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獅王與虎妖兩方面都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以後,真正在這場鬥爭裡損失慘重的還有林墨陽,他化作了一隻麻雀在遠處觀看着這場鬥法,可他沒有想到離這麼遠也受到了兩方打鬥的波及。
猴家父子與獅王飛出去的那一刻,林墨陽就已經想要飛離這個危險的地方,可這場鬥爭進行到了這個階段,靈力很快就已經波及到了林墨陽,甚至林墨陽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也同那幾個妖怪一樣飛了出去。
到這場鬥爭徹底結束的時候,獅王與猴家父子都已經沒有了氣息,就這樣躺在了地上。
林墨陽飛出去以後也受了傷,所以他沒有選擇在現場繼續停留,這個結果已經很明顯了,現在站在那裡的只有虎妖,林墨陽現在身上有傷,沒有什麼辦法去對付虎妖,因爲哪怕虎妖此刻已經身受重傷,也沒有機會能將虎妖除去。
就在林墨陽離開的沒多久,這靈氣掀起來的灰塵漸漸消散,原先處於陣法中間的虎妖也顯露出來身形,它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隨後嘴角緩緩流出來鮮血。
這次虎妖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傷,甚至就連它最爲重要的底牌,那顆已經成型的水紋妖丹也出現了幾道裂痕,此刻虎妖的實力比起巔峰時期已經沒有剩下哪怕十分之一。
三百多年沒有出現在陵安縣,現在虎妖就連找個可以藏身的地方也已經極其困難,它勉強穩定身心,乾脆就在原地坐下,開始運起法力來治療傷勢。
……
林墨陽一路飛回了城隍廟裡停下,這時候城隍廟裡很安靜,對於這樣安靜的城隍廟,林墨陽有一點難以理解。
“那邊都打成什麼樣子了,這裡還沒人有什麼行動,沈公子到底哪裡去了?”
在城隍廟裡轉了一圈,只有幾個普通的陰差在廟裡值守,除此以外再無其他人,林墨陽沒有在這裡找見沈公子,只能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回到屋子裡以後,林墨陽服下一顆治療傷勢的丹藥,隨後就躺在了牀上。
現在林墨陽感覺陵安接下來會發生很多的變化,首先就是獅王身死,由此帶來的許多事情,將使得這陵安縣裡的妖怪們迎來一場洗牌,很多的妖怪勢力將重新劃分。
可這個事情終究只是小事而已,真正難辦的事情是那個擁有水紋妖丹的虎妖,這虎妖的法力極強,林墨陽感覺他很難對付那隻虎妖,哪怕林墨陽加上沈公子也難以打贏那隻虎妖。
前些時候林墨陽還感覺加上沈公子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在陵安縣裡的整體實力就好了許多。
只是今天晚上以後就沒那麼簡單了,虎妖現在受傷還好,要是它那天恢復了法力,那麼林墨陽與沈公子就難以有效控制住它。
這件事情已經成爲了林墨陽心裡的首要事情,天庭還需要再派來一些神仙才好,否則林墨陽與沈公子就沒有足夠的實力穩定這陵安縣的局勢,就因爲出現了虎妖這個厲害的妖怪。
林墨陽感覺到體內的丹藥已經發揮出了作用,他身體裡的傷勢恢復的極快,現在已經好了許多。
林墨陽現在對於虎妖的實力有了清醒瞭解,這個瞭解的渠道主要是來自於今天晚上的這場爭鬥,而沈公子上次從獅王嘴裡得來的消息在此刻就有了用處,在當時沈公子將虎妖的來歷轉告給林墨陽以後,林墨陽就對虎妖的實力有了一定的猜測,現在終於確定了下來。
其實林墨陽很奇怪今天晚上爲什麼看不見沈公子的身影,因爲對於沈公子來說,這樣劇烈的靈力波動一定能引起沈公子的注意,可是自始至終林墨陽都沒有找到沈公子。
對於沈公子這樣的人來說,有這種看到兩隻很強的妖怪鬥法的機會,沈公子一定會去看,可今天沈公子沒有去,這事情對於林墨陽來說是個很難理解的問題。
林墨陽感覺到頭有一點疼,所以就沒有繼續想下去,只能先睡一覺再說。
很快一夜時間過去,林墨陽醒了過來,此刻正是清晨,聽到門外的院子裡有人來去,林墨陽起牀走出了房門。
這一出去林墨陽感覺就像是沒睡醒一樣,他甚至覺得自己還在夢裡。
因爲這後院尋常就住着一些陰差,此刻許多陰差都已經起牀準備開始工作,正在院裡走動,可這些陰差沒有引起林墨陽的注意。
令林墨陽驚訝的是一夜未見的沈公子現在就站在院裡的一顆柳樹下面,而且沈公子手裡拿着一顆水紋妖丹。
“這東西你是從哪裡找來的?”
“幸虧我準備充足,所以昨天夜裡那場鬥法,到了真正的結局,我才能坐收漁翁之利。”
沈公子此刻極其的高興,因爲沈公子在這場打鬥裡是唯一的一個沒受傷就得到了好處的人。
“看樣子昨天夜裡你也在,爲什麼我沒有找到你?”
“林仙官猜對了,昨天夜裡我在城隍廟裡休息,卻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靈氣波動,從方向上看我知道這奇怪的靈氣來自於獅王谷,所以立刻就去了獅王谷裡,正好看見虎妖破陣。”
“沒想到沈公子對於靈氣這樣的敏感,看來我在這方面還是要多修煉。”
林墨陽聽到沈公子那麼早就感受到了靈氣的波動,知道這一方面沈公子修行的法術一定很強,所以才能在那麼快的時間裡就趕到了現場。
“林仙官不用謙虛,作爲一個妖仙,我對於探查妖怪體內的靈氣波動方面,還是有一點相關秘法的,這事情你們這些正常神仙沒有辦法與我們比較。”
確實是這個樣子,妖仙以前就是妖怪出身,對於感知妖怪體內的靈氣波動具有極強的優勢,這一點林墨陽確實沒有沈公子厲害。
“我看見虎妖破陣以後向着獅王追去,就知道這場爭鬥難以避免,而且這兩個妖怪真要是用盡全力的話,很可能波及到我,所以在它們停下來以後我沒有選擇靠近,而是離它們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