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問的是這個,李楚一下把心放下來,看着兩人嚴肅的樣子,剛纔搞的李楚還有點擔心。
李楚看着他們說道:“你們看過我的檔案,應該知道我有一個師父吧,我師父以前也是咱們部裡保健組的。”
那二位同時點一點頭。
“這錢就是我師父留給我的,還有以前我師父帶我出去行醫的時候掙的。”國家允許憑藉手藝掙錢,這個不違規。
二位中年男子聽到李楚這個解釋,都感到有點詫異,事先他們想到很多,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互相看了一眼,許幹事開口問道:“李楚同志,這個比較重要,你有證據沒有?”
“我有證人,我師父當年給我錢的時候,我們醫學院的陳院長,還有保健組的林副組長都在場的。”
李幹事在紙上寫下了這兩個名字,這個回頭還要覈實。
許幹事又問道:“當時你師父一共給了你多少錢?”
李楚想了想說道:“大概四千多快錢,具體的數字我忘記了。”
這個數字同樣也被記到了紙上。
“你家裡的兩個自行車,兩塊手錶還有縫紉機都是用這些錢買的嗎?”
“我的自行車和手錶是我姐夫送給我的,是他用舊的,剩下的是我買的。”
“現在還剩下多少錢?”李姓男子緊跟着問了句。
“呃,剩下的還有四千多塊錢。”
“怎麼還有這麼多?”聽到李楚說出的錢數,兩個人頓時精神了起來。
“剩下的錢裡還有我父母留下來的,是他們生前的工資以及撫卹金,二位同志,這些內容我的檔案裡應該都有的啊。”李楚覺得他們的工作做的也太不紮實了。
“李楚同志,你的檔案我們並沒有權利隨意翻閱,該覈實的問題我們都必須要問清楚,這也是我們的工作職責。”許幹事看出李楚有點情緒,特意給他解釋了一下。
許幹事的解釋,讓李楚心中那點不滿迅速消散,而因爲那些錢他也能說清楚來路,這就讓後邊的談話進行的十分順利。
正談着呢,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李楚一想,這應該是許大茂帶着媳婦過來了。
“二位同志,應該是我一個預約的病人,我先讓他們稍等一會。”說完李楚走過去打開門,果然門口站着的是許大茂和婁曉娥。
“楚哥”夫妻二人同時叫道。
“實在不好意思啊大茂還有曉娥,我辦公室裡還有人正在辦點事,你們倆得稍微等一會,我這邊快點把事做完。”李楚開口先道個歉,大熱天的讓人趕過來,又讓人家在門外等,實在是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你先忙楚哥,是我的事給你添麻煩。”許大茂這人還是很會說話的。
“這樣,我帶你們先坐到隔壁的診室,外邊太熱。”
“不用,不用,我們倆坐到那邊掛號廳去,你一會忙完了到那邊叫我們。”
“那也行,我這邊儘快。曉娥,實在不好意思啊。”
“沒事楚哥,你先忙,我跟大茂去那邊等。”婁曉娥看李楚這麼客氣,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看着他們兩個往掛號廳那邊走了,李楚才返回屋裡,把門關上。
等他坐下後,談話重新開始。
這次談話的速度更快了,隨後他們還要找醫院的領導和部分同事,再去了解一些關於李楚的事。
後邊的談話順利完成,大家都站起來準備告辭的時候,許幹事好似隨意的又問了一句:“李楚同志,我比較好奇,你現在有房子,是怎麼樣重新買到的第二套房子,手續是怎麼辦的?”
李楚看着他認真的說道:“許幹事我現在住的這個房子目前還在我父母的名下,並沒有過到我的名下,我是沒有房子的,所以我才能買。”
許幹事點點頭,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這也算是鑽空子吧,但是並不違規。
“還有就是,我小時候在南泥灣那邊,住單獨的窯洞習慣了,現在住到大院裡邊,人太多不習慣,所以纔買了一個單獨的院子。”
艹,許姓男子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自己的嘴真欠,問這個幹嘛,這下倒好,把南泥灣都炸出來了。
許幹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對着李楚笑一笑,跟自己的同事就告辭離開了。
李楚把他們送到門口,看着他們又走到樑主任的辦公室,也沒在意就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靠在門上,李楚的臉迅速的黑了下來。MD,這是談話還是審查,幸虧自己花的錢都是有出處的,要不然今天這一關還真過不去。
其實這就是李楚不懂了,現在的談話就是一種審查,只有調查清楚了,才能決定你能不能加入組織,不至於讓某些人帶病入去。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許大茂兩口子已經來了,他現在可是自己的病人,先接待病人吧。用臉盆裡的水洗了一把臉,然後走到掛號廳裡把這兩口子叫了過來。
等兩口子坐下來後,李楚看了一眼許大茂。
許大茂也知道李楚看他的意思,搖了搖頭。婁曉娥看這兩個人在這裡打啞謎,本來就着急的心更加着急,直接問道:“楚哥,到底怎麼回事,我問大茂他也不說,要急死人呀。”
李楚一聽,去球,你自己的事自己不說,我乾脆點算了,“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是這樣的曉娥,大茂的身體出了點問題,因爲有些事需要跟你交待,所以才讓他叫你過來的。”
婁曉娥聽完李楚的話小臉變煞白,雖然結婚時間不長,但許大茂畢竟是她男人,結結巴巴的問道:“楚……楚哥,大……大……大茂他的……他的身體怎麼了?”
李楚知道婁曉娥想岔了,搖了搖手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他現在暫時沒有辦法有孩子。”
婁曉娥詫異的看了一眼許大茂,許大茂低着頭不敢看他媳婦。
又轉過頭來看着李楚問道:“怎麼回事楚哥?大茂他挺健康的啊。”
李楚奇怪的看了一眼她:“健康嗎?他前幾天喝藥你不知道?”
婁曉娥本來還煞白的小臉噌的一下又變紅了,許大茂前幾天喝藥她當然知道,爲什麼喝藥她也知道,可是被別人說出來也太丟人了,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等會還有事,我就長話短說了,大茂雖然現在要不了孩子,但是他這個不是什麼不治之症,還是能治的,只是時間稍微長一點。”
聽到這裡許大茂也擡起了頭,緊張的問道:“楚哥,我這個要治多長時間?”
婁曉娥同樣緊張兮兮的看着李楚。
李楚想了想回答道:“大概需要半年到一年。”
兩口子聽到這個時間,同時長出了一口氣,才一年,不算長。
“大茂,我剛纔給你開的藥,你等會就去藥房抓藥,先喝一個月,記好日子,到時間了就來找我。你們兩個都記住,在治療期間,每個星期同房不能超過兩次,記住了,是每個星期不能超過兩次。”李楚認真的叮囑着。
婁曉娥又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許大茂在那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李楚又給兩口子交待了一些別的注意事項,就打發兩口子離開了。
直到走,婁曉娥臉上的紅色都沒有褪下去,一直不好意思看李楚,連道別的話都沒有說。
回到辦公室,李楚重新關上門坐到椅子上,閉着眼睛開始反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