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後,棒梗直接回屋去了,這天冷得,躲在家裡多舒服。
賈張氏也不知道自家孫子棒梗已經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她根本不知道,各有想法的她跟秦淮茹,在教育棒梗方面,造就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此時的她,沒心思關注這個,她還要想着辦法先說服棒梗呢。
唯有說服了棒梗,才能讓秦淮茹點頭,然後,大家一起來想辦法搞定易中海。
對自己想法很滿意的賈張氏渾然沒有發覺,這幾天易中海的態度變化有多大。
各有各的難,家有家的苦,院裡的人到沒有發現不對勁,不是誰天天都關注着別人家的事的。
更何況,現在院裡的人關注的,可是許大茂這邊了。
都說有得有失,許大茂三大爺的位置是沒了,可卻幾乎已經抱得沒人歸了。
前院,後院的二大媽一聊到這個就興致勃勃,一副看不懂的模樣對於莉道:“你家妹子跟許大茂都到這地步了,於莉,你孃家人有說法嗎?”
話沒直接說明白,可於莉又怎麼能聽不懂呢,這顯然也是不看好許大茂跟於海棠啊。
“現在的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呢。”,於莉強笑着解釋一句,儘管因爲這事,於海棠已經跟家裡人矛盾激化了,然而在外人面前,於莉又怎麼會去說這事。
她可清楚得很,這院裡甚至是這片就不差嘴碎的,有時候話傳着傳着,意思都不一樣了。
對於於莉這種明顯轉移話題的做法,二大媽露出些許不滿,壓低聲音道:“不要怪我說一些不好聽的話,這許大茂真的是個不靠譜的,你那妹子,得多考慮清楚咯,別到時候後悔就晚了。”
“她有自己的考慮呢。”,於莉還是不上當,有些話她不會當着這些人說的。
見於莉還是無法點到她想聽的話,二大媽的興趣明顯直線下降,說了幾句後,就轉身去找三大媽聊天去了,在這種事上,兩人顯得有話題一些。
回到屋裡,於莉露出些許惆悵,閻解成一看,便道:“別愁眉苦臉的了,萬一人家許大茂真的改好了呢。”
“再說了,這是於海棠的選擇,我們啊,把還說的都說了,就已經夠了,再多說,少不了又要鬧矛盾。”
聽着自家老公這話,於莉苦笑起來,道:“聽你的吧,誰讓這是那個丫頭的選擇呢,只希望她以後過得幸福。”
兩口子說着話的時候,許大茂已經帶着許父許母來到四合院,這一次結婚雖然不能大辦,可一些態度是必須拿出來的。
對於自家兒子居然還能再找到一個黃花大閨女當老婆,許父許母那叫一個感天謝地。
三婚的兒子許大茂在兩人眼中,以後基本是廢了,可祖宗保佑啊,居然還有姑娘不嫌棄他許大茂,這對老兩口來說,那是必須重視的。
三人路過中院的時候,秦蓮大着肚子跟許父許母打招呼,看到她這懷孕的模樣,許父只是微微一嘆,可惜自家兒子錯過了他最看好的兒媳婦。
而許母,則藉機教訓起許大茂來,要知道,許大茂到現在依然沒有孩子呢。
眼看氣氛會尷尬,秦蓮說了幾句後,就轉身回屋去了。
“你也必須儘快有孩子了,越快越好的那種。”,許母此時的“火力”,都集中到許大茂身上來,這眼看跟她一個年紀的一個個抱孫子的抱孫子,背孫女的背孫女,她也急啊。
“媽,我這不正抓緊結婚嗎。”,許大茂生怕老媽藉機唸叨,急忙將話題轉移到結婚的事情上來。
三人回到後院屋裡,坐下後,許父抽着煙,盯着兒子許大茂,警告道:“我不管人家姑娘是怎麼看上你的,許大茂,你再沒有個孩子,我跟你媽在鄉下都呆不下去了。”
“爸,我儘量快,儘量快。”,許大茂做出舉手投降的模樣,許父哼哼一聲,道:“還有,以前你乾的那些風流事最好給我記住教訓,好好當個家吧,就當是我跟你媽求你的。”
一提到這個,許母明顯也重視起來,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類似賈紅的事情,儘管賈紅最後沒敲詐這個家。
“爸,媽,我可不敢亂來的了。”,許大茂保證出聲,他得到的教訓已經夠多了,一時貪歡,代價太過沉重啊。
“記住教訓就好。”,許父抽了一口煙,開始詢問起許大茂這一次結婚的流程來,尤其是未來親家那邊要什麼條件,他心中得有個數。
許大茂是一一做出了回答,等問清楚後,他讓許大茂拿出幾包煙來。
“爸,你去幹嘛?”,許大茂有些懵,詢問起來,許父嘴角抽了抽,不滿道:“說你蠢你不信,這婚宴可以不大辦,可這院裡的人得給個態度。”
許大茂有些不樂意,道:“都是些不記情的傢伙,到時候每家每戶送喜糖就行了。”
一聽這話,許父氣笑了,道:“還在爲你丟了三大爺位置的事慪氣?”
