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視線都落在賈張氏身上,至於秦淮茹,根本沒人考慮。
她要是不同意,也就不會有今天這事了。
“賈張氏,同意不同意。”
“不同意,咱們就去街道辦說道說道。”
“同意了,咱們就找個時間吃傻柱的喜糖。”
易中海在一旁喊着,傻柱也睜大眼睛,等着賈張氏的答覆。
臉上糾結的表情終於維持不住,賈張氏突然臉色垮下來,回頭看着秦淮茹。
“淮茹,當年可是我們家把你從鄉下帶進城裡的.”
賈張氏張口就胡說,一旁的楊小濤可不慣着她。
事實就是事實,尤其是還涉及他們家。
今天賈張氏敢胡說,明天就敢說他們楊家辜負了秦淮茹。
這種不要臉的事,賈張氏最拿手。
“老虔婆,說話過過腦子。”
楊小濤將瓜子皮吐出來,冷眼瞧着,“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
“省的嘴巴長瘡。”
賈張氏突然聽到楊小濤的聲音,立馬皺眉,這時候這瘟神是啥意思?
“小畜生,不會說你.”
賈張氏準備開噴,一旁王大山家的擼起袖子立馬罵起來。
他們家老大王軍可是楊小濤給的鐵飯碗,這對於王家來說簡直就是多了一條活路。
“賈張氏,都是一個院的,給伱們臉上帖什麼金呢?”
“還什麼賈家把人帶城裡的,你當我們大夥是傻子啊。當初要不是楊大爺託人將秦淮茹帶上來,能有你們賈傢什麼事?”
“還真當自己家是好東西了。還有那秦淮茹也不是好東西。愛慕虛榮,受不了苦,貪便宜跟了你們賈家。”
王大山家的剛說完,就像是開了個頭,一羣人開始抒發心理的怨恨。
現在,他們可不怕賈張氏,有楊小濤這主心骨,三個大爺敢胡來,他們都敢幹翻。
“還真以爲你們婆媳倆是好東西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對對。傻柱還說秦淮茹咋好,咋好,我怎麼沒看出來?”
“就棒梗那小偷,教育成這樣,也算是好?”
“沒辦法,傻柱傻啊。”
“對對對,傻柱傻,棒梗瞎”
聲音愈演愈烈,原本還只是對賈張氏看不過眼,後來是秦淮茹,再後來覺得傻柱佔了便宜,乾脆一起罵了。
外面,許大茂眼看着聾老太太出馬將這事擔下來,心理還在想着怎麼破壞傻柱的好事,卻發現賈張氏這神一般的敵人,太給力了。
登時吆喝着,“傻柱秦淮茹搞破鞋,賈東旭死不瞑目。”
身旁的劉光天跟閻解成聽了,也都笑着喊,“傻柱秦淮茹搞破鞋,賈東旭死不瞑目。”
“你孃的許大茂,老子錘死你。”
傻柱本來就被吵得心煩,這時候聽到這麼一句突兀的話,在一聽聲音,十有八九就是許大茂的,也不管衆人的聲討對着許大茂就衝上去。
許大茂轉身就跑,可後院沒門,還不等跑回家,就被傻柱追上,一腳踹在大腿上。
哎呦哎呦
傻柱將心理的憤懣全部撒在許大茂身上,毫不留情。
人羣中,秦淮茹心理恨死賈張氏這蠢貨了。
你就不能直截了當的把事搞定?
這院裡什麼人不能惹,自己心理沒數嗎?
原本已經要淡忘的事又被人們提起來。
她這些年一直努力經營的人設,一直付出的努力,現在好了,統統成了無用功。
蠢貨
“蠢貨!”
易中海氣的鼻子都歪了,眼看着就把事情定下來了,又搞出這麼一出,這賈張氏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周圍人還在喊着,羣嘲洶涌啊。
他不就是想借腹生子嗎,怎麼就這麼難呢?
砰砰
“都住嘴!”
聾老太太這時候再次站出來。
“你們,都住嘴!聽老太太的。”
易中海連忙喊着,傻柱也放開許大茂再次回到人羣前,這次跟秦淮茹站在一起。
至於許大茂,這會兒正躬着身子,雙手捂着下面,眼睛都快疼的吐出來。
“狗日的傻柱,踢老子命根子,活該,活該你不行。”
許大茂嘴裡罵着,然後努力爬起來,他還要看看,今天這事怎麼收場。
劉海中跟閻阜貴也站起來維持秩序,作爲院裡的大爺,這時候不說句話,那就徹底沒面子了。
等衆人再次安靜下來,聾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走到人羣中間。
眼睛掃過衆人。
“我老太婆,這一把年紀了,不愁棺材板。”
“你們!”
聾老太太眼神發狠,“你們要是誰想不開,儘管試試。”
說着又看向楊小濤,“還有你,別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就沒人敢惹你了。”
“我告訴你,我一要死的老太婆,孤家寡人,什麼都不怕。”
“有些事做了”
“死了也不安寧.”
聾老太太意味深長的說着,楊小濤當即站起來,想也不想的就吼出來,“放你孃的狗屁。”
“既然要死了,在這放屁呢。”
“還有些事,我就做了咋地?”
