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好後,秦蓮也不多留,走出屋門,跟秦淮茹說了幾句後,就準備離開,秦淮茹見狀,也跟了過去。
走出大院,秦淮茹有些不解道:“妹子,你這就回去了?”
“嗯,先回去幾天。”,秦蓮點頭,不準備跟秦淮茹說什麼,見狀,秦淮茹也不多問,兩人說了一會兒後,秦蓮就離開了。
她一走,秦淮茹剛回到四合院,就看到許大茂已經在等着她。
“秦姐,真沒想到秦蓮是你堂妹來着。”,許大茂恬着臉出聲,秦淮茹臉色冷了下來,哼哼一聲道:“許大茂,你是真有本事。”
“怎麼的,穿上褲子就不認賬了。”
聞言,許大茂臉色微變,急忙道:“我的秦姐,你小聲點,要害我不成。”
秦淮茹冷笑起來,不過也壓低聲音道:“許大茂,你自己去解決吧,若是鬧起來,對你沒多大的好處。”
聽見這話,許大茂松了一口氣,他怕的就是秦淮茹瞎咧咧,真要那樣,他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確認秦淮茹不會亂說後,許大茂討好幾句方纔離開,他一走,傻柱就走過來詢問情況,剛剛在後院可是什麼都沒聽着。
秦淮茹在這事上自然不會亂說,事關秦蓮的名聲,真要傳開了,到時候不好收拾。
傻柱有些失望,不過也沒多問,轉身回屋去了。
卻說許大茂這邊,出了四合院後,就準備找一個人幫着去秦蓮的村裡打聽打聽情況,他自己是不敢去的,因爲一旦秦蓮說的是真的,他一出現,肯定會被訛住。
許大茂找人幫忙的時候,秦蓮已經回村了,家裡人都以爲她是從孃家那邊回來的。
看着空蕩蕩的一個家,秦蓮的心思更堅決了,守活寡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她一點念想都沒有,更不可能守寡。
她回來的日子如常過着,彷彿就沒有去找過許大茂一般,日子過去兩天,莫名的,村裡有了一些流言蜚語,甚至秦蓮還“偶遇”了喝醉了的二流子於慶喜,被調戲了一番,最後被村裡的兩人踢了幾腳這才罷休。
夜裡,秦蓮目送於慶喜樂呵呵離開,她也微微一笑。
兩塊錢,她給得起,至於這憨貨,雖然被踢了幾腳,可賺了兩塊錢,也不虧來着。
秦蓮一如既往過着自己的日子的時候,許大茂找來幫忙的人終於來到了村裡,稍微這麼一打聽,這人就回去了。
“大茂,有些事,得做得隱蔽些啊。”,這人回到城裡,同爲一丘之貉的狐朋狗友,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這不,一回來,就警告出聲,他們這種人,也就是看準了一些事這纔沒出事,不然,都去勞改吧。
許大茂聞言臉色一紅,便仔細問了起來,當得知村裡一些關於秦蓮的流言蜚語還有村裡二流子於慶喜的一些事後,他知道,只怕這下真的壓不住了。
那個二流子現在只怕還在試探,當他決定要逼迫秦蓮同意的時候,事就真大了。
跟這朋友說了幾句後,許大茂揉了揉額頭,頭疼欲裂離開,回到四合院,躺在牀上,許大茂感覺自己麻煩大了。
給秦蓮找一個工作?這事他辦不到。
想了一會兒,許大茂又坐起來,抽了幾根菸後,他最終嘆息一聲。
這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秦蓮接過來,然後結婚,如此一來,就一點後患都沒有了。
又抽了一根菸後,許大茂終於做出決定,跟秦蓮結婚。
結了婚,把這事解決,若是以後日子過得不舒服,離婚就是。
換個角度一想,許大茂頓時覺得舒服多了,秦蓮長得也不差,又沒有孩子拖累,好像自己也不吃虧來着。
