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了腰板,易中海輕咳了兩聲。
老太太馬上就會意了,緩緩道:“是這樣的柱子,易中海他今天來是想說,等年下了,咱一塊兒過除夕!”
何雨柱聽到這消息,並沒有着急樂呵。
是說一起過除夕,但沒說“咱”都是誰啊?
不過是過個節,都跑過來找老太太幫忙了,那肯定不用想。
這個咱,必然包括秦淮茹。
過除夕倒是沒啥,但是除夕可得吃團圓飯,以前都是他們家和秦淮茹家一塊兒過。
吃的喝的,全讓何雨柱給承包了,現在可不同了,想都別想。
何雨柱就那麼坐着,也不回答。
他心裡清楚易中海還是心軟,就想幫一把秦淮茹他們家。
過年嘛,也不能不管老太太,可是她秦淮茹家關我何雨柱什麼事兒?
易中海看到何雨柱遲遲不吭聲,心裡也是有點慌。
何雨柱對他們家不接濟了,他也能想明白。
但只是做年夜飯的話,也就是舉手之勞而已,不至於不答應啊。
“柱子,老太太都這麼說了,我就實話告訴你,我是想除夕夜,咱們還有秦淮茹他們一家子,一塊兒吃餃子,你覺得呢?”易中海有些忐忑的開口了。
何雨柱什麼也沒說,只是機械的擺了擺手。
易中海他們一家,還有老太太,一起過年那都用不着商量,通知一聲就行。
但秦淮茹他們一家子算什麼?
他何雨柱的底線就是,真心待他的人,自己肯定千倍百倍的還回去。
天天算計自己的,自己也不說報復,不對她好這還有錯麼?
再加上這秦淮茹,一直都還惦記着自己,好不容易纔疏遠了,這要是稍微鬆懈一點,她再貼過來跟他要這要那怎麼辦?
易中海有些激動,直接站起來問道:“爲什麼啊柱子?不就是一頓年夜飯而已,到時候我掏錢買東西,你就動手做好飯也行啊!”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柱子身爲廚師,就是隻看鄰里間的情誼也會幫這個忙啊。
何雨柱趕緊過來扶住易中海道:“一大爺,您先坐着,放平時我肯定會幫這個忙,但我想不明白,咱們一塊吃年夜飯不行?帶秦淮茹他們家幹嘛?”
何雨柱還疑惑呢,不就是不給別人做飯麼,這有什麼好激動的。
隨便換一家一塊兒吃年夜飯,肯定就是有錢的出錢,有技術的出技術,她秦淮茹過來,肯定是舔着臉啥也不幹。
就憑她窮?大傢伙也不欠你不是?
思索了一會兒,何雨柱又開口道:“您看這樣行不?她們家不就是想讓我去做個飯麼,讓她們自己把東西買好,我去幫個忙也不值什麼。”
想都不用想,要是今兒答應了,肯定要麼易中海出錢,何雨柱做飯,要麼錢和技術何雨柱都要出。
她要是能自己出錢去買,那作爲鄰居,幫個忙也行。
易中海愣了,讓秦淮茹自己去買東西?
那頂多就是爛白菜和白蘿蔔,別的她能買得起什麼?
除夕夜,多少也得沾點葷腥啊。
秦淮茹統共也沒發多少錢,就算夠買,她也不會把錢花在這個地方。
易中海一臉複雜的說:“柱子,人秦淮茹怎麼了,你這麼不待見她?偏偏跟她沾邊的事兒你就這個態度。”
這何雨柱可就不愛聽了:“哎?您怎麼能說出來這種話呢?什麼事兒都幫他們,回頭他們家的孩子有點啥事兒,我還得幫着唄?”
“以後得事兒以後再說,你就說這事兒你幫不幫吧?”易中海不耐煩的說。
這哪兒是以後的事兒,要不是何雨水有點腦子,棒梗那學費也得他們家承擔。
老這樣道德綁架,她家日子過不好,也不讓別人好過是吧?
“這可不是什麼長遠的事兒,前段時間秦淮茹到處借錢給棒梗交學費,肯定是您給交了吧?您是好心,能心疼他一輩子麼?以後他娶媳婦兒沒錢,您也要出錢麼?”
“跟你說年夜飯的事兒呢,你跟我扯這個幹嘛?”
“我可沒跟您胡扯,我實話告訴您,您想着自己在做好事兒呢,對方就算不心懷感恩也算了,但是賈張氏到處跟別人說您對秦淮茹有意思,這事兒您不知道吧?”
何雨柱也顧不得了,這易中海這麼執迷不悟,這事兒再不說出來,他估計還得繼續當冤大頭。
易中海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這種瞎話也敢說,對秦淮茹有意思?
“胡說什麼呢!?”易中海氣的直拍桌子。
“我可沒胡說,您不相信我就出去隨便撈個人問問,我要是瞎編的,明年一年秦淮茹家的飯我都給包了!”
何雨柱也不幹了,我好心幫你看清她們的真面目,您老倒好,還把氣撒我身上了。
易中海沉默了,尋思了半晌,越想越氣,起來摔門就走。
“這還廠裡的老師傅呢,這麼簡單的事兒就看不清楚!”何雨柱輕聲吐槽了一句。
這老頭,年紀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此發火。
尤其是他們倆,都是暴脾氣,誰也不讓誰,可不就得吵起來麼?
“哎呀,柱子,你就別生易中海的氣了,我是親眼看着他長大的,他孩子的時候,脾氣就這樣,這麼多年也沒變。”老太太走過來,拉着何雨柱的衣服道。
隨後又跟何雨柱說了點關於易中海小時候的糗事兒。
何雨柱剛剛其實也沒多氣,這會兒聽老太太這麼一說,心情就又開朗起來了。
其實也不是他要跟易中海吵架,主要是不想看着他一直吃虧啊。
一想到這,何雨柱心裡更不舒服了。
下定決心,回頭一定得找時間跟易中海聊聊,把他這倔牛脾氣給改了。
此時的中院。
秦淮茹就坐在門口,看見何雨柱從老太太家回來。
一塊兒過除夕的事兒她也知道,今兒下工之前,易中海就跟她提了。
大概意思就是,能不能一起過還得問問何雨柱樂不樂意。
秦淮茹知道之後,一下午都特別緊張,這不早早就等在這兒了。
正準備問下他,就看到他一臉厭惡,秦淮茹瞬間心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