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曉這麼一說,三大媽頓時不由得渾身一顫。
實在沒想到,自己這啥都還沒說呢。
何曉竟然一下就道破了她心中的那點事。
三大媽此時雖然腦子很亂,可對於何曉跟何雨柱之間的關係還是知道的。
何曉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說明這會兒就算是去了蜀香軒,找到了何雨柱,也未必能從何雨柱那裡借得出錢來。
畢竟。
何雨柱在有了何曉這個兒子之後。
這平日裡爲人做事的性格和脾氣,可就和以前那個傻不拉嘰的傻柱大大不一樣了。
這要是換了以前的話。
真的有什麼急事,要跟傻柱借點錢啥的。
只要不是太讓傻柱爲難的,幾乎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更何況。
如今找何雨柱借錢,不過是爲了把閻埠貴救出來而已。
就何雨柱那脾氣,明知道閻埠貴現在已經到了這般年紀,肯定經不起在裡邊折騰的。
只要能拿得出錢來,指定是毫不猶豫的慷慨解囊了。
只是,如今可不一樣了。
何雨柱現在做什麼事幾乎都和以前完全不是一個脾氣。
三大媽也知道,這其中最大的關係就是因爲何曉。
這何曉要是還在香江沒回來。
倒還有那麼一絲的希望有可能說服得了何雨柱借錢。
可如今,何曉就在這。
想要從何雨柱那裡借錢,沒有何曉的點頭,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這裡。
三大媽只好無奈的回過頭,眼巴巴的看着何曉,哽咽的說道:
“那,何曉,我能跟你借點錢嗎?”
三大媽也知道,眼下出了直接跟何曉開口,已經別無他法。
所以便乾脆壯着膽子,直截了當的向何曉開口了。
何曉只是一臉淡定的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錢,我倒是拿得出來!”
“不過,我的錢從來不外借!”
“你如果只是找我借錢的話,那隻能說你找錯人了!”
看這何曉這滿臉冷漠的樣子,三大媽頓時心中感到一陣失望。
實在是沒想到何曉這竟然會這麼果斷的一句話就把她給回絕了。
不過,三大媽也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畢竟,這些年,三大媽每回見了何曉都沒給好臉色的。
如今何曉對她這樣冷漠,那也是說得過去。
可是,在何曉這裡借不着錢。
那就意味着三大媽現在已經是毫無辦法了。
三大媽自知愧疚,沒有再說在什麼,緩緩的轉過身準備回去。
“我說了,我的錢從來不外借!”
“但是,我有花不完的錢,就喜歡買買買!”
“你要是真的需要錢,可以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老玩意,拿來我這裡,說不定還能值個幾個錢!”
正當三大媽感到絕望,準備離去的時候。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何曉的這一番話。
三大媽頓時不由得渾身一顫。
心中剛剛被一大盤冷水澆滅的那一絲希望之火,突然之間再次重新燃起。
“買,買什麼?”三大媽緩緩地回過身,愣愣的看着何曉,緊眉頭疑惑的問道:
“何曉,你剛纔說你想要買什麼來着?”
三大媽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尋思着只要何曉真的能給錢,家裡別說有什麼老不老的物件的了。
只要能賣得錢,就是把家裡的房樑拆了,也得趕緊賣了,把老閻救出來。
看着三大媽那滿臉激動不已的樣子,何曉微微的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
“不是我想買什麼,是你得回去看看,你有什麼能賣的!”
“當然,我這不說什麼破銅爛鐵的!”
“不是值錢的玩意,可別拿到我這當垃圾場了!”
“要賣就賣點能把三大爺贖出來的東西!”
三大媽聽着何曉說的這雲裡霧裡的。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也大概都知道何曉這是讓她回去好好的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真正值錢的東西。
一想到有希望了,三大媽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急忙一個勁的連連點頭。
“好!好,好!”
“我這就回去翻翻看,看看老閻有沒有藏了什麼寶貝!”
“只要能換得了錢,你要買什麼,我都拿出來賣了!”
說着,三大媽便急匆匆的直奔前院而去。
……
許大茂被關進去之後,許父和許母這邊接到了通知,許父急匆匆的趕去探問。
回來之後,便氣喘吁吁的一言不發。
許母看着許父這個樣子,心中是又急又氣,實在是忍不住了,纔開口問道:
“他爸,你這倒是開個口啊!”
“大茂這到底是犯了什麼事?”
“他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來?你倒是吱個聲啊!”
“怎麼着,跑了一趟回來就跟個啞巴似的!”
“真是急死個人了!”
“我們家就許大茂這麼一個獨子,他要真有點什麼事的話,我也不想活了!”
