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讓千隴勃然大怒起來:“紅果。你說話前能不能用腦子想想。你以爲莫憶兒會因爲你一個女人而這麼做。那你太高看自己了。她這是做給我們整個只花部落看的。她要讓我知道。是我做錯了。而連累整個只花部落的女人。唉。”
說道最後。千隴只剩下嘆氣了。有些後悔。昨兒不應該心疼紅果捱餓。而讓這些個女人都吃了食物。
他看向藤芝。發現藤芝以前都會勸着他一些。可最近藤芝不愛說話了。“藤芝。你覺得我昨晚是不是做錯了。”
紅果聽到千隴發脾氣。很是委屈。現在又見他不理自己。直接問向藤芝。委屈就更甚了。不等藤芝回答。就直接插嘴道:“千隴。你是不是因爲藤芝懷了孩子。就更偏愛她了。”
“紅果。你不要鬧。”千隴沒想到紅果竟然會這麼問。一時間心裡更加生氣。
“我沒有鬧。只是你最近在養傷。我出去訓練。你總是和藤芝在一起。晚上回來也多是陪着她。以前從沒這樣過。”紅果說着。還傷心的哭起來。
這讓千隴一個頭兩個大。紅果衝動。嘰嘰喳喳。藤芝則相反。他現在是養病。當然喜歡和安靜的藤芝待在一起。沒想到。就這樣還惹了紅果。
千隴也沒解釋。他覺得。女人不能慣着。否則鬧起來就沒完。所幸。直接當作沒聽到紅果的話。拉着藤芝就要走掉。
“誒。千隴。你們要去哪兒。你……”紅果從來沒想到。千隴會這麼對她。看着千隴拉着藤芝快速走開。她哭得更加委屈了。
可竟沒有人來勸她。其他女人也在因爲今日的事情生紅果的氣。畢竟昨晚嚷着要吃食物的是紅果。她們才一起跟着吃的。又是紅果處處和莫憶兒對着幹。才讓她們也被‘連累’了。
現在。就連首領都和紅果吵架。嫌棄起她來。女人們更不會再把她當成一回事兒了。
這個年代還沒有世態炎涼這個詞。可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們已經用行動來詮釋這個成語了。
紅果哭得異常傷心。看着不遠處索凡雅他們說說笑笑。心裡就像是壓着一大口石頭。
她想起剛剛索凡雅他們說過的話。今日是把獸皮沙袋解下來才爬樹比賽的。還說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想到這裡。她抹了一把眼淚。來到無人處。把自己手腕和腳腕上綁着的幾個獸皮沙袋也給解了。頓時感覺輕鬆不少。但她還不是很相信女人們的話。怎能這麼簡單就讓人的速度提升了呢。於是。她就近找了一棵樹。‘噌噌噌’的往上爬。
很快。就爬到了一個非常搞的高度。她坐在粗壯的樹枝上。俯看篝火盈盈的居住地。心裡頓時敞亮了不少。
而剛剛。自己的速度。她也完全體會到了。的確。速度提升了不止一點點。這個認知讓她驚喜。但也有點鬱悶。果然。莫憶兒讓她們變強了。她以前瞧不起莫憶兒。現在可不敢再生出那樣的心思。
再想想千隴和族人們對自己的態度。她就鼓着一股子氣。想要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讓他們不敢再這麼瞧不起自己。甚至這樣對自己不理不睬。
在樹上坐了小半夜。第一時間更新紅果才下樹會棚子。往常都是她和藤芝陪着千隴睡一個棚子。今日也不例外。
她還是愛着千隴。剛剛吃藤芝的醋卻也沒壞心眼。於是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怕打擾了他們休息。
誰知剛一進棚子。就被焦急的藤芝拉住。“紅果。你可是回來了。急死我了。”
“你還沒睡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紅果有些心虛。往日裡她和藤芝可是很要好的。沒想到藤芝懷着孩子。還能在深夜等她。
“你不回來我怎麼睡得着。千隴也是急了纔會那麼和你說話。你彆氣了。對自己也不好。氣病了怎麼般。還沒吃東西吧。我留了烤肉給你。”說着。就把紅過拉到篝火邊。一小堆溫熱的炭灰裡面埋着一塊用樹葉包住的烤肉。原始人類就是這樣給食物保溫的。
“藤芝。謝謝你。”紅果眼圈有些泛紅。看了看已經睡熟的千隴。這個男人可沒這個好姐妹對自己這麼好。自己沒回來。他卻睡得香。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說什麼謝謝。你啊。以後別和莫憶兒對着幹。我想去和她訓練。還沒有機會呢。”藤芝說着。手往肚子上摸。雖然憐愛。卻也糾結。覺得。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藤芝。等把孩子生下來就能訓練了。千隴早就想要孩子了。要不是你懷了孩子。千隴還不接受這個首領之位呢。”紅果也不笨。雖然沒藤芝看的透徹。卻也明白一些。
“唉。”藤芝嘆氣。覺得現在這樣也算是挺好了。
“藤芝。我決定了。以後不和莫憶兒做對。她真是厲害。索凡雅他們說的是真的。我剛剛把獸皮沙袋給解下來試過了。爬樹的速度還真是快了不少。”
藤芝卻是一副早就相信了的樣子:“莫憶兒是個聰明的。否則淌崖部落的男人也不會那樣聽她的話了。能讓那麼多的男人都聽話。肯定是個厲害的。紅果。我知道你不服氣。可我們和莫憶兒沒有仇恨。她不可能浪費時間和你做對。你和她服個軟。她肯定會對你好的。”
“會嗎。我之前都得罪她了。”紅果現在知道了。
“我覺得會。她是個善良的女人。上次雖然沒有幫助我們。可卻說了幾句點醒我的話。”
“好吧。我。我明天試試。”
就這樣。紅果懷揣着一肚子的心事睡覺去了。
而懷了孩子的藤芝卻似無法入睡。她所幸自己用獸皮縫製沙袋。莫憶兒不帶她訓練。她就按着她的方法自己來。連紅果的速度都提升了。相信自己也可以。
藤芝的外表看起來很柔弱。也乖巧。但心底卻是個要強的。想做的事情不聲不響。卻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還非常有自己的想法。若她是個男人。只花部落也不會流落到今日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