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巧雲的堅持下,聾老太太沒有直接去拉去燒了。
而是簡單的置辦了一個靈堂,簡單的送過一場。
易中海的確想發脾氣的,
可是看到羅巧雲冷冰冰的眼神,易中海卻是沒敢說。
他知道,羅巧雲已經被這些事逼到了臨界點上。
再逼下去,說不定羅巧雲就會徹底崩潰,從而把這個家全部摧毀。
易家的大錢,全部在羅巧雲手裡,易中海不是不能搜找,他是找不到機會,還有就是不敢刺激羅巧雲。
墳墓是街道安排的,這算是街道與聾老太太契約的完成。
這下沒有人再計較何雨柱的不講人情了,事實上,大院裡二十多戶人家,就沒誰家去幫忙的。
也就是易家以及街道安排的兩志願者,忙碌着那一切。
世界上的事情,有因有果。
在聾老太太選擇跟街道簽訂捐贈協議的那一刻,她就該想到今天的結果。
她唯一的善意給了羅巧雲,
把她解放後存下的錢留給了羅巧雲。
雖然易家沒要,但羅巧雲是記了她這點善意,在聾老太太死後,羅巧雲又把那點善意還給了她。
雖然喪事辦得寒酸,簡單,
但總算辦了一場,也是讓聾老太太可以瞑目了。
“轟……啪……”二踢腳昇天的聲音響起。
不止何家,基本上所有的人家,都是這個點,出來炸上幾下。
“噼裡啪啦……”小鞭是最後收尾的,
炸一炸,明年更興旺。
何媛小朋友,身上穿着新衣服,被雨水抱在了懷裡。
看着眼前這種熱鬧,一開始還害怕的直閉眼睛,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睜眼觀看。
今年算是她直面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年頭,前兩年她都是在襁褓中度過。
外面再熱鬧,與她無關。
家裡有了孩子,那熱鬧自然就有了。
別的不說,小丫頭今年紅包就收了好多好多。
之所以用這個形容詞,當然是因爲小丫頭還不會數數。
而雨水總在教小丫頭數紅包的時候,拿分幣換她的毛票。
“皆大歡喜”的事情,小丫頭知道分幣能買糖,雨水老領她去供銷社在軋鋼廠生活區的代售店買。
而在小丫頭簡單的想法裡,毛票是大人才會用上的東西,對她就是沒用。
所以兩個加起來超不過“五歲”的玩意,過年幾天,最高興的事,就是一張換一張。
這年頭給壓歲錢,也就五分一毛兩毛,
兩家關係相當好的,纔會給個五毛一塊。
對於何家四口來說,今年是相當幸福圓滿的一年。
一眨眼,年就過完了。
聾老太太的事情也就被大家拋到了九霄雲外,就好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
最多也就一兩個在所裡有熟人的街坊,神神秘秘的跟大家說一句,街頭原來算命的房瞎子房婆子,因爲牽連了當年黃老虎的事情,卻是被送進去了。
關鍵那兩口子都已經是風燭殘年,事又不大,也就是幫着當年的黃老虎造謠傳謠那種。
這種就是很噁心的一種行業,你說他們壞吧,他們手上沒沾過血。
你說他們不壞吧,他們把多少人推進火坑。
比如說,黃老虎當年看中95號院。
但當年95號院是聾老太太家“老爺”的,當年皖軍雖然沒落,卻也不是任由街頭流氓可以任意欺負。
也就是房家老太婆,在衚衕裡造了不少謠,說聾老太太不守婦道什麼的……再加上房瞎子就着當時的時事傳謠說95號院妨主,容易斷子絕孫。
這裡面自然有配合。
比如說那個皖地商人想着賣房的時候,黃老虎讓他手下那些小崽子攔着不讓那些買主上門。
比如讓皖地商人出門的時候,撞個車,或者門前死個人什麼的。
總歸就是江湖手段,噁心人的事情。
一番折騰,那個皖地商人也沒心思在四九城發展,直接把95號三瓜兩棗的賣給了姓黃的。
把當時仍貌美年輕的聾老太太,也當垃圾一樣的丟給了黃老虎。
這就是這段時間傳出來的事情。
最後房瞎子是被他那個乾兒子交了罰款後,算是保了出去。
關鍵這種人讓所裡同志也麻爪,真判他進去待個幾年,那算是給他尋了個養老的地方,只能放到街道上去教育,去批評。
而房老太婆就沒那麼好運了,在這一刻,健康,這個以前房老太婆最自得的事情,卻成了她的催命符。
因爲解放前造謠拉黃媒那些舊事,卻是喜提五年,以後街面上也沒聽到過這一號人。
大概是死了吧!
何雨柱站在院門口聽着這些閒話。
今天是過年開工後的第一個休息日,何雨柱跟郭家約定的也就是今天搬家。
許大茂說了半天,眼見何雨柱不動聲色,不由好奇的問道:“柱子,您今天過來到底是幹嘛來的?站這半天了,又不進去。”
何雨柱笑笑說道:“等人。”
“額,等誰?我何叔回來了?”許大茂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何雨柱突然問道:“對了,聾老太太那房子,街道安排給了誰?有沒有搬進來了?”
何雨柱這個是轉移話題,但許大茂卻是樂得笑眯了眼。
他對着院裡掃視一圈,這才低聲說道:“爲了聾老太太家房子,閆老摳這幾天跑街道那邊,腿都跑細了。
過年幾天都沒歇着,天天跑。
還有賈張氏,也是鬼哭狼嚎的在院裡叫嚷着那房子該是她家的,結果衝到後院好幾次,看着聾老太太家門上封條又不敢撕。……”
何雨柱輕微皺眉說道:“他們兩家都不夠格吧?”
“您聽我說啊!”許大茂正說的有勁,卻是打斷了何雨柱的問詢。
許大茂繼續說道:“賈家肯定是不夠格的,被居委老魯上門罵了一頓,消停了。
閆家,倒是有閆解成一個名額,雖然閆解成工作年限還沒達到分房排隊資格。
但這種事,您也知道,有彈性的。
但閆家,閆家,嘿嘿嘿,這事還跟您有關。”
“跟我有什麼關係?”何雨柱真感覺莫名其妙。
許大茂賊嘻嘻的看向何雨柱,卻是笑道:“您忘了閆埠貴前面因爲稱呼您傻柱被學校批評,把他崗停了的事了?
因爲這個,街道有領導認爲他家沒資格排隊分房。
您說,這是不是跟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