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必須得承認,自己有點……吃醋了,或許該說,不止一點。
明明說好的,不要讓紀可馨佔他便宜,他竟然還主動抱她。
身上的傷都還沒好透……
昨晚,她遇到那種事,只是想聽聽他的聲音而已,都不能。
而紀可馨那時被他抱着,靠在在最貼近他心臟的位置。
她知道蕭言抱紀可馨,還有那個吻,應該是被迫,或者另有原因。
她昨晚遇到那種事,也和蕭言沒有直接的關係。
她不該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可就是忍不住的,委屈。
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陪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
她擡手擦了擦眼睛,關了手機走到浴室去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裡眼眶和鼻尖都微紅的自己,自嘲一笑。
顧汐,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矯情了。
手機鈴聲響起來,她走過去拿起手機,是蕭言打過來的。
她安靜的看了很久,遲遲沒有接,等到她伸出指尖,電話已經掛斷了。
她斂眸,眸光微暗,只片刻的功夫,鈴聲又鍥而不捨的響了起來。
看着屏幕上蕭言的名字,她抿了抿脣,接通了電話:“喂。”
那邊蕭言半晌沒應聲。
“有事嗎?”
“生氣了嗎?”蕭言反問了一句。
“沒有。”她搖頭,坐在牀上擡頭看着天花板,聲音輕輕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就是有點……想你了。”
想讓你知道昨天被那些人欺負我有多害怕,想讓你知道看到那些照片我有多吃醋,想讓你知道我那麼在乎你,可你不在我身邊……有多想你,就有多委屈,可你,不知道。
隱約聽到蕭言似乎低嘆了口氣。
她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你等一下,暖暖來找我了。”她拿着手機走到門口把門打開,“暖暖,你先進……”
話沒說完,看到面前那人,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手機還沒掛斷,她的聲音,從他的手機裡傳出來。
蕭言就站在門口,淺笑看着她:“不是說想我了嗎?”
顧汐咬了咬脣,心底漲滿了一種異樣的情緒,她說不清楚那是什麼,澀的發疼,又甜的讓人沉醉。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緊凝在他身上,眼底抑制不住的泛起一陣潮溼的水霧。
這是在酒店的走廊上,旁邊不時有人經過,明明不該在這種時候失態的,可在蕭言伸手輕擦她眼角的時候,她還是沒能剋制自己的情緒,撲進了他懷裡。
蕭言輕嘶了口氣,伸手緊摟住她的身子,顧汐感覺他身體有些緊繃,這纔想起他身上還帶着傷,緊張的想從他懷裡掙出來:“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低頭想看他的傷,蕭言彎身,手穿過她的腿彎猛然將她打橫抱起。
顧汐驚呼一聲,條件反射的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蕭言低頭,額抵着她的額心,眸光深邃暗炙,聲音低啞誘人:“還可以更疼一點。”
顧汐把頭埋在他胸口,臉頰都燒紅了,見蕭言一直站着不動,她咬着脣嚅囁出聲:“進去……”
她可沒蕭言那麼厚的臉皮,被路人圍觀還能面不改色的。
蕭言低笑,抱着她朝屋裡走去,隨手關上門,順勢就把她壓到了旁邊的牆上。
顧汐剛開口想說些什麼,他的吻已壓下來堵住了她的脣舌。
每次都這麼……霸道。
顧汐睜開眼睛看他,正對上蕭言灼烈的目光,他託高她的身子在她脣角輕咬了一口,似乎在懲戒她的不專心。
顧汐吃疼倒抽了口氣,想起照片上他和紀可馨的那個吻,不甘示弱的咬了回來,換來蕭言更猛烈的進佔。
“抱緊我。”蕭言箍住她的腰,讓她的腿盤在他的腰上,那過分親暱的姿勢讓顧汐臉上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蕭言在她臉頰親了一口,穩穩抱着她走到牀邊,將她放到牀上的同時身子跟着壓覆了上去。
“不是說想我了嗎?”蕭言的手撫着她的發,頭俯在她耳邊,輕咬着她敏感的耳尖,“有多想,嗯?”
顧汐側頭躲着他的親吻,沒答他的話,只反問了一句:“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知道你想我了。”蕭言的指尖輕擦着她的眼角,“昨晚是不是被嚇到了?”
顧汐的身子驀然僵住,昨晚被那些人壓住時的恐懼突然又涌了上來,她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乖,沒事了。”蕭言輕拍着她的背,側身躺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細細吻着她的眉額,“有我在呢,別怕。”
顧汐微蜷起身子,把頭埋在他胸口,手緊緊揪着他的襯衫:“我當時還以爲,真的要被那些人……”
她閉了閉眼睛,沒有再說下去,指尖隱隱有些發顫:“我有給你打電話……”
她聲音很低,沙啞中透着些委屈。
只要感覺你還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可接電話的偏偏是紀可馨。
昨晚她屋裡的燈開了一夜,去洗澡的時候想起那人扯開她衣服的粗暴和那殘狠的表情,她的身子就止不住顫抖。
她在程斐面前,在方暖面前一直都極力的僞裝着堅強,只有在他面前,她卸下厚重的鎧甲,想貼近他,感受一點點的溫暖,可是他不在。
“蕭言。”她挪了挪身子讓自己緊緊偎進他懷裡,擡頭看着他,眸中有溼潤的霧氣,眼神卻格外的堅定,“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了。”
低啞的一句如同一記重拳砸在蕭言心上,澀疼又酸脹,心裡那種疼惜滿的幾乎要溢出來:“好,不分開。”
他伸手摟緊她的身子,只想緊一點,再緊一點,恨不能把她的身子揉碎了嵌進他的骨血。
那個擁抱太緊密,太兇狠,用力到讓顧汐感覺自己都要被掐碎了。
她閉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浸在他的懷抱裡,伸手反擁住他,緊緊的,不想再放開。
還可以,再用力一點,再貼近一點。
她睜開眼睛,對上蕭言的目光,分不清是誰先吻上誰,那麼瘋狂,那麼急切,彼此都迫切的想要侵略,想要佔有。
她想徹底擁有這個男人,把自己變成他的,也讓他,成爲她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