“混賬東西,白活這麼多年了,來,你活夠了就過來,我送你去地獄。”
“吼!!!”
旺財感受到主人的憤怒,向着聾老太太怒吼着。
一瞬間,聾老太太身體往後仰倒下,在衆人目光中結實的砸在地上。
“奶奶~~”
“老太太!”
一瞬間,傻柱就衝上去扶着聾老太太,易中海也衝過去,一大媽更是湊過去順着氣。
“楊小濤。”
“老太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傻柱向着楊小濤怒吼。
楊小濤本不想搭理這蠢貨,但今天這事,聾老婆子都把矛頭指向他了,那再忍着不是他的風格。
三兩步走出來,背後冉秋葉擔心的跟上,卻被楊小濤揮手送回院子。
“呵呵”
“拼命?傻柱,來,不用找什麼理由,你不是要拼命嗎?”
“來!”
楊小濤揮手,周圍看熱鬧的人立馬拉開距離,王小虎得了指示,更是帶着一羣人去前院把大門關上。
咔噠
大門關上的一瞬間,易中海傻柱心理都是咯噔一下。
“來,老子給你這個機會。”
楊小濤喊着,傻柱拳頭攥緊,臉上的憤怒讓他失去理智,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蹲在地上。
被楊小濤教訓的還不夠嗎?
打不過啊。
猶豫間,易中海站起來擋在身前。
“楊小濤,你注意點。”
“咱們是文明大院,動手打架算什麼?你也是當主任的,就這個素質覺悟?”
“老太太是咱們院的烈士家屬,你把她氣成這樣,心理不覺得愧疚嗎?”
易中海一字一句的說着,目光銳利,想讓楊小濤知難而退。
楊小濤卻是雙臂環在胸前,“呵呵,武力不行,便改成文鬥了。”
“成,你們想怎樣,我楊小濤都接着。”
“既然你說咱要有素質,有覺悟,那咱們就論論。”
楊小濤嘴角翹起,看的易中海膽戰心驚。
這麼久沒有招惹這傢伙了,竟然讓他放鬆了警惕。
以前的教訓卻清楚告訴他,每當楊小濤露出這個笑容的時候,總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上次,還是傻柱的出身被他道破,讓傻柱徹底傻眼。
秦淮茹賈張氏也是如此,身體不由得打個哆嗦,賈張氏頭又疼起來。
閻阜貴更是低下頭,楊小濤發怒的時候不可怕,頂多被揍兩下,可楊小濤將怒火壓下平靜的時候,那纔是最恐怖的。
而就在這時,楊小濤盯着地上的聾老太太,一字一句的說着,“烈士家屬?哪來的?有證嗎?”
“烈士的姓名?籍貫?怎麼當上的烈士?”
“易中海,你總不能說老婆子送草鞋這種事忽悠大傢伙吧。”
“想要證明,就拿事實來說。”
楊小濤眯着眼,前世看影視的時候就懷疑這事,現在就問問,看易中海怎麼說。
易中海臉色沉靜。
“軍烈屬,也是你能質疑的?”
“你想知道,自己去查吧。”
周圍人聽了,卻不這樣想。
有人已經開始懷疑,這老太太的烈屬身份了。
ωwш● т tκa n● C○ 畢竟,當初傻柱的三代僱農,他們沒覺得有問題,可被楊小濤提出來後,還真有問題。
這一剎那,不少人都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正聽着楊小濤的話,心理琢磨着要不要舉報一番。
這舉報可是有功的,上次自己能夠奪回放映員的工作,聽主任的意思就是舉報傻柱出身的功勞。
這次要是再舉報成功,許大茂低頭盤算着,突然覺得場面有些安靜。
“你,你們看我幹什麼?”
許大茂心理一慌,趕緊喊着,“別看我,我不是那種人。”
“呸~~”
周圍一陣呸聲,氣的許大茂牙花子疼。
傻柱也看向許大茂,眼睛裡都是警告。
可他許大茂會怕?
同樣犀利的眼神頂回去,這事我舉報定了。
楊小濤笑了,“易中海,你這話,不就是不打自招了?”
“真正的烈士家屬,會沒有證明?”
“在這唬誰呢。”
易中海還想說什麼,這時候聾老太太終於甦醒,慢慢的被傻柱跟秦淮茹扶起來。
阻止易中海繼續糾纏,“證名,有。”
“但你,沒資格看。”
聾老太太喘着氣說着。
剛纔楊小濤說的她不怕,甚至正好激怒楊小濤,借坡下驢,惹楊小濤一身騷。
可沒想到那條該死的狗,一聲怒吼從裡到外把自己嚇得哆嗦,腦海中更是浮現出一堆難忘的畫面。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又聽到楊小濤這樣問,本來就覺得危機靠近的聾老太太,這會兒終於頂不住了。
“一大媽,扶我,回去吧。”
“哎,好。”
一大媽看了眼楊小濤,隨後扶着聾老太太往回走。
路過許大茂的時候,聾老太太還看了眼許大茂,嚇得許大茂眼神閃躲,趕緊讓開道路。
心理又是嘆息。
這院裡,就沒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