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您忘了，那時候我常帶着她跟雨水到街道辦這邊幫忙。……
她們看了炒麪眼饞，您讓她們吃，
這小丫頭說，不吃，要留着給哥哥，她哥哥吃飽了才能多打幾個洋鬼子。……”
“丁書苗！”王主任恍然大悟，她對於這個小丫頭印象太深了。
小孩子看什麼都眼饞，那個時候何雨柱帶着兩個小丫頭去街道的炒麪作坊幫忙。
兩個小丫頭哪怕知道這個東西不好吃，但饞是肯定的。
當時王主任見不了這個，於是就讓兩個孩子吃，她自己掏錢補上。
雨水在詢問過哥哥後，是小嚐了一口。
但郭書苗當時卻是嚥着口水忍住了，王主任問她，她就是上面那一番話。
當時是引起了王主任的大讚賞，大人有這個思想覺悟很正常，但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能知道這個，還能知道里面的邏輯關係，真就太不容易了。
“王主任您好，我現在改姓了，我叫郭書苗。”小丫頭話音清脆，大大方方的說道。
王主任又關心了幾句，不外乎就是今年多大了，上學上到哪裡了，生活怎麼樣……
也就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心。
對何雨柱帶郭書苗過來，王主任有揣測，到年紀了嘛，該工作了嘛！
對於這個忙，王主任作爲長輩必然得幫。
總歸女孩子，有個稍微安逸點的工作，哪怕工資低一點，也就可以打發了。
所以閒話說完，王主任直接對着何雨柱問道:“柱子，你帶這個妹妹今天過來，是有什麼想法？
今天王姨給書苗一個面子，可以幫你一個小忙。”
“謝謝王姨！”郭書苗連忙說道。
何雨柱苦笑道:“我是帶這個孩子過來賠罪的，這小傢伙悶聲悶氣的，就幹了一件大事出來。”
王主任眼神投向了郭書苗，她還真不相信，這麼小的卡哇伊，還能幹什麼大壞事。
對郭書苗的第一感覺，王主任覺得是很好，懂禮貌，說話有邏輯，再有何雨柱這層的關係，王主任願意對她善意一些。
但要說多喜歡，不至於。
她還是更喜歡雨水那憨憨，小毛病不斷，卻也有着自己的底線與聰慧。
對她的親近，也不是僞裝的了的。
雨水真就把她哥喜歡的人，當成了自己的長輩。
比如王主任，比如夏副所長。
這玩意怎麼說呢？
就像別人家的閨女是優雅女神，
自家閨女是個鐵憨憨，
但當父母的在內心親近上，還是覺得自家的鐵憨憨最好。
別人家的再好，總歸是別人家的。
“……那個羅嬸子，也就是羅巧雲，她當時找到我，說我住在雨水姐姐的房子裡面，也就說明我跟雨水姐姐關係好。
所以她想把那筆錢給我的，讓我跟雨水姐姐一人一半。
……
後來我就建議她如果實在不想要就把那筆錢捐出去，……
然後，那天我聽說那個羅嬸子走了，就把那個包裹，按照當初的約定，給她郵寄出去了。”郭書苗把事情原委跟王主任描述了一遍。
基本上就是客觀的描述，沒帶個人情感。
“這個事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辦的？”王主任嚴肅的問道。
王主任這個嚴肅不是對郭書苗不滿意，而是她不信郭書苗這個小丫頭，能把這個事從頭到尾都能守得住秘密，並且經得起這筆鉅額財產的誘惑。
郭書苗看了何雨柱一眼，卻是點點頭說道:“一開始那個羅嬸子詢問我的時候，我問過何大哥。
這個事是何大哥提點了我兩句，不過後來事情都是我辦的。
我姨夫姨娘那邊不知道，後來的經過，我跟誰都沒說。
就是今天我跟何大哥說這個事的時候，何大哥說我應該過來跟街道解釋一下。
所以我就過來了。
王主任，您要批評就批評我吧！”
王主任點點頭，卻是不言語。
說實話，她都驚詫於這麼一個小丫頭，體內竟然有顆大心臟。
這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行了。
如果換到後世，伱鄰居是孤寡老人，有五百萬存款，除了你沒外人知道，託你在她死後捐給社會。
而現在你也就月收入幾千，或者直接沒收入。
我想，很少有人會禁得住誘惑。
今天六千多這筆鉅款，也就跟後世五百萬差不多了。
像這種能堅持本心的孩子，真就讓王主任吃驚。
王主任看看何雨柱，又看看郭書苗，一時之間，她也分不清真與假。
何雨柱見狀，低頭對着郭書苗說道:“你先回我家那頭吧。
讓雨水把羊肉削片，晚上哥給你們做涮肉吃。”
郭書苗也知道她的事情也算完了，於是跟王主任道了個別，推門而去。
“這丫頭，這丫頭……”王主任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郭書苗了。
聰明肯定是比雨水聰明的，
果決這些也是這輩子的雨水不能比的。
說白了，雨水在性格上，因爲有何雨柱的守護，肯定是沒上輩子獨立。
但王主任就感覺郭書苗對任何人都是保持距離的親近。
何雨柱溫和的笑道:“姨，人的性格都是有環境的影響。
書苗這個小丫頭怎麼到咱們這邊的您忘了？……
她對任何人稍微有點防備心理也正常。
不過孩子是個好孩子，剛纔我在家問她哥郭磊有沒有給她安排工作，她說她想來街道排隊，怕對她哥影響不好。
這孩子性格，我看是比雨水強不少。”
王主任點頭，在這個上面，她是信任何雨柱的眼光。
關鍵剛纔郭書苗說的那些事，既然何雨柱沒跟她解釋，也就說明郭書苗說的都是真的，不怕街道這邊查。
“這孩子幹工作倒是個好苗子，比你強。”王主任笑道。
何雨柱說到現在，沒說請王主任安排什麼，自然也就是很明顯的事了。
要是安排進廠，何雨柱自己就能安排。
不論是軋鋼廠，還是玩具器械廠，哪怕何雨柱手裡沒有了招工指標，但何雨柱要是打個招呼，不論是老文那邊，還是軋鋼廠，都會給他這點面子。
至於進什麼熱門單位，還有什麼單位比供銷社還熱門？
那麼也就只有街道辦這邊，值得何雨柱特意跑這麼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