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阜貴說着，點出八十塊錢遞給傻柱。
傻柱接過錢，“得了，八十就八十，你們多拿點也見不得好。咱們以後，走着瞧！”
說着又從於莉和三大媽跟前擠過去，於莉只覺得身體別撞的生疼，對傻柱印象更差。
可隨即看到公公又開始數錢，這次閻解成和劉光天卻是對半分，一人一百一十二。
閻阜貴將錢分好，卻是遞給了二大爺劉海中，隨後將剩下的揣進口袋裡。
讓滿臉漲紅的劉光天閻解成兩人目瞪口呆。
於莉還想說一句，卻被三大媽拉住，“回家再說！”
這邊，安裝費算完了，就到二大爺跟賈東旭算賬了！
賈東旭上前，“二大爺，咱爐子一個買6塊錢，除掉安裝費一塊，還有五塊。”
“這材料費佔了4快，不信你打聽下楊小濤他們的，只多不少。”
婁曉娥低頭沉默不語。
尤其是今早上，賈張氏起牀就在門口哀嚎着，那樣子就跟丟了魂似的，雙眼無神。
楊太爺打消心思，卻是更加上心，讓楊大壯備好柴火，生怕凍着冉秋葉。
楊小濤看着前方，遠處的鄉村若隱若現，只是沒了往日的喧鬧，在這寒冬裡變得寂靜。
“媳婦，你不知道昨晚上我，我心裡那個難受啊…”
良久開口，“他是他，我是我！”
這一說出來，冉秋葉立馬搖頭。
冉秋葉聽了感到不可思議，“這麼說來，他，他最少要掙四百多啊！”
楊小濤繼續說。
就因爲這事，父親氣的胃疼，一連吃了好多藥才穩下。
“你啊，只看到表面啊！”
坐在牀上的賈張氏見了，立馬哭嚎起來。
婁曉娥聞言咬着嘴脣，轉身往後院走去。
畢竟，供銷社的衣服來源也不是固定的。
閻解成和於莉兩人臉上沒個笑容，卻是不敢發出來。
“娥子，別生氣了，你要是不原諒我，這隻手，我剁下來給你！”
隨即擺正心態。
“咱倆一人一半，正好152塊，您覺得呢？”
到時候，我再借你點錢，官不究民不舉的，就是知道了也沒法子管。
“其實，這次掙最多的就是賈東旭，別看放了血，但截流下來的，絕對不少。”
帶着旺財，兩人出了四合院，冉秋葉就坐在後面，倆人一起往回走。
楊小濤愣了片刻，隨即搖頭，往屋裡走去。
閻解成硬生生的問着，閻阜貴也不管話裡的不情願，自跟高興着，“肯定沒問題啊，他家那輛自行車我見過，八成新，要不是家裡需要用錢，他還捨不得賣呢！”
“呵～”
總不能跟傻柱這絕戶比吧。
還是住在家裡踏實。
冉秋葉沒說話，卻是這麼想的。
“嗯？”
“呵，現在慫了，昨天打我那架勢呢？”
轉念又想到，當初就是婁曉娥送來的詞典，算是幫了大忙，就當是還這份人情吧。
兩人一連轉了三五遍，婁曉娥纔不耐煩的看着許大茂，“你有完沒完！”
吃完飯後，坐在書桌前，靜靜看書。
“一天天，跟我演戲啊。”
楊小濤認真的看着婁曉娥，顯然對方在這裡是等着他。
說完，就跟閻阜貴對視一眼，各自離開。
婁曉娥擡頭，眼睛裡透着光，“什麼時候都可以，我母親在家裡。”
楊小濤在家裡做好早飯，兩人吃完便一起出門。
“行，那，你把地址給我吧！”
楊小濤儘量保持平穩，慢慢的騎車往前，冉秋葉聽不明白啥意思。
昨晚上她跑回家，那樣子一看就知道被欺負了。
“行！”
許大茂扭着臉，換上一副笑容，“娥子，咱不說他，娥子…”
“以後，幹活好事精細着點。別記糊塗賬！”
