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流逝,紛紛擾擾依然在繼續,不過誰也無法阻止時間的流逝。
不知不覺間,從一大爺易中海跟賈張氏離婚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年時間了。
一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人,潮流的涌動下,四合院也紛紛擾擾起來。
尤其是二大爺劉海中,在一大爺易中海“失勢”的情況下,又抓住了潮流的涌動,終於當了一個官。
在兒子劉光天,劉光福的慫恿下,二大爺劉海中在四合院是掀起了風浪。
至於三大爺閻埠貴更不用說了,因爲老師的身份,更是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
這天,剛下班的林家國看着從院裡衝跑出去的棒梗他們,顯得習慣了。
大局之下,很多情況都在發生,棒梗他們是混得風生水起,管都管不住的那種。
回了屋,看着孩子在屋裡逗樂,林家國才覺得自己舒服些。
“家國,你們廠沒受到影響吧!”,看到林家國回來,佟麗問出了聲,抱着四胖的她露出些許愁容。
停工,復工,又停工……
來來回回,斷斷續續,搞得佟麗都覺得頭疼。
“佟姨,我們廠倒是沒事。”,林家國知道這停工潮很快就會結束,不過他無法解釋。
“那還不錯。”,佟麗明顯鬆了一口氣,這一大家子呢,真要林家國跟林大福這邊也沒了穩定的收入,非得急死人不可。
“亂糟糟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平靜些。”,李秀芝輕聲嘆息一句,繼續道:“今天我去買菜,一路上都看到了三次鬥毆。”
“儘量小心就是。”,林家國坐下來,抱起兒子,笑道:“現在就是一個衚衕的都分成了幾幫,一言不合就鬧騰,不過很快就會好的。”
“但願吧。”,佟麗苦笑道:“小雅她們上學也是受到了影響,希望儘量平和些吧。”
說了一會兒,林家國去做飯,等到老太太帶着三個小子回來,林大福也回來了。
做好飯菜,一家人開始吃飯,還沒吃完呢,就聽見吵架聲。
一家人沒多大反應,顯然是已經習慣了。
“這許大茂跟於海棠再這樣吵下去,估計也過不了多少時間了。”,佟麗嘆息一聲,林大福搖了搖頭,道:“於莉懷上了,秦蓮又再一次懷上了,就於海棠還沒個動靜,許大茂不急纔怪。”
林家國微微點頭,許大茂那傢伙,本來就不是個專情的人。
一年的時間,足以改變許多,賈張氏少了鬧騰,變得更加陰冷。
一大爺易中海也領養了孩子,不過他的領養方式不一樣,他找了一家孩子多的人家,取得人家父母同意後,用自己的部分工資幫着養一個孩子,等孩子長大,也認他這個親人。
對於這種方式,院裡的人說什麼都有,有說一大爺易中海估計不準備再婚,怕自己一個人無法照顧孩子,所以選擇了用這種靠譜的方式。
也有人說一大爺易中海最後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因爲人家以後會不會承情還不知道呢,畢竟孩子沒養在身邊,感情基礎什麼的都沒有。
那孩子倒是過來四合院這邊認門幾次,其他的就得經過時間來驗證了。
除去這些人,變化最大的就得是許大茂跟於海棠兩口子了。
自從半年前於莉懷孕,然後,許大茂就開始炸了,再等到傻柱的媳婦秦蓮緊隨其後又再一次懷孕,許大茂的心態算是崩了。
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搞得傻柱都不怎麼敢刺激許大茂了。
“我聽於海棠說過,兩人都去醫院檢查了,不過沒有確定的答桉。”,李秀芝一邊說,一邊讓大胖坐直了吃飯,旁邊的林家國看到二胖三胖都是一激靈的模樣,忍不住笑道:“醫院也不是萬能的。”
醫療技術的發展是需要時間的,男女的不孕不育是各種身體願意造成的,別說是現在了,就是幾十年後,也要用各種設備檢查後,方纔能夠確定問題。
而現在這階段,能用的醫療設備太少,如果醫生醫術很牛,那還有點可能找到原因。
如果許大茂的身體真的有問題,而醫院的醫生又無法找出源頭,那麼這事短時間內就會成爲“懸桉”了。
“所以現在兩人都在互相指責對方身體有問題啊。”,李秀芝聳了聳肩,撇撇嘴道:“要我說,我覺得許大茂身體有問題的可能性大很多。”
林家國搖頭失笑,這個說法也是基於現實的判斷,誰讓許大茂的幾個前妻中除了不熟悉的賈紅不知道情況外,其他人都各自瓜熟蒂落了呢。
也是基於這個原因,許大茂也是心虛的,鬧歸鬧,心態蹦歸蹦,但於海棠一旦提出一拍兩散,他就軟了。
現在的許大茂,又是不甘,又是無奈,把自己都搞得敏感得很。
一家人這邊議論着的時候,後院這邊,於海棠看着醉意朦朧的許大茂,氣就是消不了。
這半年來,許大茂是不怎麼歸家了,回家的時候也是十次有七次都是醉的。
帶着醉意回到家的他,除非是醉得不行纔會立即去睡覺,要是隻有幾分醉意,他都會很快提出有關孩子的話題,然後,就是兩人的吵架時間。
