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聞言不禁輕笑出聲來,伸手捏着她的鼻尖,最後忍不住在她脣上輕咬了一口:“你這是拐彎抹角的說我喜歡你吧。”
“不是,我說真的!心裡有沒有那個人,從眼神最容易看出來的。”顧汐微紅着臉解釋,注意到話題被蕭言帶偏了,推着他說,“別轉移話題,快說,你絕對知道的。”
蕭言伸手攬住她的身子讓她靠在他懷裡,這才接着開口說道:“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穆家也就是表面光鮮,內裡面都已經快垮了。”
顧汐點頭,之前她和穆婉媛在水榭花岸見面,蕭言帶她回去的時候,向她提起過穆家的事。
“穆家需要攀附一個支柱,而蕭煜,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強勢的外援,這樣纔有機會和我抗衡。就算那個外援只是看上去強大的空殼子也無所謂,因爲他本來就是做給外人看的。”
他垂眸看着顧汐:“這麼說,能明白嗎?”
顧汐點頭:“簡單點兒來說,就是商業聯姻。穆婉媛嫁給蕭煜也算是進了蕭家,在外人看來,穆氏就成了蕭氏的親家,自然能有不少好處,是這個意思吧。”
蕭言點頭,眸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顧汐本來就聰明,這種事兒,她也是一點就透的。
“蕭煜是不是想和你爭蕭家繼承人的位置?”不然也不用這麼費盡心機,拿自己的婚姻作籌碼去換穆氏的支持了。
蕭言似乎一點兒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他還沒那資格和我爭。”
“可穆婉媛懷孕了,這也算是給蕭煜價碼了吧?”顧汐小聲嘀咕着。
蕭言眉峰微動:“穆婉媛懷孕了?你確定?”
“她那樣的千金小姐,一般都不會讓自己失了儀態,你看,就算是知道今天要走點山路,我還穿低跟鞋呢。穆婉媛穿的可是平底鞋。再者……”
顧汐伸手輕壓在自己的小腹上:“我學表演的時候,學過微動作心理學。這樣的動作,經常出現在孕婦的身上,他們會下意識的保護自己的孩子。”
“你還不知道?”顧汐說着有點疑惑地反問,“我以爲他們的事兒你都清楚呢。”
“我得到的資料,都是冷焱那邊收集彙總過來之後向我彙報的。”蕭言低聲解釋着,“穆婉媛和蕭煜在一起,蕭煜是使了些手段的,穆婉媛開始不是心甘情願。”
蕭言像是在想些什麼,聲音也跟着低了下去:“倒是沒想到他手腳竟然這麼快。”
“那……不會對你有什麼威脅吧?”顧汐緊張地問着。
蕭言本來想說沒事的,但看着她那緊張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他擰着眉臉色微沉,也不吭聲,只緊緊把她擁進懷裡,俯在她耳邊啞着聲說:“選繼承人,子嗣也很重要,我們畢竟領證也那麼久了,這麼久還沒動靜,外人難免會多想。”
他輕吻着她的耳廓,聲音越發黯啞:“汐汐,早點兒給我,我們也要個孩子,嗯?”
他故意把她按在他懷裡,不讓她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怕她看出什麼端倪。
顧汐臉上有點發燙,小聲說道:“現在還不行,Jason說了,這段時間都不可以,而且過兩天我就要回臨華了。”
“我和你一起去。”蕭言忍不住直接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知道弄花了她的妝她一定會抱怨,所以只輕吻着她的耳朵和脖頸,啞着聲說,“反正老爺子現在想看蕭煜折騰,那就隨他們玩兒去。”
“有人在搶你的位置,你都不能正經點兒有點緊張感嗎!”顧汐推着他,小聲說,“你別鬧,一會兒衣服都亂了。”
“想搶他就來搶個試試。”蕭言是一點兒沒把蕭煜當回事兒,目光落在顧汐的身上,視線熱辣而火燙,手隔着衣服輕壓在她的小腹上:“我對生孩子的事更有興趣。”
顧汐被他鬧得有些受不住了,只能妥協:“至少得等你身體恢復好,下次我會臨華回來……”
“我和你一起去臨華。”蕭言的神色認真,還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你沒在我身邊待着我就不踏實。”
一句話讓顧汐的心裡都有點揪疼了,原本推拒他的力道放輕,手臂勾着他的脖頸:“我不會再不辭而別了。”
蕭言沒說話,只反手把她擁的更緊。
“蕭言,我爲我的事業去努力,也不想你因此失去了你該有的東西。”她聲音軟糯卻透着堅持,“你走到今天這位置不容易,我不想你因爲我去放棄。”
“我說要和你一起面對未來,不是要你爲了保全我去妥協放棄,那樣我會於心不安的。”
蕭言失笑:“傻瓜,你想太多了。蕭煜如果真那麼有本事,我怎麼可能有機會成爲蕭氏總裁。他有多少斤兩我心裡清楚,他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
“那也不能冒險,萬一他出什麼陰招呢。”
“有冷焱在呢,有什麼消息他會傳給我。”
“冷焱的消息就一定全面嗎?”顧汐哼道,“剛纔是誰連穆婉媛懷孕的事情都不知道?”
蕭言第一次被顧汐噎地沒了聲。
“所以你得待在帝都才行,我是要去拍戲,又不是去和誰談情說愛,你緊張什麼。”
顧汐這話剛出口,就感覺蕭言掐在她腰上的手猛然收緊了:“你敢出去找別的男人談情說愛試試!”
“我就隨口一說……”
“那也不許!”蕭言危險地眯起眸子,越想越覺得不放心,“還有程斐,你們倆都是演藝圈的,被人抓到什麼把柄就會被放大,你注意和他保持點距離。”
顧汐越聽越感覺不是那個味兒了。
她似笑非笑的瞅着蕭言:“蕭總,你這不會是……吃醋了吧?”
蕭言張口在她耳尖輕咬了一口。
顧汐吃疼倒抽了口氣兒,就見他眯眸瞅着她,那眼神執拗地要命:“就是醋了,你是我的女人,別的男人誰都別想惦記!”
他知道顧汐和程斐不會有什麼,可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親近,哪個男人能不鬧心。
之前她對他一直愛答不理的,卻對着程斐笑的那麼甜,他現在還記得呢。
就像一根扎進心臟的細刺兒,不碰還好,一碰就直往心窩裡扎,在意的不行還拔不出來,只糟心地難受。
那滋味兒他不想再受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