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說出這話後,許大茂有些傻眼,他得意之色褪去,看着秦淮茹,這娘們,也太有心機一些。
話說開,無形之中就會讓人減少猜測與瞎想,就算你心中還是有所懷疑。
林家國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正一臉感激的傻柱,此時他與聾老太太是一樣的想法,那就是傻柱,再一次被秦淮茹拿捏住了。
“哎”
林老太太輕輕一嘆,她來到四合院後,與聾老太太接觸後,也知道她的念想就是傻柱,現在看來,她還有得操心的。
“許大茂,你這孫子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有了臺階下,傻柱就變得咄咄逼人,許大茂這個時候壓下對秦淮茹的不滿,便撇撇嘴道:“傻柱,我說了人家姑娘就信,你說是爲什麼?”
聞言,秦淮茹臉色又是一變,大家一聽,看着傻柱與秦淮茹,也學着傻柱一樣撇撇嘴。
是啊,現在是人家姑娘信了,傻柱要是能夠解釋清楚,這相親能黃不成?
“你……”
傻柱說不出話來,秦淮茹剛要說話,許大茂卻將目光看向她,彷彿再說,你要是再拆臺,就別怪我將你抖落出來。
似乎是看懂了許大茂的意思,秦淮茹裝着怒而羞憤的模樣,對傻柱道:“傻柱,明天秦姐跟你去給那姑娘解釋清楚,你爲了幫助我家讓人說這樣的閒話,秦姐對不起你。”
眼淚,是秦淮茹最好的武器!
看着秦淮茹柔弱流淚的模樣,不少人都微微一嘆,林家國嘴角抽了抽,果不其然,秦淮茹開始“進化”了。
“秦姐,這不怪你。”,傻柱說着,目光惱怒對許大茂道:“都是這孫子起了壞心。”
眼看事態越發不可控,一大爺易中海終於出聲了,他看着許大茂,道:“許大茂,寧破十座廟,不壞一樁婚的道理你都不懂嗎,這事,你必須跟傻柱道歉。”
許大茂根本不願意道歉,可婁曉娥卻拉了拉他,見狀,他微微低頭,道:“我可以道歉。”
說着,他擡頭,看着一大爺易中海,咧嘴一笑道:“不過,傻柱也必須跟我道歉,踹門的事我就不說了,聽牆根這事,他必須道歉。”
“如果他不道歉,今天晚上我就去聽你一大爺的牆根。”
“哈哈哈……”
見許大茂耍無賴,衆人大笑,一大爺易中海嘴角抽搐,這特麼的,還威脅上了。
三大爺閻埠貴見許大茂輕飄飄放過了傻柱踹門的事,頓時不滿起來,這許大茂,枉自己幫着他把傻柱給逼到牆角。
有句話怎麼說的,豎子不足與之謀!
許大茂也看到了三大爺閻埠貴的不滿,他只是看了一眼,如果秦淮茹沒拆臺,他能乘機壓一壓傻柱,現在秦淮茹拆臺,沒機會了。
“傻柱,你也跟許大茂道歉。”,二大爺劉海中出聲,哼哼一聲不滿道:“你都多大了,還想學着小孩子胡鬧聽牆根。”
傻柱被說得臉色一紅,雖然不願意給許大茂低頭,可現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不想被大家調侃揶揄。
“好,我道歉。”
眼看事情已經解決,可這事的關聯人沒有一個滿意的。
許大茂不滿自己被傻柱揭穿,不滿秦淮茹拆臺,秦淮茹不滿她被許大茂拖下水,聾老太太不滿自己的想法又一次破滅,而傻柱呢,自己的相親又一次黃了。
林家國看着散會的衆人,又看了看傻柱對許大茂不滿的目光,他知道,這兩人以後還有得鬥。
將板凳送回小軍家,林家國跟着老太太和秀芝回家去了。
後院,傻柱將老太太送回家後,一邊對許大茂罵罵咧咧,一邊又說着感謝秦淮茹的話。
聾老太太看着傻柱,眼中多了幾分柔軟,她知道傻柱對秦淮茹也有些心思,若是兩人能成,能生下一兩個孩子,她這個老太太也就認了。
可是,秦淮茹不這麼想啊!
