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過年了，這又是何雨柱忙的時候。
何雨柱就像是小松鼠一樣到處打劫，這個年頭，爲了口吃的能有多激情，那是後世人無法想像的。
像是金水河那邊，沒錯，就是咱們後來看升旗的地方。這幾天圍着漢白玉欄杆一排排人，都是破冰釣魚的。
就是爲了能讓自家在過年宴席上，多一條整魚。
還有各種小商小販，都是懷裡鼓鼓囊囊的，看着衣裝整潔的人就會上前詢問。
“要不要菸葉子？自家自留地種的，香着咧！……”
拉開棉襖，一捆捆的菸葉猶如包糉子的蘆葦葉一樣，就掛在棉襖內側。
何雨柱看着拉着客人往邊上走着談生意的人，也覺歡喜。
他也遇到兩個，不過何雨柱是拒絕的，都沒問人家賣的是啥，就猛蹬幾步就溜了。
這些人雖然讓四九城更有煙火氣息，卻也是有那些眼皮子淺的。
大多是懷裡揣着東西，給客人報個低價格，等引到偏僻地方時，一下子堵上來三四人。
再說，何雨柱還真不缺這些。
就連許大茂前幾天，都給何雨柱拎了一條煙，兩壇酒。
然後對何雨柱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以後再不管院裡事情了，就扭頭離去。
遠沒有平時的那種八卦精神。
就算許大茂不說，何雨柱也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別人還在揣測的，他也知道了，
就像前世秦淮茹給他介紹秦京茹，卻偏偏要把秦京茹往許大茂面前領一樣。
不過就是給個誘餌，然後跟剛纔那些釣魚人一樣，願者上鉤。
這下子易中海算是與賈家真正綁上了。
很多人只是把這事當花邊新聞在說。
卻是忘了，如果這個事秦淮茹或者賈張氏捅到所裡，不管查得出查不出真假，易中海都要進去幾天，那一輩子名聲也就毀了。
這也就是說，賈家婆媳拿住了易家最大的把柄。
這個事不像易中海當初幫助賈張氏，那個時候社會剛由亂到治，對於很多事情，都是抓大放小。
而這時的社會已然安定，對於各種問題就有點吹毛求疵的感覺了。
就像剛纔何雨柱去農場那邊，這個流程，何雨柱基本上每年都要做一遍。
農場那邊過年都會宰幾頭豬，雞鴨更不用說。
往年都是農大那邊的老師平均分配。
而今年，何雨柱是沒看到什麼好肉。據說好肉讓那邊的後勤全部安排給領導了。
何雨柱原本是早去早回，他也不在乎那些東西，他去農場，只是爲了暖棚裡的綠菜。
像暖棚這個玩意，這幾年在四九城周邊，也推廣了一番，農大那邊派出了不少學生，在四九城周邊城郊地區整了幾個比較大的暖棚種植。
但這玩意，只能說成本太高。
當初這個小農場能搞起來，是因爲軋鋼廠下了成本，實心牆頭，玻璃，薄膜，暖氣供應，真把能想到的辦法全都實現在那上面。
要不是上面看中放衛星效應，把農場收了上去，讓軋鋼廠自己經營，估計到現在成本能不能收回也是兩說的事情。
但農大想跟地方聯合搞商業種植，那就要計算成本了。
這個不光是建設成本，還有生產成本與維護成本。
並且因爲咱們與商人不同的緣故，所以推向市面上的綠菜，可以貴一點，但必須讓老百姓吃的起。
這跟後世豆角子七八塊可是完全不同。
像何雨柱在試驗棚裡摘了十多斤豆角子，最後何雨柱丟了兩塊多錢給農場會計那邊，就這樣，人家還說他給多了。
倒不是人家還記得他當年建廠時的交情，原來農場裡那幫認識的人，早就走得七七八八了。
但食堂廚子還是何雨柱帶出來的，何雨柱一去就給他們露了一手。
他昨天去的，一開始連農場門都進不去。
後來還是他的便宜徒弟出來領他進去的。
看着廚房裡面分切下來的那些豬頭，豬腳，豬尾巴還有內臟啥的。
何雨柱直接掏出鋼筆刷刷刷寫了個方子，讓那個便宜徒弟按方去藥房抓藥。
沒錯，就是去藥房。
然後何雨柱一番折騰，做了幾個滷菜料包出來。
又教便宜徒弟怎麼滷。
今天再去的時候，他以前認識的熟人突然又出現了。
並對着何雨柱一口一個“何班長”，按照當時何雨柱在農場的工作崗位稱呼的他。
人家這樣熱情，何雨柱也不小氣。
卻是裝模作樣的又把滷菜料包方子又掏了出來，交給了他便宜徒弟那邊，叮囑幾句，意思就是他那個便宜徒弟可以大規模做。
那幾個熟悉的農場領導，這才眉開眼笑的讓何雨柱儘管進去採摘。
何雨柱與自家便宜徒弟會心一笑，
這方子昨兒個便宜徒弟出去採購一番，自然也就記得差不離了。
所缺也不過就是實踐而已。
但農場領導問起他的時候，他卻是說不會。
這玩意，纔有那些領導今天如此熱情對待何雨柱的由來。
何雨柱自己教的徒弟，他給人家飯碗，又是特意安排在農場這邊替他守後路，
雖然沒像馬華那樣帶去跪拜王福榮。
但何雨柱既然能把這個人留在這裡，自然有他可以信任對方的原因。
簡單來說，就是這個廚子是何雨柱從軋鋼廠帶出來的。
手藝是何雨柱教的，
最關鍵的是，這個廚子的媳婦以及兄弟什麼的，現在還是在軋鋼廠。
這個倒不是人質什麼的，
只是當初這個廚子要沒這些牽扯，何雨柱也不會帶他過來。
何況就光何雨柱交給便宜徒弟的那個滷菜方子，雖然不是什麼秘方，但也不比市面上那些滷菜差。
等到以後改開，只要這個便宜徒弟稍微大點膽子，出去整一個滷菜攤子，也能成爲第一批發家的人。
何雨柱花了小十塊錢，車上裝了兩麻袋綠菜，就這還是因爲何雨柱裝不下了。
不然的話，他還能採一點。
何雨柱雖然摘的多，但要走的人情也不少。
人情來往就是如此，有離開的，就有新來的。
王福榮三師兄街道王主任那邊，是必然要走動。
馬華家前幾天給何雨柱送來兩隻母雞，幾條大魚，都是他老子去村裡蒐羅來的，
也要還人情。
還有夏同志那邊，蕭醫生那邊，錢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