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鳶洗了洗手,看着鏡子臉上蒼白的自己,不禁有些出神。
如果早知道會走到如今這一步,當初,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招惹那個男人的。
原本是想把他釣到手,結果卻是把她自己給賠了進去……
“Daniel……”她閉了閉眼睛,幾乎是無意識地呢喃着喊出那個名字,手緊緊地扣在洗手池的邊緣,用力到指節都在微微顫抖着,“你到底還想要什麼……”
“寶貝,我只要你而已……”低啞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那異常熟悉地聲音讓她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就見鏡子裡清楚地映出那個金髮碧眸的男人的身影。
他就站在她身後,雙臂撐着洗手檯把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
頭靠在她的頸側,脣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廓,那樣的姿勢,那麼的親暱,看上去完全如同是在和她交頸相擁。
冷鳶的身子都僵住了,從心底竄出一股涼氣直衝腦門,讓她感覺頭皮都一陣發麻。
“這兒是女廁。”她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冷聲道,“你不想當變態的話,最好馬上從這裡滾出去!”
“小雀兒,你怎麼就這麼不乖呢。”Daniel伸出手指想要碰她的脣,冷鳶立刻側頭避開他的手。
她臉上那嫌惡的表情讓Daniel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下面隱約有腳步聲傳來,他一手捂住冷鳶的嘴,一手製住她的身子,拖着她走到一間隔間的門口,撞開門進去,跟着就反鎖了門。
冷鳶拼命地掙扎着,被他給壓到隔間的牆上,牢牢地禁錮住手腳:“寶貝,你最好乖點兒,真鬧出什麼事兒來,丟人的可不止是我一個,你不想讓你哥知道你懷孕了吧?”
這男人果然已經知道她懷孕的事了!
冷鳶惡狠狠地瞪着他,因爲氣憤,呼吸都變得格外地粗重。
Daniel看着她那氣憤地模樣,脣角反倒勾起了一抹笑意,目光緊凝在她的身上,專注又貪婪:“寶貝,我就喜歡看你這幅模樣,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他低笑着移開捂在她脣上的手,在她叫出聲來之前,扣住她的頭俯首重重吻了上去。
就是這個感覺,就是這個味道……
她走了之後,他就再沒有嘗過,瘋狂地思念着想要再品嚐到的味道……今天總算是又嚐到了。
他吻的動情,冷鳶的表情卻始終都顯得格外的冷淡,在他的舌企圖要撬開她牙關的時候,她張口用力咬了上去。
Daniel吃疼地倒抽了口氣,感覺鮮血的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他的眸中掠過一抹怒色,伸手一把卡住她的下巴,迫她張開口承受他的侵佔。
他的力道實在是太大,冷鳶甚至感覺下巴都快要被他給卸掉了,想要再去咬卻根本就使不上半點兒的力氣。
“小雀兒,你知道惹怒我是什麼下場。”他貼着她的脣低語道,“別試圖激怒我,那對你沒好處。”
“我們已經分手了。”冷鳶的聲音冷的不帶半點兒感情,“那天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以後,都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牽扯。”
“我不同意!”Daniel冷聲說着,眸中籠着一層陰鬱的怒色,“你敢一聲不響地就離開,這筆賬我還沒和你算……”
“不是你親口說的嗎,如我所願。”冷鳶的聲音格外的平靜,目光望進他的眼底,眼神平靜地如被冰封的湖面,“我的願望,就是永遠離開你。”
隔間內的氣壓頓時就低了下來,就算不去看他臉上表情,冷鳶也知道這男人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
“永遠離開我?”他冷笑着,手下移扯住她的衣領,拽住她的領口,一把把她她的衣服給撕扯了開來,“你捨得嗎?”
冷鳶意識到他的意圖,張口就要喊出聲來,卻被他用手死死地捂住了嘴。
他的大手罩在她的胸口,用力壓下,冷鳶疼地臉色都變了。
一口氣還沒勻過來,他的手已經撕開了她的裙襬,健碩地身子把她緊緊抵在牆上,在她根本沒有一點兒準備的情況下悍然進佔。
冷鳶高昂起脖頸,手用力地握緊,身子緊繃地如同被扯到極限地弓弦,隨時都會崩斷。
疼到極致,絕望到極致,嗓子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
她拼命地想要喊出聲來,卻連半點兒聲音都發不出,更是連哭都哭不出來,眼神空洞像是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她早該知道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心,又怎麼會在乎她的感受。
就算Daniel已經堵住了冷鳶的嘴,但那些曖昧地聲響還是從隔間裡傳了出來。
但來這種宴會的人,也都對這種事情見慣不慣了,經過那隔間的時候,女人們也只是輕蔑地瞄一眼,在心裡冷笑一聲便轉身離開。
誰都不會那麼不識相地去打擾他們,因爲誰都料不定裡面的人到底是誰,萬一是什麼大人物,他們可不想去招惹。
“跟我回去。”Daniel替她清理身上那些痕跡的時候低聲道,“你乖乖配合我,我可以不對你哥哥他們出手。”
身子已經疼到麻木了,冷鳶僵硬地擡眸看了他一眼,冷冷扯動脣角,趁着他現在放鬆了戒備沒有箍住她的身子,她高揚起手臂照着他的臉上狠狠扇了上去。
Daniel沒有防備她會突然有這樣的動作,結結實實地吃了她一巴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滾!”冷鳶咬牙說出這一個字,盯着他的眼神充滿了冰冷地殺意。
Daniel危險地眯起眼睛,隨手把那用髒了的紙巾扔進旁邊的垃圾簍裡,傾身又要上前。
冷鳶的手飛快從包裡抽出來,彈開那把鋒利地修眉刀,閃着寒芒地刀鋒抵着自己頸側的動脈冷聲又重複了一遍:“滾出去!”
“小雀兒,你是想把你哥哥也拉來給你陪葬嗎!”Daniel冷冷盯着她,“放下刀,跟我走。”
冷鳶沒應他的話,那修眉刀又往脖子上湊近了幾分,刀鋒劃破皮膚劃出一道刺目地血痕:“從這裡滾出去!否則我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