說幹就幹,有了決斷的許大茂是個行動派,找了一個空當的時間,他就去找了秦蓮。
等許大茂離開後,秦蓮興奮得差點跳起來,果然,她賭贏了。
現在,就差她這邊的行動了,幾天後,在她的操作下,秦蓮如願離開了這裡,沒有孩子加上又是個年輕寡婦,公公婆婆自然也說不出什麼來,與其留着秦蓮鬧出一些事非,還不如讓她離開。
當秦蓮的孃家人把她接回家後,屬於她的一段人生徹底結束。
秦蓮回孃家住了幾天,在村裡拿了介紹信後,就直接來到城裡。
四合院,秦蓮第二次到來,這一次,又何嘗不是她新人生的開始呢。
許大茂也沒拖拉,帶着秦蓮,就去領了結婚證。
當兩人在院裡挨家挨戶發糖的時候,院裡的人才知道兩人結婚了。
院裡,林家國接了糖,也恭喜出聲,許大茂笑呵呵的,到真像一個新郎官。
“這孫子,居然結婚了!”,傻柱有些傻眼,不是說好的來找麻煩的嗎,怎麼就結婚了呢。
剛剛許大茂的那種嘚瑟勁頭,傻柱感覺肝疼。
看着傻柱帶着不少鬱悶表情回了屋,秦淮茹頓時頭疼,她知道,傻柱肯定又受刺激了。
……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冬天,林家國覺得早上能起來都已經是個難題。
哈着氣,林家國推車走出大院門,準備去上班。
“家國,等等,我們一起走。”,傻柱叫住了林家國,自從秦淮茹從一食堂調出來後,現在這院裡早起上班的就他們兩個了。
“來,先抽根菸精神精神。”,傻柱遞了一根菸,林家國接了過來,各自點燃後,彷彿是吞雲吐霧。
兩人慢悠悠騎着車走,儘量讓自己少吹冷風,將口中的菸頭吐了出去後,傻柱有些唏噓道:“家國,你說哥哥我怎麼就沒個動靜呢?”
聞言,林家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從許大茂跟秦蓮結婚後,傻柱就像是受了刺激,想着法相親,可每一次要不就是自己的原因,要不就是秦淮茹的有意識破壞,到現在,他依然沒個動靜。
“何哥,倒是要恭喜你了,處罰被撤銷了。”,林家國不想說這事,故意岔開話題,一聽這話,傻柱頓時樂了起來,臉上的鬱悶都消失不見。
看他這樂呵模樣,林家國搖頭失笑,這傢伙,倒是有點氣運主角的意思,本來被處罰三年不能評級的,可前幾天這傢伙在廠裡出了事的時候剛好立了功,昨天廣播表揚的時候,傻柱就是其中的一個。
如此一來,他三年不能評級的事自然就撤銷了,如同功過相抵一般。
以他的廚藝,等再一次評級的時候,工資肯定又能回到三十七塊多。
兩人一邊說着話,一邊來到廠裡,分開後,林家國就來到三食堂。
中午,休息時間,林家國來到過道抽菸,才抽了幾口,就聽見幾人的議論聲,他嘆息一聲。
沒錯,李副廠長與楊廠長又鬥起來了,波瀾起伏的風聲讓李副廠長越發有了聲勢,儘管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
然而,風暴的出現不是一下子就起來的,總是要先刮過一些氣浪,而李副廠長,彷彿已經看到了一些機會。
林家國沒辦法阻止,因爲前奏已經到來,儘管風暴正式到來的時間還有一年多時間,可隱約的風聲已經有些風聲鶴唳的感覺了。
也辛虧婁家果決,離開得早,真要等到這個時候,他們肯定已經無法離開了。
這樣的環境下,林家國只能儘量讓自己低調些,他之所以嘆氣,全是因爲老爹林大福的原因,隨着李副廠長與楊廠長開始鬥起來,只怕他的一些想法都難以執行,因爲,這樣的條件下,中間派是做不了事的。
想了一會兒,林家國索性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真要自家老爹林大福有那個本事,那麼一定會有機會讓他抓住的。
