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楊天到了軋鋼廠門口。
看到門口站立着的幾個保衛,他猶豫都沒猶豫,直接就往軋鋼廠內走去。
“同志,你等下,你廠牌廠服呢?”
門口領頭的保衛,看到楊天連忙攔下。
楊天沒有一點慌張,笑着說道:
“今天本來我請假的,衣服就給洗了,現在過來是李廠長找我有事,我衣服也沒幹,就沒有穿,廠牌來的匆忙,也忘記帶了,同志通融一下,李廠長那邊有急事。”
說着,楊天從口袋,拿出了來的時候順手買的一盒大前門,塞給對方。
對方連忙擺手拒絕:
“同志,這個我們不能收。”
“都是同事,請你們抽菸,有啥不能收的。”
楊天笑哈哈的,硬塞到對方手裡。
保衛猶豫了一下,順手就接過,然後笑道:
“行,那就謝謝同志了,你進去吧,下次記得穿啊,這衣服廠牌一般沒有都不讓進的。”
“誒,謝謝了同志。”楊天故作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直接走了進去。
走了幾步後,他還依稀的,聽到後面幾名保衛,正在問剛纔他給煙的人要煙抽。
不由的笑了笑。
他來的時候,就想過這樣肯定能進來,果然。
不過,這也不能說這幾名保衛不盡責,主要是軋鋼廠人太多了,足足幾萬人,誰能認清全部?
想一想就知道,只要表面鎮定,不慌張,一副自己就是工廠工人的樣子,稍微說點好話,肯定是想進就進。
不然的話,每天早上,一到上班時間,幾萬人一起進廠上班。
別說這四名保衛了,一百多名保衛,一起看門都不行。
畢竟現在工人進工廠,可是一擁而進的,可沒有後世哪些刷卡的設備。
想着,楊天一路問着路上的工人,很快,就到了李廠長辦公室。
剛一到門口,楊天正擡起手,想要敲門,忽然耳朵動了動。
然後把耳朵移到門上,仔細聽了會,隱隱約約的,就聽到了聲音。
經驗豐富的楊天,自然知道里面在幹什麼,不由的,面色有點精彩。
這李廠長,真是活的瀟灑。
在這個年代,就走在了時代的邊沿,玩起了辦公室玩法,厲害了。
不過,楊天想了想,也覺得很正常,符合李廠長的人設。
在原劇中,李廠長就是色中餓狼,在廠裡,情人也不少,有時候忽然來念頭了,來點刺激的,也實屬正常。
這樣也好,本來只有八成把握進廠,現在就有九成了。
至於剩下的一成,楊天習慣任何事情,不管再有把握,也不能說百分百,畢竟人算不如天算。
想了想,楊天決定先等等,暫時先不去敲門。
等啊等,等了一分鐘,楊天又趴門前聽了聽,確定沒有聲音了,這才敲了敲門。
辦公室內。
劉嵐正依偎在李廠長懷裡撒嬌,忽然聽到敲門聲,身體一抖,嚇了一大跳。
神色驚恐的,看向李廠長:
“李哥,咋…咋辦?”
劉嵐此時,是真的膽戰心驚。
她身爲一個人妻,現在和李副廠長單獨在辦公室裡還鎖着門,要是被人看到,絕對能猜出來,兩人什麼關係。
這要是傳出去,那絕對會被人罵淫婦,甚至還有可能被侵豬籠。
“沒事,你剛纔一直捂着嘴,聲音也不大,沒人會聽到的。
”
李廠長剛纔雖也被嚇了一跳,但他好歹是個廠長,也是見多了大場面,只是一瞬,就恢復了過來,安慰道。
如果楊天這時候在他面前,肯定會忍不住告訴她們,你們是沒喊,但聲音也不算小。
“呼…對,沒錯,絕對聽不到的,我剛纔都沒喊。”
聽到李廠長這話,劉嵐鬆了一口氣,連忙附和道。
不過,劉嵐心裡還是有點慌張,生怕門口的人,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
如果真的,被人發現她和李廠長的事,那她真的寧願死。
這倒不是說,劉嵐在意臉皮,
而是在這年代,一但婚後出軌的名聲,在一個女人頭上。
那可一輩子,都要被欺負,甚至父母子女,也要一起挨欺負。
這並不誇張,想一想,出軌這事,在後世剛開始流行的的時候,街上男的暴打出軌女,還有很多路人助陣呢。
更何況現在,這個保守的年代。
在現在這還沒改革開放的年代......
而這時,楊天看辦公室內沒有人迴應, 不由的,又敲了敲門:
“李廠長,你開下門啊,我找你有事。”
聽到楊天的聲音,劉嵐身體又是抖了一抖,緊張的不行。
“你先把衣服穿上,等下就說是來給我彙報工作的,不要慌。”
見此,李廠長皺了皺眉,看着劉嵐,認真的說道。
看到劉嵐點頭,然後慌亂的套起衣服,李廠長這纔對門口回了一句:
“誰啊?”
“是我,楊天,李廠長。”
楊天笑着回道。
楊天?
這他麼誰啊?
李廠長仔細想了想,發現不是記憶裡的高層領導,或者中層領導,不由鬆了口氣,沒好氣的回道:
“你找我有啥事?有什麼事的話,不要越級,找你直屬領導提。”
“這事只能找你,找別人不行,李廠長你把門開開,咱們進去談。“
楊天自然不可能走,他目的都沒達到,走什麼?
聽到這話,李廠長皺了皺眉。
你他麼一個小員工,還要和我進來談?你有什麼資格?說你們工人當家做主,你還真以爲你當家做主了?
不過,李廠長內心雖然不滿,但也沒有對楊天發火,準備等下,先套出他是那個部門的,到時候再好好收拾。
而這時,劉嵐已經穿好了衣服,不過就算如此,表情還是很慌張,忐忑不安的看着李廠長。
“沒事,放輕鬆就好了,一個工人而已。”李廠長見狀,拍了拍她的皮溝,安慰了一句,然後直接就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