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垂眸看着她,眸光深邃,攬在她腰上的手臂也跟着收緊,帶着濃濃的侵略性。
他剛纔沒有看錯,顧汐的臉確實很紅。
她的發還半溼着,有水滴從髮梢滴落,沿着她的修長白皙的脖頸滑到她精緻的鎖骨。
蕭言喉結滑動,眸光徹底暗了下來,低下頭,脣沿着那水滴劃過的痕跡蜿蜒而下,吻上她的鎖骨,輕咬了一口。
顧汐那如貓兒一般的細微哼聲讓他再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着牀邊走去。
“你今兒在菜裡放了東西了?”雖說蕭言感覺以顧汐的性子不太可能做出這種事兒來,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我沒有。”顧汐輕咬着脣,擡手勾住他的脖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蕭言我……”
她的眼底蒙上了一層水霧,聲音都有些發顫,也格外的嬌軟:“我難受。”
她那誘人的樣子讓蕭言越發的按捺不住,垂首狠狠吻着她,抱着她順勢倒在了牀上:“乖,別怕,我在呢。”
他這會兒是實在沒心思去想到底是哪兒被人動了手腳,只想把面前這個只屬於他的妖精壓在身下肆意憐愛。
他吻着她的額頭,她的鼻子,她的臉頰,她的耳廓,可就是故意吊着她故意不去碰她的脣。
顧汐是真的沒受過這種折磨,咬着脣難受地偏着頭,手抓揪緊了身下的牀單,無助地喚着他的名字。
蕭言比她更難受。
但今兒難得這麼好的機會,他實在是不願意就這麼輕易的放過。
他努力壓抑着自己的衝動,扣住她的腰翻了個身,順勢就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你說了,今兒不讓我碰你的,你自己來。”蕭言啞聲誘惑着,牽着她的手,讓她的小手順着他的腰腹下滑。
感覺到她細嫩的指尖兒撫過他肌膚的甜蜜折磨,他的身子緊繃,聲音越發的嘶啞:“乖,我教你。”
顧汐被折磨的幾乎沒了理智,無意識地輕蹭着他的身子。
蕭言悶哼了一聲,驟然拉住她的手臂迫她俯下身來,霸道地命令:“吻我!”
他話音未落,顧汐已經熱情地吻上了他的脣。
……
後來是真的徹底亂了。
那是顧汐最主動的一次,熱情,魅惑,格外的火辣。
彷彿真的從一個生澀嬌羞的小女人一夜間便蛻變成了勾人心魄的妖精。
開始是她纏着他,後來是蕭言受不住她的撩撥,扭轉了戰局放肆侵佔。
等他終於消停下來,顧汐早已經昏了過去。
蕭言掃了一眼她的身子,注意到她身上那些痕跡,歉然地吻了吻她的脣,這才抱着她大步朝浴室裡走去。
他幫她把身上洗乾淨,怕她難受,又抱着她在浴缸裡泡了好一會兒。
顧汐一直都沒醒過來,看樣子是真的累壞了。
蕭言看着她那睏倦的模樣,越發的心疼,暗暗自責自己實在是太孟浪了。
把顧汐抱回臥室的時候,他還拿出耳溫計測了一下她的體溫,確定並沒有發燒才暗暗鬆了口氣。
但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一晚上都把她緊緊摟在懷裡。
顧汐睡的格外沉,第二天早上,蕭言要去上班,起的比較早,顧汐卻還在沉沉的睡着。
蕭言收拾好走到牀邊兒摸了摸顧汐的額頭,體溫正常,顧汐隱約感覺到什麼,頭在他掌心蹭了蹭。
蕭言眸中掠過一抹笑意,輕捏了捏她的鼻尖兒,也沒去吵醒她,幫她蓋好被子,放輕腳步出了臥室。
顧汐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她看了看錶,覺得有點兒鬱悶。
她的生物鐘還算是比較穩的就算是晚上和蕭言那什麼……被他折騰的厲害了,她也不至於會睡的那麼沉,還睡的這麼久。
好像就是從最近開始,她越來越懶了……
她起牀去浴室,沒走出一步身子都像是要散了架似的,控訴着昨晚使用過度的事實。
她拿着衣服進浴室,看到鏡子裡映出的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不由想起昨晚……
她那麼……那麼……纏着蕭言……
臉上轟一下就炸開了,再不敢亂想,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立刻就開始洗漱。
等她收拾好從臥室裡出來,直接就去了廚房,本來是想自己做點兒東西吃的,結果發現蕭言在冰箱門上給她貼了一張便籤:“醒了給我電話,我做了三明治,在冰箱裡放着,你用微波爐熱一下就能吃了。還有水果沙拉,早上吃飽點兒。”
顧汐的指尖兒在那便籤上點了點,哼道:“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她從冰箱裡把沙拉和三明治拿出來,趁着熱三明治的功夫,又溫了一杯牛奶,煎了雞蛋和培根,等把早餐都端上了桌,她這纔去臥室拿了手機給蕭言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蕭言的聲音還帶着些笑意:“剛醒?”
“不許笑話我!”顧汐大口咬了一口三明治,忿忿地瞪着手機,就好像蕭言就在手機裡似的。
蕭言不禁輕笑出聲:“好了,別生氣,都怪我,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氣着自個兒。”
“知道自己錯了?”顧汐端起牛奶杯,“那你怎麼表達一下你道歉的誠意?”
蕭言那邊沉吟了一下:“今晚我任你處置?”
“分明就是又變得法子佔我便宜。”顧汐哼着,蕭言的那些套路,早就都被她給看透了。
反正她這次是是下定決心了,這一個月……唔,最少也要半個星期,絕對不許蕭言碰她!
不過這話說出來蕭言絕對又要下套給她鑽,她這次學聰明瞭,根本就不說!她會用實際行動了證明她的決心。
知道顧汐這會兒可能還因爲昨晚的事兒有點害羞着呢,他也沒再細說這個,跟着轉了個話題:“昨天絕對是有哪兒被動過手腳了,有誰到過我們家嗎?”
“沒有啊。”顧汐說起這個也是格外的鬱悶,“東西都是他們送過來的,菜都是我親手做的,不會有什麼……”
她說到這兒突然頓住,轉頭望向那個被蕭言放在一邊兒櫃子上的燭臺。
燭臺上的香薰蠟燭還沒有徹底燃盡,粉色的,她記的清楚,燒着的時候,有淡淡的香味。
那蠟燭……是方暖送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