劉海中聽了，盯着賈東旭看了一陣，總覺得哪裡不對，但這一百五也不少了，加上劉光天的一百多，這次他們家收入趕上三個月的了。
“什麼時候去？”
當然，車子是二手的，對外說也不是買，而是借！
這私下交易自行車不行，那借自行車總行了吧。
婁曉娥嘴角的淤青還沒消散，說話的時候嘴巴有些張不開。
在冉秋葉和楊小濤再三勸說下才放棄這想法，不是楊小濤不關心冉秋葉，實在是沒必要。
“楊家都有後了，你倆也趕緊的！”
“我的錢啊，我的錢啊……”
現在看來，這話不可僅僅是說二大爺一家啊。
“行了，別說了，趕緊回去睡覺。”
一路慢行，楊小濤兩人回到楊家莊。
隨後楊小濤開始解釋，“你是不是覺得賈東旭自己沒掙到錢？還惹得一身騷？”
婁曉娥聽着，臉上嘲諷。
“好了，別斤斤計較了。”
“你們也早點睡，天冷省點煤！”
突然想起原劇中聾老太太的那句話，願意是對二大爺一家說的，父母不慈，兒女不孝。
等衆人走後，賈東旭關上門，只是手上的錢縮水大半，心理也是不痛快。
說着，手指握住婁曉娥的手。
路上，冉秋葉靠着楊小濤的後背，手臂挽在腰間，兩人有說有笑，冉秋葉說起昨晚上的事。
“那賈張氏，爲什麼會這樣？”
婁曉娥還是不說話。
楊小濤搖頭不語。
當然，這種情況下購買的車子肯定要多花錢，甚至比買輛新的還要多，而且購買的人也要有信譽，否則前腳給錢把車子賣了，後腳就去派出所把人告了，那可就是撕破臉了，這年頭爲一分錢打架的都有，這麼大的數額，絕對是不死不休。
“嗯，我，我父親聽說暖氣爐的事，想找你幫忙安裝一套。”
“一家人心都不齊，這賈家，呵~”
“這捲餅可是我特意買的，你最愛吃的那家…”
家裡面燒炕，雖然有點上冷，但也不是不能住人。
“所以一個爐子實際上純利潤就是一塊錢，這一共304套爐子就是304塊。”
“滾開。”
真要有問題，那就，治！
許大茂也不以爲意，走到婁曉娥跟前蹲下，婁曉娥把身子撇向一旁，許大茂又轉換方向。
“我這買了自行車，咱們家裡都能用不是？”
“嘿嘿…”
閻阜貴自己樂呵，不想看兒子兒媳婦倆沮喪臉，揮手打發倆人趕緊回去。
而且學校的課程也快結束了，用不了多久學生就放寒假了，也沒必要折騰。
這次去，肯定是婁敬堂的意思，甚至安裝暖氣爐也是個幌子。
今天他特意找了關係不錯的同事，搞定了自行車。
……
楊小濤走進屋子，不去想煩心事。
楊小濤趕着車子走進門，婁曉娥也跟着走過來，看向楊小濤。
“我剛纔又去找楊小濤了，你打啊！”
來到軋鋼廠，正好上班，將車子放好楊小濤就開始工作，下班回家，剛走進門口，就看到婁曉娥站在月亮門下。
爲此，楊太爺想着將學校教室收拾收拾，讓冉秋葉住進去，那裡有暖氣爐，晚上睡覺也凍不着。
第二天，賈東旭糊塗賬的事很快在院裡傳開，接着又是在車間裡傳開，原本就不待見的賈東旭，更沒人搭理了。
“我告訴你，許大茂，你打我幾次我都記着呢，記一輩子！”
閻阜貴說着，眼睛裡閃爍着精光。
冉秋葉本來不想麻煩的，但架不住楊小濤以身體爲重，說不過只能聽他安排。
咬咬牙，明天就去看了。
“你不該找我的！”
許大茂見婁曉娥有些鬆動，立馬下重藥，起身就準備去廚房。
教室是學習的地方，她住在裡面多不方便，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嗯！”
倆人戴好帽子圍巾，整個人裹得嚴實，這纔出門。
