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蕭言冷聲道,“她一切都設計的好,不過也忘了,她去找到老爺子的時候已經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現在我還活着,顧汐也被救出來了,甚至安銘現在也在我們這邊兒了,她手裡已經沒有底牌了。”
冷焱安靜的聽着蕭言的話,試探着問了一句:“老闆,您的意思難道是要……”
“嗯。”蕭言臉上的神色冰冷而凌冽,脣角偏又勾着一抹邪氣的笑意,“這盤棋該翻局了,接下來,是我的主場!”
……
顧汐看完安銘回來的時候,就見蕭言正在筆記本上翻着什麼資料。
“還在處理公司的事兒?”她隨口問了一句,見放在桌上的茶都已經涼了,把杯子裡的涼水都倒了又添了一杯溫水放在他觸手可及的桌子上。
蕭言飛快的輸入了一行字,等了一會兒,似乎等到了什麼回覆。
他仔細看了一會兒,也沒再回,直接把電腦給合起來放到了一邊兒。
“公司的事現在有老爺子和蕭煜打理,我現在可是重傷病人,總不好讓我再操勞。”
他端起顧汐倒的那杯水喝了一口,發現顧汐站在他身邊兒,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遲疑,似乎想要問什麼,又不好問出口的樣子。
他覺察到不對,把水杯放到一邊兒,伸手拉住她的手,讓她在牀邊兒坐下,開口道:“是不是有什麼想問我的?直接問。”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顧汐猶豫了一下,總覺得那事兒要是不問清楚在她心裡就是個疙瘩,最後握了握拳,她還是說了出來。
“之前我之所以會被綁走,是因爲助理說,你有一份文件落在家裡了,他派人來拿,我開門的時候大意了沒確認那人的身份,所以有了後面的事兒,這個你是知道的吧?”
蕭言點頭:“這個我聽助理說起過。”
他知道她的話還沒說完,所以也只是安靜的看着她等着她把話給說下去。
“那天去書房幫你拿文件的時候,我……”她的手反握住蕭言的手,握的有點兒緊,“我看到了你放在辦公桌上的兩份親子鑑定書。”
蕭言聽到她這話着實是愣了一下,他確實沒想看那東西竟然是被顧汐給看到了。
那天化工廠突然出事,他走的匆忙,桌上的東西都沒來得及好好收拾,可能不小心就把那鑑定書給落在那裡了。
“我……”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顧汐就忙急着解釋道:“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懷疑你和紀可馨有什麼,就只是奇怪,那種假的鑑定書怎麼會在你手裡。”
“被軟禁的那幾天,我有把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一起想了想,一份假的鑑定報告在你辦公桌上,這個時候,蕭氏出事,化工廠爆炸差點兒要了你的命,那個神秘的僱主綁了我卻不是想要拿贖金,而是等着我生孩子。”
顧汐說的很慢,認真的想要總結自己的話,把意思給表達清楚:“感覺所有的事兒都湊到一起了,而且透着古怪。”
“要是你真的出事了,那個僱主又得到了我們的孩子,再加上那份親子鑑定書……”她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紀可馨她對你還不死心,所以想要靠着孩子上位?”
說到這兒她自己就突然搖了搖頭:“不對,紀可馨她明明喜歡你的,不可能弄出爆炸那種事兒來要你的命……不過她現在精神不正常……”
她小聲嘟噥着,繞着繞着把自己都給繞暈了。
蕭言就坐在那兒安靜的看着她,眼神格外的溫柔寵溺,他還真沒想到顧汐根據這些零碎的線索竟然就能想到這麼多。
雖說她鎖定的嫌疑人不對,不過推測的大方向確實是對的。
看來他還是有點兒小看自己的這個小妻子了,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
顧汐看他半晌沒說話,不由疑惑地轉頭朝他看去,就見蕭言正衝她笑着,有點兒得意,很是意味深長。
“我猜對了嗎?”她試探着問。
“是有人想打我們孩子的主意不錯,不過,不是紀可馨,她現在被催眠,一心撲到她那個男朋友的身上,不會搞出這些手段來,而且……”蕭言嘲諷地一笑,“她那智商,也玩兒不出那麼多的花樣來。”
“那……”
顧汐還想追問,蕭言伸出食指壓在她的脣上,止住了她將要出口的話:“現在局勢還沒明瞭我也在調查,等事情弄清楚,我會和你解釋清楚,在那之前,我也有事要問你。”
“什麼?”
“你就那麼肯定……那份親子鑑定書是假的?你看到的時候,真的一點兒也沒懷疑過?”他問的有點兒急,不過那語調聽上去一點兒也不着急,反倒是透着些得意的笑意。
顧汐瞅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這種事兒我還要懷疑嗎?紀可馨才懷孕幾個月?懷孕那也是到了法國之後的事兒,這一段時間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那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
“難道你還有分身術嗎?”顧汐戳着他的胸口,誇張的說,“跟我睡一張牀上的時候,還能分身到法國去睡了她?”
“這種幼稚低俗的騙局,我纔不會信。”
蕭言的眸光乍亮,之前聽說顧汐看到那鑑定書的時候,是實話他心裡確實是有點兒緊張的。
畢竟那鑑定書真的做的很逼真,他是真怕顧汐被刺激到失去理智了。
再者不都說女人一孕傻三年嗎,說不定顧汐就真的被那一張破紙給忽悠了。
他好不容易纔把顧汐給救出來,還沒來得及親暱一會兒呢,可不想因爲這個再和顧汐吵起來,所以一直在想着怎麼解釋。
卻沒想到,竟然能聽到顧汐這樣的一番言論。
冷靜,理智,最重要的是,從她說的每一句話裡,他都能聽出來,她是信任他的。
不是嘴上說的,是打從心底裡,對他沒有任何一丁點兒的懷疑。
蕭言拉着她胳膊的手收緊,把她帶進懷裡,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直面着他:“真的那麼信我?”
“你是我男人,我自己要連你都不信,還能信誰?”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蕭言扣住了後腦,熱燙的脣狠狠印在她的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