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蟄回到屋裡,發現於莉很沒形象地斜坐在椅子上。楊蟄從老莫打包帶回來的美食已經被於莉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整整齊齊擺在盤子裡。
“小楊哥,我已經吃飽了,這是給你留的。”於莉一見楊蟄進屋,連忙坐正了身子說道。
“吃飽了?不,我覺得你還沒吃飽。”楊蟄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一把抓起於莉,讓於莉蹲了下來。
然後,於莉瞪大了雙眼,沒想到還能這麼玩……
於莉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但沒想到會來的這麼早,最終,於莉還是承擔了所有。
“將這些帶回去,省得你不好交待。還有,這三十塊錢你拿着,以後每個月我會給你三十塊錢供你零花,下週我給在軋鋼廠給伱弄一個正式工的名額,讓你去軋鋼廠上班。”楊蟄塞給於莉三十塊錢說道。
聰明人之前有些話不要說的太明,於莉默默收起了錢並貼身藏好後,收拾好一切,然後端走了剩下的飯菜。
“小楊哥,以後你有需要隨時叫我。”於莉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滿臉通紅地離開了。
於莉雖然已經跨出了那一步,但內心也很糾結。
只不過,當於莉看到家中那微弱的燈光,再一想到家中那讓人無比絕望、無比窒息的環境,於莉便跺了跺腳,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自己何德何能碰到了每個月給自己三十塊錢,並給自己一個正式工名額的男人?在這個時代,正式工作代表了什麼,代表了命!
像秦淮茹,如果不是有這份工作,秦淮茹只能回老家過着面朝土地背朝天的日子,你再俊俏,再漂亮,兩年農活就能讓你磨成一個鄉村土婦,到時別說傻柱了,就是易中海也不一定能看上她。
還有每月三十塊錢,三十塊錢在農村就能買一個黃花大閨女了,每月三十塊就能買十二個,自己只是殘花敗柳,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於莉深吸了一口氣,端着楊蟄從老莫帶回來的美食飯菜進了屋,瞬間便被圍搶。最終,還是閻埠貴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勢出來,強行分配。
雖然分配的很公正,但就是這種公正愈發地讓於莉感覺到絕望,感覺到窒息,更加堅定了於莉的決心。
閻解成吃完之後見於莉坐在一旁發愣,連忙將於莉的那一份搶了過去,三口兩口吃光後問道:“於莉,你怎麼不吃啊?”
“吃飽了。”於莉恨恨地說道,轉頭就回到了自家的屋內。
於莉的屋本來就是閻埠貴將一間住房隔出來的,自然很小,擺下一張牀和衣櫥再擺下幾張凳子後,幾乎沒有落腳的地了。
看着這麼憋屈的住房,於莉更加鬱悶至極,躺在牀上倒頭生悶氣。閻家並沒有感覺到異樣,還以爲閻解成搶了於莉的吃的,而導致於莉生氣,從而全家開始批判閻解成。
大半夜,翻過來覆過去睡不着的於莉,趁着閻家人睡着,跑到楊蟄屋內,折騰了近兩個小時之後纔算是將心中的鬱悶吐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一道興奮至極的吼聲響徹整個四合院。
“一大爺上報紙啦!一大爺上報紙啦!哈哈哈哈哈!”許大茂興奮地喊道。
昨天,許大茂在聽了楊蟄說易中海有可能上報紙後,一夜都沒睡着覺,到了凌晨五點來鍾,許大茂索性不睡了,摸黑來到衚衕口處的報亭等着,終於在天微亮的時候等到了送報紙的。
許大茂就開始翻找,終於在工人日報上找到了易中海的信息,
不出楊蟄所料,易中海上報紙了,徹底臭名遠揚了。報紙上詳細地報導着易中海是如何打壓劉海中的,以及軋鋼廠對易中海的懲處等等。
許大茂直接買了二十份一溜煙地就跑了,跑回四合院後許大茂就扯着嗓子喊開了。
“易中海上報紙啦!易中海上報紙啦!兄弟,我把報紙放你門口了。”許大茂喊道,然後一家一家地發報紙。
楊蟄也被驚醒了,睜開眼睛一看,身邊已經沒有了於莉的身影,看來於莉還是很謹慎的。
不一會兒,整個四合院便熱鬧起來,許大茂不嫌事大地每家每戶發了一份報紙,就連傻柱和聾老太太也沒放過。
“二大爺哎,這次你可謂是因禍得福,你也上報紙嘍。”許大茂嘚瑟地喊道。
“是嗎?我看看,哈哈哈哈,這次託易中海那老賊的福,沒想到我也上報紙了。”劉海中大笑道,嘴巴都快扯到耳朵根了。
易中海家始終不開門,任憑劉海中將門拍的震天響,易中海也沒有開門。
躲在屋內的易中海聽着外面劉海中那得意洋洋的笑聲,以及許大茂小人得志的笑聲,不禁怒從心中起,將家裡噼裡啪啦砸了一個遍,然後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軟軟地倒在地上。
一大媽見狀,連忙開門,讓大傢伙將易中海送醫院。
“送什麼醫院,這種打壓進步工人的敗類死了纔好。”劉海中得意洋洋地說道。
“劉海中,我去你大爺的。”傻柱衝了出來,對着劉海中一腳踹了過去,然後背起易中海就往醫院跑。
“傻柱,你給我等着,等我晚上收拾你,晚上開全院大會。”劉海中霸道地說道。
“二大爺,我想問一下,上次,不,前次大會上說的,每個月扣易中海八十塊錢的事還繼續嗎?”許大茂忽然問道。
屬於自己的那部分錢雖然讓婁曉娥弄得沒有了,但這並不意味着不讓易中海出血難愛啊。
“還有傻柱的,每戶兩塊錢還做數嗎?”又有人開口道。
“當然做數。今天晚上我們不但要收拾傻柱,還要敲定此事。”劉海中大手一揮說道。
“好!好!二大爺好樣的,我看啊,這一大爺之位應該由二大爺來坐。”
劉海中的話得到了衆禽的一致叫好。
楊蟄卻是輕笑一聲,這才哪到哪兒啊,易中海,想好怎麼接招了嗎?
既然易中海已經上了報紙,那易中海的名聲就徹底臭了,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
楊蟄待到達軋剛廠辦公室後,便將自己手下的四位中隊長叫了過來。經過昨天晚上一頓飯,雙方關第近了不少。
“請你們幫個忙。”楊蟄將自己的計劃一說,四人齊齊吸了一口冷氣。
“老大啊,你這是將易中海往死裡整啊。”盛崖說道。
“我就是把他往死裡逼,他想掌控我一輩子,讓我一輩子當他的牛馬,讓我家破人亡,我這麼做已經算是很仁慈了好不好。”
“好了,不讓你們白幫忙,給你們一個立功的機會。”楊蟄說道。
對於他們,講感情根本不行,唯有利益的交換纔是真的。
“什麼立功機會?”盛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