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提前給顧汐定好了機票,早上接到她就直接送她去了機場,路上還給她交代了一些到劇組之後需要注意的事。
“你之前應該也去過別的劇組,所以也不用我再多說什麼。我這邊還有些事,要過幾天才能過去,你有我電話,到那兒如果有什麼事,你直接聯繫我。”
顧汐點頭記下,和程斐道別,過了安檢直接上了飛機。
臨華市距離帝都還挺遠,早上九點出發,到臨華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程斐安排了司機去接她,把她送到了劇組租下的酒店。
她剛下車方暖就衝了過來:“本來以爲你會比我先到的,結果倒是你來晚了。”
顧汐不禁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我這個點兒到?”
方暖他們是昨天坐學校安排的大巴車過來的,顧汐也不知道他們具體什麼時候會到,所以上飛機也沒和她說,想着到了再和她聯繫,沒想到她都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你以爲我樂意在這兒當望友石啊,還不是你家蕭言,簡直就是護妻狂魔上線好嗎。打你電話打不通,就來騷擾我,讓我務必在這兒恭候着你,見到人了,立刻給他彙報。”方暖這會兒說起蕭言是滿臉的嫌棄,“你只是坐趟飛機而已,緊張成他這樣也是沒誰了。”
顧汐這纔想起手機還沒開機,忙開了手機,笑着對方暖說道:“多謝方大美女親自來迎接我,大恩大德銘記於心。”
方暖得意的哼哼着:“這還差不多,行了,別在門口堵着,先去把你的行李放好。”
劇組這邊程斐是提前打過招呼的,房間早就安排好了,司機一直幫她把行李提到房間裡,這才告辭離開。
劇務又和顧汐多交代了幾句,大意就是說讓她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去找他說。
顧汐謝過,剛送劇務出門回來,手機就響了起來。
方暖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老神在在的嗑着瓜子,一副算命仙兒樣:“不用看我就知道,絕對是蕭言。”
顧汐也懶得和她貧,接通了電話。
“已經到臨華了嗎?”
“嗯,剛到酒店,正準備給你打過去呢。”顧汐說着走到方暖旁邊坐下,“程斐師兄把什麼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
“早知道只是要送你去機場,就不用他來接你了,我直接送你過去。”對她沒打招呼就走的事,蕭言顯然還有些不悅,“你今天走的時候怎麼不叫醒我。”
顧汐語氣格外的無辜:“我有叫你,可你睡的太沉了,沒醒。”
“真的?”蕭言還有點不相信。
“我騙你幹嘛。”想起早上她惡作劇捏他的鼻子都沒把他吵醒,顧汐就暗自好笑,也知道他是真的累壞了,所以後來就放輕了手腳,沒再刻意去驚動他。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蕭言語氣緩了下來,又和她閒聊了幾句,說起臨華有不少有名的景點,她有空可以去看看。
顧汐聽他那語氣像是對臨華市相當的熟悉,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對臨華很熟嗎?”
電話那邊蕭言明顯沉默了一瞬:“只是曾經去過。”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顧汐覺得他的語氣都冷了下來。
後來這個話題就被岔開了,蕭言又仔細叮囑了她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纔剛到就開始秀恩愛,真是太嫌棄你了。”方暖分給她一把瓜子兒,“咱可是要在這兒待上好幾個月呢,照你家蕭言這樣,還不得急成望妻石了。”
“行了啊,就你那新鮮詞兒多。”顧汐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說起來你在哪兒住着呢?離我不遠吧。”
本來方暖心情還挺不錯,一聽顧汐提起這個,那表情立刻變得糾結的不行:“你可趕緊打住別和我提這茬子事兒了,想想我都糟心的不行。”
“怎麼了這是?”顧汐玩笑着問,“不會是你和何豔分一間房了吧?”
方暖哀怨的看着她,深深嘆了口氣。
顧汐愣住了:“不會真的這麼巧吧?”
“怎麼不會啊,他們是按班級分的房間,不說你,咱班來的女生就我,薛婉,還有她,我們三個人。正好分的是個三人間,可不就把我們三個都給塞裡面了嗎。”方暖說起這個就煩躁,“要不是中間還有個薛婉擋着,就是退出我也不和她住一間房。”
“行了,你都多大了,怎麼還和小孩子似的鬧脾氣。”顧汐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湊巧,只能安慰,“你不樂意見她,不搭理她就是了,實在不行;你搬過來和我住,反正我這兒牀夠大。”
她畢竟是以正式的簽約演員的身份過來的,所以劇組給她安排的是一間大牀房,條件比方暖那邊的商務間要好一點。
但方暖卻擺手拒絕了:“劇組也有劇組的規矩,我和你擠一間也不像樣子。”
她不服氣地哼道:“話說回來了,就算是要搬走,也該是何豔搬,憑什麼要我給她挪地方。”
顧汐知道方暖性子就是這麼不服輸,也就沒再多勸:“反正你那性子在她面前也吃不了什麼虧,這點兒我倒是放心的。”
方暖得意的點着頭,回過味兒來意識到不對,直想拿瓜子殼扔她:“你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當然是誇你。”顧汐拿菸灰缸把她手裡那一把瓜子殼接下,“這不還有我在嗎,看她不順眼了到我這兒來就行了。”
方暖這才滿意了:“這話聽着纔像那麼回事嘛。”
方暖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和顧汐抱怨了幾句,這個話題也就被岔過去了。
衆人剛到這邊兒才安頓住,所以今天劇組的活都沒讓他們插手,劇務通知說,明天他們正式到拍攝場地去,今天可以早點休息。
知道以後的幾天都會很累,晚上吃過飯,兩人閒聊了幾句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睡前顧汐意外接到了蕭言的電話,說是禮尚往來,他出差的時候她每天都打電話過去,現在換她出差了,他的晚安電話自然也不能少。
明明就是變着法子的騷擾她,還把理由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的,惹得顧汐哭笑不得。
不過,接了他的電話,晚上她確實睡的格外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