當吵架變成了習慣,於海棠已經煩透了,這跟她預想中的愛情與家庭,相差太大了。
尤其是每一次吵架,沒有孩子都會成爲爆發的根源,於海棠更是怒不可竭。
爲了少點吵鬧,於海棠去醫院檢查了,結果就是醫生說她身體大概率沒有問題。
既然是大概率,那就相當於沒有問題了。
她是這樣想的,也更願意從這方面延伸去想,尤其是許大茂,儘管醫生的檢查也是沒有找到問題,可不是還補充了一句“我們現在有些病是無法找出原因的。”的嗎。
在於海棠看來,出現問題的就是許大茂,因爲她能夠找到一堆原因。
而許大茂呢,自然不願意相信是自己身體的原因,一口咬定是她於海棠的原因,每一次的爭吵,到現在院裡人都習以爲常,不願意看一眼了。
於海棠煩透了現在的許大茂,更煩透了現在這糟糕的生活,吵架以後,她都提出了離婚,可許大茂反應快得很,每一次提到這話題他就會偃旗息鼓。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一想到放出姐姐於莉的勸告,她就後悔自己的莽撞。
在對比同學何雨水現在的生活狀態,她更心酸了。
“許大茂,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要是好好過日子,那就別整天吵吵,你要是不想過,那就離。”
多次憤怒說出這樣的話,於海棠現在反而能夠平靜說出這話了,而這種平靜,又未嘗不是一種冷漠呢。
“離個屁!”,許大茂冷哼一聲,喝了酒的他臉色本來就紅,再激動起來,臉色就更紅了,手指着於海棠,不滿道:“於海棠,你別想看我的笑話,我告訴你,誰也別想看我的笑話。”
“你不行,傻柱不行,院裡的其他人更不行。”
越說越激動,許大茂臉上的憤怒彷彿是已經堆積到極限,他死死盯着於海棠,道:“你們一個個都想看我笑話,我偏不讓你們給看成了。”
“他傻柱現在才生了一個半呢,我以後要比他多,不,比他翻一倍。”
醉意讓許大茂已經控制不住大鬧,口不擇言的他肆意發泄着自己內心的不滿,也肆意憧憬着自己的未來。
於海棠習慣了,她坐了下來,目光不屑看着這個人。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個詞,於海棠有了更加透徹的理解,這個時候的許大茂,又有幾分像她剛結識的時候呢。
待到許大茂說得累了,又或許是酒精麻痹了神經,躺在牀上不一會兒呼嚕聲響起。
長吐了一口氣的於海棠如同想要逃出牢籠一般跑出這個屋子,來到外面,她感覺自己彷彿復活了一般。
把院裡人看她的目光當做習以爲常的注視,於海棠來到前院,屋裡,看着姐姐於莉大着肚子的模樣,她心一酸,差點忍不住落淚。
每一次她都讓自己堅強些,可每一次都忍不住,反而變得更加敏感了些。
“心情不好就說吧,我聽着。”,於莉語氣平靜中帶着些許無奈,以前於海棠說她不想做籠中鳥,現在的她,卻比任何人都像是籠中鳥。
“沒說的。”,於海棠呼了呼氣,回了一句,伸手隔着衣服摸了摸姐姐的肚子。
“各有各的苦,彼此不一樣而已。”,於莉安慰一聲,壓低聲音道:“我還不是一樣苦嗎,看看我公公婆婆,那精明的算計,也沒少鬧騰。”
於海棠一聽這話,似乎覺得心情好了很多,撇撇嘴道:“又準備讓你們幹嘛呢,不是都分家了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公公的情況,現在在院子裡都差點裝孫子了,面對這情況,他的精打細算更加細緻。”
“解曠,解放,還有解娣沒少被說,整個一個家就像是差點火星子就點燃了一般。”
於莉的吐槽讓於海棠忍不住笑了起來,嘆道:“要說這院裡的媳婦們,還得是李秀芝的處境最好。”
“老的身體硬朗,幫着帶孩子分擔她的壓力,公公婆婆更不用說,工資反過來補貼她養家。”
“就連小姑子也是個懂事的,一點不鬧騰,姐姐,你說她的命怎麼那麼好呢!”
越是說着對比的話,於海棠就越哀怨,於莉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誰叫你瞎眼呢!”
“當初你想選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可就偏偏選了許大茂,勸都勸不住的那種。”
一聽這話,於海棠尷尬得不行,於莉說了幾句就不再提這事,而是岔開話題道:“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就你這情況,能過多久的兩口子生活我都不確定。”
於海棠沉默下來,她知道姐姐的擔憂,沉默了一會兒,她才擡頭,認真道:“我想再給許大茂半年時間,如果這半年時間,我懷上了,問題就解決了大半。”
“如果到時候依然沒個動靜,而許大茂又繼續鬧騰,那我會選擇離婚。”
於莉平靜聽着,沒有給出自己的建議,最終她嘆息一聲,拍了拍於海棠的手道:“去幫我洗菜,待會兒就在這裡吃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