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來了嗎?”
餘科長說着,婁曉娥上前一步。
“領導,我就是婁曉娥。”
“嗯,劉海中同志在這其中重點說明,楊小濤跟你們家關係莫逆,你怎麼看?”
婁曉娥忍住心中怒氣。
“領導,廠長還有諸位工人同志,我是婁曉娥,劉海中所說的都是假的。我們家與楊小濤之間並沒有任何不正當關係。”
“沒有關係?那送書是怎麼回事?還有你是怎麼進的軋鋼廠?”
邱遠在一旁替劉海中詢問。
“送書?那不是書,是一本詞典。這件事,當初軋鋼廠的領導也知道。”
婁曉娥開口說完,楊祐寧在一旁點頭,“這件事我們清楚。”
“當初楊小濤要研究一篇英文論文,到處藉詞典.”
“至於楊小濤有沒有用,那篇發表的雜交玉米的論文就是結果。”
楊祐寧說完,王復漢在心中暗暗盤算,這樣算起來,婁曉娥還算是立功了呢。
“至於怎麼進的軋鋼廠,我不方便說,但跟楊小濤沒關係。”
說完,楊祐寧就坐下繼續看戲。
王復漢回頭瞅了一眼,發現楊祐寧現在的態度完全變了樣,隨後看向餘科長,難不成雙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楊祐寧說完後,劉海中瞪大眼睛,腦海裡一陣混亂,他只知道婁曉娥送書,但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事。
那雜交玉米的事全廠可是廣播了,爲此楊小濤還成了農科院的幹事,每個月多二十塊錢呢。
怎麼會是這樣?
“許大茂?”
“哎,領導。是我。”
許大茂從一旁跑出來,對着餘科長客氣着。
“上面說,楊小濤多次毆打你,致使你們夫妻不和,最後離婚。”
“還說婁曉娥在四合院期間,跟楊小濤有不正當關係?”
餘科長隨意看了兩條對着許大茂喊出來。
劉海中見許大茂衝上來,趕緊打眼色,兩人再怎麼說也算是熟人,對付楊小濤這事應該是一條陣線的吧。
“沒,沒有,絕對沒有。”
就在劉海中殷殷期盼的時候,許大茂一臉肯定的否決,差點讓他一口氣提不上來,“許大茂,楊小濤把你掛在大門口的杆子上,你忘了?”
劉海中氣急的喊着,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不僅許大茂難堪,就是傻柱也覺得沒臉。
畢竟當時可是傻柱相親,結果被許大茂攪合了。
“劉海中,你少胡說,那是年少不懂事,做了錯事自然要接受懲罰。”
“還有你不要在這挑撥離間,我跟楊小濤那是井水不犯河水。”
許大茂正氣凜然的說着,就想着趕緊把這事圓過去,少關注他。
“你,你”
劉海中沒想到許大茂這人如此的,恬不知恥,當初是誰吆喝着弄死楊小濤的,怎麼這會就退縮了?
氣血上涌,劉海中只覺得腦袋暈轟。
身旁的邱遠和王復漢突然感覺事情有些脫離掌控,先前調查的不是好好的嗎?
怎麼會變了風向?
突然間,邱遠和王復漢對視一眼,雙方都感覺到情況不對,就像是,被針對了。
邱遠立馬扶着劉海中,王復漢則是神情凝重。
上前兩步鄭重的看着許大茂,“許大茂吧。”
“呃,王書記。”
“許大茂同志,請你放心,在這裡,當着全廠工人的面,沒有人能夠威脅你,放心大膽的將事情說清楚。”
“我,給你做主。”
王復漢說完,目光盯着許大茂,一副鼓勵的模樣。
周圍人聽到王復漢的話,紛紛無語。
餘科長更是將本子豎起,堵住自己的臉,不忍直視。
後面的楊祐寧和陳宮也是露出無奈笑容,上面到底派了個什麼人來當軋鋼廠的書記啊。
許大茂快哭了。
他就想趕緊的這事過去,他不想說清楚。
真要說清楚了,指不定會揪出什麼幺蛾子呢,守着這麼多人的面,丟臉不說,就怕被秋後算賬。
“王書記,您想多了。”
“沒有人威脅我,我許大茂也不怕威脅。我所說的都是真的。劉海中平日裡在四合院就喜歡拿腔作調,老想着當官,當幹部,甚至在家裡還施行官僚那一套,這在四合院是人所共知的。”
“不信你問傻柱,他也是四合院的人,對劉海中也瞭解。”
“還有易中海,以前他是院裡的一大爺,這劉海中是二大爺,結果老想着當一大爺,就處處使絆子。”
“還有秦淮茹,還有.”
“這些人都能知道,這劉海中是什麼人。”
爲了儘快擺脫,許大茂可不管劉海中怎麼想,直接將四合院的人拉下來,這落井下石那是他的拿手好戲。
“你,你個,小人”
劉海中聽到許大茂這麼說,雙腿一軟,順勢就往地上砸去。
噗通
這一次,邱遠沒有扶他,任由一百八十多斤砸在地上,發出噗嗤的聲音。
此時的邱遠瞪大眼睛,想到一種可能,若是劉海中搜集的消息都是假的,那這次他們對楊祐寧,對楊小濤還有啥辦法?
一時間,邱遠陷入迷茫之中。
周圍人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上一秒王復漢還說不要怕威脅,下一秒許大茂就揭了劉海中的老底,而且看對方的反應,十有八九就是如此。
王復漢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聽到身後的聲音也沒有回頭,反而是痛苦的閉上眼睛。
而此時,街道辦的王主任也上臺,將劉海中對楊小濤指控一點點否定,更讓王復漢無話可說。
他可以不信許大茂說的,但街道辦主任說的,不得不信。
餘科長見此,讓許大茂和婁曉娥下臺,走到王復漢身邊。
“王書記,這楊小濤跟資本家的事,您怎麼看?”
