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公這是想做媒人?”,林大福嘴角抽了抽詢問出聲,媒人這職業,可要分誰來幹了,比如說閻埠貴,他就不行。
媒人一張嘴,道了千山和萬水!
部分媒人拿了好處還是有點節操的,可閻埠貴不一樣啊,那個傢伙,好處就是重點,得了好處嘴一張那是花一樣,若沒了好處,說成牛糞都嫌不夠。
傻柱那個傢伙,當初可不就是領教過閻埠貴在這方面的實力嗎!
“林叔,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於莉有些無奈,連連苦笑,林家國看到她的無奈,就道:“關鍵是你妹妹怎麼想的?”
大家一聽,頓時紛紛點頭,好像還真是這樣。
以於海棠的年紀,根本還沒到家裡人逼婚的地步,有了轉圜的餘地,她的態度,纔是最重要的。
“她?”,於莉露出頭疼模樣,有些牙疼般道:“我也不不知道她怎麼會那麼專心於自由戀愛的說法,你說她要自由戀愛吧,也得找一個靠譜的人啊。”
“許大茂這種三婚的人,真的就符合自由戀愛了?”
幾人無語,不知道該怎麼說,林家國抽了一口煙,微微搖頭一笑。
這種事,說不清楚的,有人喜歡找一個老實的踏實過日子,也有的覺得自己必須經歷一場轟天動地的戀愛。
大叔的魅力,有時候真的挺吸引人的,尤其是於海棠這種思想偏向於開放的這種。
一些隱形的規則,甚至是說教,都被她視爲對自己走向自由的束縛,你越是限制她,反而會更加激起她的反抗心理與逆反心理。
而偏偏,許大茂就不差一張能說會道的嘴。
一個想跳出她覺得是束縛的圈,一個張開雙臂用一張嘴不斷誘惑,得,乾材遇烈火。
遇到這種事,林家國是不敢亂出主意了,於海棠那姑娘,可不好惹,真要以後出了問題,少不得要被人埋怨。
於莉也沒想在這裡得到主意,就是覺得心裡憋悶,過來傾述而已。
另外一邊,閻解成也一臉無語看着自家老爹閻埠貴,忍不住道:“爸,這種事可不是能亂說的,真要以後於海棠因爲這事過得不順了,不光你落埋怨,就是我跟於莉,也討不了好。”
“我又沒說什麼。”,閻埠貴還是有些心虛的,硬着脖子道:“這許大茂已經成了院裡的三大爺,不是已經走在正道上了嗎,難不成你以爲大家是胡亂選的?”
面對這種強詞奪理,閻解成滿頭黑線,許大茂怎麼選上三大爺的,大家心裡都沒逼數嗎?
說到底,許大茂能當三大爺,跟他踏實過日子的改變沒什麼關聯,這個時候,自家老爹偏偏用這個理由來搪塞自己,無語了。
“爸,有些好處可不是好得的。”,閻解成警告出聲,深深看了自家老爹一眼,語氣中依然帶着警告的意味道:“許大茂那風流的性子能改?”
“婁曉娥離婚的時候,黃芳出現過吧,秦蓮離婚的時候,賈紅出現過吧。”
“爸,你要是爲了些許好處誤導了人,以後有的是跟你鬧騰的人,甚至是於莉也會,你明白嗎?”
