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可能!”那個陰差還沒反應過來,黑火就把他給團團圍住,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黑火粘到他身上燒得更兇了!
他身上的陰晦之氣雖然沒了,可他忘了屁股底下的胖子陰差了,那小子肚大肥圓,身體裡的陰晦之氣多地是,我運起煉氣焚神的目標一開始就鎖定了胖子陰差。
黑火對於陰差的創傷可比人要劇烈得多了,那陰差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黑火燒翻在地,慘叫着打起了滾兒。
“我說三秒就三秒!”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對於這幫平時作威作福欺壓鬼魂的陰差,我心裡一絲好感都沒有,恨不得把他們都殺個精光,所以傷了他之後並沒有收起黑火,反而加大了一些!
猛然間,那個陰差臉上的黑氣散開了,一張陰沉的臉漏了出來……
“啊?陰秀才?”我看了他的臉一眼,頓時大吃一驚,沒想到剛纔跟我過招的竟然是陰秀才!
“不對,他比陰秀才年輕……難道?”我眼珠一轉,輕笑了一聲,連忙雙手一收,把黑火全部熄滅,那陰差身上冒着黑煙停止了翻滾,不過也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湊上前去看了看,果然和陰秀才長得一模一樣,於是用腳踢了踢他的肩膀問:“喂喂,你是不是陰秀才的弟弟?”
那小子無力地點了點頭:“別……殺我……”
這下我明白了,難怪這小子身手這麼好呢,也就是他這個特殊身份才能得到陰秀才的特殊照顧,沒想到今天栽在我手裡了,哼哼,這次我不把陰秀才的褲衩給訛下來,還真對不起他祖宗!
我掏出紫葫蘆,先在這小子的腦門兒上砸了一下,喊道:“收!”
紫葫蘆噴出一股黑氣把他捲了進去,黑孩子隨後也飛進去看着他去了。
我又把身受重傷的老貓狸子喚醒,讓他縮小了身形,然後裝進我的口袋,順着馬路朝火車站跑去!
我現在身強體壯,二十多分鐘就趕到了玲瓏姐的甲殼蟲前,鑽進車後讓她帶着我們往馮竹生家開去,路上把我剛纔對付陰秀才弟弟的經過說了一遍,衆人都驚奇不已,不過大夥兒也都放了心,有他弟弟在手,估計陰秀才能老實一點兒了。
到了馮竹生家,我們把木頭放了下去,留下琳琅在這裡開導他,又讓何婷幫馮竹生治好傷,我們幾人又開着車返回了我家。
我抓了陰秀才的弟弟,估計他很快就要找上門來,所以還是先趕回家去纔對,否則以陰秀才
的狠毒,一旦發起瘋來真傷了我的家人朋友,那可就麻煩了。
一到家,我吩咐大牛二虎回了家,讓他們時刻注意家人的安全,又叫玲瓏姐帶着李悠然去把她們倆的父母都接了過來,要說起來還是玲瓏姐能幹,謊稱帶兩家人去體驗農家生活,連忽悠帶騙地把他們全都弄到了我家,幸好家裡還有兩間偏房,我老爹又十分好客,很快幾家老人在一塊兒就搓上麻將了!當然還有王玲玲,我已經派黑孩子去保護她了。
我這麼做就是怕陰秀才抓住他們來威脅我,所以先把準備做到位,省得被陰秀才牽着鼻子走,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在家裡苦等了三天三夜,陰秀才居然沒有任何動靜!
我越等越是奇怪,最後實在是按耐不住,在我臥室裡把陰秀才的弟弟放了出來!
“呃……劉鬼,你這麼折磨老子,等我哥來了一定把你剝皮抽筋。”那小子無力地躺在地上,瞪着我罵道。
他現在全身都是灼傷,也就是勉強支撐着不死,當時如果我再晚兩三秒收手的話,估計他早就魂飛魄散了。
“說吧,你叫什麼,別逼我給你動刑,現在我殺了你也是白殺!”我面色不善地說道。
那小子看着我,從眼神中知道我沒給他開玩笑,心裡不由得生出一股懼意,掙扎了好半天終於說了出來:“我叫李宏!”
