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驚訝的道:“何師傅,您在這廠裡挺有威望啊!大家怎麼對您這麼熱情啊?”
何雨柱啼笑皆非。
他可是食堂的大廚。
人家還不是看在飯菜的份兒上?
他笑着道:“什麼威望啊!大家都是一個廠子裡的,工友工友,親如一家嘛!”
是嗎?
婁曉娥轉了轉眼珠子,直覺何雨柱在哄自己玩兒。
她可是看到了,那些工人對別人可沒這麼熱情。
不過,她也不糾結這個。
“何師傅,那個蛋糕,你是怎麼想出來的啊?綿綿的,軟軟的,還甜絲絲的,好吃極了……”
“啊,還有,你真的什麼菜都會做嗎?聽說,川菜都是火辣辣的,真的……”
“何師傅……”
“何師傅……”
就這麼一小段距離,婁曉娥的小嘴兒就沒聽過。
各種各樣的問題層出不窮,根本就是行走的十萬個爲什麼。
何雨柱倒是也不嫌煩。
婁大小姐肯定是整天悶在家裡,所以纔看什麼都新鮮。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馬華。
馬華早就佔好了位置。
整一條長凳,正面對着電影帷幕。
視角很不錯。
馬華遺言就看到了和師傅並肩而行的女同志,長得還很標誌。
他好奇的湊近了,低聲問道。
“師傅,這該不是我未來的師孃吧?”
婁曉娥臉色通紅,連忙擺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何雨柱給了馬華一個腦瓜崩,沒好氣的道:
“瞎說什麼?嘴上沒個把門兒的,這可是咱們廠的大客戶,婁董事家的千金,婁大小姐。快來見過婁大小姐。”
馬華心頭一驚,連忙點頭哈腰,拱手作揖,可憐兮兮的道:
“見過婁小姐。婁小姐,是我胡說八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一般見識!”
婁小姐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這些人可真有意思。
不像父母交往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嚴肅的不得了,無聊極了。
她是婁家的獨生女,家境優越。
可是沒人知道,她的生活十分無趣,很嚮往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
何雨柱不懂女孩子細膩的心思。
他徑自和馬華聊天。
“我說,這都快兩個小時了吧?還不放電影啊?”
提到這個,馬華瞬間就怒氣上涌。
他冷哼一聲,嘲諷的道:“還不是那個許大茂!早就過了放電影的點兒了,可是許大茂那個馬屁精說,要等領導來了,才放電影。他就是想要溜鬚拍馬!”
何雨柱有些意外。
許大茂這是一點兒臉面都不要啊!
爲了溜鬚拍馬,就讓滿廠子的工人們乾等着?
領導要是不來,是不是今天這電影就不放了?
何雨柱頓時就不高興了。
他正要去找許大茂說道說道。
就聽那婁曉娥好奇的詢問:
“你們剛剛說許大茂?就是那個放映員?”
馬華驚訝的道:“咦?婁小姐,你也聽說過許大茂啊?難怪人家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許大茂這是臭名遠揚啊!”
姓許!
是軋鋼廠的放映員!
肯定就是許姨的兒子了!
婁母每天都在催自己去相看的那個對象!
絕對錯不了了!
可是,母親想讓自己嫁的,竟然是一個溜鬚拍馬的人?
她連忙否認道:“不是,就是有點好奇,許大茂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何雨柱這回兒纔想起來。
估計婁曉娥就是這個時間段認識的許大茂。
按照劇情,是婁母一力促成了婁曉娥和許大茂的婚事。
也是許大茂的母親能幹,哄得婁母心花怒放。
婁母這才積極的將女兒推給了許大茂。
相逢即是有緣。
何雨柱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婁曉娥什麼都不知道的,落入許大茂這個火坑裡。
好歹也得讓她知道許大茂的真實嘴臉。
當然,要是婁曉娥堅持和許大茂結婚,那就不關他的事兒了。
何雨柱剛下定了決心。
馬華就先一步跳出來了。
“婁小姐,許大茂那可不是個東西了!你看,就那個,那就是許大茂!整個兒就一人渣!”
何雨柱也就不用開口了。
也是!
許大茂那種渣滓,誰不煩啊?
馬華義憤填膺的說着許大茂的那些‘豐功偉績’。
何雨柱轉頭,正看到有兩個熟面孔,從人羣裡擠了出來。
這來那個人不是別人!
正是秦淮茹,和她的表妹手牽着手,橫衝直撞的扒拉到一個座位。
何雨柱挑了挑眉。
怎麼哪兒都能遇到這人啊?
……
許大茂窩在搖椅上,優哉遊哉的翹着二郎腿,喝着茶水。
悠閒極了。
工人們怨氣沖天,不滿的叫罵着。
他看都不看一眼。
慣得這些人!
他這電影是放給這些窮鬼看的嗎?
領導啥時候到,電影就啥時候放!
許大茂輕蔑的環視一週。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面孔。
許大茂趕緊放下茶杯,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
他一屁股挨着秦淮茹坐了下來,直接就往人身上貼。
“喲,秦姐來了!這位漂亮的姑娘是誰啊?怎麼沒見過啊?”
他嘴上和秦淮茹打招呼,其實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旁邊的女孩子。
秦淮茹沒好氣的道:“許大茂,這都幾點了,你還不放電影,到這兒來幹什麼?我跟你說,你別動那歪心思,我已經給我表妹介紹對象了!”
說起介紹對象這事兒來,秦淮茹就一肚子火兒。
表妹在她家待了好幾天了。
一點兒都沒有走的意思。
那意思明顯就是賴上自家了,非得找到一個城裡人結婚才行。
秦淮茹懊悔不已,當初就不該應下這個事兒。
今天廠裡放電影,她特意帶了表妹來,就是想着,這麼多人,總能有一個看對眼兒的吧?
但是,這可不包括許大茂!
許大茂被人這麼說了,也不生氣,舔着臉,笑嘻嘻的道:
“秦姐你這麼說就外道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咱表妹來了,我哪能不管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把秦淮茹往懷裡攬。
何雨柱等人看得一清二楚。
馬華捉姦一樣的,壓低了聲音,對婁曉娥道:
“婁小姐,你快看!這可不是我胡說八道啊!他一向這樣,作風不正!他攬着的那個女人,就是和我師傅在一個四合院裡住着的,人家丈夫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