接連警告的話,可讓閻埠貴眼神有些閃躲了,可轉念一想許大茂許諾的三十塊錢,他又壓住了冒出來的心虛。
三十塊錢呢,其他媒人不知道要介紹多少對才能得到這筆錢,而他,只要幹一票,就可以拿到了。
“我心裡有數,你不必多說了。”,閻埠貴擺了擺手,讓閻解成滾蛋,閻解成一看,得,這口水都要說幹了,一點效果都沒有。
走出屋外,閻解成覺得自己有必要跟於莉去一趟岳父家了,有些話必須提前說清楚,至於是不是坑爹,閻解成都不顧了,總好比以後被人埋怨的強。
心中有了決斷後,他就來到林家國屋裡,叫了於莉,準備今天晚上就去岳父家。
於莉一聽閻解成的意思,便同意了,她勸不住於海棠,剩下的,就只有盡力而爲了,如果事還是不成,以後她也能心安一些。
兩人走後,佟麗起身把門關上,有些無語道:“現在的小姑娘,怎麼一個個的張口閉口就是自由戀愛的,都讓人看不懂了。”
林家國聽着搖頭失笑,思想的解放是衝擊着這固有的觀念的,尤其是現階段十四五到二十五這個年齡階段,生活在城市的男人,女人,更不一樣。
思想的解放,讓(他自由)她們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固有的觀念在她們眼中,就是如同一道圍牆般的束縛,迫切想要走出圍牆的她們,又忽略了一些東西。
固有的觀念中,不光有封建思想的糟粕,更有歷經一代代經歷過的人提煉出來的精粹。
而這些精粹,卻都在她們處在思想風暴中,被暫時選擇性遺忘。
唯有經歷過了,學會了轉身,學會了低頭,纔會發現,原來,有些東西,是真的有道理。
這其中,沒有誰對誰錯,也沒有誰好誰差,人的長大過程,不就是經歷過以後,纔會去懂得嗎。
自由戀愛有錯嗎?沒有,因爲男女雙方,都希望找到一個彼此合適自己的人。
一定程度上的包半婚姻有錯嗎?不,也沒有錯,因爲大部分的父母再用他(她)們的經歷,爲自己的子女選擇了一條相對來說好走一些的道路。
道路千萬條,而走出煙火氣的,是人。
“佟姨,這沒什麼奇怪的,女人選老公,男人選老婆,都是在找合適自己的人罷了。”,李秀芝笑着出聲,繼續道:“不是有一句話說嗎,鞋合不合適,只有自己知道。”
聞言,佟麗坐下來,也是搖頭一笑,對她來說,思想的解放跟固有觀念的衝突,就是一種抉擇而已。
……
在錢的誘惑下,閻埠貴幹活是認真的,可結果卻不是那麼讓人滿意,因爲幾次說服,都被於莉擋回來了。
這天,於海棠提着東西,來到四合院,看望了姐姐於莉以後,就準備去後院看看許大茂。
“你別這麼瘋行不行?”,於莉黑着臉,道:“人家相親還有個介紹的呢,你這就巴巴上門了?”
“我去朋友家玩行不行?”,於海棠一攤手,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這段時間,她真是煩透了,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勸他找一個年輕未婚的,她也猶豫不決,可她感覺許大茂懂她啊。
“行,你想去就去,我不管你了。”,於莉也生氣了,該做的都做了,她問心無愧就好。
於海棠也哼哼一聲,擡腳就走,去了後院。
後院,屋裡,許大茂看到於海棠到來,那是樂不可支啊,連連招呼她進來坐。
“許大茂,今天去看電影怎麼樣?”,於海棠出聲,許大茂立即點頭,笑道:“你想去我就陪你去,看完電影,我陪你去百貨大樓逛一逛。”
說着,許大茂靠近於海棠一些,笑道:“這段時間,我就陪着你了,你想怎麼玩我都陪你。”
“這可是你說的!”,於海棠露出笑容,在軋鋼廠當廣播員,她沒少了追求者,可跟許大茂在一起的時候,感覺話題多了不少,這讓她覺得舒服。
不一會兒,許大茂就跟於海棠走出屋子,來到中院,看到何雨水正跟林小雅幾個丫頭打雪仗,於海棠笑着招呼出聲。
兩人說了幾句,於海棠就跟許大茂走了,何雨水看着兩人的背影,沒有說什麼,這是每個人的選擇,該說的都說了,沒必要去阻攔。
“這許大茂牛啊。”,傻柱走出來,嘖嘖出聲,泡妞方面,他是佩服許大茂的。
