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秦淮茹往外走。
就看見表妹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她忍不住皺眉。
心想着自己這命也是夠苦的,家裡一攤子破事兒還沒理清楚呢,這又攤上這麼個糟心表妹。
一個姑娘家家的,天天往許大茂家跑算個什麼事兒啊,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恨不得住他家呢。
看這樣子,跟中邪了似的。
“站住,往哪跑呢?”
“姐,哎,我這不是,看大茂還沒回來,就尋思着過去看看嘛,萬一人家遇着個什麼事兒,我也好搭把手不是。”
秦京茹一見着她姐,馬上就心虛了,支支吾吾的打哈哈。
低着個頭,揪着自己的衣角,都不敢跟表姐對視。
“大茂大茂,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大茂,眼裡還有我這個姐姐嗎?他是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就這麼死心塌地想跟着他?”
一提起許大茂,秦淮茹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是個什麼東西,從前就成天想佔自己便宜,哪個不說他人品不行?
偏偏自己這個表妹,不知道怎麼的就瞎了眼看上他了呢?
“姐,你不要總是對大茂懷有偏見,他不是壞人,對我也挺好的,他是真心想娶我。”秦京茹還想解釋。
秦淮茹是一點都不想聽,她覺得心累。
這人是真的沒救了,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死笨的。
怎麼好賴話就是不聽呢?
算了,不見棺材不掉淚,她得讓她死心。
“他真說了要娶你?”
“嗯,真的,不騙你,姐,大茂還說呢,最晚今年年底,就跟我去領證。”
“我看你是真的瘋魔了,我實話跟你說吧,許大茂今天根本沒去掃茅廁,他花錢僱人幫他幹了,你知道他自己幹啥去了嗎?他領着於海棠逛商場去了!”
秦京茹知道於海棠這個人。
但是,許大茂跟於海棠?這怎麼可能呢?她不相信。
許大茂跟自己說的真真兒的,他對天發誓說會娶了自己的。
怎麼可能還會跟於海棠去逛商場呢?
肯定是她表姐在騙她。
“你姐我沒必要騙你,我在軋鋼廠上班,許大茂跟於海棠也在軋鋼廠上班,你不信,回頭他們回來了,你自己去問。”
秦淮茹一看她那反應就知道她不信,她也是迷惑。
這是被人灌了啥迷魂湯啊,非得這麼死心塌地的。
更別說那對象還是許大茂了,這到底是爲啥啊?
她是真心想不通。
“可,可這不應該啊,大茂說了,會娶我的。”
秦淮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秦京茹也不得不動搖了。
“京茹,你跟姐說實話,你到底怎麼了?非要死氣白咧跟着那許大茂?聽姐一句勸吧,現在抽身還不晚啊,你自己睜開眼睛看看明白。”
秦淮茹是真的覺得,自己這個表妹,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人人喊打的許大茂,在她那怎麼就成了個寶貝了呢?
這裡頭指定有什麼貓膩。
她敢打包票,要是沒貓膩,她把腦袋擰下來給人當夜壺。
“我,我,哎,我跟他,我們已經......”
秦京茹扭扭捏捏的我了半天,話沒說清楚,臉倒是漲紅。
看她那架勢,秦淮茹哪還有不明白的?
腦瓜子一下就嗡嗡的。
她平日裡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聲了,哪成想自己這個表妹......
這才幾天功夫啊?她就敢跟許大茂滾到牀上去了?
“王八蛋,許大茂,我要是不把他給弄進派出所,我秦淮茹跟他姓!”
秦淮茹氣炸了,這年頭,姑娘家的清白比什麼都要緊。
還沒領證呢就滾到一張牀上去了,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當然,現在應該也還沒人知道,那倒也沒事兒。
但是,現在要緊的不是別人知不知道的事兒,而是秦京茹這個傻子,簡直傻到家了的事兒。
她自己身子丟了事兒小,這傳出去,她們秦家的女人以後還怎麼活?
“姐,你瞎喊什麼呢,怎麼能送人進派出所呢,再說了,那也不賴大茂,是我,是我自願的。”
“你還有臉說?你是傻子嗎?這種時候還在維護許大茂?你明不明白,你們這事兒被人知道了,會有什麼後果!”
秦淮茹簡直要氣死了,這妹妹簡直是來討債的。
這種時候了還在想着維護那個男人呢,還自願?
許大茂要不哄哄騙騙,就秦京茹這不知事兒的小姑娘,能跟他成事兒?
越想秦淮茹越來氣。
“你別攔着我,我弄死這龜孫子。”
“哎呀姐,你別鬧了成不成。”
秦京茹心裡煩得很,拉着表姐就進了屋。
她再傻,家醜不能外揚的道理還是知道的。
再說這事兒要是真被別人知道了,她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你這會兒知道要臉了?早幹嘛去了?”
一進去,秦淮茹就氣得一屁股坐在炕上。
也不知道最近是犯了哪路神仙,家裡事事不順。
早知道,就不該把表妹領城裡來,更不該領她進這四合院。
“好好的又怎麼了?氣成這樣。”
賈張氏看秦淮茹氣成那樣,趕忙放下手中的鞋底過來問。
這日子才安生幾天呢,怎麼又鬧騰起來了?
這四合院裡怎麼就她家天天鬧挺呢。
“你自己說,都幹了些什麼好事兒。”
秦淮茹指着秦京茹,一點都不想說她那點破事兒。
這妹妹得虧是表的,這要是她親妹妹,她早大耳刮子扇過去了。
什麼德行。
許大茂油嘴滑舌輕飄飄幾句話一鬨,就跟人滾牀上去了。
“京茹,這是怎麼了?你怎麼把你表姐氣成這樣?”
賈張氏臉一拉,腰一叉,氣勢就起來了。
她知道,這事兒要是不處理清楚,就她兒媳婦那樣,接下來是崩想有安生日子過了。
“我,我能怎麼她啊我。”
這叫秦京茹怎麼說?這哪能說得出口啊。
再說就賈張氏這個人,她也處了這麼久了,還能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性子?
跟表姐說,那是因爲表姐還是會爲她考慮的。
跟賈張氏說,哼,等着被她的唾沫星子噴死吧。
“還怎麼了?媽,您記沒記得,京茹有一晚上沒着家睡,您可知道她睡哪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