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聳了聳肩:“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放心吧,我保證把事兒都給處理的妥妥當當的。”
冷焱沒再開口,那邊兒夜希招呼他過去,他就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夜希手裡捻着一根銀針,神色平靜的看着他:“放輕鬆,我要開始了。”
……
晚上六點半,方暖坐公交趕到了帝國酒店門口。
肖姨早就在門口等着她了,見她來了,立刻領着她往樓上的酒吧區走,還不忘問着:“一個小時前你不是都說已經出發了嗎,怎麼這時候纔來?”
“這不路上堵車嗎。”方暖說起這個也是鬱悶的不行,“基本上都是一路堵過來的。”
“都說讓你早點兒走,剛纔我直接接你過來也不會耽誤這麼長時間了。”肖姨說着已經拉着她走到了更衣室的門口,“趕緊的把衣服給換了,一羣人就等着你一個了。”
方暖連聲應着,可進去看到其他姑娘們身上穿的衣服,着實是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格外……素淨的裝扮。
確實是旗袍,白底兒青花的紋樣,只是裙子特別的短,開叉幾乎都到了大腿根兒,只要稍微一彎腰,保準會春光乍泄。
胸口處還是鏤空的設計,顯然是配了特製的內衣,一個個胸口都擠得波濤洶涌的,掃眼看去,一片白。
雖說這種程度對方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情趣內衣她都不知道見識過多少,可她那畢竟都只是理論知識,突然就讓她用於實踐,穿這種比情趣內衣也好不了多少的衣服給別的男人看,她心裡着實是有點兒牴觸的。
好在還算是有點兒人性,每個女孩兒都發了一個白色的羽毛面具遮住了眼睛,不至於太過尷尬。
方暖平靜了一下情緒,正準備拿旁邊的衣服去換,肖姨突然喊她:“你別拿那個,你穿的和他們不一樣。”
方暖循聲望去,就見肖姨手裡拿着一件紅色的旗袍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她看到那衣服的瞬間,眼角就剋制不住的抽了抽,但畢竟都已經這種時候了,她也不能打退堂鼓,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你可是裡面最出挑的,這麼多的女孩兒,我就覺得你穿這套最合適。”肖姨笑着拿着那衣服在她身上比劃着,“快穿上試試看。”
說着又遞給她一套內衣:“這個也一起換上。”
方暖接過東西,目光在周圍那些女孩兒身上掃了一圈,壓低了聲音在肖姨耳邊兒說道:“肖姨,怎麼就我的這麼特別?讓我穿的和他們一樣就行了呀。”
“你傻嗎!”肖姨瞪了她一眼,低聲回着,“這可是我特地給你留的領舞的位置!沒看那麼多人都眼饞着呢!你以爲三千塊那麼好賺的,領舞纔有這麼高的價碼!”
“放心,還安排了有明星來陪酒呢,你就帶着他們在臺上唱着跳着助興就行。”
方暖拗不過,畢竟是之前答應過的事兒,現在她臨時變卦,就太不給肖姨面子了,怕是以後都要斷了交情了。
猶豫了一會兒,她終是妥協了,拉開牆角那臨時換衣服遮擋的布簾,進去換了衣服。
“客人八點鐘到,還有一個多小時,你們臨時合演一下,你主要負責唱,伴舞就交給他們。”
肖姨說着已經推着她往那被包下的酒吧區域走去:“趕緊的,都沒時間了。”
……
畢竟是穿着旗袍,她不好唱什麼非常大氣的歌,那些合適的曲目都已經給她安排好了。
都是一些纏纏綿綿的小情歌,甚至有的帶了點兒那麼隱晦的撩人的感覺。
舞臺指導在她唱的時候還給她指點着動作。
什麼時候拋個媚眼兒,送個飛吻,撩一下頭髮,秀一下身材,這些都給她說的格外仔細。
方暖臉上的表情都格外的僵硬,卻還是隻能按着他們的吩咐來。
做着那些連她自己都覺得膩歪的動作,心裡還一直在自己安慰着自己,反正就一晚上,馬上就結束了!爲了三千塊!拼了!
等那舞臺指導總算是對她的表演滿意了,看了看錶,發現時間也差不多了,立刻放下了臺幕讓他們到幕後去。
“那包場的老闆馬上就到,等音樂一響,你們出來就行了!”
方暖這會兒巴不得找個暗點兒的地方窩着,第一個打頭就閃到了幕後去。
想拿出手機給顧汐發信息,這纔想起因爲自己身上衣服的緣故,連個能放手機的地兒都沒有,手機都被她給落在更衣室裡了。
她鬱悶的想着,還是趕緊早點兒開始早點兒結束吧。
不說別的,她姨媽還沒走,雖說現在用了加長夜用防側漏的,她要是一晚上都要在這兒對着不認識的老男人又唱又拋媚眼兒的,別說她怎麼樣了,姨媽巾怕是都hold不住。
她拽了拽身上的衣服,努力想讓那極短的旗袍遮住自己的大腿,正在拉扯着,就聽到一幕直隔的外面隱約有什麼聲音傳來。
“先生您裡面兒請。”是有服務生領着人進場了。
聽腳步聲,除了那服務生之外,似乎只進來了一個人。
方暖忍不住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排場玩兒包場,就支起了耳朵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
服務生拉開椅子請那男人坐下,跟着說道:“先生,您看您要點什麼酒?”
“不用酒,茶就好。”是男人的聲音,帶着點兒略澀的外國腔調,方暖心裡一跳,恍惚感覺那聲音聽上去似乎有那麼點兒耳熟。
卻也沒細究,只吐槽着到包了酒吧卻不喝酒只喝茶,也不知道外面那人到底是什麼奇葩邏輯。
服務生應了一聲是,立刻就把茶給男人端過來了,接着熱情地說道:“先生,今天我們酒吧特地爲您準備了表演,您要不要先看看?”
“表演?”男人似乎之前並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個環節,頓了一下,這才接着說,“我的客人還沒到,既然你們都把節目給準備好了,那看看也無妨。”
服務生應了一聲,立刻給守在舞臺旁邊的指導使眼色,音效師放出音樂,舞臺指導立刻給他們打手勢,意識他們往外走。
伴着舞臺幕布的升起,十幾名姑娘踩着舞步自幕後步出。
方暖沒跳舞,只端着矜持又不失嬌媚的儀態緩步走到舞臺正中,伴着音樂唱着纏綿的小情歌。
似乎爲了保證那客人的隱私,客人坐的地方,燈光相對的調暗了,可方暖一眼掃過去,看清楚那人,瞳孔還是剋制不住的驀然縮緊了一瞬。
那個人,她竟然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