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所,我們要報案。”
“您可得替我們做主啊。”
一聲呼喊從四合院門口傳來,張所長立馬停下,回頭看去。
楊小濤聽到聲音,也站在原地,心思一動,沒想到是這蠢貨,還真會見縫插針啊。
只是不知道這針能不能插進去,可別折了。
隨着聲音落下,衆人就看到賈張氏揮舞着手指頭竄出來。
這老婆子在一旁聽劉海中和閻阜貴兩人商量着,立馬明白怎麼回事。
她們家爲這事可是吃夠了苦頭,現在知道是許大茂在背後搗鬼,哪還想有的沒的。
賈張氏脫口而出,正在商量的幾人都是一愣。
閻阜貴正在權衡利弊,這事說白了也是自身不硬,怪不得別人舉報。
“是啊,張所,當時他們領了一羣人,也是這樣子,說不給錢就報警,張所啊。我們,我們害怕就給了啊。”
小李說着,“張所若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調查,他們父女倆現在應該在家。”
警員摸頭不好意思的笑笑,顯然也覺得用這殺招有些過分。
“我看是你們心理有鬼吧。”
“我是爲你?我是看看秋葉,出事了,看老書記怎麼收拾你。”
徐所看了眼警員,有些責怪下手重了。
“我,我們,這不是擔心嘛。”
“我們辛辛苦苦打造爐子掙來的錢,都被他們訛詐去了。”
賈東旭激動着,張所卻是皺眉,“既然如此,你們爲什麼不報警?”
楊小濤看的清楚,那名警員雖然身材並不壯實,但這一下,就傻柱這身板都頂不住,退了七八米,不是八極拳是啥?
傻柱看着秦淮茹這模樣,原本就忍不住的怒火立刻迸發,雙目一紅,對着不遠處的許大茂喊道,“都是傻茂這畜生害的,還聯合外人來坑我們。混蛋,老子今個不揍你不是你爺爺。”
嗚嗚
幾個女人都哭起來,張所聽了腦袋更大了。
這個休息日真是太值當了,接連的大瓜上演,要是有個瓜子就好了。
秦淮茹幾人被扶起來,張所這纔看向閻阜貴幾人。
“我們家好不容易掙的血汗錢,就被這些沒良心的騙去了,可憐我們一家五口人,省吃儉用存下的錢,全都沒了。”
閻阜貴說着,一旁的秦淮茹立馬領着二大媽三大媽幾人哭起來,就是賈張氏也裝模作樣的低着頭,摸拉着眼睛。
張所說話嚴厲,閻阜貴和劉海中終於清醒過來,一看張所這樣子,心理就知道壞事了。
“我們這,苦啊。”
“不,不是這些人,是領着另外一幫人,但這兩個人領着來的。”
“這件事我有耳聞,好像他們的爐子真的有問題。”
不會說話就閉嘴。
傻柱小心的起來,嘴裡到吸着冷氣,再看向那警員,眼中都是忌憚。
啊~合~
傻柱喘着粗氣,胸口震得生疼,而最重要的是,屁股正好撞在臺階棱上,這活火辣辣的,麻了。
賈東旭語結,腦袋不自主的看向易中海。
可自從賠錢開始,現在不僅家裡積蓄見底了,就是欠了一屁股債,雖然沒打算還,但日子真是沒錢過了。
幾人都不敢說話。
可幾人都被錢給迷惑了心智,看着楊小濤把這羣傢伙整治了,還不趁機要回來錢?
正猶豫呢,一旁賈張氏就捅出去了,幾人對視一眼,也沒法子,跟着就跑了處來。
王主任也知道院裡的情況,對於賈東旭他們的事也有些瞭解,更重要的是街道立面也有人安裝了他們的暖氣爐,前些天還上門退錢了。
王姨不屑的說着,對楊小濤這傢伙的本事瞭解着呢,軋鋼廠弄出來的暖氣爐經過宣傳,那可是不少單位都等着排號呢。
這都是什麼事啊。
明明可以找公安解決的事情,偏偏要私了,這夥人是不長腦子嗎?
易中海也不敢多嘴,估計就是說了幾人也不會聽,相反還做了小人。
你這麼說,那不是明擺着告訴人家理虧嗎?
豬腦子,豬隊友啊。
嘶~~
“一千一百六十塊?”
賈東旭被架在火上烤,不得不回答。
秦淮茹低聲抽泣着,於莉見此也不是省油的燈,同樣跪下,一臉的悲哀。
“我家都借了親戚的錢,這馬上要過年了,拿什麼還啊。”
“王姨,讓您跑一趟了。”
“張所長,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都閉嘴。一個個說。”
聞言,楊小濤立刻目不斜視,一本正經的拉着冉秋葉的手。
但心裡還是不太滿意,自己力量還是小了。
整天就想着怎麼搞錢,搞錢。
而且還真有一戶人被爐子燙着了,當時她還派人去慰問了呢。
尤其是劉海中,想起賈東旭這混賬弄得材料,心理更沒底了。
這邊張所還沒反應過來,傻柱已經衝到許大茂跟前。
傻柱一招被放倒,周圍人驚得集體沉默,誰能想到,傻柱竟然這麼弱?
