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四合院跟整個四九城都一樣，拋卻煩躁，歸於平靜。
只是在這平靜之下，暗潮涌動。
“五十三號成功，未暴露，目標重傷。”
“十六號成功後自殺，目標確認死亡。”
“四十六號失敗被抓，目標無恙。上線緊急撤離.”
陰暗的地窖裡，一個穿着普通的中年婦女將手上的信息記錄下來，上面都是此次行動的成果。
三次行動，兩個算是完成，最後一個失敗。
而且，己方人員還被抓住了。
女人看着消息，手指攥的發白。
這些年，對方的實力越來越強大，鬥爭經驗越來越多，他們已經無法肆無忌憚了，甚至現在只能夾起尾巴做人。
易中海見了，長嘆一聲，“算了，這錢，我先給你們墊上。”
恐懼的傻柱都想要死了，要是沒了傳宗接代的能力，那跟太監有啥區別？
可就在這時，秦淮茹幫忙帶飯來到病房。
秦淮茹先是來到賈東旭身邊，看着一言不發的賈東旭，打開飯盒，露出裡面的雞湯。
秦淮茹看了眼傻柱，抿嘴笑着。
再說了，四合院能有什麼事？
“醫生說了，再住兩天。”
情況如何，易中海來醫院的時候，兩個病人就只能喝湯了。
秦淮茹拎着兩個飯盒走進來，賈東旭還沒說話，傻柱就先吆喝起來。
賈東旭冷哼一聲，見秦淮茹跟傻柱說話心裡就不自在。
楊小濤到來後，跟王國棟商量一番，就安排人開始進廠工作。
“淮茹，東旭出院手續辦好了，你去交錢，明天早上找人擡回去。”
輾輾轉轉，最後紙條出現在一個手腕上打着紫色蝴蝶結的女子手中。
榜樣時候，易中海乾完工作就趕緊往醫院跑。
可以說，一個軋鋼廠消耗的暖氣爐比屠宰場加上紡織廠都多，按照計劃，一共需要安裝二十套暖氣爐。
這讓親自參與的交流團人員大受鼓舞。
傻柱喝一口，彷彿美味，而後瞅着凸起的線條，傷口又疼了。
“你可來了，我這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按照慣例，楊佑寧開廠說了兩句後，主要是對此次交流做了簡單彙報，順便誇讚了兩句交流團的人。
這幾個人也不是無償幫忙，聽劉家小媳婦八卦，昨晚上易中海找人，沒人願意去的，最後還是一人兩毛錢，這才願意跟着。
漆黑的夜裡，男人睡覺的呼嚕聲不斷，女人複雜的看了眼男人，隨後將孩子登開的被子掖實了，這才躺在男人身邊，不捨的摟着男人。
傻柱不想在這裡多待，不僅身體難受，大晚上的每個人呸不說，隔壁時長傳來噁心味，他是快受不了了。
傻柱躺着，擡頭看着天花板，不時挪動下雙腿，免得碰到傷口。
於是，半下午的時候，楊小濤就領着衆人在軋鋼廠進行實地考察。
爲了配合楊小的工作，軋鋼廠要求各部門全力配合，不少人爲了安裝暖氣片，都提前騰出地方，這才保證順利實施。
楊小濤來到軋鋼廠，將交流團的人分散到各個隊伍中，開始爲生產車間安裝暖氣爐。
至於肉去了哪裡？
唉，攤上這樣的婆婆，誰也沒辦法。
太耗錢了。
上次買了老母雞，一大媽想到手心手背這都是肉，賈東旭跟傻柱都在一個病房裡，給傻柱了，賈東旭能樂意？
小秦姐姐果然是我命中的貴人啊。
楊小濤清楚，這三人應該有特殊身份，也沒問，只是繼續帶人工作。
最後，更是帶着劉書記帶來的三人親自指導，三人只學習，不多說，不多問，雙方都恪守着底線。
