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回答的很乾脆,李曉燕也很滿意,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某人忽閃忽閃。
趁着辦公室沒其他人,還拍了他一下有些扭捏的說:“早這樣多好啊,我就感覺你是一個迷,而且對人很冷。
你可知道,我...”對方說的真的說不下去了。
輕輕嘆了口氣,轉換話題說:“咱不說這個了,過兩天我生日的時候,我通知你,也不許不來就行,行吧?”
“得嘞,保證準時出現。”東旭同學拍着胸脯保證。
對方笑了笑,轉換話題說:“你對我好,我就會對你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啥好消息?”
“咱們軋鋼廠業務還要擴大,除了軋鋼方面的主頁,準備增加一些副業,主要爲了增加就業,安排一些爲軋鋼廠做出突出貢獻的家屬。”
李曉燕說完嫣然一笑說:“你想不想管更多的事兒。”
“我不想管事兒太多,很累,再說我現在還沒轉正呢,怎麼管?”
東旭搖頭。
“就是因爲你沒轉正,所以現在是機會,一旦調離新部門兒,肯定就能轉正了。”
“新部門,啥部門啦?”
“新成立紅星軋鋼廠服務事業部,跟你的後勤部是兩回事兒。
你的後勤部只管軋鋼廠裡面的事兒,而服務事業部就是管後面新部門的事兒。
包括旅社,餐廳,幼兒園,小學校,還有初中學校,甚至以後還會辦高中學校。
另外電影院要對外開放,除了平常廠裡放電影免費看,平常去電影院是要收費的。”
“這個不錯呀,我覺得早該這樣了。”賈東旭覺得這個新部門管的事情可真多。
而且都是管真金白銀的事兒,當了這麼久的代主任,他早就體會到,這方面的好處,就算啥都不做,也不會兩手空空。
這就是領導的魅力,不過領導不是誰都能當的。
“還有嘞。”賈東旭以爲就這麼多了,結果對方撇了撇嘴兒,又喜滋滋的說:“要成立歌舞表演隊,還有文藝團體,這方面是你的強項,所以我覺得你非常適合去新部門兒工作。
當新部門兒的領導。”
“可是,我還想當厂部的領導嘞,觀點都去得了哇。”東旭笑哈哈的說道。
對方又拍了他一下說:“這就看你啦,表現的好,我幫你,你就有可能表現的不好,惹得本姑娘不高興。
那我就不知道了。”李曉燕說完抿嘴笑了。
兩眼靜靜的望着某人,期待他的回答,或者說表現。
東旭同學先是皺眉,然後展顏一笑說:“走吧,我請你吃飯,趁現在改制還沒有完成,還不要票,也不要計劃。
咱今天就去好好的搓一頓,想吃啥隨便點。”
“真的嗎?”
“真的,絕對真,比珍珠還真。”
“弄得我好像是一個貪吃的姑娘似的。”對方努了努嘴,又翻了,翻白眼了,哼哼:“我可不是爲了吃,我的心意你不懂。”
說完望着某人悠悠一嘆。
東旭同學乾脆抓住她的手說:“其實我懂,但不是現在,我希望你能理解。”
“好啊,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理解,我當然理解,來日方長嘛。”
賈東旭很軟裡面的一句話,結果讓對方就像打了雞血,直接高興的差點跳起來。
看見對方兩眼發亮,狀態超好,把原本就很高的地方,挺的更高的時候,
他卻在心裡嘆氣。
“媳婦兒,對不起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咱可真不是真心要那啥。”
想到這裡他拍了自己一巴掌,嚇了李曉燕一跳,吃驚的抓住他的手問道:“你幹嘛打自己?”
