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兩句,餘主任張所長几個也開口告辭,今天見的人,吃的飯,回去可以跟家裡人好好吹一吹了。
尤其是婁曉娥,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這楊小濤的關係越深厚,作爲端午的乾媽也能水漲船高,大事不敢說,但起碼不會有小鬼來叨擾她們家。
就像先前,院裡的人不就是站在她這邊硬懟許大茂跟傻柱嗎?
她知道,這裡面很大的人情都是楊小濤的,所以對楊小濤,對楊家,也更加的熱切。
楊小濤在門口送走客人,就領着一家子往中院走去。
一路上,前院的人不住詢問,楊小濤只是三兩句應付着,冉母冉秋葉也不是大嘴的人,該說的可以說,不該說的笑笑就搪塞過去。
不過,院裡人可是清楚的聽着,楊小濤冉秋葉可是喊人家大伯的。
院裡不少人雖然不清楚老人的身份,但看張所長跟餘主任十分恭敬的樣子就知道,來人身份肯定是他們仰視的存在,就對楊小濤,對楊家,生出更多的親近。
當然,除了親近,還有敬畏,還有…
懼怕。
就像易中海家,像賈家,像許大茂家,都有着共同的場景,關上門,兩耳不聞窗外事。
“人走了?”
易中海躺在炕上,另一旁傻柱坐在桌前,兩人聽到院子裡的聲音消停了,這纔開口詢問。
門口,一大媽靠近門縫往外看,隨後回頭,“走了!”
“呼…”
“他孃的,終於走了!”
傻柱身體終於直起來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同樣的,易中海也將斷腿活動了下,臉上同樣露出放鬆神情。
兩人這番模樣,卻是讓一大媽心裡難受。
她很想來一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可眼前兩人,只是見到外面的人就嚇成這樣,這明顯是心裡有鬼啊。
也不知道他們心裡的鬼是啥。
嘎吱
門突然被推開,然後就看到秦淮茹走進來,臉色同樣難看。
她在家裡等了好久,終於等這些人走了,這纔敢出門。
不僅是她,就是賈張氏也摟着棒梗,生怕這糟心的孩子再跑出去惹禍,一直待在家裡看着,連飯都沒做。
“柱子,一大爺!”
秦淮茹打量兩人,然後坐在傻柱身旁。
“淮茹,你們還沒吃飯吧。”
一大媽上前問道,秦淮茹搖頭,“還沒呢!小當幾個還在等着呢!”
然後伸手戳了下一旁的傻柱,
“柱子,這來的老頭到底啥人?我看那張所長都怕的厲害。”
傻柱回過神來,然後搖頭。
“誰知道什麼人!”
“這混蛋越混越好了,反正,別招惹就是了。”
傻柱嘟囔了兩句,這纔將一大媽分出來的飯盒遞給秦淮茹。
“你先拿回去吧。”
“還有啊,這兩天,我這邊得小心點了,飯盒不一定有啊!”
秦淮區神情一變,現在賈家就靠着傻柱的飯盒接濟混日子,要是沒了飯盒,咋辦?
雖然她已經是何家的人了,但當前情況下,靠傻柱生孩子的事,有點困難了。
要是傻柱不行,那就只能看棒梗的了!
至於易中海?
傻柱要是不行,他更不敢出格了!
所以思前想後,也就棒梗這根獨苗了。
“那”
秦淮茹神情猶豫,然後看向易中海。
見秦淮茹看過來,易中海也看了眼秦淮茹,眼底裡閃過一抹憂愁。
這過去的幾天,他也向傻柱打聽過身子的事,只是每次問起來,傻柱都是支支吾吾的不肯給個準信,問秦淮茹,也是說傻柱有心無力,這幾天都沒碰她。
這可將他愁壞了。
自己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要是不在腿好之前將種子播下,那回曹家溝了更沒機會了。
不過眼下還是先解決眼下問題再說吧,見秦淮茹看過來求助,沉思片刻便開口,“柱子,這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俗話說三人成虎,人心難定。”
“淮茹跟了你,要是回頭不管賈家的死活,你讓淮茹的臉往哪擱?”
“這不是讓人背後戳她脊樑骨嘛。”
“就是你柱子,也得遭人非議。”
傻柱聽了看了眼秦淮茹,此刻秦淮茹咬着嘴脣,一臉的委屈。
“再說了,今個這事,估計就一次,他們都是大忙人,哪能管咱們這些升斗小民?”
傻柱吧唧着嘴,最後點頭,“那這樣,我少拿點,省的這時候戳人眼眶子。”
易中海見傻柱沒有拒絕,便輕輕點頭,秦淮茹也笑着拿起飯盒往賈家送去。
只有一大媽在一旁覺得不妥,這少拿就不是拿了?
自家老頭子,怎麼這點事都分不清?
後院,許大茂在得知張所長餘主任離開後,立馬支棱起來,醬油也不去打了,守着半瓶子白酒自飲自斟起來。
一旁的秦京茹看不下去了,“這人走了你就不怕再回來?”
許大茂哂笑着,“回來?你當這四合院是什麼風水寶地?”
“只要不整事,他們才懶得來呢。”
說着,腦海中又浮現出婁曉娥的身影,看了眼牀上躺着的秦京茹,土裡土氣的,沒什麼氣質。
比起婁曉娥來,更是差了不止一籌。
只是想到自己在這四合院的地位,心裡不由生出苦悶,自己當初怎麼就不珍惜呢?
前院。
“老閻,你覺得我說這事能不能成?”
三大媽小聲跟閻阜貴嘀咕着,換來的卻是閻阜貴的白眼。“成?能成纔怪呢。”
吃完飯,老伴就將他叫到屋裡,說是有重要的事商量。
自己一聽,什麼閻解成跟婁曉娥撮合,這不是扯淡嘛。
婁曉娥那人能看上他們家老大?