“是!”,許大茂直接點頭,撇撇嘴道:“一個個的就是一些不記好的混蛋,我可不樂意去討好他們。”
“呵呵,我看你就是自討苦吃。”,許父冷笑一聲,露出些許無語表情道:“就這個院的一些爛事你也想要摻合?想得美呢。”
“閻埠貴那個傢伙,一盤花生米都要分出堆堆數着吃的,除非你能餵飽了他,他纔是你堅定的同盟,可是你能嗎?”
“還有劉海中,官迷一個,要是涉及到這坐位置的事,他能盯着你頭疼。”
“易中海呢,呵呵,那個傢伙纔是這個院最霸道的傢伙,人家那話術,能一套接一套,讓你無可奈何按照他的想法來做事。”
話說到這裡,許父哼哼一聲道:“就你這點道行,差遠了。”
許大茂聽着這些話明顯有些不服氣,許父微翻白眼,拿着煙走出去了,論人情世故,他可比許大茂老道多了。
許父挨家發煙,不提其他,就說了大家領裡領居的,多多照顧自家兒子還有未來兒媳。
院裡人接了煙,自然要說幾句恭喜話,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面上都要過得去。
前院,許父發了煙後,又請林家國還有南易幫着做菜,婚宴不大辦,可這院裡人還是要請的。
林家國跟南易點頭同意後,他感謝一番,就跟林大福聊天去了。
“厲害!”,南易豎起大拇指,輕輕出聲,別看許父這散了一圈煙就得到幾句恭喜的話,可實際上,人家這是在表明一個態度,讓院裡的人少說一些不好聽的話。
林家國微微點頭,不得不說,許大茂有這樣一個人情老道的老爹,那是真是福氣。
……
定日子,領結婚證,置辦新房,許大茂這段時間忙得團團轉。
“看看,人家這才叫結婚啊!”,院裡的人一看許大茂跟於海棠這樣的大動靜,都有些改觀了,許大茂跟於海棠真是捨得花錢啊,換做那一個女的,誰不希望結婚的時候有紀念意義一點呢。
“秀芝,是不是有點後悔當初沒讓家國給你置辦這些?”,樑拉娣調侃出聲,笑道:“我都羨慕了,可惜啊,當初我們沒經歷那一遭。”
李秀芝聽着笑了起來,道:“各人有各人的命,當初我結婚的條件可是不少人嫌棄着呢,都想着二十五六才結婚了的。”
幾人聞言莞爾一笑,說起來當初林家國結婚的許諾也未必輕了,若不是後來李秀芝的老媽身體變好,小兩口的壓力更大。
院裡的人羨慕的羨慕,也有陰陽怪氣的,可都沒有打擾到於海棠跟許大茂的準備,唯一有些動力的就是何雨水了,她也想在今年期間把自己的婚事解決了呢。
時間一天一天過,眼看許大茂跟於莉結婚的日子越發臨近,來四合院的人多了一些,不管是許大茂還是於海棠,交友圈子是相對來說多一些的。
人來人往的四合院增添了幾分熱鬧,而另外一邊,等了這麼一段時間,棒梗跟師傅巧手候終於看到了機會。
“師傅,你可得注意點,我們前院那條叫小懶的狗別看每天像條死狗,可吼起來兇得很。”
明顯心有餘悸的棒梗出聲,巧手候咧嘴一笑,道:“小子,這一次出手是最簡單的,你把點都踩好了,沒什麼困難的。”
“之所以等到現在,就是怕因爲數目太大,一旦報警,就容易出事,這一次,你們院有人結婚,那就是最好的機會。”
“至於你說的那條狗,有機會抓來燉一鍋狗肉正好。”
師徒兩人說着話,這事兩人都沒告訴其他人,好處也不能落到別處不是。
至於已經搬走的劉八指幾人,以後大家都得儘量少一點交集,街道上那些小腳巡邏隊,眼睛有時候毒得很呢。
……