下午,下了班,林家國悠哉悠哉回家,回到四合院,看到三小子正在屋裡搖搖晃晃走着,他哈哈一笑。
將三孩子拉過來,教他們喊人,現在他們也就能夠喊幾個詞,不過這都是進步啊。
正逗着孩子呢,又聽到吵架聲,林家國搖了搖頭,習慣了。
“家國,你說這賈張氏也是,人家秦蓮雖然算得上是棒梗的姨姨,可每次都讓小當還有愧花過去吃飯,太過分了些。”
李秀芝走過來,給林家國泡了一杯茶,林家國搖頭一笑,道:“她又不怕說,現在棒梗晚上的一頓都是跟傻柱還有一大爺一起吃的,這是習慣了的意思。”
聞言,李秀芝也搖頭失笑,道:“也就人家秦蓮剛來到四合院不久,又有着其他情分,等過一段時間,只怕她也不會樂意。”
“那是當然的。”,林家國點頭,儘管只跟秦蓮接觸了幾次,可他也知道,這個秦蓮,可不是傻白甜啊。
說了一會兒,林家國去廚房做飯,此時,中院,秦淮茹也正說着自家婆婆賈張氏。
“媽,別做得太過了”,秦淮茹頭疼,這段時間,小當和愧花在婆婆賈張氏的慫恿下,中午飯都是在後院許大茂家吃的。
“怕什麼!”,賈張氏哼哼一聲,不樂意道:“誰敢說什麼怪話來,你跟秦蓮還是親戚呢,這又是鄰居又是親戚的,讓小當兩個過去親近一些怎麼了。”
秦淮茹聽着,頓時嘴角抽搐,真以爲秦蓮是好拿捏的嗎,也就是這段時間人家纔過來沒站穩腳跟,加上礙於一些情面沒說什麼而已。
婆媳兩人的對話很不順利,而在後院,許大茂吃着熱乎飯,心情倒是不錯。
有一個當家的媳婦就是好,回來都有熱乎飯吃,衣服也有人洗,不得不說,秦蓮在這方面做得是真妥當。
“大茂,我那個堂姐的婆婆好像挺不在乎臉面的。”,秦蓮一邊吃,一邊悠悠出聲,許大茂聽着,頓時呵呵一笑,語氣悠悠道:“你就沒看明白嗎,她就是個撒潑打滾的高手,無理都要鬧三分。”
秦蓮點頭,來到這四合院後,接觸這裡的人後,她已經看出來一些事。
“對了,秦淮茹或者是賈張氏要是找你借錢,你可別開那個口。”,許大茂叮囑出聲,秦蓮點頭,道:“我明白,她們要是借錢,京茹那邊比我這邊更親。”
聰明!
許大茂笑着點頭,悠哉悠哉喝了一杯,賈張氏也是真的挺有想法,呵呵,她若是繼續不要臉,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吃好了飯,秦蓮收拾一番後,就來到火爐邊烤火。
中院,屋裡,秦淮茹總算將婆婆賈張氏說服了,她可不希望秦蓮跟她有矛盾,畢竟秦蓮也算一個幫手來着。
想到幫手,秦淮茹就悠然一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夠拉住傻柱多久了。
隨着傻柱可以重新申請評級,以他的廚藝,工資肯定又會恢復,如此一來,他的條件又變得好了不少。
而許大茂的結婚,前院樑拉娣的肚子一天天變大,秦淮茹都是覺得很有危機感,因爲傻柱那邊,越發想要結婚了。
如此情況,秦淮茹就怕傻柱有一天突然明白過來,到時候,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前院,傻柱正跟南易在屋裡喝酒,冬天來了,喝點酒熱乎一些,這一頓酒,是南易感謝傻柱給他介紹了幾個路子的。
林家國沒過來喝酒,因爲他正跟自家老爹林大福小酌幾杯呢。
“爸,最近幾天怎麼看你愁眉苦臉的。”,林家國詢問出聲,林大福抽着煙,苦笑一聲道:“我們廠裡的幾個工程師不是搞了一個設計嗎,想着申請撥款研究一下,看能不能突破一些技術。”
“可廠裡的領導現在注意力不在這邊,我們的申請又被按下了。”
聞言,林家國頓時有些好奇,問道:“爸,你們真能突破一些技術問題?”