第二天，女人早早起來去市場買菜，走到一處菜攤前，跟買菜的老農討價一番，隨即買了菜，又將紙條夾在錢裡遞過去。
作爲車間主任，安排起來那是手到擒來。
最後，輪到大領導上臺，開始做會議總結。
就在這時，門外易中海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很是欣慰。
不少人看了暖氣爐的設計圖都等着今天的安排，來到軋鋼廠後，就在三車間外面等着。
大領導更是滿意，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楊小濤也沒閒着，在車間裡不斷指導。
週日上午
大領導和田主任再次蒞臨軋鋼廠，作爲這次檢驗的成果，親自帶人巡視了車間暖氣爐的使用情況。
週六
軋鋼廠安裝的暖氣爐陸續成功，中間雖然有問題暴露出來，但很快就會得到修理。
主要講解在什麼地方安裝暖氣爐，在什麼地方安裝暖氣片。
就是護士進來換藥，都覺得這倆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卻沒想到秦淮茹提出他去送，一大媽也覺得不錯，她一老人，醫院那地方是真不想去。
這就是人心啊。
尤其是辦公樓中，暖氣片安裝完不僅暖和，而且也比爐子美觀。
週四。
打那以後，他就對秦淮茹來送飯有種迫切的需求。
然後盛讚了以劉書記楊廠長爲首的軋鋼廠領導班子，帶領軋鋼廠克服困難，爲國家建設保駕護航，獲得上級肯定。
以前，他找人幹活，誰敢拒絕？
可現在，呵呵。
三人學會後，就稍稍離去，楊小濤也當沒見過三人。
軋鋼廠十個車間，再加上辦公樓，食堂等待，需要安裝的暖氣片比起屠宰場多多了。
沒一會，老農收攤回家，也沒看，然後又交到一名走街串巷的郎中手裡。
楊祐寧和劉懷民商量下，便同意請求。
要不是，爲了活着，他…
啪嗒
門被推開，一番身影走過來，兩人齊刷刷的看向門口。
他最怕的就是沒感覺。
結果，以前閉眼睛腦子裡想想幾個畫面，身體總能給點反應，可現在是一點都沒有，哪怕換藥的護士換了好幾個，卻是一個都不行。
兩人頗有商業互吹的嫌疑。
甚至，那晚上的衝動，也讓他提不起興趣。
就這，還要在無處不在的人民面前小心翼翼，生怕露出馬腳。
婦女將消息彙總完畢後，將紙張放進棉衣夾層裡，然後離開地窖回到屋子中。
週二，軋鋼廠
楊小濤騎車來的時候交流團的人已經提前到來。
看着那背後的身影，吃飯的傻柱只覺得傷口更疼了。
這也是劉懷民當初沒考慮先安裝的原因。
幾個洗菜做飯的大媽繼續八卦着院裡的事，但無形中表明，易中海在這院裡的威信逐漸降低。
楊小濤洗漱的時候，就看到閻解成劉光天幾個被易中海領着出門。
“四十六號！”
發現這些人上手很快，基礎能力很紮實，這不到一天的功夫已經熟悉了暖氣爐的製造過程，不少人都掌握了製造方法，當然，這也與暖氣爐技術含量不高有關。
哼！
“柱子，這是你的，趕緊吃啊！”
畢竟，少了一個啊。
而且他們詢問的問題，不是暖氣爐的安裝流程，更多的是存在可能的安全隱患。
輪到田主任後，同樣是對軋鋼廠的一番感謝。
今時不同往日啊。
週五
辦公樓的暖氣爐安裝完成，試驗過後，沒有出現問題，辦公樓的暖氣爐成功。
“一大爺，謝謝您…”
楊小濤更是主持辦公樓的安裝事宜，還要不時到各個車間進行檢查。
