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頓時傻了眼,面如土灰的整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裡。
許久纔回過神。
“解僱?”
“許大茂,憑什麼?”
“我已經是電影院的正式員工,你算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走?”
許大茂的話簡單明瞭,明擺着就是說棒梗已經是被炒了魷魚。
可是,棒梗怎麼也無法相信。
堂堂軋鋼廠的電影院,許大茂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放映員而已。
既不是負責電影院的領導,也不是扎鋼廠的廠領導。
他有什麼資格可以炒他魷魚?
更何況。
棒梗覺得現在自己的放電影技術也一點不比許大茂差。
院裡根本沒有理由讓他滾蛋啊。
許大茂看着棒梗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也知道,他這麼一句話就讓棒梗滾蛋,棒梗這個白眼狼指定會不甘心。
許大茂冷冷的看着棒梗,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
“呵呵,白眼狼,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能耐了?”
“是不是覺得學會了我的放電影技術,就可以直接取而代之?然後讓老子回家養老啊?”
“呵呵,老子從一開始就覺得你這小子心術不正!”
“從頭到尾,你都只不過是個臨時工而已!”
“還好,老子沒信秦京茹那臭娘們的話,要不然的話,還真就差點讓你給坑了!”
聽找許大茂這麼一說。
棒梗頓時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似的,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臨時工!
臨時工這三個字,對於棒梗來說,就像是一把利劍懸在他的腦門上。
正是因爲他從一開始,就是以臨時工的身份進來的。
許大茂壓根就沒有考慮過要爲他轉正。
也就是許大茂從一開始就一直防着他。
可是棒梗一直以爲,自己這段時間一直跟着許大茂誠誠懇懇的學習放電影的技術。
許大茂對他的學習能力也非常的認可,不少重要的工作都直接交給他做了。
正因爲這樣。
棒梗還以爲許大茂已經爲他轉正了呢。
只要成爲電影院的正式放映員,那就跟許大茂一樣,這份工作就是一個鐵飯碗啊。
許大茂畢竟已經不年輕了。
這外出放電影的工作,放電影的設備搬上搬下的,沒點力氣還真幹不成。
遲早還是要讓年輕人來乾的。
棒梗覺得自己以後遲早是要取代許大茂的。
這次許大茂進了醫院。
正是讓棒梗看到了機會。
尋思着要等許大茂自己退居二線的話,每隔十年八年恐怕也很難。
棒梗可等不起。
再等個十年八年的,黃花菜都涼了。
就算棒梗等得起,可這未來的媳婦可等不起啊。
所以趁着許大茂不在電影院的這段時間。
棒梗自告奮勇的跟院裡的領導說,自己的技術已經和許大茂的放電影技術不相上下。
這才爭取到了院裡面讓他獨自的出去放電影的機會。
只可惜。
就只這麼一回,棒梗就直接栽在了這裡。
好不容易的折騰了一番,結果卻因爲一隻雞和一袋的山貨把這份工作給丟了。
棒梗實在是心有不甘。
也無法相信,自己在這電影院裡給許大茂當孫子,跑腿跑上跑下的,苦苦的幹了這麼長時間。
結果卻還只是個臨時工而已。
臨時工。
意味着可以隨時找個藉口解僱。
而且,他是許大茂給介紹進來的。
許大茂要把他解僱了,甚至連招呼都不用跟院裡的領導打一聲。
直接就可以讓他滾蛋。
更加讓棒梗感到絕望的是,許大茂這個王八蛋把他的工資都給沒收了。
這等於是這段時間全白乾了!
許大茂冷冷的看着棒梗,就像一條死狗一樣癱坐在那裡,一臉得意的冷冷笑道:
“呵呵,棒梗,怎麼樣?跟老子鬥,你還嫩着呢!”
“你當老子這些年是白混過來的?”
“想當年,老子當上主任的時候,整個廠裡多少不聽話的人都讓老子給弄下去了!”
“呵呵,就你個乳臭未乾的白眼狼,還敢跟老子搶飯碗?”
“老子不弄死你,算是老子行善積德了!”
許大茂滿臉痛快的痛罵着棒梗。
自從住院之後,許大茂這些日子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正愁着無處發泄。
如今正好碰上棒梗這個白眼狼,竟然敢打他鐵飯碗的主意。
許大茂總算是找到了發泄的對象了。
本來許大茂只是想着好,直接讓棒梗滾蛋就是了。
但是回頭一想,覺得還是不夠解氣,所以又把棒梗的所有工資給沒收了。
反正,報告上寫了棒梗利用下鄉放電影的職務便利,惡意收取了不少的好處。
把他的工資當罰款充公合情合理。
棒梗就算是去廠裡告,也根本沒有哪個廠裡的領導會同情他的。
畢竟。
棒梗這種白眼狼的行爲,明擺着是教了徒弟餓死師傅,換了誰都一樣的痛恨。
……
四合院。
秦淮茹下了班回到家,早早的就開始做飯了。
想到棒梗現在已經能夠獨立的放電影,心裡就樂開了花。
尋思着棒梗以後也能夠像許大茂那樣,拿着高工資,還能吃香的喝辣的。
有着這麼好的一份工作。
要討個媳婦那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以後家裡總算是有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
這個家有了個頂樑柱。
想想這些年的辛苦也是值得了。
“媽,這麼早做飯啊?”
小當看見秦淮茹一回來就着急忙慌的趕緊做飯了,不免的有些好奇。
秦淮茹淡淡的笑了笑,說道:
“哪裡早了,你哥在電影院工作那麼辛苦,回來肯定肚子飢腸轆轆的,早點做了飯,等他回來就有飯吃了!”
聽這秦淮茹的話,雖然覺得是有些偏心。
不過,小當看到秦淮茹難得的露出了這麼幸福的笑容,也沒再計較。
很快,秦淮茹便做好了一桌子的菜。
一家四口的整整齊齊的圍着桌子坐着,唯獨棒梗那個座位還是空着的。
眼看着這桌子上的菜都已經涼了。
槐花有些忍不住肚子的咕嚕直叫,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媽,要不咱不等了吧!”
“你看這菜都涼了,誰知道哥這會兒又上哪去了呢?”
“萬一他跟同事去哪裡上飯館吃去了呢?”
“難不成咱們都得陪着他餓肚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