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艱難的選擇
何雨柱聽到這個，整個人腦子也亂了。
他對劉海中的認知，雖然這輩子有改變，但改變的卻是不多。
至少劉海中家父子關係，何雨柱就一直認爲是劉海中太偏袒劉光齊的緣故。
這個印象，大多數還是上輩子的認知，
但郭書苗作爲一個外人，並且這輩子沒有院子裡那些老祖宗與大爺的洗腦，她卻是認識的很清楚。
何雨柱搖搖頭，不是他在乎的人，也犯不着細究。
劉海中在郭磊處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回家也是一個人生悶氣。
他這個時候，又感覺到了權勢的重要性。
劉光齊當初結婚時，他是在家辦的。
因爲劉光齊就算再不行，熬個兩年，一個分房指標還是不用他擔心的。
也就是當初劉光齊雖然是在家裡結的婚，卻只是暫時居住。
劉海中並沒有想着大兒子留在家裡一輩子。
但老二劉光天卻是他必須要操心的。
對於劉光天那邊的情況，劉海中也打聽過，也就跟郭書苗說的差不多，這兩年開始住房相當緊張。
像是軋鋼廠這種大廠，在那些地方分了一塊塊大地皮，但因爲不便利的緣故，都是空在那。
有幾個廠子，建幾排庫房，一佔就是幾十上百畝地。
而劉光天那種小廠，卻是連申請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自從劉光天回家炫耀說，他一個同事給他介紹了一個媳婦之後，劉海中就一直爲房子煩心。
在南鑼鼓巷申請，劉光天肯定是沒資格的。
他的工作關係又不在這邊，街道上憑啥給他安排房子？
那麼所剩一條路，也就是買房了。
劉海中真看好何家的房子。
靠着近，中院後院，並且大小兩間，以後老三劉光福也能安排。
當然，最關鍵的是，劉海中信任何雨柱，現在以劉海中的社會關係，肯定沒法把房契辦下來。
最多兩家籤個買賣協議，劉海中相信何家不會坑他。
這個事上面，並沒有什麼算計。
何家現在獨門獨院，老宅這邊，肯定是不會過來住了。
而劉海中也沒想着白嫖，甚至他想着，可以比市價略高一些跟何家買房。
如果何雨柱房子沒賣給郭磊，這時候郭家老兩口又搬回了老宅。
那按照正常邏輯，何家還真會選擇變現。
畢竟房子空在那，也就越放越廢，越放越不值錢。
要真是蟲蛀鼠咬，把房子搞塌了，那就分毛不值。
現在這個年頭，也不會想到幾十年後，四九城寸土寸金的狀況。
所以劉海中這個想法很符合邏輯。
但郭磊說他家不搬，這就讓劉海中蛋疼了。
郭家不搬，劉海中也自認沒那個面子去找何雨柱談買房的事。
畢竟郭磊家何家在他眼裡，都是跟劉家不同階層的人。
劉海中媳婦眼見老劉同志如此模樣，哪裡還不知道，這是事情沒辦成。
她也沒指望何家那邊，倒是上前勸解道:“當家的，那邊不行就算了。老二都不急，你急什麼。
說不定等老二結婚的時候，他那邊房子就分下來了呢。”
“糊塗！”劉海中厲聲訓斥，他媳婦一直是個沒主張的性子，聽到劉海中發火，也就直接閉上了嘴。
劉海中冷哼道:“你指望他？
你也不知道出去看看，那邊多少中級工都是安排不了房子。
什麼時候能輪到他了？
我現在不多想一點，等到屎夾在屁眼了，到時再想起找茅房，那就晚了。
你以爲他是老大啊？
又沒個球用，又不聽話。
要是當初聽老子的，直接進軋鋼廠，老子還能幫他使使勁。
現在跑到那邊，……
總有他爲了房子哭的時候。”
“那等老二回來，你批評批評他。讓他在這個事上面抓抓緊。”劉海中媳婦也就這點見識，不是不關心，而是她真沒有主意。
劉海中不耐煩的揮揮手，臉色陰鬱的說道:“指望他們沒用，
要以後老二老三結婚，咱們啥都解決不了。
人家還是會笑我們。
唉，說來說去，還是我這個當老子的沒本事，要像柱子那樣混個一官半職，哪裡需要爲這種事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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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中認知很清晰，但毛病也不是沒有。
首先就是他認爲他辦得那些事，都是當老子應該辦的。
現在還沒個成功希望，所以不想跟劉光天說。
這也是大部分國人父母的通病，不管付出多少，都是認爲是自己理所應當的。
從來不會跟兒女訴苦，也從來不會跟兒女商量。
在他們眼裡，兒女就是兒女，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但是不溝通，當子女的，能理解父母苦心的，真就沒幾個。
第二個問題，就是現在劉海中對權勢的執迷，已經到了爲實際利益的階段。
像是以前，劉海中想着當官，就是因爲當官的有面子。
那時劉海中追求的也就當官有面子，比別人高上一級。
他期盼那種被所有人都尊重的感覺。
而現在的劉海中，想着當官，已經不光是爲了虛名，而是爲了實際的利弊。
如果他是什麼什麼領導，他就可以把老大一家調回來，
他的大兒子，這個劉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不用在那麼遙遠的地方，對着別人卑躬屈膝。
而他家的老二老三，工作房子也不會是問題。
別的不說，中院郭書苗就是例子。
整個院子都知道郭書苗是何雨柱安排進街道辦的，那麼好的單位，就因爲何雨柱是領導，
安排人進去，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還有雨水，雨水老公，在劉海中來說，這就是權勢可以帶給家人的好處。
但他現在有心上進，卻是投靠無門。
說句實在話，這個時候，誰要能給劉海中一個領導的位置，劉海中願意爲對方赴湯蹈火，哪怕再噁心的事，他也願意去辦。
與劉海中想法相近的是許大茂，這癟犢子倒不是因爲兒子纔有的這個想法。
而是最近軋鋼廠最熱鬧的就是宣傳科。
宣傳科的正副科長都是打出了腦漿子，天天開會吵架。
大佬吵架，倒黴的自然是許大茂這些下面的小嘍嘍。
像是最近宣傳科副科長就找許大茂談話了，所提事情就是涉及正科長，這讓許大茂相當糾結。
面臨的選擇，在這一刻，壓得許大茂喘不過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