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柔說完這話,不等紀少鳴再追問什麼轉身便出了門。
紀少鳴立刻追了上去,可門已經被她從外面兒給鎖死了,他根本就出不去。
“該死的!”他一拳狠狠砸在門板上,大喊着,“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又做了什麼!放我出去!”
可任他把門拍的震天響,外面兒根本就沒有半點兒迴應,顯然白穆柔已經離開了。
紀少鳴心裡煩躁地厲害,倚着門席地就坐了下來,背靠着門深深嘆了口氣。
蕭言……你可得挺住了。
他能看出來,這次白穆柔是真的要玩兒大的了。
但願……不會有出什麼事兒纔好。
已經幾天都沒吃東西了,就和白穆柔鬥那幾句,他都感覺自己頭暈的厲害。
眼看着食盒就在旁邊兒的桌上放着,他也不想再折騰自己了,把那食盒抱下來,拿起裡面兒的東西就吃了起來。
等到他吃飽喝足,去浴室衝了個澡,就又躺回了牀上,心裡還在暗暗琢磨着一直被這麼關着,總不是那麼回事兒。
他必須要想辦法知道現在外面兒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如果有必要的話……向白穆柔服個軟,只要能放他自由,等他出去一切都好說。
紀少鳴心裡默默的盤算着之後的事兒,屋子裡很安靜,也許就是因爲安靜的過頭了,他竟隱約聽到房頂上隱約有什麼動靜。
他是被關在三樓閣樓裡的,天花板就是頂樓的屋頂,有什麼動靜,聽到也正常。
是野貓跑到房頂上了嗎?他擡眸看着天花板,或者……有可能是,老鼠?
他支起耳朵仔細去聽,那動靜又消失了。
錯覺吧,反正都是無關緊要的事兒。
他也不想多尋思,扯過被子把自己給裹起來,捂住頭不想再去琢磨什麼動靜的事兒。
可剛把被子蓋好,屋頂上又開始有響動了。
很細微,但因爲他這閣樓的位置比較特殊,所以他還是聽的很清楚。
很奇怪的聲音,似乎是木頭被什麼東西小心的鋸開,聽起來格外的有規律。
他隱約覺察到有些不對勁兒了,放輕了動作坐起身來,身子緊貼着牆,戒備地盯着房頂。
似乎也是因爲擔心有人會察覺,所以那聲音也是時斷時續的。
紀少鳴仔細盯着天花板看,最後竟然清楚的看到吊燈中間的位置被什麼東西開出了一個小洞!
是人!
有人拿工具鑽穿了他的房頂!
紀少鳴剛想開口喊,一個極小的傳訊器突然從那小洞裡扔了下來。
跟着扔下來的,還有一個小紙條。
紀少鳴對那傳訊器還有點兒戒備,沒去碰,先拿起那小紙條看了看,見上面兒寫着一行小字。
“紀少,是蕭總派我來聯繫你的,剛纔給你的那個是通訊器,我留在這兒會被懷疑,一會兒老闆會用通訊器和你聯繫。”
蕭言的人?!
紀少鳴心裡一喜,擡頭朝着天花板看去,赫然發現就在他看那紙條的時候,那小洞竟然都已經被堵上了,這會兒根本就看不出半點兒的痕跡來。
紀少鳴的眼角都剋制不住的跳了跳,他知道蕭言還掌控着盛世,也知道他手下有不少的能人,不過這……翻牆打洞本事這麼高的竟然也有,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他把那小紙條捏成了一團,走到浴室去,扔進了馬桶裡,按了抽水鍵把紙團給衝了下來。
好不容易現在有能和外界聯繫的機會了,絕對不能被白穆柔再發現什麼破綻。
處理完那紙條,他把浴室的門給反鎖了,這纔拿出那傳訊器仔細研究。
其實就是一個袖珍型的對講機,他按了通話鍵,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我是紀少鳴,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傳訊器震動了一下,表示信息已經發送出去了。
紀少鳴又等了半晌,傳訊器都沒半點兒動靜。
他耐不住性子,正準備從浴室裡出去,那傳訊器突然震動了兩下。
他眼睛驀然一亮,又按了接收鍵,蕭言的聲音就從裡面兒傳了出來。
“能聽到,我是蕭言,你現在是被軟禁了嗎?到底什麼情況?”
能收到他的消息,蕭言傳過來的消息他也能聽到。
確定這個傳訊器確實是能用的,紀少鳴明顯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把這兩天他被軟禁的事兒簡單和蕭言說了一遍。
“那天從你那兒回來之後,我和她起了一些爭執,我當時也是衝動了,說要去蕭家找蕭爺爺,她怕我壞了她的事兒,就把我軟禁起來了,一直到現在。”
他也怕他說的那些話被人聽到,所以刻意的壓低了聲音:“晚上吃飯的時候她還來看過我,我聽她的語氣不太對,她是不是已經動了什麼手段了?”
“我被軟禁着是真的什麼消息都不知道,你快跟我說說,現在外面兒怎麼樣了?”
紀少鳴的語氣格外的焦急,把這幾句話發送過去之後,就一直在等蕭言的回覆。
接到他消息的時候,蕭言還在病房裡,封奕那邊兒剛打過來電話說已經能聯繫上紀少鳴了,讓他開軟件了紀少鳴聯繫。
他沒敢耽誤功夫,開了電腦接收信息,告訴紀少鳴他已經能收到信息了。
紀少鳴的這一大串話發過來的時候,Jason也在蕭言的身邊兒站着,把紀少鳴的話都給聽了個清楚。
他深看了蕭言一眼,心裡暗暗嘀咕着,沒想到這事兒還真的是被老闆給說中了。
也是真沒想到白穆柔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會對紀少鳴下手。
不過……好在這次老闆有先見之明,及時和紀少聯繫上了,說不定還真能從紀少那兒得到一些線索。
“我這邊兒的情況不太好。”蕭言說到這兒的時候明顯頓了一下,他沒有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只反問了一句。
“紀少鳴……我能信你嗎?”
шшш☢ttκá n☢c ○ 紀少鳴急着想要知道外面兒的情況,卻沒想到聽到的回覆卻是蕭言的這一聲問,着實讓他愣了一下。
但反應過來,他也只能苦笑。
白穆柔是他母親,如果白穆柔真的已經做下了什麼事兒,蕭言懷疑他可能會和白穆柔聯手,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