“哥,你想學?”,何雨水調侃出聲,傻柱立即搖頭,道:“可別,你哥我沒那個福氣。”
何雨水咯咯笑了起來,叫上劉思緣幾個小丫頭,準備去供銷社買零嘴去了。
“雨水,順帶着幫我買點東西。”,秦蓮走出來,說了要買的東西,何雨水記清楚後,就帶着幾個小丫頭走出院子。
“我一會兒要去京茹那邊坐一坐,你要去嗎?”,秦蓮問了一聲,傻柱搖頭,道:“我不去了,路滑,你走過去時候小心點。”
“嗯,我知道了。”,秦蓮點頭後,回去屋裡拿了一些東西,就走出中院。
傻柱剛要回屋,就被一大爺易中海叫住了。
“一大爺,你有事?”,傻柱問了一聲,就招呼一大爺易中海回屋坐,站在外面,天氣太冷了一些。
屋裡,兩人坐下,聊了幾句後,一大爺易中海才道:“傻柱,今年的年夜飯要不一起吃吧,你跟秦淮茹的事算是過去了,誰對誰錯,現在都沒必要提了。”
“你看看你們現在相處都是冷着臉的,尤其是秦蓮跟秦淮茹,這說出去都不太好聽不是。”
聽着這話,傻柱眉頭緊皺,道:“一大爺,我可不想團圓飯吃成膈應飯,算了吧,我這邊已經有打算了。”
堅決的拒絕,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一大爺易中海有些失望,隨即笑了笑不再提這事。
本來想試探一下傻柱的,可這反應,明顯想緩和一下關係都難啊。
聊了一會兒,一大爺易中海離開,傻柱關上門後,搖了搖頭,不說他不點頭,就是秦蓮,也不會點頭的。
一大爺易中海回到屋裡後,坐在屋裡的秦淮茹看着一大爺易中海臉色,便知道事沒成了。
“這不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嗎,你又想什麼呢!”,賈張氏將自己的不滿表達出來,秦淮茹看着她,心中一嘆。
沒錯,其實真正想要緩和關係的是她,而一大爺易中海,只是傳話的而已。
之所以想借着這事緩和關係,那是秦淮茹明白,如果能讓傻柱跟秦蓮減少一些敵意,也是好的。
可惜,傻柱沒給這個機會,這也是秦淮茹失望的地方。
“婆婆,這鄰里關係搞好一些也是好的,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呢!”,秦淮茹給了一個解釋,也有點一點這個婆婆的意思,安靜了一段時間的賈張氏,又有些故態萌發的意思了。
“你是想搞好關係,可人家不理你。”,賈張氏哼哼一聲出聲,看着兩人,道:“我可學不會熱臉貼冷屁股的事,你們這事可別拉上我。”
穩定的生活,加上存款一點點增加給了賈張氏底氣,再說了,沒有好處,她憑什麼去討好別人。
秦淮茹不想跟這個婆婆理論下去了,對一大爺易中海感謝一聲後,就起身離開。
走出屋子,秦淮茹剛想回屋,想到了什麼,她又轉身離開中院,來到前院後,走出了四合院。
傍晚,提着買來的一些東西,於海棠跟許大茂道別後,提着東西,來到於莉屋裡。
於莉看着於海棠提的東西,心思莫名啊,於海棠看着她,頗爲得意一笑道:“這可是許大茂給我買的,姐,你說這算不算一個好男人?”
於海棠想用這種方式證明一些東西,於莉苦笑起來,這個丫頭在乎的是現在,而她以及家人擔憂的可是未來啊。
“我不知道,你自己考慮清楚就好。”,於莉不想多說了,心累!
感覺自己贏了,於海棠得意一笑,她要讓反對的人都看看,她於海棠可不是瞎子。
“姐夫呢?”,於海棠沒看到閻解成,問了起來,於莉靠近火爐一些,道:“在南易家喝酒呢。”
姐妹兩人說着話的時候,後院,許大茂回到屋裡後,心情好得不行,今天於海棠的某些表態已經讓他看到了曙光。
他在乎的是於海棠點不點頭,至於於莉以及其他人,許大茂是一點不在乎,處得來,那就和諧相處,要是處不來,當個陌生人也好。
“看來必須給於莉一點甜頭了。”,許大茂呢喃一聲,他真的想盡快搞定於海棠,儘快結婚,然後儘快生子。
這眼看秦蓮已經顯懷,等傻柱的孩子生了,他許大茂豈不是看到孩子一次就要吃癟一次。
想明白這些,許大茂自然不願意自己落後太多,如果娶了於海棠而她又能很快懷孕,到時候他許大茂豈不是處處都能壓着傻柱嗎!
