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程子潞,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個空氣一般的存在罷了。
而且如果剛剛許苑心沒來,程子潞搞不好已經被他捏死了。
“不就是那個救了她,陪了她5年的人麼。”席昊天的臉上出現古怪的笑容:“他是個挺厲害的人,能夠把許苑心藏了這麼久,說明他是喜歡許苑心的,我覺得他挺不錯,爲了不讓他這5年白白浪費青春,我打算讓他也來參加這場對你來說非常重要的遊戲。”
“冷澤揚?”席漠低吼,不敢置信:“你要讓冷澤揚一起追求許苑心?”
“怎麼?”席昊天幽幽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你害怕自己搶不過他?還是怕你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迷走?”
“怎麼可能!”席漠皺眉,一副嫌棄的模樣:“我只是不想看到那個討厭的傢伙而已。”
“沒辦法,我就想看看你在這樣的情況下,怎麼讓我看到你們是如何的相愛,如果讓我相信你們是真的愛對方,不注重對方是身份和錢財,我就答應你們在一起。”席昊天冷冷的說完,然後看向程家夫妻倆,對他們道:“程先生,程太太,今天的訂婚已經不用舉辦了。剛剛我們說的相信你們也聽明白了吧。”
程清和與肖檬對視一眼,沉默了幾秒。
席昊天不等他們回答,繼續說:“既然如此,現在大家就跟我一起到我的城堡裡去,從明天開始,接下來的三個月,你們家的女兒,總會有一個嫁到我們席家,所以接下來的三個月,你們也都將要住在我的城堡裡面。”
“這,不太好吧。”程清和想要拒絕。
因爲他不止不想要住進席家,也不想讓自己的兩個女兒去參加這樣的遊戲。
“程先生確定真的不好嗎?”席昊天的脣邊露出一抹冷笑。
他說完後,房間裡的所有保鏢都舉起了手搶,全部都指向了程清和。
程清和被嚇了一跳,臉色很不好看,肖檬也被嚇的不輕,急忙抱住自己的丈夫。
許苑心見父母被威脅,她想過去,可她的手卻被席漠握的緊緊的,她怎麼也掙不開。
就在這時,程子潞突然出聲,她臉上是又擔憂又可憐的神情:“我答應參加這個遊戲,拜託公爵殿下不要傷害我的父母。”
“你呢,你答不答應?”席昊天看向許苑心。
許苑心愣了幾秒:“好像我不答應,也沒關係吧,又不用我去追求誰。”
“那怎麼行,你不用追求誰,但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我讓你們按照我的吩咐去完成遊戲的時候,你必須要執行。”席昊天不悅的皺眉。
“苑心,我們以前真的是情侶,我們還有了孩子,你難道就不想和我多相處,然後把以前的事情想起來嗎?”席漠溫柔的看着她。
許苑心被動的點頭:“好吧。”
她現在真的是騎虎難下。
因爲她的父母都說她以前確實和席漠在一起過,席漠又說她給他生了孩子。
這樣的情況下,她知道大家都沒騙她。
既然如此,她還是跟他們玩一下這場遊戲,搞不好真的能夠把她的記憶找回來呢。
“好,既然都答應了,那就立刻回去古堡,從明天開始,3不月之後,如果許苑心沒有愛上席漠,席漠就必須娶程子潞。”席昊天看着衆人,將結束語說完,然後往外走去。
約克也急忙跟上他,主僕一起離開。
周圍的保鏢,有幾個也跟了上去,剩下的卻緊緊的盯着席漠,恭敬又認真的說:“二少爺,請您跟我們一起回去古堡吧。”
然後也有一兩名保鏢,走過去對程清和一家面前,對他們說:“程先生,程太太,還有程小姐,你們可以先回去你們住的酒店收拾行李,然後我們再送你們到古堡去。”
“好。”程清和答應了。
肖檬沒說話,她只是擔憂的看了程子潞一眼,然後就更擔心的看向許苑心那邊。
程子潞低着頭,沒有人看見她陰沉的臉色以及她已經被咬破的嘴脣。
而席漠,他握緊了許苑心的手,往外走,邊走邊沉聲告訴她:“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帶你去見我們的兒子。”
“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我想我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許苑心被迫跟着他一起離開,聽到他說要帶自己去見兒子,她就覺得害怕。
從5年前醒來後,她一直都認爲自己還是個女孩。
誰知道,她竟然都生過孩子了,她清楚現在的情況,這個叫席漠的男人不可能在騙她,但是她真的有點接受不了。
“你不想要我們的兒子了?”席漠聽她的語氣不對,痛苦的看向她:“你怎麼會什麼都忘了呢?你之前多喜歡那個小傢伙啊,他那個時候還小,才一個月不到,你都喜歡。現在他長大了,會哭會笑,還是個小機靈鬼,你卻說你接受不了,如果他知道你這樣排斥他,他會哭的更傷心的,你知道今天我爲什麼會被逼着來訂婚嗎?”
許苑心聽了他的話,心裡有股酸酸的感覺,很不舒服,很難受,不過,她還是問道:“因爲什麼?”
“小傢伙很想媽媽,一直哭鬧不止,哭的嗓子都嘶啞了,他爺爺就逼我隨便娶個女人回去當小傢伙的媽媽。”席漠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全部告訴了她。
許苑心又是一怔,然後想明白了些什麼,說道:“原來我覺得這場婚禮舉辦的很急,是因爲這樣。”說完後,想到席漠提到的那個孩子,她忍不住問:“那他好些了嗎?”
“不清楚,我還沒見到他。”席漠皺眉。
“爲什麼?”他竟然沒見到孩子,這一點讓許苑心覺得很奇怪。
席漠停下腳步,看向她,脣邊浮起一抹自嘲的笑:“5年前,我爲了找你,一時沒注意被我父親騙了回來,他怕我把孩子帶走,所以孩子一直是他帶,起初的4年,我一年只能見一次孩子,現在,他才讓我一個月見一次孩子。”
“呃……你父親真的很奇怪。”許苑心咬脣,突然覺得席漠的父親真是奇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