“那你哥叫什麼?”我接着問。
“他叫陰玄!”李宏嘆了口氣說道。
“放屁,你倆既然是兄弟,爲什麼你姓李他姓陰?”我冷哼了一聲說道。
“我們是兄弟不假,不過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我倆長得都像我媽,所以看起來跟雙胞胎似的!”李宏無力地解釋。
我看了看他一臉的晦氣,跟他哥一個德行,估計她媽也長得不這麼樣:“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都被我抓來這麼多天了,你哥還沒動靜?是不是不打算要你這個弟弟了?”
“不可能,我哥平時最疼我,絕對不會不救我的,你……你不能殺我,否則我哥……我哥……”李宏越說越沒底氣,臉色陰晴不定,看起來這小子也心虛了。
“把你哥對付我的計劃告訴我,否則我現在就動手要了你的命!”我瞪了他一眼說道。
“這我可不知道了,所以有的計劃都是我哥一手安排,而且絕對不會和我們商量,只會告訴我該去幹什麼,從來不會給我們透露半句消息,即使我是
他弟弟!”李宏無奈地笑了笑回答。
我仔細想了想陰秀才的爲人,也確實像李宏說的那樣,凡事都是自己一個人決斷,看起來李宏真的不知道什麼,我只好把他又收回了紫葫蘆。
接着又是三天過去了,依舊是出奇的平靜,這天傍晚,玲瓏姐都快壓不住她爸媽了,連李建在地上撒潑打滾都不行,二老非要回家去,可就在這時,突然間外邊傳來了一聲尖叫,而且還是個女人的尖叫……
“不好,王玲玲!”我聽到這個人的聲音,立馬就聽了出來,真是我的班主任,黑孩子的親媽。
“老爸、李建,你們看好伯父伯母,千萬不要出來,其他人跟我出去看看。”我推開院門跑了出去。
柳名揚、玲瓏姐、李悠然、何婷四個跟在我身後,飛速地朝尖叫聲傳來的地方跑去。
那裡是四中宿舍的一處公共廁所,我們剛趕到就看到一大票人聚集在廁所門口往裡張望,看起來宿舍的人們都聽到了剛纔那一嗓子。
“幹什麼呢,都閃開,我是警察!”關鍵時刻還是何婷,一嗓子把圍觀的人給喊開,讓出了一條通道。
我們幾個衝進去一看,只見王玲玲衣衫不整地躺在廁所的地上,兩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嘴角吐着白沫!
“壞了,黑孩子呢?”我一看王玲玲就是被人把魂魄給攝走了,按說黑孩子應該跟在她身邊保護她纔對,就算有人出手攻擊王玲玲,以黑孩子的身手雖然未必能夠攔住,但是逃回去報信或者是堅持片刻應該沒有問題,可是爲什麼他卻和王玲玲的魂魄一起失蹤了呢!
我趕忙把王玲玲從地上抱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裡王玲玲的爸爸王連升家跑去。
我家還有那麼多人呢,要是把她抱回去恐怕要引起騷亂了,玲瓏姐的父母肯定要吵着回去,還不如先到王連升家。
王連升剛纔也聽到了女兒的喊叫,我到他家門口的時候他正提着褲子從王寡婦家往回跑呢,見了口吐白沫的女兒頓時嗷兒地一嗓子就哭上了……
我沒管他,一腳踹開他家房門把王玲玲放到了牀上!
這時候何婷已經把看熱鬧的人趕散了,帶着柳名揚幾個趕了過來。
“劉鬼,這怎麼辦,肯定是陰秀才把黑孩子和王玲玲給抓走了,你說他倆怎麼會突然跑到公廁去呢,唉。”何婷焦急地問我。
“哼,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敢跟我玩兒陰的,今晚我要把李宏千刀萬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