“哦,有一隻蚊子,下班了這麼久了,咱們咱們趕緊去餐廳吃飯吧,去晚了,人家都關門了。”
東旭隨口一說,對方笑嘻嘻的說道:“哪有那麼早?騙人。”
說完笑了,笑的合不攏嘴。
東旭同學穿的是一件當時很流行的那種藍白相間的春秋衫,就是那種什麼?軍穿的那種。
揹着一個帆布包,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甩了一下頭髮,顯得很灑脫,又很帥氣。
在他身後的李曉燕同學,看着差點都呆了。
在心裡忍不住想,多俊的人兒呀,不過我早晚要把你弄到手。
兩人各懷心事,大步流星的走出場部,再走出軋鋼廠的大門。
當然,走出廠步的時候,就一前一後拉開了距離。
畢竟在那樣的年代,一個是名草有主的青年,一個是未婚姑娘,自然要相距遠一些。
不然人言可畏,明天就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也許有人會說,在這樣的火熱年代,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其實這種事情,什麼時代都有,相對來說更隱蔽,或者說少一些而已。
當然也有做的很過分的,說一件題外事,這可是真的,也就60年代吧,農村的一個大隊主任,相當於後世的村長。
跟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寡婦勾搭上了,一來二去,被媳婦兒知道了,這傢伙一開始很害怕,以爲媳婦兒會告他。
結果時間一長,發現媳婦兒裝糊塗,根本不提這件事。當年的女人很傳統,對這種事羞於啓齒。
加上擔心被丈夫拋棄,還想到一大幫孩子,如果真的離了,孩子咋辦?
只能選擇忍氣吞聲,不過有時候選擇隱忍,換來的並不是對方的理解,而是毀滅。
話說這傢伙跟寡婦,時間長了,寡婦就有點兒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
她要想公開的當主任媳婦兒,過正常人的日子,可對方媳婦兒還在,他又不願意離。
主要擔心自己的事業,這傢伙有一定的文化,工作能力挺強,在當時正處於上升期,完全有可能到公社去工作,再上一級。
所以他不會選擇離婚,不過卻幹了更蠢的事兒。
寡婦沒事就吹枕頭風,把這傢伙吹的暈乎乎的,不知在哪兒弄到的一種慢性藥?
趁着媳婦兒生病抓藥的時候,他主動幫媳婦熬藥,熬好了就把這種藥加到裡面去。
打算讓媳婦兒慢慢的,死去,而不是老去。
不過這傢伙小瞧了自己老實巴交的媳婦兒, 因爲她到死都不會知道是怎麼回事。
結果媳婦兒不知怎麼發現了,媳婦兒也沒說,而且選擇了繼續吃,丈夫這樣對自己,她已經絕望,所以選擇了決絕。
不過她有一個還沒滿三歲的小兒子,就在她臨死之前沒幾天,小傢伙不知怎麼樣,一天到晚哭。
她就跟孩子嘮叨:“你這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爹用藥想把我毒死,等我死了,有你哭的時候。”
按理說這麼小的孩子,老爸說什麼他根本記不住,但是這裡要隆重的提到這個,但是。
沒過多久,老孃真的一命嗚呼,老爹的願望達成,將媳婦兒風光大葬,然後準備與寡婦雙宿雙飛。
可就在媳婦兒埋葬這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不到三歲的小傢伙抱住他舅舅哭着說:“我媽是我爹害死的,我媽親自告訴我的,說是用的藥。”
他這麼一說,立馬衆人譁然吶,老舅當即發飆,本來姐姐死的蹊蹺,他就有點兒懷疑。
於是直接報警,最後經過法醫鑑定,小孩兒所說完全屬實。
最後老爹和寡婦都被抓走了,舅舅把小孩兒帶回家養起來。
也許有人說這是杜選的,但可以用腦袋保證,絕對是真實的故事。
所以,無論什麼時代,男女之間的事都是說不清的。
就算當年要裝進豬籠沉進江裡,也會有人不顧一切。
當然,說了半天,東旭同學作爲穿越者,風險太大的事兒他不會幹。
就算要,也得等機會,等萬無一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