王復漢睜開眼,“這件事,還是要調查。”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不清楚狀況,所以要好好調查。”
餘科長笑着點頭,“對,沒有調查自然沒有發言權,而且調查不正確,同樣沒有發言權。”
王復漢身體一震,隨即沉默不語。
“把他扶起來。”
餘科長揮手,立馬有兩名保衛科的人上去將劉海中攙扶起來,神情萎靡,身體跟沒了脊樑骨似的。
“劉海中,現在我問你,爲什麼調查楊小濤?”
餘科長走上前,冷聲詢問。
“我,我,我是關心工廠,認爲楊小濤有問題,所以纔會調查的,我都是爲了工廠。”
“哦?楊小濤有什麼問題?還有,是什麼人在背後指示你?”
劉海中聽聞話語,嘴巴張開,眼睛卻是看着邱遠王復漢。
“我,我~~”
“劉海中,你要搞清楚,因爲你的擅自調查,可能暴露一些訊息,危害國家的安全,讓國家蒙受重要損失。”
“想好了,這不是你一個人能扛下來的。”
餘科長當着衆人的面直接講明。
劉海中雙腿一軟,要不是有人扶着,直接就跪下了。
周圍人一個個屏住呼吸,都伸直脖子豎起耳朵仔細聽着。
雖然勁爆消息一個個傳來,但現場都壓低呼吸,儘量減輕噪音。
危害安全,蒙受損失。
這倆詞已出現,主席臺上的人終於明白,爲什麼這個餘科長回來了。
搞半天,這劉海中做的事犯了大錯啊。
王復漢這時才意識到,對方不是楊祐寧請來鎮場子的,是真的,來辦公事的。
冷汗突然從額頭冒出,王復漢覺得今天的事,超出掌控。
“我,我是,聽邱遠的,他找的我。”
邱遠面色狂變,“劉海中,你少胡說。”
“餘科長,你聽我說,當初是瞭解軋鋼廠的情況,這才找個熟悉軋鋼廠的人,所以才找到了劉海中。”
“這,這人還是何雨柱推薦的呢。”
邱遠想到什麼,直接將傻柱給賣了。
劉海中聽了,眼中怨恨爆出,感情自己被找到,是這鱉孫子指的路啊。
真是被他坑死了。
傻柱正看着秦淮茹,多日不見,雖然穿的厚實,但身材還是那麼顯眼。
不過那張臉瘦了,想來離開軋鋼廠,吃飯是大問題吧。
家裡還有老人孩子,秦姐這麼苦,得幫幫啊。
傻柱正想辦法幫幫秦淮茹,突然聽到邱遠叫喊着,周圍人也將目光看過來,聽到話語後,立馬擡起頭,“沒有,我可沒說。”
“邱主任,你一個主任,我就是勞改人員,咱們可沒啥交情,你可別瞎說。”
“你,何雨柱,就是你推薦的。”
“沒有,我沒有。”
“你,你怎麼能翻臉不認人?”
“沒有,我跟你不熟。你別冤枉我。”
邱遠氣急,一旁的王復漢看着傻柱,這人當初他就知道不是好東西,果然不是好東西。
要不然怎會勞改?
只能說,邱遠被這奸猾小人給騙了啊。
“邱遠,你找劉海中這件事證據確鑿,現在說說,你的目的吧。”
邱遠咬着牙,看看王復漢,擡頭強調着,“目的就是調查軋鋼廠不正風氣的來源。”
“所以你就查到楊小濤身上了?”
“對!就是他,我有證據證明,楊小濤有問題,因爲他的妻子所在的冉家,有問題。”
“證據呢?”
問話的是沈濤。
看着從餘科長身後走出來的年青人,邱遠也沒多想,深吸一口氣,隨即上前,“兩位同志,這是,我通過多方調查的證據,上面表明,楊小濤妻子所在的冉家,具有嚴重嫌疑。”
沈濤聽後,從後面走上前,接過邱遠的本子,隨後翻看兩頁。
“嗯,記錄的比較全面。”
邱遠肯定着,“都是周圍羣衆的反應,他們對這種不正風氣早就看不慣了,所以反應的比較迅速。”
“嗯!”
沈濤點頭,隨後看向身後,“張所長,您來說說。”
衆人沒反應過來,就看向一旁站立的張山。
張所長大步上前,來到臺前,結果沈濤遞過來的冊子,看了一眼就舉起來。
“軋鋼廠的同志們,面前的這本冊子,我負責人的告訴大家,是此人道聽途書,截取片面信息,自己搞出來的。”
聲音如雷鳴,震撼全廠。
王復漢瞪大眼睛,表情不可思議。
怎麼邱遠的也搞錯了?
身後楊祐寧和陳宮對視一眼,臉上一樣的意思: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會場在震撼過後,議論聲迭起。
大家都知道張所長的身份,也知其爲人。
他說的是假的,那十有八九就是假的。
“我就說,楊主任不是那種人。”
“是嗎,剛纔你還懷疑呢。”
“哎哎,你別胡說啊,我怎麼可能懷疑楊主任,別胡說啊,再胡說我拳頭不認人。”
“哼,怕你啊,老子拳頭也是鐵的”
“嘿,早就跟你們說了,楊主任家裡有菜園子,自給自足還幫着院裡人,人家那日子是自己過起來的,那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紅眼病。”
“對對,楊主任來軋鋼廠那做的事,你看看三車間的人,受了多少好處啊。”
“可不是,不懂裝懂,瞎折騰~~”
議論聲不斷響起,聽在王復漢耳中的都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