她伸手摸了摸傻柱的頭,等傻柱離開後,她微微一嘆,道:“我的孫兒啊,你什麼時候才能看透啊。”
與聾老太太的惆悵不同,回到家後,秦淮茹露出幾分雀躍之色。
能夠壓一壓聾老太太是一喜,而許大茂的操作,現在反過來一想,又是一喜。
看來,從明天開始,自己不光要在四合院這裡幫着傻柱收拾屋子,洗衣服,去軋鋼廠上班的時候,自己也必須給人一種印象,一種傻柱與她互相糾纏的印象。
只要坐實了這種印象,以後不用許大茂來破壞,都能無形之中讓傻柱少了很多可以相親的資源。
有了決斷後,她今晚就睡得很香。
……
日子一天天過,正常上下班的林家國在軋鋼廠看到了秦淮茹時不時與傻柱的接觸,給人一種很親密的感覺。
傻柱沒發現什麼,反而習以爲常,可林家國聽着一些人的議論,就知道傻柱這傢伙,只怕又被一張網給網住了。
他沒有去提醒,提醒有什麼用呢,聾老太太難道就沒有提醒過嗎,可傻柱還是沒改過。
更爲重要的是,他林家國與傻柱還沒好到爲他以後日子考慮的地步。
與傻柱的“幸福生活”相比,林家國的生活反而變得簡單許多,因爲老婆李秀芝養胎沒去上班,再加上多了一個林老太太,四合院一些有心人考慮到林家國的情況,都沒想着動心思了。
就比如秦淮茹,她這段時間就沒再找林家國一家借過錢。
這情況,反而讓林家國一家像是四合院中的獨立桃花源的似的,輕鬆而又美好。
這天,林家國剛幫李副廠長去給人做了菜回來,提着人家送的東西就要回家給李秀芝與老太太做飯呢,一回到四合院,正遇上怒氣滿滿的婁曉娥,婁曉娥看到林家國,還恨恨瞪了一眼。
林家國被瞪的有些懵逼,尤其是聽到婁曉娥錯肩而過的時候,那不滿的冷哼聲,他就更加懵逼了。
他正懵着呢,就看到老太太與李秀芝從中院回來,兩人看到林家國,眼神怪異。
“我說老太太,您和秀芝這眼神,看得我有些慌啊。”,林家國記着自己一直身守如玉着,沒犯錯啊。
“先回家。”,老太太瞪了林家國一眼,與李秀芝就往前走去。
林家國提着東西,一頭霧水跟在後面回了家,回到家後,李秀芝就哼哼一聲道:“林家國同志,現在我以你老婆的身份命令你,以後不能再給許大茂做什麼補體的膳食了。”
聞言,林家國眼睛眯了眯,笑問道:“這是怎麼了,我做菜還有錯不成?”
李秀芝見他嬉皮笑臉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做菜是沒有錯,可許大茂不是個東西。”
一聽這話,林家國心中有些猜測了,先安撫自家老婆後,這才詢問起老太太來。
老太太沒有隱瞞,將許大茂與婁曉娥吵架的事說了。
“家國,許大茂不是好人,以後儘量少接觸吧。”,老太太叮囑着,對林家國繼續道:“娥子說她看到了許大茂與一個女的相會,這事估計不假。”
“肯定不假。”,李秀芝瞪了林家國一眼,道:“娥姐在這種事上怎麼會說謊。”
“剛剛許大茂不光抵死不認,還說娥姐不會生,說接不了他許家的香火都怪娥姐。”
“那些話難聽得我這個外人都聽不下去了,以後別給許大茂做菜。”
“不做,不做。”,林家國連連點頭,看到他的保證,李秀芝方纔滿意點頭,哼哼道:“娥姐不滿你給許大茂做菜,估計就是你幫着許大茂補得太好了,讓他有精力去找別的女人。”
“你說,你這不是間接做了壞事嗎!”
“我錯了,以後不幫許大茂做菜了。”,林家國急忙保證出聲,他能說什麼呢。
老婆說的都是對的,懷着孕的老婆說的,那就更對了。
老太太看着小兩口,露出笑容,起身去自己屋裡打開收音機聽戲去了。
見林家國一副唯你是從的模樣,李秀芝白了他一眼,方纔笑道:“我在糧食局上班的時候,一個姐們說她們四川的男人都是耙耳朵。”
“家國,我記得你不是四川人啊!”