這一天,四合院的氣氛變得喜慶,後院,院裡人云集,該幫忙的幫忙,該吹牛打屁的,正樂呵着歡天笑地呢。
棒梗坐在後院的凳子上,明顯有些緊張,目光環視着正在後院的人,數着人到底到沒到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正飯菜香味飄散的時候,四合院外面,巧手候僞裝成撿破爛的,走進了四合院。
沒在前院多逗留,他直接來到中院,按照他教給棒梗搞的標記,輕手輕腳進了易中海的屋。
按照棒梗說好的地方,巧手候很快找到了賈張氏的錢,將錢揣進兜裡後,他快步離開,出了院子後,他假裝一瘸一拐的離開。
前院,正在屋裡懶洋洋躺着的小懶睜開眼睛,眼中的人性化光芒多了猶豫,本想趁着三孩子去後院吃席,它多一點悠閒的時間呢,可居然有人上門。
猶豫很快消失,小懶又恢復懶洋洋的模樣,睡覺吧,有什麼比睡覺更舒服呢。
巧手候渾然不知他自己在危機的邊緣走了一圈,繞了一圈後,來到事先做好準備的點,換了一身衣服後,將剛剛僞裝的衣服埋了,用水洗了臉,然後背也不駝了,腿也不拐了,慢悠悠回家去了。
四合院這邊,吃好了席的棒梗忍着想去找師傅的迫不及待,按照師傅交代的,依然坐在後院。
夜幕降臨,大家幫着收拾一番後,各自離開,留下許大茂的幾個朋友鬧洞房。
中院,回到屋裡的棒梗躺到牀上睡覺去了,按照師傅說的,這事發現得越晚就越安全。
然而事不從人願,他沒有想到,他的老媽秦淮茹也在今天想要把奶奶賈張氏的口袋掏空一下。
秦淮茹也是逼不得已啊,實在是賈張氏這個老虔婆勸不了棒梗,然後天天就想着法來念叨她秦淮茹了。
次數多了,秦淮茹自然煩得很,索性準備跟賈張氏這個老虔婆借錢,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借錢?”,賈張氏一聽秦淮茹的話,頓時懷疑起來,秦淮茹這借錢,會還嗎?
“我沒錢,你找別人借吧!”,賈張氏頭搖得像撥浪鼓,借錢給秦淮茹,估計又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越發領教了秦淮茹的厲害後,賈張氏對秦淮茹那是警惕得很。
“媽,我說還就還的,一大爺不是還在這裡嗎,他作證。”,秦淮茹已經預想到了賈張氏的反應,特意點出了一大爺易中海。
秦淮茹是跟易中海商量過的,所以易中海自然配合出聲,道:“誰沒有個難的時候,你有錢就先借出來,到時候秦淮茹不還你,我還你。”
兩人一附一和,賈張氏總算相信秦淮茹不是藉機想要誆騙她的錢了,不過依然不滿唸叨道:“無緣無故的借人家五十塊錢,你也是真大方,我們家難的時候,也沒見人家借錢給你呢!”
秦淮茹不說話,反正先把錢拿到手,到時候找一個理由,又反過來可以拿捏賈張氏。
一大爺易中海也沒有說話,知道秦淮茹目的他,自然也希望賈張氏每天把注意力放到賺錢方面,少搞一些幺蛾子,好讓他每天的日子過得舒服一些。
沉默的兩人讓賈張氏想要懟人也沒個對象了,依然不滿唸叨着,不過總算去拿錢了。
秦淮茹跟一大爺易中海對視一眼,都微微一笑,在壓制賈張氏方面,兩人的利益是一致的。
兩人等着賈張氏拿錢的時候,突然的,賈張氏慌張的聲音傳來:“我的錢呢?我的錢怎麼不見了?”
話音未落,賈張氏快步走過來,目光怒視易中海,直接質問道:“你是不是拿了我的錢?”