許母一邊說着,一邊就忍不住地滾下淚來。
許大茂雖然說平日裡對許父許某不咋地。
可畢竟是許家的三代單傳。
即使許母知道許大茂這已是天閹之人。
可畢竟是心頭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會兒得知許大茂被抓了之後,心裡早已是亂的一團麻。
擔心許大茂真要犯了點什麼事,那她可真就白活了這輩子了。
許父去探視了許大茂之後,心裡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心中對許大茂真是恨鐵不成鋼。
可是一想到許大茂所犯的事,心中就更是氣的一肚子的火。
“你哭,哭有什麼用!”
“這要怪,還不就是怪你當初把他給寵壞了的!”
“當年他要是多挨我幾鞭子,也不至於鬧成如今這樣,都這個年紀了,一事無成不說,還打着光棍孑然一身!”
“他要是好好的老老實實找個班上,他這輩子就算是不來認我這個父親,我這心也能安心的去了!”
“可如今,你看你寵的這個什麼人!”
“他乾點什麼事不好?”
“怎麼就非得摻和那些違法亂紀的事來?”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期,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你讓我們這老兩口的還有啥能力能幫得了他的!”
許父此時真是越說越氣,沒說幾句,這屋裡的瓶瓶罐罐已經被摔了一地。
許母看着許父這一回來,不是悶聲不吭,就是大發雷霆的,更是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哭個死去活來。
“嗚嗚嗚……”
“你現在說這些還能有什麼用?”
“你再怎麼說,大茂他也是咱們唯一的兒子啊!”
“你們許家現在可就他這一根獨苗了,他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有臉下去面對你那許家的列祖列宗嗎?”
“不管大茂以前怎麼樣,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想辦法怎麼把他救出來纔是啊!”
許父聽着許母說的這些,心中堵的那一口氣更是久久消不下去,狠狠的一手砸在桌子上,怒道:
“救?”
“呵呵,你這說的倒是輕巧!”
“院子裡被抓的劉海中那三個兒子,人家交了罰款錢就出來了!”
“其他出不來的,也只不過是暫時沒交罰款而已!”
“可是咱家的大茂,他性質跟他們不一樣啊!”
許父說到這裡,氣的一口氣梗在咽喉上,不上下不下的嗆得連咳了一陣。
許母聽到這裡更是覺得不明不白的,便滿臉疑惑的問道: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怎麼別人交錢就能出來?”
“咱家的大茂,不能交點錢也讓他出來嗎?”
“他們到底交了多少錢?”
“我,我就算是把這整個家裡都給賣了,傾家蕩產也要讓大茂出來呀!”
許父緩了一會兒,心中才覺得舒坦了下去,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錢能解決的事,我用得着回來在這裡發悶氣嗎?”
“這要是能交點罰款就了事的話,我剛纔早就拿錢去了!”
“可問題是,人家那幾個是正兒八經的拿了錢做生意!”
“雖然說現場被抓了個正着,但人家一問上頭的進貨渠道,那是一問三不知!”
“只當是正兒八經的生意,只是說第一回做生意不知道具體的手續,雖說是走.私,可這情節還不至於要了老命!”
“咱家大茂可不一樣啊!”
“嗚嗚嗚……”
許父說到這裡,也忍不住的哽咽了起來,兩行眼淚噴涌而出。
“哎呀,你這老頭真是急死個人!”許母滿臉埋怨的看着許父罵道:
“你就不能一句話把這事給說清楚了?”
“這說一半不說一半的,是不是想把我也給氣死了?”
“大茂他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啊?”
“這不是殺人放火的,能嚴重到哪裡去?”
“現在咱倆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大茂出來?”
許母聽着許父說的那些話,心中越想是越感到害怕了。
畢竟,如今這嚴.打的時期,許大茂要真的幹了點什麼過頭的事。
搞不好還真的這輩子就這麼完了。
所以聽着許父這說的不明不白的。
許母心中更是急的忍不住就直罵人。
許父連喘了幾口氣,抹乾兩眼的眼淚,這才說道:
“他們說大茂這是在搞詐騙!”
“說他們院子那幫人走.私的這批貨,是被別人給騙了!”
“這其中就有大茂的份!”
“我都問了,大茂這涉嫌了詐騙的案子,可不是拿錢就能出來的事!”
“到底最終會怎麼樣,還得要等把這件事調查清楚了,等案子有了終結,才能最終審判大茂到底是什麼樣的罪刑!”
“而且,我聽辦案的同志說了,現在最關鍵的那個帶頭的老闆都跑了!”
“抓不到那個帶頭的回來,大茂的這件案子可就一直在懸着!”
“現在這案子要查到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
許母聽着許父說的這些,頓時只感覺兩眼一抹黑,整個人直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這一下,可把許父給急壞了。
……
三大媽回到家裡之後,便把家裡所有的東西都倒騰了出來。
翻箱倒櫃的找遍了整個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
可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哪一樣東西真的能值錢。
畢竟,三大媽對這些東西本來也不在行。
再加上現在心裡一急,就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無奈之下只好去喊了何曉過來。
“何曉,我們家所有值錢的玩意可全在這了,你要看上什麼就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