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闕場地之上戰意已濃,酒戀生將酒壺一丟也加入了進去,突然一下天地震撼之光,幾人被逼得紛紛退卻在了四角。
迦葉天塹一揚,一道劍光攻入廣場之上,那劍道一下天塹神劍也鑲嵌進入了地面,此架勢浩動天地,絕無僅有:“現在還不是四位決鬥的時機,還請往天梯閣一聚。”
“是,大宗主!”白城心甘情願拜了一聲,他望向業修已是不懷好意,“小子劍法挺快,你那一劍究竟是什麼東西?”
業修懶得搭理白城,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藍衣少年手中的長刀之上,這個傢伙刀法霸絕,爲人冷冽,不知道底細如何。
“大宗主有請,真不知道閣樓之上是否有美酒等待呢。”酒戀生行爲乖張,自顧自地揚頭喝酒往天梯閣樓走去。
藍衣少年依舊冷酷,見到迦葉一劍眼神卻是異常兇猛,他冷冷走去,嘴中卻是冒出迦葉二字。
業修回望天罰無弓戰場,琪兒憑藉天針之力倒也能夠自由迴環於日盲族人之中,只不過那些傢伙存有飛天之力,琪兒如論如何也追蹤不了那些傢伙的蹤跡,終於在幾番羽毛夾擊之中敗下了陣來。
“哼!這些傢伙以爲長了一對翅膀就可以任意妄爲嗎?”琪兒很不服氣想要再次上去,即便她的手腳已經被各路羽毛利刃所傷。
妖狐宮人幾番費力阻攔才攔下了她,終於業修也飛身過來到了她面前:“琪兒,你何必去給這些傢伙爭呢?”
琪兒鼓着臉很不服氣:“要是我有那樣的翅膀一定能夠贏得了他們,該死的翅膀。”
阿碧安撫住琪兒看着業修也是幾番惆悵:“業堂主能夠進入天之闕的爭奪,總算妖后沒有看走眼,不過那幾個人的實力太強,恐怕……”
“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一切還得繼續下去。”業修自信一笑,他如今最大的想法就是看清楚三宗主迦樓羅的真實面目,這個掌握着天骨遺書的男人絕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各場次爭奪結束,請獲勝的十二名選手進入天梯閣!”官員高聲吶喊,能夠進入皇族之地象徵的卻是無上榮耀。
原來天罰無弓之地果然還是四名身懷翅膀的傢伙,蒙着眼睛的自然就是日盲族人;獸焰天匙之地勝出的也是幾名道士,看修爲他們都是實力一般,只是這獸焰天匙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阿碧,你先和琪兒安頓好,一切結束我再回來找你們。”業吩咐一聲也跟隨着人羣前往天梯閣下。
阿碧受託於妖后自然要呆在荒骨城中探尋鑑兵臺的結果,她點了點頭,眼中卻有些不捨:“一切我都知道,你自己小心。”
“你小心,別死在裡邊了。”琪兒鬼臉一笑跟着阿碧離開了廣場,她第一次來都荒骨城市當然要在這裡好好玩耍一番。
天梯閣乃是整個荒骨城最高的建築,整個建築依靠着那把倒插入地的巨劍修建而成,無奈的是無間界還沒有先進的接送設備,更悲劇的是那些久等在樓道之內負責用人力來拉動龐大升降梯的守衛們,荒骨城皇族與世隔絕就依靠這個升降梯。
業修跟在一羣殺氣騰騰的人身後,他仰頭一看只有山林崩塌之感,想是除了個別的修爲高手,平常人等根本就不可能越過這樣一個攀天的距離和皇族產生任何瓜葛。
“請幾位在此休息,三位宗主和郡主隨後就到。”侍衛還算客氣,連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忘記點頭哈腰,想來自然有道理,指不定今天這十二個人裡邊就會有一個人成爲將來的皇族,所以他們明哲保身誰都惹不起。
“你就是天之闕上的那個傢伙嗎?”一個穿着道袍扎着馬尾辮的少年十分囂張地衝着業修吼了起來,“剛纔競技天之闕的人也不過如此,早知道這種貨色都能夠入圍,我也投入天之闕戰場多好。”
“小子可不要太過自負了。”這個時候白城一邊喝茶一邊笑道,“萬道山之人取劍何用,殊不知無極道主對抗殺君天下失力,你還有心情在此瞎鬧!”
