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三十八章 授刀 切磋與劈掛

所謂的道館離正屋並不是很遠,沒一會就到了,只是那道館很大而已,讓人有點覺得自己渺小的感覺,屋子的正中央掛着一副字,龍飛鳳舞,只認識最大的那個字——劍!

道館裡已然很整齊地坐了兩排人,師傅他們自然是往上座走,我立刻拉着蔽日在下首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擡頭,卻發現對面坐着的正是小光,剛想開口打招呼,邊上的蔽日一聲輕笑讓我想起早上有關起碼兩天不理他的豪言壯語,立刻別開頭,不看他!

結果,我就發現了那對面還有好幾個熟人來着,比如說真田弦一郎,記得他的劍道好像挺厲害,同道交流,真田家和伊藤家有來往也不足爲奇;從那纏着繃帶的手,我大概能猜出,那是白石藏之介,聯繫白石老頭的姓氏,我大概也能猜到他在這裡的原因;日吉若,會古武術的,也能理解在這裡的可能性。那誰能告訴我跡部景吾、樺地崇宏、不二週助、幸村精市、柳生比呂士,他們來幹嘛?難不成今天還是網球的聚會?

沒有給我們打招呼的機會,所謂的授刀儀式已經開始了!

所謂授刀,就是正式收徒,在授刀之前對這個人的品行、能力都已經做了詳細的測試與調查。所以,到真正的儀式,說穿了其實也挺簡單,無非是長輩的期望,自己的目標與信念,以及授刀這一個動作而已,來的客人只是一個見證,見證長者收徒,見證被授刀者的諾言而已。等整個流程走完,會有切磋表演,主題是展示被授刀者的技藝,以及對刀的決心。

沒有太多的起伏,只是讓我驚訝的是那個伊藤信司赫然就是夏日祭上那陽光的領舞者中的王子,我黑線地看着伊藤信司雖然正經卻仍是陽光的表情,然後瞟了瞟他邊上小龍女式的伊藤靜,無限感慨:血緣關係那麼近的兩個人,爲什麼一個就能像太陽,一個卻如午夜的月亮?得出結論:基因真奇妙!

然後想到待會兒所謂的打架,再看着那一羣王子,麻煩啊!!我到底是贏了好,還是輸了好!

蔽日在邊上輕拍了一下我的腦袋:“不要想輸,四方寺不會這麼讓人欺負的!小風只管砍就是,否則,回去讓卜晨餓你三天!”□□裸的威脅!

瞟了一眼在師傅邊上的卜晨,我無奈點頭,然後輕聲叮囑我那四隻:“待會切磋,你們乖點,不要出手哦!單純的事情不適宜借用外力,這是原則!”熙凜和蒼御代替另外兩隻保證。

談話間,場上的切磋已經開始,好像是伊藤老頭的大弟子和伊藤信司的切磋,大概是已經授刀的原因,所以他們用的都是真正的太刀。我在邊上開始了第一次的實戰觀摩,哦,如果算上夏日祭時司音子和伊藤靜的那幾下交接的話,這是第二次,當然,這次比較有看頭多了。

半晌,比賽結束,我得出結論:如果,這就是伊藤老頭最好的徒弟的實力的話,那麼,反之推理,伊藤老頭應該打不過師傅!

沒等我衡量精確,隨着伊藤老頭那明顯熱血沸騰的介紹,我該上場了,嚴重腹誹:怪不得伊藤老頭沒師傅厲害,這麼喜歡打架的人心性肯定定不到哪裡。

忽略在場那各種各樣,或老或少的目光,我接過切磋用的竹刀,收斂心神,對上伊藤老頭那炙熱卻隱隱有絲擔心的眼神,我發揮師傅的臭屁,傲然地開口:“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伊藤老頭愕然,師傅很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

我拎着竹刀和伊藤靜相視而立,伊藤靜很小龍女式地涼涼開口:“從我有記憶開始,我的生活中就充斥着四方寺家的徒弟怎樣怎樣好的說法,今天終於有機會讓我親自見證一下了!”

我嚴重黑線,敢情那傳說又是師傅惹的禍?我惡狠狠地撇了師傅一眼,回家讓卜晨餓你兩頓,我用眼神威脅。

雖然超級不喜歡這種沒意思的事情,但是既然上場了,似乎確實不能丟四方寺的臉,我掂了掂竹刀,提醒伊藤靜:“我的力氣可能有點大,你要注意了!”

沒有裁判,我們擺正姿勢,伊藤老頭一個手勢,切磋正式開始!

我和伊藤寧視而立,伊藤的身上慢慢地有殺氣溢出,我忍不住心裡爆了句粗話:哇靠,丫的到底是怎麼訓練的,對着我殺氣都出來了,又沒有殺父之仇!

我撇了撇嘴,正了正手中的竹刀,伊藤靜的竹刀已經瞬間欺到了我的面前,我揮刀格擋,“砰——”,心裡暗讚一聲:“果然用工具打架爽多了,根本不用擔心肉痛!”這麼想着,我自然的高興起來。

或許是我的表情刺激了伊藤靜,她揮擊的速度明顯加快加重,我迅速的格擋、退步、閃避,三下接觸之後我發現了一個挺嚴重的問題:在寺裡,師傅從來都是不管我的打鬥方式,而我最喜歡最有力的就是我的劈掛,當然這個動作用的也是最多。但是,對着靶子打不用擔心出問題,而面對個活人,以我的力道,這一個劈掛下去,怎麼着不斷骨頭也得骨裂,而且,可能那也是犯規的。可是,每當我的腳步有略微移動側步的時候,我就很有拎腳劈掛的衝動,怎麼辦?

我們一個短兵相接之後,對視而立。我慢慢地自我暗示:腳不能離地,最好是不移動。

於是,當伊藤靜新一輪的攻擊上來的時候,我加快了格擋的速度與效率,在最小的移動範圍內頂住了她的攻擊。由於我的速度變快,受相對的氣勢影響,伊藤靜的動作也勢必加快,而速度達到一定程度自然也就容易有疏忽,瞅準機會,我避過她的竹刀,一個弓步,我的竹刀已經抵在了伊藤靜的喉部。靜默……

我收刀,靜立。伊藤靜一瞬間的沉默,不同於平時的冷然,而是一種氣勢上瞬間的凝滯,接着,竹刀又朝我揮劈過來,我自然而然提刀……

“小靜,不用打了!”伊藤老頭在邊上聲音洪亮的開口,伊藤靜一收刀,我自然也是提刀而立。

伊藤靜冷冷地轉向她爺爺,伊藤老頭開口:“四方寺根本沒有動過她的腳!”

伊藤靜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臉上有一種被看不起的憤懣。

我鬱悶,無言地看了她一下,把竹刀往地上一插,一個我最熟悉的轉身劈掛,竹刀完美陳屍,我用事實解釋:“抱歉,如果移動,我控制不了我的腳!”

所有人呆滯……

我朝着師傅和蔽日一笑:“師傅、哥哥,沒給四方寺丟人吧!”

迴應我的是兩個肆無忌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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