想想那種舒爽的日子,許大茂就覺得有必要加快速度啊。
“那就找一個偏方好了。”,許大茂眼睛眯了眯,已經有了主意,一個有用的偏方,不但能夠討好於莉,還能讓閻埠貴感激,簡直是一舉多得不是。
點燃一根菸,抽了幾口後,許大茂腦海裡分析着自己要去找誰才能搞定這種偏方。
腦海裡的人選一個個被排除,過了一會兒,許大茂眼睛眯了眯,他有方向了。
“那明天就去問問,爭取來年儘快結婚。”,呢喃一聲,許大茂起身去找了水壺,準備熱水好好泡個腳,今天,他是真的累得夠嗆。
……
大雪紛飛,落雪太厚,年三十的早上,院裡的人都在掃雪,街道那邊也過來幾個工作人員,招呼大家把外面的道路掃出路子來,免得耽誤人們出行。
“呼!”
“終於掃完了!”,樑拉娣喘了一口氣,對旁邊的佟麗道:“佟姨,我要回去了,這四毛是秀芝幫帶着,你要一起嗎?”
佟麗點頭,不準備在這聊下去了,太冷了。
兩人提工具離開,回到四合院,進了屋後,暖和的溫度讓兩人感覺舒服不少。
“秀芝,四毛沒鬧騰吧?”,樑拉娣笑着問出聲,道:“你一下子帶四個,可比去掃雪累多了。”
李秀芝莞爾一笑,道:“剛給他換了尿布,現在正在內屋的牀上爬來爬去呢。”
樑拉娣走進內屋,看到四個孩子在圍好的牀上拱來拱去,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這小妹挺霸道啊,居然不讓其他三個去她那邊。”
幾人在屋裡說着話,沒過一會兒,林家國幾人回來,開始準備各種食材,年夜飯,要搞一頓豐盛的。
屋外,孩子們的嬉鬧聲越來越大,讓大人們也忍不住笑了笑,林家國跟李秀芝在屋裡處理着食材。
此時,閻埠貴家,屋裡,許大茂正跟閻埠貴說着偏方的事。
“二大爺,我可跟你說,人家說了,得先檢查檢查人,然後對症下藥。”
許大茂抽着煙,繼續道:“爲了找到人,我可費了力氣了。”
二大爺閻埠貴跟二大媽一聽,都感謝起來,如果許大茂直接給兩人一張偏方,兩人還會懷疑,可這是讓人去檢查後纔對症下藥,從這點上看,兩人是放心了。
中國民間的老中醫高手可不少,這一點閻埠貴知道。
“你放心,你幫我,我也幫你,你說是不是。”,閻埠貴自然知道許大茂叫苦叫累的由頭,真要偏方有用,於莉也得感謝許大茂,他閻埠貴做起工作來,可不就是容易多了。
許大茂嘿嘿一笑點頭,滿意無比,不枉費一番力氣,抽了一口煙後,他叮囑道:“等過了年,初三那天,我們帶着解成跟於莉一起去。”
“行!”,閻埠貴自無不可,雖然新年去拜訪需要買多一點禮物讓他心疼,可誰讓想抱孫子的念頭,能夠壓過這種念頭呢。
說好了這事後,許大茂離開,他沒在四合院過年,而是準備回鄉下跟老爹老媽吃年夜飯。
家家戶戶開始飄散飯菜香味的時候,鞭炮聲開始響了,一家又一家,在鞭炮聲中,節日的氣氛,有了。
屋裡,林家國將三個大的拉回屋裡訓了幾句,鞭炮這東西,對男孩子有莫名的吸引力啊,小小年紀的,居然也歡呼着要去撿了。
見三個孩子委屈巴巴的,李秀芝幾人哈哈笑了起來,林家國讓三小隻知道危險後,這才準備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