易中海有些懵逼,反應過來,他臉一黑,道:“我拿你的錢幹什麼?”
“那我的錢呢?”,賈張氏氣得臉色漲紅,然後又快步去翻找,易中海一看,也起身走了過去。
此時,秦淮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這婆婆的錢,不會又被偷了吧?
尤記得,當初她婆婆的錢就被偷了一次,事後依然找不到小偷,最後不了了之的。
這麼一想,秦淮茹也起身,快步走了過去,看到婆婆賈張氏已經翻得凌亂依然沒找到錢,她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天殺的,是那個天殺的又偷了我的錢?”,賈張氏破口大罵起來,易中海道:“先別忙着罵人了,仔細找一遍,要是找不到,立即報警。”
這句話點醒了賈張氏,三人又是一通翻找,可結果,卻是什麼也沒有。
“天殺的,天殺的啊……”
賈張氏這個時候那還能忍得住,破口就罵,什麼難聽的話都飆出來了,易中海一看,急忙讓秦淮茹去報警。
罵人的聲音越來越大,院裡的人一聽,都來到中院,尤其是許大茂,帶着醉意,那是氣沖沖而來,今天可是他的喜事呢,這賈張氏罵人鬧騰,有點不給面子啊。
剛要發火,可一聽賈張氏的錢被偷了,許大茂的酒就醒了幾分,大家也議論紛紛,詢問起情況來。
一聽賈張氏又被偷了一百一十六塊,衆人紛紛先回家看看自家的小存款。
不一會兒大家又回來了,衆人看着賈張氏的目光,那叫一個怪異。
上一次是賈張氏,這一次又是賈張氏,難不成是同一個賊?
此時要說有點慌的是棒梗了,怎麼這麼快就發現錢丟了呢?難道他奶奶每天都要數一數錢才睡覺?
也辛虧是黑夜,沒人發現棒梗的異常,當然了,不是沒有人第一反應懷疑過棒梗,誰讓他有前科呢。
可今天棒梗一整天都在後院,腿腳又不方便,這一點是有人確定的。
此時,林家國也在懷疑是小懶搞得的動作,可一想也不對勁啊,小懶那條懶狗,枉費它那霸氣的能力,就特麼是一條躺平狗。
它每天應付大胖三個孩子已經夠糟心了,肯定沒有心情搞事。
不過爲了確定一下,林家國返回前院,不一會兒,林家國走出屋子,搖頭失笑,躺平了好,免得他也心驚膽戰的。
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秦淮茹帶着幾個警察同志到來了,警察同志一來,賈張氏就又哭又鬧讓他們快點把賊找出來。
秦淮茹好不容易把賈張氏給拉住了,幾個警察同志纔開始問詢起來。
一聽今天這院裡有人辦喜事,人來人往的,幾個警察同志就頭疼,這可能性太多,有得忙了。
幾個警察開始排除不可能的人,首先是許大茂一家,人家今天都在忙着事呢,接下來就是當廚子的林家國三人。
一個又一個開始排除,不過剩下的還有不少人,見狀,許大茂目光下意識的想要搜尋棒梗。
別人或許覺得棒梗改邪歸正了,可許大茂清楚得很,棒梗這小子可是在“進修”呢!
當看到棒梗一瘸一拐的,許大茂又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這小子就算要下手,也不會衝着她奶奶吧?
換做以前棒梗不可能有這種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覺悟,可他現在是有師傅的,一些規矩應該是有認知的。
思緒翻飛的許大茂目光一直看向棒梗方向,棒梗此時也如坐鍼氈,這許大茂,看着他幹什麼?
難不成,他知道了?
有些心慌的棒梗自然開始自我懷疑起來,爲了躲開許大茂目光的審視,棒梗一瘸一拐進屋去了。
“許大茂,你看什麼呢?”,傻柱見許大茂發呆,又順着他看的方向看到正好回屋的棒梗,傻柱眉頭一皺,應該不會是這小子吧?
“什麼也沒看!”,許大茂回了神,撇撇嘴,看了傻柱一眼,回後院去了,他還要洞房呢。
至於是不是棒梗乾的,許大茂一點不在乎,就算是棒梗乾的,如果有可能,他許大茂還會幫着遮掩。
有什麼會比放縱棒梗往歪路上走是對秦淮茹的最好的報復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