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跟三師兄送別師兄弟,又走進了王家。
何雨柱眼見孩子們不在堂屋,這才摸出香菸,給師父跟三師兄各遞一根。
三師兄拒絕了何雨柱的點菸,把玩着手裡的香菸,卻是躊躇道:“柱子,您覺得哪個位置適合小師弟?”
何雨柱噴雲吐霧一番,這才笑道:“師父,我說了您別罵我。
我覺得那個發勞保的挺適合小二的。
其實我這邊還有幾個位置,像是我認識一個大領導,他就是川府那邊的,一直想着讓我介紹個川菜廚子過去。
那邊活也不重,倒是挺適合小二的。
現在在場都是何雨柱可以信任的人,何雨柱自然有話直說。
大領導那邊的確跟何雨柱說過讓他介紹個川菜廚子過去。
但過兩年大領導肯定要倒黴,何雨柱可不想摻和進那些事情裡去。
很多人大概率會說,何雨柱就一個廚子,大領導倒不倒黴跟廚子有什麼關係。
說這個話的人,就是有些太理想化了。
這種事都是一體化的,既然享受給那種人家服務的榮光,
出去辦點什麼事,提一句我在哪工作,說不定能省掉多少口舌。
那憑什麼人家有事的時候,你就能置身事外?
王福榮跟三師兄聞言一起點點頭。
王福榮思索半晌,卻是苦笑道:“是師父太執着了,老想着我自己從小學廚,廚藝世家。
兒子幹別的,心裡總有點膈應。
其實小二也不太喜歡廚藝,他喜歡安靜的畫畫那些,廚藝都是前兩年我逼着他學的。
現在這個社會,你們倆肯定比師父瞭解。
我跟你們師孃商量一下,總歸幹啥都是爲了吃飯。”
面對王福榮的自嘲,三師兄勸慰了幾句。意思就是王福榮要是放不開,他還是願意把小師弟帶在身邊。
何雨柱笑道:“師父,你們也不用難過。
十多年河東,十多年河西。
社會總是永遠在變化的。
說不定過個十多年,私人又能開飯館了。
到那時候,如果小二還想做這個,咱們想辦法給他攢個館子出來。
至於畫畫,那個行業可比咱們廚師行業高端多了。
暫時能當個愛好。
真把那事兒當謀生手段,說實話,有點難。”
王福榮與三師兄都以爲何雨柱這話是安慰,也只有何雨柱自己知道,他說的其實都是真心話。
王家的事,差不多就這樣了結了。
都是乾脆的人,王福榮也知道這兩個徒弟對他沒外心。
所以幾句話就敲定了小二的前途。
倒是王師孃是拉着劉婷好一頓悄悄話,何雨柱也知道,這是讓劉婷在廠裡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身家清白的合適姑娘。
成家立業,小二也都到年齡了。
至於說爲什麼王師孃一定要認定身家清白的姑娘,這裡面算是新國建立時留下的鍋。
當時解決八大胡同的事情,大部分技女都是安排着重新學了裁縫。
後來那些人大多進了紡織廠,服裝廠什麼的。
所以早先幾年,那些廠子的姑娘並不是不愁嫁。
不然方娟那時的相親對象是殘疾的郭磊。
劉婷嫁給何雨柱也算下嫁,其實都是被那些謠言給影響了部分。
王家小二也算聲名在外了,附近的正經人家姑娘,沒幾個願意嫁一個“病秧子”。 王福榮兩口子肯定尋過媒婆,但現在她找上劉婷,也就說明效果不是很好。
如今找到劉婷,也算王家老兩口山窮水盡了。
王家要麼去鄉下找一個沒定量的鄉下媳婦。
這個王家老兩口肯定心裡不舒服,倒不是瞧不起鄉下姑娘,而是擔心小二養不了家。
於是也只能從那些女工廠子裡尋摸。
劉婷回家的路上一直傻笑,何雨柱真怕自家媳婦笑得掉下後座。
媳婦摔不壞,但兩個孩子她還抱在手裡呢。
等到何雨柱放慢速度,晃悠悠的騎着自行車回到了家。
雨水帶着何媛早就到了。
何雨柱停好車,把老婆孩子小心的安置好。
何雨柱這才問道:“媳婦,你一路上傻笑什麼?”
劉婷笑道:“沒啥,就是師孃那邊說的閒話。
說前幾年她一個熟人家裡,兒子看這個看不上,看那個看不上,後來看中了天津衛那邊一個做服裝的。
據說是在火車上遇到的。
然後千里追妻,真爲了那個女的追去了天津衛。
等到當年年底帶着媳婦回家的時候,那家當家的一看,那兒媳婦原來是八大胡同的熟人。
鵝鵝鵝……
怎麼有這麼巧的事情?”
何雨柱卻是苦笑道:“傻媳婦,這是師孃在點你呢,意思讓你介紹對象的時候,好好探探女方的底。
她們這些老輩人,想得比較深。聽風就是雨,總是把社會上聽到的那些閒語碎語當成常態。”
“哎,柱子,你說院子裡那個秦淮茹,原先據說也是學的裁縫,據說當年嫁進賈家時還要了一臺縫紉機。
還有她那個名字,秦淮茹,秦淮茹,這名字可不像鄉下人會取的。
你說,她會不會……”劉婷突發奇想。
其實也不算突發奇想,院裡沒什麼人說,但街面上這個事情卻是不少人討論過。
甚至有人去秦家村探聽過,秦老蔫卻是沒有過賣閨女的經歷。
何雨柱雙手一攤笑道:“這事誰知道?
估計只有賈東旭清楚。
不對,要秦寡婦真經過那些事,估計賈東旭都不清楚。
再說,秦寡婦現在乾的事,還真不如那些八大胡同出來的。
至少人家當年進去,絕大多數是身不由己。
出來後,也都是乾乾淨淨做人。
你看看秦寡婦,也不算蠢,廠子裡自食其力的寡婦也不是沒有。
可她呢?
硬想着依仗她那副皮囊換好處。”
何雨柱跳出來四合院以後,真就認識到了與前世不一樣的情況。
有些事,他也就聽個樂子。
並沒有想着細究,就像秦淮茹出身的問題。
真就查到什麼,又能說明什麼?
把秦淮茹名聲搞臭?
也不見得能比現在更臭。
總歸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活法,
什麼事不是親身經歷者,都是說不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