“主任,這件事我去看了。家裡一個老父親領着女兒過日子,那爐子我也看了,確實是爐子質量問題。”
他們自己的爐子啥樣心理沒點數嗎?
許大茂不說還好,一說更是刺激着傻柱,跑的更快了。
尤其是賈家,當初賈東旭掙了不少錢,那不說頓頓吃肉,但隔三差五都能吃到葷腥,更是買了兩隻烤鴨,家裡的生活得到極大的改善,質量更是提升。
“一定要抓住他們,讓他們把錢還回來。”
“呵呵?擔心?”
後面,二大媽和秦淮茹等人都走出來,加入到劉海中的團隊裡,對着張所開始訴苦。
這讓嚐到了葷腥的幾人,再次迴歸窩窩頭,雜糧餅子糊糊的日子,哪能受得了?
看向那幾個警員,眼睛裡多了份畏懼。
然後就看到傻柱身體噠噠兩下不斷後退,最後一屁股坐在臺階上,整個人都躺着,身體不敢動彈。
不然,哪能讓他這麼快起來。
只是這一說,就讓劉海中氣炸了。
許大茂這時候反應過來,有心嘲笑傻柱兩聲,可看着身邊明明乾瘦的警員,最後還是收起挑釁的心思。
看着楊小濤一副小臉,王姨心理就來氣,“你就不能正經點?”
傻柱喊着就衝着許大茂跑過去,許大茂見了想要躲開,嘴裡更是不甘的吼着。
“嗯?說話啊,這麼大的事,一千塊錢可不是小數目。”
這幾天,幾家人過的都不自在。
被傻柱這麼一鬧,正在哭嚎的秦淮茹幾人也停下了,看向這些警員都是忌憚。
閻阜貴也沒猶豫,扶了下眼睛清了下嗓子,“張所,事情是這樣的啊。”
“你們說自己製造暖氣爐?”
“你個泥猴子,誰能制了伱纔怪。”
“王主任,這事你們街道辦聽說了?”
閻解成在一旁補充說着,賈東旭更是激動,剛纔幾人商量着,要是能夠把賠償出去的錢收回來,那日子也不用過得緊巴。
“何雨柱,再敢胡攪蠻纏,就拷起來。”
易中海在一旁聽了,立刻想起那天來的父女倆,自己還給了一百塊錢呢。
可就這樣白白嚥下這口氣,幾人心裡都是難受。
閻阜貴指着胖龍瘦虎倆人,“上次,這倆人也領着一羣人,拿着東西來這裡,敲詐勒索了我們一千多塊錢啊。”
“爲什麼不報警?”
衚衕裡的人原以爲吃完瓜了,卻沒想到還有繼續。
更何況,家裡還有賈張氏和棒梗這麼兩個不省心的人在,賈東旭這幾天是備受煎熬啊。
楊小濤讓開地方,走到冉秋葉跟前,對着王主任笑笑。
幾人推開人羣,在易中海詫異的目光中喊着,後面還跟着傻柱閻解成幾人,一起來到張所跟前。
張所一聽,腦袋生疼,“多少?”
劉海中拉住賈張氏,讓她閉嘴。然後又捅了下閻阜貴,這事還得他來說。
這時聽閻阜貴說能夠要回來錢,那自然是上趕着啊,不等閻解成說完,賈東旭就搶先開口,“張所長,就是這倆人領着一羣人來要賠償。”
“這!”
楊小濤眼神放光,這要是學會了,那
肯定比突刺給的學分多啊。
秦淮茹普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大着肚子悽楚的模樣更加可憐。
就在這時,一旁的警員眼睛一眯,腳一跺地,整個身體往前一靠,直接撞在傻柱的胸口。
“我靠。八級拳,鐵山靠?”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既然你們沒事,爲什麼要給錢?”
雖然每次買的不多,但細水長流不是。
到時候,首長他們都能用上他設計的暖氣爐,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面對傻柱,許大茂即便再慫嘴上也不曾服軟過,更何況上次跟這次能一樣嗎?
一旁的易中海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拉扯傻柱。
就是他們上級,聽說也在計劃着,給領導安排上。
“街道里有人被燙了,對了,小李,這事你去看了吧。”
說着,對着一起來的小李問道。
易中海在幾人商量的時候,就不抱希望,甚至還覺得這事已經捂住了就別再掀開了,搞不好又是一灘血。
“被這些人敲詐了?”
爲了滿足家裡的需要,他不得不重操舊業,賣廢鐵。
“都起來,事情如何需要調查,不是你們哭兩聲博取同情就能說的。”
正主在這,張所問着。
張所讓人先等會,一名警員拿着本子過來。
“傻柱,你他孃的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們乾的那事,還好意思說出來。”
“一千一百六十塊。”
張所看了眼緊張的賈東旭,還有先前傻柱的動作,這裡面要是沒有隱情纔怪呢。
張所說着,傻柱立馬跟龜兒子似的低下頭。
現在想來,早知道今天會是這樣,還不如不給呢。
這花了錢,最後還是鬧到派出所,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啊。
賈東旭等人聽了心理後悔着呢,閻阜貴更是低下頭。
他自認算計的沒錯,但奈何問題出在根子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