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偷的鵝的事兒秦淮茹並不知道,但經易中海這麼一看,她就猜到了。
那天她也見孩子們一臉油光的回家,只是想着在誰家裡混了一口吃的,就沒多問。
這下看看躲在賈張氏背後,一臉慌張的樣子,估計就是他乾的了。
不過她可沒想着棒梗做錯事該怎麼解決,而是想着此刻所有人都懷疑是何雨柱乾的,乾脆就讓他當替罪羊算了。
心裡頭還在籌劃,旁邊何雨柱說話了。
“大家聽我說,這事兒還是我跟一大爺他們說的,本來我也沒打算多管閒事,但是人家叫我一聲爺爺,我也不好撇乾淨,當時我……”
原本許大茂還認真的聽他講,突然聽他說到什麼爺爺,直接蹦起來了。
“何雨柱,你特丫的到底知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你再這麼亂說,咱們這會也別開了,那鵝就當我扔了!”
這丟人事兒,被反覆的提起來,那憋屈勁兒早就超過丟鵝了。
“鵝是賈家的棒梗拿的!”
見他惱了,何雨柱也不再玩笑,直接說了出來。
如果錯過這個機會,這棒梗就再也沒有被教訓的機會了,沒準兒以後還變本加厲。
原本許大茂說鵝不要了,秦淮茹那一家子都放鬆了一些,眼下緊張勁兒又上頭了。
“棒梗?我就說怎麼回事兒?上次還逮住你那我家土豆了,怎麼還偷啊?”
聽到這個結果,許大茂站起身指着賈張氏的方向就是一通訓斥。
鵝丟了,他還被劉海中那個老不死的忽悠着去招惹何雨柱,還被何雨柱羞辱,所有的事兒都是因爲鵝丟了。
所以直接把氣全撒在棒梗身上了。
“你說什麼呢許大茂?你有證據麼就說是我家棒梗偷的?”站在最前頭的賈張氏直接急眼了。
棒梗是她們賈家唯一的男丁,別說現在還沒有證據了,就算是有證據,也不能這麼罵人吧?
再說了,棒梗還小,還不懂事不是麼?
“喲,你們家孩子偷東西,大人還護着?什麼沒有證據,傻柱可全都知道!”許大茂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懟可回去。
“前兩天還聽你們在外頭鬧呢,說人家傻柱不幫你們了,原來是早早知道了你們家有賊了吧?小混蛋敢偷到我頭上,算你倒黴!”
越說越氣,許大茂直接罵罵咧咧了起來。
聽到他這樣當衆提起,何雨柱斷了他們家接濟的事兒,秦淮茹直接急了。
“別說了!”秦淮茹的手不住的顫抖,眼眶也紅了。
她還是頭一次遭受這樣的侮辱,所有人都看着他們,如果棒梗真的偷了人家的鵝……
“老天爺呀,這是什麼世道啊,知道我們家裡沒有個男人就往我們身上潑髒水,平時還是鄰居,我們這一家子是沒法兒活了!”
看着衆人不依不饒的樣子,賈張氏直接拿出了看家本領——撒潑!
手一攤直接往地上躺了下去,兩條腿還撲騰着。
乾打雷不下雨,壓根就沒哭,只是嗷嗷的叫着。
“不是,你這是在幹嘛呢?你們家孩子偷了東西,搞得像你們是受害者一樣?”
“還沒法兒活呢?人家傻柱早些年看你們真沒法兒活了才接濟你們,沒想到好心沒好報,養出來一個賊!”
……
所有人都議論了起來,尤其是曾經被棒梗偷過東西的,直接指着他們的臉罵罵咧咧。
面對衆人的指責,秦淮茹哭的梨花帶雨的,整個身體都微微顫抖。
шшш ¸тtκan ¸℃O
這件事已經坐實了是棒梗做的沒跑了,她也想不到別的方法,只能心裡一橫。
拉過來躲在賈張氏身後的棒梗,揮起來胳膊就是一巴掌,棒梗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捱打。
雖然說,還沒什麼證據,但有沒有偷她心裡很清楚,她要是什麼都不做,他們這一家可就一點好都落不下了。
“行了,這事兒我們還沒問棒梗呢?你光打他能起啥作用?好好教導纔是硬道理!”易中海還是看不得這孩子捱打。
一大爺聲音一起,所有人都不敢吭聲了。
整個院子裡,只剩下了棒梗的抽噎聲。
低着頭嘆了一口氣,何雨柱心裡別提多失望了,這個院子就是這樣,只要有一點風聲就開始捕風捉影的跟風議論。
想想剛開會的時候,他們不也這樣對自己麼?
根本就不去調查,就直接把罪名給你安上了。
但秦淮茹她就是縱容孩子犯錯,再怎麼也得讓她嚐點苦頭。
“行了,大家都坐好,今天院裡四個有威望的人都來了,爲的就是把這個事兒處理好,再沒有證據之前我們不能隨便懷疑任何人,可也不能讓真的賊跑了!”
何雨柱站起來說道,看上去在替棒梗說話,其實是怕他們家這樣混過去。
“沒錯!喲想不到傻柱思想覺悟還挺好。”
“閉嘴!大人們講話,有你說話的份?好了棒梗,老實交代,你有沒有偷許大茂家的鵝?”
這許大茂就是愛作死,好好的非要賤一下。
聽到何雨柱這話,秦淮茹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她當然清楚棒梗是什麼人,畢竟是個孩子,要是再問一會兒,估計就直接招了。
想不到別的法子,只能還用苦肉計了。
拉住棒梗又是兩巴掌,只有轉移注意,這事兒纔不會曝光。
可事已至此,坐在中央的三位都沉默了。
棒梗自己剛剛都沒有否定,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都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尤其是易中海,一臉的心疼和不忍,何雨柱根本看不下去。
“那行,讓槐花講講,碰見我的時候吃的鵝是誰給你們的?把知道的說說吧。”眼看秦淮茹牽制着棒梗,何雨柱直接問向最小的槐花。
這小姑娘雖然還小,但是已經記事兒,癟着小嘴的樣子,一看就是有事兒。
看棒梗被媽媽打成那樣,生怕自己說了也會捱打,槐花直接搖頭道:“我答應哥哥了不告訴你們!”
什麼事兒不能讓別人知道?可不就是見不得人的事兒麼。
但畢竟年紀小,何雨柱放下了嚴肅的表情,掏出來一塊梨膏糖,往她嘴裡一塞。
“槐花,你說糖好吃還是那天你們吃的鵝好吃啊?”何雨柱挑挑眉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