林大福微微點頭,自信道:“我們思路設計都有了,差的就是實踐,這段時間,我感覺我的進步挺大的。”
見他如此自信,林家國是越發好奇了,雖然他知道自己給老爹林大福開了掛,但這效果也太明顯了些。
“家國,要是給我們一個穩定的環境,不知道該有多好。”,林大福嘆息一聲,揉了揉額頭道:“我們都想着是不是乾脆站在楊廠長或者李副廠長那邊了,這樣一來,有廠裡的領導支持,倒是方便了我們做事。”
聽着這話,林家國頓時撇撇嘴,在這種環境下,不管是楊廠長還是李副廠長,都不敢冒風險的。
雖然風險越大,收穫就可能越大,可兩人現在都在求穩,彼此都明白一個道理,若是沒了收穫,鐵定就是輸的那一家。
除非他們兩個中其中一個快要被逼到牆角,那個時候纔有可能做出想要逆風翻盤的決斷,不然的話,穩定,纔是兩人最需要的,風險什麼的,何必去折騰呢。
畢竟現在老爹林大福他們想要做的還只是一個可能性而已,若是最後失敗了,在這種爭權的環境下,就等着成爲輸家吧。
“爸,你們還是不要太天真的好。”,林家國提醒一聲,最好能等兩人分出勝負,又或者兩人持平,有人想要找突破口的時候,事纔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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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有些不習慣。”,林大福喝了一杯,哼哼一聲道:“要是真能按照我們想的突破這個技術關口,你說的外匯倒是有點可能了。”
林家國不說話了,因爲他真的不懂這些,上輩子他就是個普通人,而這輩子呢,就是一個廚子,嗯,一個有理想的廚子。
父子兩人喝了幾杯後就不喝了,小酌怡情,暖暖身子就好。
等林大福去他屋裡看書,老太太又帶着三個孩子去她屋裡玩耍後,林家國給李秀芝按摩着。
“家國,你有沒有發現爸挺喜歡小雅那丫頭的。”,李秀芝輕聲說着,林家國翻白眼,輕聲道:“老婆啊,你還不如直接說爸跟佟姨有點不對勁呢。”
李秀芝吐了吐舌頭,有點不好意思道:“我這個當兒媳婦的,總不能說這事吧。”
“隨緣吧!”,林家國聳了聳肩,輕聲道:“真要到時候兩人有那個意思,也隨他們的。”
“嗯!”,李秀芝點頭,別看自家公公已經當爺爺了,可他才四十多歲,這樣的年紀,總不能讓他沒有一點想法。
小兩口說了一會兒,林家國去了老太太的屋,看到老太太已經把三孩子給哄睡了,他纔回到屋裡睡覺。
第二天,林家國來到軋鋼廠上班,中午的時候,楊廠長的秘書來找他,說是下了班楊廠長請他去幫着做一桌子菜。
下了班,林家國讓胡奎把自己的自行車給騎回去,他坐上楊廠長的車,離開軋鋼廠。
“家國,今天又要拜託你了。”,楊廠長出聲,看着有些心力憔悴,林家國應了一聲沒有多問。
其實楊廠長真是個幹事的,換做平常的時候,李副廠長根本翻不起風浪,可這種時候,李副廠長的後臺就處在浪潮的常流上,南方那邊,已經風雲跌宕了。
看到林家國一如既往的性子,楊廠長笑了起來,反倒是放鬆許多,道:“家國,要是我調走,乾脆你也跟我一起走得了。”
聞言,林家國頓時懵逼,楊廠長要調走?
他神色變了變,還是沒能忍住,輕聲問道:“廠長,您要離開軋鋼廠?”
楊廠長嘆息一聲,輕聲道:“家國,有些事說不清楚啊。”
莫名說了一句,他是知道林家國從來不會多嘴的,這才放鬆說了起來。
林家國沉默,其實楊廠長真能調走也好,免得到時候風暴到來,直接被安排去掃地。
他現在能發出這樣的感嘆,就證明有些事他們這些人已經看出不少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