婁曉娥一把薅住，“我要你手幹嘛，我要你去死，你去吧！”
夫妻一體，豈是分的清的？
前院，閻阜貴將本子合上。
賈東旭將錢交給劉海中，劉海中也不看，隨手踹到兜裡。
唉～～
花言巧語，死皮賴臉，這可是許大茂的拿手本事啊！
就像母親說的那般，兩根筷子吃飯，哪有不碰着磕着的？
夫妻過日子，就是如此。
“媳婦，來，快趁熱吃！”
“好，您點點！”
一切事宜照舊，只是將冉秋葉懷孕的事情跟楊大壯等人提了下，楊太爺立馬笑的露出後槽牙。
隨後便是一頓恬不知恥的軟磨硬泡。
“有事？”
楊小濤在家裡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起往城裡趕。
楊小濤冷笑着，“肯定不讓她知道唄。這當孃的端不起架子，當兒子的也不是東西。”
“爸，你那同事靠不靠譜？別整個快散架子的！”
婁曉娥坐在一旁理也不理。
“這個醋溜白菜你嚐嚐…”
“娥子，明天我就去醫院看，不信你陪我一塊去。”
“就拿着材料錢來說，他買的那些都是品次不一的，說是四塊錢的成本，我估計着能有三塊錢就差不多了！”
“娥子，來，這是我特意去買得烤鴨。”
閻阜貴敢這樣做，也是因爲一個學校的緣故。
相敬如賓的有，但在這年代，少。
當時父親就抄起棍子要來給自己出氣，最後還是被母親攔住。
吃完飯後，楊小濤找了一個毯子綁在後座上，這樣軟和的不用怕顛。
事到如今，他是不想去也得去了，何況這麼多年了，一直不見孩子他也着急啊。
後院，許大茂殷勤的將飯菜擺在桌上，對着婁曉娥百般討好。
“你不知道嗎？”
要是自己沒問題，呵呵
得到許大茂的保證，婁曉娥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所以，這種“交易”只有知根知底的人才行。
楊小濤聽了，並沒有急着回答。
一雙大眼睛看着楊小濤，隨後低下頭。
何況楊小濤給冉秋葉置辦的保暖秋衣秋褲可是兌換出來的好東西，冉秋葉穿上後就問過幾次，這衣服哪來的，想在買件給楊小濤用，都被楊小濤糊弄過去了。
冉秋葉聽了，不再言語。
許大茂悻悻點着頭，“一輩子，一定要記一輩子，咱倆的這輩子。”
倒是易中海看得開，賈東旭越沒人喜歡，他就越跳不出自己的掌控，只能繼續依附他，聽他的話，給他養老。
“沒完，只要媳婦你不原諒我，就沒完！”
許大茂肯定的點頭，心裡卻是有了計較。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冉秋葉準備去學校，可楊小濤不放心冉秋葉長途騎車，就拜託院裡的人跟王國棟請個假，準備送冉秋葉回去。
“你說的，明天去醫院檢查…”
跟她男人一比，差了一大截！
轉頭又看向閻解放哥倆，“早點進被窩，別在這傻愣着。”
閻解放拉着閻解曠跑到一旁，心裡頭還想着有自行車了，也能騎着威風威風了！
三大媽也抱着閻解娣上屋裡睡覺，只有閻阜貴坐在原地，腦海裡幻想着明天騎着自行車回來，多有面子啊！
過了好一會兒，閻阜貴纔將爐子壓好，回屋睡覺。
這時隔壁傳來一陣陣叫聲，彷彿在發泄內心的不甘，兩人這次都沒有忍着，盡情的釋放。
“呵，年輕人沒個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