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這個年代,你要是不結婚,不光是別人說你腦子有問題。
就連官方,都會有人整天找你談話的。
什麼街道辦的老頭老太太了,民政局的大哥大姐了,每天光給你做思想工作了。
煩都能把你給煩死。
到那個時候,就算你不願意結婚,也會想着,還是結婚吧,就當圖個清靜了。
相比較起來,經商可是個好主意!
雖然國家這個年代還沒那麼開放。
可是,這商業,無論什麼時候都一樣,那是必然的發展結果。
要不了多久,國家也會開始重視商業。
現在,能夠趕上第一批下海經商,那可是能夠有大收穫的。
“婁小姐,你也不用這麼悲觀,我就覺得你這個主意不錯。其實吧,我呢,有個想法,只是,交淺言深,怕您覺得有什麼陰謀!”
“您要是相信我的話,最好啊,你們一家都遷到國外去。咱們國家現在這情況,你也知道,想經商啊,估計很難了!”
這會兒已經是六二年了,再有三年,就開始動盪了。
三年聽着是挺長一段時間。
可是,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一夜之間爆發的。
這都是有徵兆的,一點一點兒開始,那些階級仇恨,也是日積月累起來的。
只不過,是六五年的時候,有那麼一個契機,把這些事情都給爆發出來了。
全國都轟動起來了!
再說了,這一大家子要遷走,那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版辦妥當的事情。
還是應該早早的開始着手準備才行啊!
婁曉娥這個姑娘,還是三觀挺正的,何雨柱還是比較欣賞的。
所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還是想要提醒一下,希望他們一家子,能夠躲過這一劫。
“我知道了!何師傅,你是個好人!多謝了!”
其實,婁曉娥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
家裡是什麼情況,她也清楚。
之前親戚也曾經提醒過他們,形勢可能會有大的變化。
這和何雨柱的話,如出一轍。
如今的世態,看着是風平浪靜的。
可是,暴風雨總是在平靜中醞釀的。
之後,兩人就沉默不語,直到走到了馬路盡頭。
婁家的車子,就等在那兒。
見到兩人過來,司機就將後備箱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都是大紅色的綢緞製成的,有被褥,還有喜服,看着就很喜慶。
司機把這一大包都遞給了何雨柱。
這些東西看着就不便宜。
何雨柱剛要推拒。
婁曉娥上了車,眸中含淚,卻還是露出了笑容。
“何師傅,祝你……你們白頭偕老!”
聲音中帶着強自壓下去的隱隱的哭腔。
“希望,我們還能有再相見的一天!”
不等何雨柱應答,車子就一溜煙的開走了。
何雨柱嘆了口氣。
其實,他剛纔是有機會回答的。
商業發展,是全世界的必然的趨勢。
他也考慮過,以後要是有合適的機會,也會下海經商。
可是,他們兩人並無瓜葛,這樣的類似承諾的話,卻是不能說的。
也許別的穿越者,會覺得系統在手,天下我有。
總是想着走上人生巔峰,後宮佳麗三千!
不過,人各不同,何雨柱只想着與一人白頭,安穩過日子就好!
夕陽西下。
婁曉娥木然的看着窗外飛速後退的風景。
“別忍着了!離得這麼遠了,他看不到的,你哭吧!”
婁母摸着婁曉娥的頭髮,心疼極了。
感情這回事兒啊,最是能讓人牽腸掛肚。
尤其是這單方面的暗戀,更是讓人難過。
“媽,你不用擔心我!何師傅覓得良緣,這可是大喜事兒,我哭多不吉利啊!”
婁曉娥強忍着淚水。
她的喜歡,剛開始,就結束了。
說不難過是假的。
可是,她和秦淮茹不一樣。
即便如此,她也會希望對方能過得好。
婁父婁母又是心疼她,又是爲她感到驕傲。
她並沒有因爲和喜歡的人沒可能,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曉娥啊,我知道,你一直想去香港經商,我們同意了,你出去看看,也不錯!”
說到這件事情,婁曉娥瞬間想起了何雨柱說過的話。
“爸媽,我沒事的。但是,我希望,我們一家一起去香港,您先聽我說,剛剛何師傅也是這麼說的。”
婁曉娥把事情經過都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婁父凝眉苦思。
他經商這麼多年,對國家的形勢,也是能看明白幾分的。
再說了,何雨柱和他們婁家無冤無仇的,犯不上害他們。
“我想起來了,老楊好像說過,何師傅似乎和上面的大領導有些交情,說不定會有什麼內部消息。無風不起浪,看來這是要有變動了!”
思忖了片刻,婁父當機立斷。
“曉娥,咱們回去就開始準備,先到香港投奔親戚,你們孃兒倆先走,我留下把這攤子事情都收尾了,再過去。”
“就是以後恐怕再難有機會品嚐何師傅的手藝了!”
……
何雨柱將這些贈禮放到系統空間,就回了家。
何雨水早就等的心焦不已了。
何雨柱一回來,他就迎了上去。
“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不擺酒席了?”
她可是爲這個哥哥的婚事操碎了心。
雖然說領了結婚證就是合法夫妻了。
可是,多年的傳統了,擺了酒席,纔算是宣告所有親朋好友,他們正式成了兩口子了。
不擺酒席,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何雨水還是覺得心裡缺了一塊兒,不得勁兒!
“你當我不願意擺酒席啊?可是,咱們院裡是什麼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看那些人,都一門心思想找我麻煩,這能擺酒席嗎?到時候還不知道要出多少幺蛾子呢!”
結婚啊,人生大事兒!
他也想熱熱鬧鬧的,擺個酒席,大家夥兒都開開心心的。
讓未來老婆也能有個愉快的回憶。
何雨柱不是摳門的人。
他甚至算得上挺富裕的了。
可這不代表,他能受得了,別人吃他的,喝他的,結果不但不領情,還想着怎麼算計他。
結婚本來是大喜事兒,可要是在這烏煙瘴氣的四合院裡擺酒席,還不夠晦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