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年代,都有美好的生活,也有美好的事物。
賈東旭現在就覺得自己,過上了美好的生活,因爲他跟李曉燕之間,有了一自然就有二,這個懂的都懂。
不過爲了媳婦兒不起疑心,每當這樣的時候,回家後他就說工作太累,而且有點兒感冒,去找醫生開幾片兒藥,然後回家吃。
媳婦兒秦懷茹看見丈夫居然爲了工作累倒了,自然是關懷備至,滿臉的柔情,還要親自跟他餵飯。
弄的東旭同學既愧疚又擺手說:“媳婦兒,我就是有點兒小感冒而已,又不是不能自己吃飯,你歇着我來吧。”
弄的小姨妹秦京茹,在旁邊笑哈哈的說:“姐,你對姐夫真好,姐夫對你也好,他怕你累着了。
你們夫妻二人簡直就是郎才女貌,真讓人羨慕呀!”
“羨慕啥呀?把孩子給我帶到三四歲,我幫你找一個好婆家,讓你也過上幸福生活。”
秦懷茹抿着嘴兒,美滋滋的說道。
不過對於丈夫三天兩頭就什麼感冒,身體發軟這件事,要說某人一點兒感覺沒有,估計也沒那麼傻。
這點兒東旭也知道,所以他也在思考,要不要跟媳婦兒坦白了?
畢竟這種事不在自己,之前跟媳婦兒提了一嘴,媳婦兒也是原則上同意的。
不過到底要不要說這件事,東旭還是很忐忑,但是萬一媳婦兒鬧起來咋辦?
畢竟不是一般的事情呀,這種事對女人來說,也不是一般的傷害。
所以東旭同學甚至不止一次的想過,趕緊跟某人來一個快刀斬亂麻。
可惜他斬得了嗎?
不過事實證明東旭有點瞎擔心,因爲這位李副廠長的妹妹,李曉燕姑娘,跟他哥哥是一樣一樣的。
那可不是一直守在誰身邊的主?喜新厭舊這個詞兒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大概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吧,某人對他漸漸冷落,來找他開車的,頻率,越來越低,漸漸的甚至都忘了這件事兒。
東旭同學覺得解脫了,於是生活又恢復到常態。
而這幾個月,四合院兒也發生了不少的事。
首先,已經到了秋末,天氣轉涼,以之前的穿短袖,變成了穿長袖,最後開始加上毛衣,降溫的時候甚至是薄棉衣。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許大茂謀求當什麼後勤副主任?
結果被現實啪啪打臉,受到了現實無情的撞擊之後,許大茂暈了好久。
一顆年輕而充滿嚮往的心,在現實面前,被抽打的支離破碎,在某一天下班的路上,剛巧又碰到賈東旭,許大寶就在他面前抱怨,說現實殘酷,人生無趣。
東旭同學就很委婉的對他說:“大茂呀,你主要還是太年輕,現實本來就如此。
一般來說,十有八九都不如意,你能當上廠裡的電影放映員已經非常不錯了。
你要想想,在車間裡揮汗如雨的工友,他們難道不過了嗎?對吧?”
賈東旭這麼說,許大茂的心情好了點兒,想想也是,自己好歹乾的是比較輕鬆的工作,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軋鋼廠上萬職工,在機器後面的車間裡,每天一干就幾個小時的,那可是大多數呀。
這麼想着,許大茂就釋然了,嘆了口氣對賈東旭說:“得嘞,我算是看開了,謝謝東哥的勸導。”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許他們開始叫東旭東哥。
這傢伙已經變了幾種稱呼了,一開始賈兄,後來是東旭兄,現在又是東哥,再過幾天可能就是旭哥。
不管怎麼叫,賈東旭也沒怎麼介意,作爲院裡差不多一起長大的發小,賈東旭跟許大茂之間的關係,其實還算比較融洽。
許大茂有什麼事兒無法理解,或者說感到困惑了。
就會請教賈東旭,兩個人一起喝個小酒,一起聊會兒天,然後經過賈東旭的開導,勸說,或者天南海北的閒聊,聊着聊着,心中就豁然開朗。
鬱悶一掃而光,剩下全身輕鬆,然後又開始迎接新的一天。
日子就是這麼過來的,現在許大茂又有了新的困惑和煩惱。
東旭同學想了想勸他說:“你呀,說來說去,還是一個人孤獨,傻柱雖說也沒對象,但他有妹妹。
回家好歹有個人說話聊天兒,你回家除了跟房頂說話,你跟誰說話呀?
所以趕緊找個對象吧,我覺得婁小娥這姑娘不錯,前兩天我碰到她老爹婁半城,我還特意向他提起你。
說你小子人長得俊,有文化,工作也好,又是一個人過,還有兩處房子,算是現在條件比較頂級的了。”
賈東旭說到這裡沒往下說了,許大茂就有些着急的問道:“後來怎麼樣?婁半城怎麼說呀?”
“婁老闆沒怎麼說,只是說他閨女的年紀還不大。我知道這傢伙老奸巨猾,不願意直接表明自己的態度。
所以我覺得吧,你小子如果希望和他在一起, 就得拿出點兒誠意來。”
賈東旭說了一大堆,也不知道許大茂聽進去沒有?
總之後來這傢伙踩着自行車又回父母家去了,而東旭同學自然是回家吃飯。
家有老母,又有媳婦兒,還有仨孩子,現在又多了小姨妹秦京茹。
除了老二,老三太小還不能吃飯,全家人拿筷子的已經是五口人。
好在現在是雙職工,而且他好歹也是軋鋼廠主任級別的,每個月的工資已經漲到59塊5。
加上媳婦兒的27塊5,整個80多塊,還別說他偶爾有點兒稿費進賬。
按照當時的物價,全家的生活沒問題,不過只能是一般般。
當然,好歹他是管後勤的主任,一開始他啥都不往家裡拿,但慢慢發現,就算自己一粒塵埃也不帶回家,也並不影響別人不往家裡帶。
特別是厂部領導,他經常都得送去好處。
看着他們心安理得的收下,彷彿就應該這樣的感覺,東旭同學的心好疼啊!
最後乾脆一咬牙,有點兒什麼票結餘啥的,不拿白不拿。
拿回家改善一下家裡的伙食,難道它不香嗎?
反正狗日的一幫傢伙都是這麼幹的,自己一個人再怎麼樣反而顯得格格不入。
所以他終於明白,這玩意兒他就是一道溝,滾下去要爬起來確實有難度呀。
不過,天地良心,他拿的都是那種結餘下來的,從來不會從某些人的嘴裡去摳。
而且整體數量很小,比起他孝敬厂部那幾個傢伙的,簡直就是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