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咱家還有沒有毛線票?”
“我沒注意,應該有吧,都在樓上櫃子裡放着,你自己看吧。”李楚坐那看着書,頭也沒擡的回道。
小丁姑娘聽了以後“噔噔蹬”的就跑了上去。
過了一會,手上拿着一個小鐵盒子又跑了下來,坐到沙發上。
把盒子裡的票都拿了出來,然後一張一張的分門別類的規整好。
“這麼多票啊!”丁秋楠看着眼前,整理好的一沓沓票感嘆道。
“李楚,明天回去的時候,我給我媽拿點毛線票可以不?我媽想給我爸織毛衣,票老湊不夠。”
“可以啊,你看家裡缺什麼你拿就行了,不用跟我商量。”李楚隨意的說着。
小丁姑娘認真的說道:“那不行,給我孃家拿東西必須跟你說清楚的。”
“行,你把那毛線票多拿點,讓你媽給他們三個都值一件毛衣。”李楚想了想:“用不用咱把毛線買上拿過去?”
丁秋楠覺得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怎麼會這樣想?我孃家又不是過不下去了,需要咱們幫襯。”
李楚也覺得他媳婦的想法有些奇怪:“可是,你畢竟是你爸媽養大的,你有條件的情況下,多給你孃家一些不是也很正常嗎?”
“可是,養那個家,不是應該是我爸爸的責任嗎?我已經嫁給你了,是你們老李家的人了,這裡纔是我的家。”
頓了頓,丁秋楠又說道:“如果我孃家有困難,咱們家有條件的情況下,我當然會幫了。”
“可是我聽說有的女人,嫁人了以後把夫家不少的東西,都拿回孃家去。”
小丁姑娘撇了撇嘴:“怎麼可能有那種女人,她是不想過了嗎?”
李楚笑了笑,沒有再說這個話題:“你把棉花票也拿點。”
姑娘擺了擺手:“不用,我媽今年做了一牀新被子,那天過來的時候要給我拿,我沒有要,被子家裡有。”
李楚聽罷聳了聳肩膀:“那你看看還需要給拿點什麼東西吧。”
姑娘手扶着下巴想了想:“等明天回來,去買點毛線,我給你織一件毛衣,你那件舊的,我準備把他拆洗了,給你織成帽子,圍巾和手套。”
“毛線多買點,給你也織一件。”看到姑娘想說什麼,李楚接着說道:“不許拒絕,要不然我也不要了。”
小丁姑娘臉上有點苦惱,但心裡更多的是甜蜜。
李楚又說道:“還有啊,我說給你買成衣你也不要,那就給你扯點布,找個裁縫做身衣服。”
姑娘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不用找裁縫做,我自己就會做。”
李楚聽的有點新奇:“你還會做衣服?”
“當然會啊,我媽就會做衣服,我跟她學的。咱家剛好買了縫紉機,對了,給你也做一身。”
然後拿起筆在紙上又寫寫畫畫的,嘴裡還嘀咕着什麼。
李楚看着姑娘認真的模樣,心裡一片熱乎。
又看了會書,李楚看丁秋楠還在紙上寫着什麼,也沒打擾她,起身來到衛生間。
把浴缸下面的火生着,然後給浴缸裡添好水,準備洗個澡。
等水熱的差不多了,把下面的火弄小了點,然後到客廳,二話不說的把姑娘抱了起來。
丁秋楠被他抱在懷裡,茫然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媳婦,該去洗澡了,我把水都燒好了。”
“啊,那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能走過去。”姑娘掙扎着要下來。
李楚緊了緊胳膊:“想什麼呢,我抱你過去咱倆一起洗。”
姑娘臉上一片通紅,把頭埋在他的胸前,一句話都不說了。
我是好長好長時間飄過……
具體多長時間不知道,反正是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從頭到腳,洗的是通通透透,乾乾淨淨。
衛生間裡暖和,李楚害怕姑娘出來着涼,沒讓她出來,自己跑出來到臥室,拿着被子把姑娘包住,抱到了牀上。
然後他又下來把衛生間收拾乾淨,把樓下的燈都關了,才上樓鑽進被窩。
小丁姑娘被他抱在懷裡,狠狠的打了他一下:“你個蠻牛,明天還要去我家呢,我腿軟的怎麼走?”
李楚嘿嘿的笑着:“我明天騎車帶你,你坐着就好。”
“你就折騰我吧!”姑娘恨恨的說着,然後又小聲說道:“怎麼跟書上寫的不一樣。”
李楚聽了有點愣神,怎麼自家媳婦還看過那種書,他故意問道:“哪種書啊?”
“就是……就是那種書嘛。”姑娘有點不好意思了,拽着被子就把頭蒙了起來。
李楚怪笑一聲把頭也鑽了進去,在姑娘耳邊說着:“書上寫的不對,我教你好不好?”說完不等姑娘回話,就又趴了上去……
終於成功的把姑娘折騰的昏睡了過去。
李楚又跑下去,拿着毛巾上來給姑娘擦擦身子。
看到都有一些紅腫了,甩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嘴上罵道:“你簡直就是一頭畜生啊。”
然後又拿了一條幹淨毛巾,用冷水打溼,給姑娘敷了一下。
毛巾太涼,把姑娘刺激了一下,嘴裡嘀咕着:“別鬧,讓我睡會。”然後就又沒動靜了。
收拾好以後,剛進被窩,小丁姑娘就像只樹袋熊一樣,緊緊的抱住他。
一大清早醒來,小丁姑娘的白眼,一個接一個的就朝他扔了過來,也不跟他說話,就是拿白眼翻他。
李楚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什麼,就是傻笑。
屁顛屁顛的跑出去,買了兩碗滷煮端了回來。
也沒讓姑娘下牀,把小炕桌放到牀上,伺候着姑娘吃了早飯。
然後又伺候着姑娘穿衣服,那狗腿的樣子終於把姑娘逗笑了。
姑娘拿手點了點他的腦門:“你以後不能再這樣欺負我了。”
李楚拍着腔子保證道:“我向大統帥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欺負你了。”
那裝腔作勢的模樣,把姑娘逗的哈哈大笑。
穿好衣服下樓以後,李楚給挎包裡裝了兩瓶水果罐頭,還給老丈人拿了一條大前門,又讓姑娘拿了五斤的毛線票,足夠給老兩口還有小舅子織毛衣了。
然後倆人就出門了,李楚騎車帶着自家媳婦,直奔她孃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