只不過，在楊小濤準備開乾的時候，劉懷民領着三個年輕小夥子過來，加入到隊伍中。
易中海也覺得不能這樣，最後就將老母雞拾到好了，一大媽準備送去。
在這修理的過程中，交流團的人也學到許多東西。
“一大爺，我啥時候出院…”
“這還得做完飯嘛，家裡老人孩子也得吃不是。你一個大男人，餓一點咋了？”
秦淮茹拿着雞肉回家，卻是被賈張氏攔下。
楊小濤領着人來到辦公樓，以此爲例，跟衆人講解安裝的注意事項，如何選擇合適的暖氣爐，暖氣片的連接，衆人在身後聽得仔細。
醫院裡，傻柱和賈東旭左右靠着，兩人的精神都不大好。
“這纔像人話。”
秦淮茹一愣，隨即眼睛紅起來，淚水落下。
昨天躺在病牀上，雖然傷口隱隱作疼，但還是忍不住的伸手摸摸，只覺得不如以前那般舒服。
“雞湯啊，真好喝。”
傻柱也不氣惱，彷彿看到秦淮茹就吃飽了似的。
而事實上，還真是如此。
上午視察完畢，衆人再次齊聚會堂，進行會議總結。
秦淮茹，做的不錯。
易中海讓傻柱心裡哀嚎，但下一秒卻是如釋重負。
對此，田主任非常滿意，一個勁誇讚軋鋼廠做的好，這次交流成果很成功。
等所有人都覺得學會了暖氣爐的製造安裝，這次交流的任務已經完成大半。
但心裡卻是火熱，有感覺了。
不過楊小濤也看出來，這三人在走路中總是若有若無的將他護在中間，楊小濤可不認爲是在保護自己，應該是一種職業本能。
楊小濤向楊祐寧彙報進度，決定提前進行實地演練。
下午時候，楊小濤跟交流團的人交流，掌握進度。
楊小濤現在一心撲在工作上，對四合院的事也不關心。
很快交流團的人被王國棟安排好，有人跟着王法他們打造暖氣爐的部件，有人跟着劉國剛，還有人跟着劉福林，衆人跟在後面，都是經驗老道的工人，看兩遍就能掌握要領，很快就跟着軋鋼廠的工人幹起來。
這更加堅定了楊小濤的猜測。
周奎等人也被叫到軋鋼廠幫忙，交流團的人跟在後面，學習如何組裝暖氣爐，然後固定暖氣片，要點難點楊小濤等人都解釋清楚。
大領導也沒拿捏，先是誇讚了軋鋼廠爲本次活動的大力支持，看到了同志們的努力準備，辛勤付出。
那死樣，比隔壁的賈東旭沒啥好的。
至於最後一環，暖氣爐的維護檢修保養工作，楊小濤讓婁曉娥將軋鋼廠的規章抄寫了29份，在結束的時候發給衆人。
當然，若是拿着雞肉都拿來，會更好。
“秦姐！”
賈東旭則是一動不動，下半身沒有感覺，心裡頭更是難受。
一連幾天，衆人都在緊張忙碌中度過。
同樣一個飯盒，裡面也是雞湯，至於雞肉根本沒幾塊。
“是是是，您說的對，我這傷啊，馬上就好了。等回家，做一桌好菜，謝謝秦姐這些天的照顧。”
這也是婁曉娥幾天的工作，抄完這些，手腕都快累斷。
這兩天，傻柱躺牀上，沒事的時候就想找找感覺。
等講解完成後，天色已黑，交流團的人回到駐地，楊小濤也騎車回家
週三，楊小濤和王法等人，開始給辦公樓安裝暖氣爐。
下面劉懷民等人都是心潮澎湃，沒有什麼比人民、上級的肯定更讓他們歡欣的了。
楊小濤同樣如此，雖然自己的東西被山寨了，看起來是損失了，但最後肯定是利大於弊。
這些天的交流下來，楊小濤認識了更多的人，他們都是各個廠的精英，天南地北的，以後這就是人脈。
若不是現在通訊不便，楊小濤都想搞個羣了。
到時候他當羣主，有啥事在羣裡喊一聲，那不容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