“哼,無極道主乃是爲了整個無間界,等我得到獸焰天匙,開啓其中秘密,一個殺君天下又算得了什麼!”道人年紀輕輕卻傲氣十足。
酒戀生一搖一擺地倒在了屋子中間道:“年輕人可千萬不要惹我這個酒壺,不然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哼!”道人不想再去說話,只得退到了一邊。
業修倒也沒去理會那些傢伙,酒戀生進入這裡之後整個都變了一個人,想來這也是迦樓羅的安排,他一直關注着藍衣少年,此刻那個傢伙也是呆呆地坐在窗戶旁邊,彷彿這裡的一切無他無關。
“你叫什麼名字?”業修輕輕地走到了他的身邊,這個神秘的少年即刻轉過眼神恨了他一眼,“既然大家都是對手,你可否告知我你名字。”
少年轉過去頭,全然沒有把業修放在眼中,飛從窗外吹過,他的藍色隨風而動,張狂肆意。
“諸位英雄請把兵器解下藏於此處,三位宗主和郡主已經在內堂等候了,各位請。”一羣婢女走了出來招呼了所有人,還特別叮囑了旁邊身旁的白城道,“也請白侍衛長入內。”
“是。”白城不慌不忙地放下腰中的骨劍,走到隊伍的最面前往內堂去了。
業修也隨着藍衣少年而入,他觀得這個傢伙腳步輕盈,根本可以用飄忽來形容。
“不好意思英雄,你的酒壺也不能帶進去。”婢女擋住了酒戀生,那個傢伙聽聞酒壺不能帶,急得無話可說,“堂內有美酒佳餚,英雄可以自便。”
酒戀生沒有好氣地點了點頭快速移動到了業修之前,他手一動那酒壺竟然瞬間放到了業修的褲兜之中:“你看我沒帶酒壺,這樣總可以進去了吧。”
婢女拿他沒有辦法,只得閉眼放過。
金碧輝煌的內堂之中,大宗主迦葉、二宗主迦南、三宗主迦樓羅以及郡主迦雲心早就已經正襟危坐着了。
“賜座。”大殿之上一個藍袍文人立於大堂之中招呼着婢女給衆人看座,待到所有人都安生坐下之後便迴轉過身子向迦葉拜道:“啓稟大宗主,十二位勝出的英雄已經到了,請大宗主吩咐。”
“左文丞,你也入座吧。”迦葉穩坐正中間,聲如洪鐘,穩健有力,他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卻唯獨對業修很是關注,他終於想起來這個傢伙的身份,乃是七星困龍煞地之內的死神。
原來是丞相啊,我還以爲是個太監呢?業修忍不住想笑,不過他看了一眼迦葉的眼睛頓時整個人就被震住了,他承認自己沒有見過真正的皇者,除了殺君天下的武力壓迫感之外,真正的王者應該放逐於任何地方都能有一股強大的氣場縈繞周圍,就像現在的迦葉一樣,他身着華貴金色龍袍,雖是一頭銀裝白髮卻顯得格外精神,舉手投足一言一語之間更體現出一種運籌幄的大氣。
迦葉陡然張開雙手,大聲讚道:“荒骨城千秋基風調雨順業乃是無間界之福,而今日我迦葉能夠拜會各位英雄好漢更是我之福,特地設此酒宴款待各位,希望衆人在後面的比試之中拿出各自的本事,全力以赴奪得自己相中之物!”
“多謝大宗主美意。”衆人起身齊拜,大有萬人朝喝的氣勢。
“衆人無需多禮,請入座吧。”迦葉側過身子去對迦南說了些悄悄話然後自己站了起來道,“恕迦葉冒昧不能陪同各位飲酒作樂先行離開,特委派我二弟迦南、三弟迦樓羅好生接待大家,天骨鑑兵臺其間就請各位英雄暫住天梯觀星閣,照顧不周請多多包涵。”
“多謝大宗主,恭送大宗主。”衆人又紛紛站起身來恭送迦葉離開,唯有藍衣少年有人眼神死死盯住迦葉不肯放鬆。
業修時刻注意着藍衣少年的動作,看到他針對迦葉的眼神也充滿了懷疑,莫非這個傢伙和迦葉有什麼關係?
“各位英雄,迦南敬大家一杯。”迦南受命只得代替自己大哥喝下了一杯子酒,不過這種時候他在意的也不是什麼和江湖中人搞交情,他想要的只是這些人的底細,至少他認爲這樣能夠對白城有所幫助:“在下聽說本次天骨鑑兵臺高手如雲,無論是道家還是日盲族都派出了一等一的好手,只是這三位人士……”
業修看着迦南的眼神自知其不懷好意,他在望向了迦樓羅一邊,此刻的三宗主正在飲酒作樂:“在下業修,只是鄉間一個不起眼的修爲者而已。”
迦南明知業修有所顧忌,即刻將對話轉向了酒戀生,而酒戀生那個傢伙此刻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早就爛醉於地了。
“無趣!”藍衣少年自飲幾杯之後也悶悶不樂地坐了下來,任憑迦南怎麼探聽他都不想回答,臨了好久才報出了自己的姓名,燕傷城。
“既然大哥吩咐了,迦樓羅和小妹雲心也斗膽敬給位英雄,只是在下本就不勝酒力,請大家莫要怪罪。”迦樓羅緩緩地站起身來,拿酒杯的動作明顯有一些江湖之氣,確切地說他更像是一個江湖中人,“幹了!”
“多謝三宗主、郡主。”在場的人在和迦樓羅喝酒的時候都有些有氣無力,無論從任何角度,任何氣場來看,迦樓羅和自己兩個兄長相比都差了不少。
“在下能否單獨敬雲心郡主一杯酒呢?”這個時候業修端着酒杯站了起來,他望着迦雲心微微一笑拜道,“在下業修,無間界小卒一名,第一次見得雲心郡主如此閉月羞花、傾國傾城之貌,斗膽敬上一杯。”
“英雄真是好酒品!”迦樓羅心中不知業修如何盤算,只得笑而同飲了。
“業公子年輕有爲,雲心這裡有禮了。”沒想到迦雲心雖然貴爲郡主身份卻也沒有一點架子,當然除了自己身邊那些婢女整個宮殿之內還沒有哪一個人敢於正面評說自己容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