上，記錄人的各種生理指標，最終直接發送到雲端供醫生參考。
顧盼頭疼，她只能憑空想象這是什麼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