先不說別的,就院裡許大茂聽說這事,不得瘋?
這婆娘,這是頭髮長見識短,一點不考慮後果啊。
“咋不能成?”
三大媽卻是認真的問着,然後掰着指頭說着,“你看,他們倆都是離了婚,這點上沒啥事吧。”
“再說了,婁曉娥年紀也不小了,配解成也合適,而且兩人都沒孩子,也沒啥拖累。”
“還有啊,這婁曉娥在這院裡可是跟機械廠的關係不錯,要是他倆成了,也能幫你更好的管理院子,而且解成的工作也能有着落,搞不好還能加入機械廠呢.”
“停停停!”
不等三大媽說完,閻阜貴就聽不下去了,同樣認真的看着三大媽,“你啊,都是被蒙了眼,看不清關鍵啊。”
“這院裡人那是給婁曉娥面子嗎?那是她狐假虎威,真正的老虎還不是楊小濤?”
“沒了楊小濤支持,她能這樣?”
三大媽張張嘴,然後又回過神來,“這不正好,咱們可以搭上楊小濤的線不是。”
“蠢!”
“啊?”
“啊什麼啊。婁曉娥爲啥要跟楊小濤當秘書?人家好多都是男秘書,爲啥楊小濤就要了婁曉娥?爲啥婁曉娥這幾年都不找對象,你還不懂?”
“啊。你是說,他們倆”
“廢話。這院裡的人,誰不這麼想?”
“可,可也沒見他們有啥事啊。”
“楊小濤的本事,能讓你看到?”
閻阜貴冷笑一聲,轉身拿起蒲扇準備出門乘涼。
三大媽登時焉了,自己真是白高興一場。
“我告訴你啊。”
走到門口的時候,閻阜貴又回頭看向三大媽,“這件事,爛肚子裡,決不能從咱們口裡說出去,不然,這四合院也就不用待了。”
三大媽打個冷戰,隨即用力點頭。
這件事,必須爛肚子裡。
第二天,楊小濤帶着冉秋葉來到民族大飯店,今天是大聯歡的最後一天,上午開完歡送儀式,就將人送走。
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至於效果如何,能否達到原先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來到大廳,還是原先的那個舞臺,不過原先的飯桌沒了,而是安排了一排椅子,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坐在上面。
看了眼,左邊的是小日子區域,右邊的是歡迎人員。
冉秋葉讓楊小濤找地方坐下,自己則是往後臺跑去,今天還有一場歡送表演。
就在大飯店的會客廳中,李容正帶領着幾人與小日子的領隊進行友好的交流。
得益於上次‘梅花清熱消毒液’的便利,雙方已經進行了部分的交流,這次代表團來華夏,也是爲了將這種交流擴大化。
哪怕只是民間的行爲。
但上面已經明確表態,若是這種民間行爲能夠促進兩國的邦交,那麼不妨再來一次,以後更會有第二屆,第三屆
所以,針對這次交流,她是拭目以待的。
“齋藤先生,我代表上級,感謝您對雙方友好交往做出的貢獻,同時,我們也希望能夠不斷增進彼此的瞭解,將這種交流傳承下去.”
李容對着這次領隊前來的齋藤豐一說道,對面清瘦的中年人聽了微微低頭,臉上同樣帶着笑容。
雖然在這華夏遇到不少事,但能夠踏上這片土地,對他們這些‘愛好和平’的人眼中,已經是最重要的一步。
這一步邁出,代表着他們開始走上舞臺,承擔起大河民族該有的責任。
“一直以來,多謝貴方的款待,這次來讓我們認識到了許多華夏優秀青年。”
“我聽隊員們提起過一件事,她們曾經問貴方的女工,理想中的對象是什麼,如何選擇配偶。”
“貴方的女工回答讓我很震撼,她說對象是要有理想熱愛勞動的男人,選擇願意爲人民服務的人。”
“這種正確的價值觀,讓我意識到,在思想建設上,我們還要想貴方多多學習。”
“所以,我很願意,將這種交流繼續下去,讓更多的年輕人來了解彼此,也讓我們雙方的未來,緊密合作,成爲重要的夥伴。”
李容笑着點頭,“這正是我們,也是他們的使命。”
齋藤豐一同樣點頭,“對。”
“我們回去後,會督促上方同意民用商品的交易,爭取獲得更多的權利。”
“如此太好不過了。”
隨後雙方就這次交流後的協定做了深入探討,並最終達成協定。
上午九點。
歡送儀式再次開始。
也就是赫總三人出席,同對方領隊見面後,便開始做最後總結。
“同志們,客人們,時間總是短暫的。”
赫總依舊是拿着菸斗,說話鏗鏘有力。
楊小濤跟冉秋葉坐在一起,身邊還有石青松、季香幾人,大家都認真的聽着。
“在這段美好的時光裡,我們一起有說有笑,我們在體育館裡,一起玩遊戲,兩人三腳,借物比賽等等,大家自由組合,混在一起,說明我們是不分彼此的”
“但分離並不代表着結束,我希望大家能夠將這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能夠告訴身邊的人,告訴他們這裡的變化.”
“最後,我誠摯邀請,更多的青年同志,再次來做客。”
等赫總講完話,作爲交流團代表的橋本榮也笑着上臺講述這段時間的收穫,雖然有人翻譯,但楊小濤對這虛僞的傢伙興趣缺缺。
隨後又有幾個代表上臺,有對方的,也有己方的。
等話說完,便開始了謝幕表演。
而這次青年大聯歡交流會,也算是到了尾聲。
楊小濤的心裡也放鬆下來,這次,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