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席漠掛了電話。
他剛剛聽到了許苑心的聲音,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她終於回來了,剛剛的聲音那麼的熟悉,雖然聽起來她很生氣的樣子,但只要她回來了就好。
他會盡快回去,然後再看看她到底是因爲什麼而生氣的。
不過,同時他也覺得很奇怪,冷澤揚送了5000萬到他的別墅,說許苑心以後就是他冷澤揚的。
這事讓席漠非常惱怒,但是冷澤揚怎麼突然就把許苑心給放了回來呢?
…………
許苑心原本痛苦的要死,哭了好一會,外面突然又開始敲門。
她沒有力氣去管,就沒有管。
但是很快,房門就被人從外面給打開了,房間裡的燈也被打開,戚英帶着一個醫生走了進來。
“許小姐,少爺讓我帶醫生進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許苑心原本坐在沙發上,聽了這話臉色立刻就變了。
她現在非常痛恨席漠的花心,心裡非常排斥給席漠生孩子,所以她懷孕的事情她不想要告訴席漠。
但這醫生給她檢查過後,她懷孕的事情肯定就會被席漠知道。
她站了起來,冷漠的拒絕:“我不需要檢查,我沒生病,我很健康。”
“可是,你離開了那麼久,可能……”戚英還想再勸一勸。
許苑心疏離的目光掃過戚英:“我的身體沒有問題,你們再這樣糾纏我立刻就離開這裡。”
“許小姐,這是少爺吩咐的。”戚英很爲難。
“出去別打擾我,我現在很累。”許苑心坐回到沙發上,冷漠的趕人。
戚英沒辦法只和帶着醫生走了出去,現在的情況她可不敢對許苑心動粗,所以出去後,她立刻給席漠打了電話稟告去了。
戚英他們走後,房門也被關上。
許苑心起身走到牀邊躺下,她覺得很冷,渾身都在發冷。
她閉上眼睛,捲縮起身子,她覺得自己真的太傻了。
明明早就知道自己和席漠沒有什麼好結果,還放任自己喜歡上了他。
現在看到他有了別的女人,知道心痛了吧。
她還以爲他會等她一個月,甚至會在她懷孕生孩子的這段時間,席漠都不會去找別的女人。
他曾經也對她說過,他現在對其他女人沒感覺。
她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卻在心底相信了他的那些話。
可現在,她才清楚的知道現實有多麼的可怕。
她竟然相信他那樣的人,他那麼有錢,又長的好看,那麼霸道強勢,他怎麼可能會只對她有感覺呢,她真是好騙。
許苑心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掐進肉裡,很痛,但卻不及她心臟上的抽痛。
眼淚像是不會枯竭的溪水,源源不斷的流出打溼了枕頭。
…………
陽光明媚,空氣裡飄散着油膩香辣的味道。
許苑心猛地睜開眼睛,然後坐了起來。
一開始她還有點迷糊不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處,但只是幾秒,她就慢慢清醒了過來。
她此刻在席漠的別墅裡。
她聞到了飯菜的味道,突然一陣難受,很想吐。
懷孕以後,她只要聞到這些味道,都會很難受。
她匆匆下了牀,衝進浴室關緊了門,嘔吐。
半個小時後,她才洗漱乾淨從浴室走出來,不過,她臉色非常蒼白,整個人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
房間的窗戶是打開的,所以還是有一陣一陣的飯菜香味飄進了房裡。
許苑心不能下去阻止,那樣會暴露她懷孕的事情。
她只能走過去把窗戶關上,然後再次躺到牀、上,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只要不聞到那些味道,她也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然而就在此刻,她的房間門卻被人從外面突然打開,戚英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幾盤放了辣椒的菜,她笑眯眯的走過來:“許小姐,該吃午餐了,少爺聽我說你現在很虛弱,就答應讓你吃一點辣椒哦,你看,都是你喜歡吃的菜。”
戚英把托盤放在茶几上,一臉溫柔。
許苑心此刻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味道,她掀開被子,冷淡的拒絕:“我現在不想吃這些東西,麻煩你端出去。”
“許小姐……”戚英沒想到許苑心會拒絕吃東西。
“端出去。”許苑心咬牙再次提醒。
“可是你的身體……”戚英還是不動。
許苑心嘆了口氣:“你把這些東西端出去,給我準備一碗白米粥就好。”
“好的,那我馬上就去準備。”戚英這才鬆了口氣,她還以爲許苑心要絕食呢。
不過,在離開之前,戚英突然停下步子,回頭看着許苑心,非常嚴肅的說:“許小姐,我們少爺因爲老爺的生日去了英國,明天才能夠回來,你們明天就可以見到面了。”
“出去吧。”許苑心冷淡的開口。
席漠原來是去了英國,怪不得她昨天晚上回來後,他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她還以爲席漠是在這裡的,只是和李娜娜滾牀單去了。
不過,管他滾不滾牀單,等他回來,她就和他說清楚,那份協議作廢,她要離開。
…………
在等席漠回來的一天裡,許苑心中午和晚上都只吃了一點點白米粥,她雖然還是很餓,但是因爲一直嘔吐的原因,就沒胃口吃任何東西。
一整天下來,她渾身無力,只能躺在牀、上。
但她很清楚,她身體裡的毒素已經被去除了,冷澤揚是不會騙她的。她現在渾身無力,只是孕吐太厲害吃的又少的原因。
晚餐過後,她打發走戚英,就獨自待在房間裡,並不打算出去。
半夜,她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到樓下傳來很大的聲響。
她猛地睜開眼睛,然後在黑暗裡坐了起來。
但只是幾秒過後,她的房門突然被打開,房間裡的燈也亮了起來,然後,她看到高大的男人快速的往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穿着白色襯衣,黑色的褲子,他的頭髮長的有些長了,臉色看上去也有點蒼白,他整個人看上去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而是陰鬱的頹廢。
席漠不是應該在明天的白天才回來嗎?
他爲什麼在大半夜就回來了?
他走進來後,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