李秀芝說着眨眨眼,一副調侃模樣,林家國嘴角抽了抽,隨即恬着臉道:“老婆,我們家你最大,你說我是耙耳朵我就是,你說我不是,我就不是。”
“德性。”,李秀芝笑了起來,調侃道:“那麼林大廚,現在我命令你去做飯,我餓了。”
“好嘞。”,林家國屁顛屁顛去廚房了,李秀芝看着他的背影,露出幸福的暖笑。
小兩口逗着樂的時候,中院,傻柱看完許大茂與婁曉娥吵架大戲,而婁曉娥負氣而走後,回到家,他坐了一會兒,突然嘿笑出聲。
“許大茂,你這孫子,不是破壞我的好事嗎,這一次,我也讓你嘗一嘗滋味。”
想到這段時間自己暗中留意着許大茂的事,傻柱心中就有了想法,腦海中過濾了整個計劃後,他就嘿嘿一笑,走出了家門。
夜幕降臨,前院,林家國做好飯菜後,一家三口正準備吃飯,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
林家國起身去開門,門一開,看到來人,他頓時傻眼了。
“秀芝,老太太,我來蹭飯了。”,婁曉娥走進來,又瞪了林家國一眼,林家國無語了都,這娘們,不是惱怒自己給許大茂補得太好嗎,怎麼又過來了。
“娥姐,快坐。”,見到是婁曉娥,李秀芝笑着讓她過來坐,一起吃飯,老太太也道了一聲客氣話。
婁曉娥也是餓了,坐下後,就開吃,一點不客氣的,林家國不說話,就聽着三人說着話,吃着菜。
他們這邊正吃飯的時候,傻柱出了四合院後,就兜兜轉轉來到一處院落,他沒有親自上門,而且找了正在外面玩鬧的一個孩子,伸出左手從兜裡拿出一塊錢,揚了揚手中的錢,交代道:“你去院裡找黃芳,告訴她許大茂摔斷了腿,家裡沒人照顧着,許大茂讓我來幫着告訴她一句,讓她過去照顧一下。”
“記住,要悄悄跟她說,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傻柱又說了自己居住的四合院的門牌號,又特意交代這孩子幾句後,這纔將錢遞給這孩子,這孩子接過錢的時候,看到傻柱左手手腕上的蜈蚣疤痕,有些被嚇住了,拿了錢,點頭同意,而傻柱,則轉身走到角落裡等着。
這孩子得了一塊錢,便跑進了院中,不一會兒,一個女人走了出來,看了周圍一下,沒見到人,便對小孩道:“虎子,人呢?”
“走了啊,他說他還得幫着去找醫生呢。”,虎子說着,黃芳一聽,便讓虎子先去玩,她想了想,轉身回家,過了一會兒,她推着自行車走了出來。
角落裡,傻柱看到黃芳騎車離開,他嘿嘿一笑,許大茂,你這孫子等着吧。
熟悉地形的傻柱比黃芳先回到四合院,回到四合院後,他裝着若無其事與一大爺易中海聊着天,一大爺易中海看他這滿頭大汗的,問了一句,傻柱找了一個理由應付過去了。
大概半個小時後,騎着自行車的黃芳終於來到這四合院,許大茂就沒告訴過他住在這裡,不熟悉道路的她一路問路過來的。
“難道這是他父母家?”,黃芳嘀咕一聲,許大茂給她說的住址可不是這裡。
帶着些許不解,她將自行車推到大院,這時,三大爺閻埠貴正精心保養他的自行車呢,見到黃芳這個生面孔,他就問道:“姑娘,你找誰?”
“你好,我找許大茂。”,黃芳將自行車放好,對三大爺閻埠貴道:“大爺,我車先放您這裡一下。”
“好。”,三大爺閻埠貴點頭,道:“許大茂在後院,走吧,我帶你過去。”
“多謝大爺。”
三大爺閻埠貴走在前面,黃芳跟在後面,來到中院後,正與一大爺易中海聊天的傻柱看到黃芳,頓時下意識嘿嘿一笑。
他這麼一笑,可就讓一大爺易中海有些懵了,剛要詢問,就看到三大爺閻埠貴帶着一個生面孔往後院走去。
後院,三大爺閻埠貴帶着黃芳來到許大茂家,說了幾句後,他就準備離開。
黃芳見門開着,就走了進去,一進來,就聞到酒味,待看到許大茂正喝酒,她有些懵,下意識道:“許大茂,不是說你腿斷了嗎?”
許大茂現在是有些醉的,剛剛的腳步聲他還以爲是負氣而走的婁曉娥回來了。
可一聽這聲音,就有些不對,他一擡頭,待看清來人是黃芳後,他的酒,差一點就直接醒了。
臉色一變的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脫口而出道:“你怎麼過來了?”
“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黃芳眉頭一皺,看着完好的許大茂,似乎是想到什麼,她笑了起來,給許大茂一個白眼道:“怎麼的,想騙我過來都用上這手段了嗎。”
她靠近許大茂一些,許大茂這個時候是真酒醒了,看着黃芳,他臉色變換不已。
“黃芳,誰讓你過來的?”,許大茂嚥了咽口水,他現在很慌,自己什麼情況他還不清楚嗎,他可是用花言巧語騙黃芳說自己沒結婚來來着。
自己住在這裡,他也沒有告訴過黃芳,可現在黃芳就出現在這裡了!
要出事!頭皮發麻的許大茂現在想的就是儘快讓黃芳離開。
“不是你讓我過來的嗎。”,黃芳伸手握住許大茂的手臂,嬌嗔道:“你這傢伙,不是說要讓我見見你爸媽嗎,他們人呢。”
許大茂麻了,下意識就推開黃芳一些,黃芳被他這麼一推,先是一愣,隨即,她就要發火,許大茂可不敢讓她鬧出動靜,輕聲道:“黃芳,你先回去,明天我去找你,再商量我們的事。”
“今天我們院裡還有事,我就不留你了。”
聞言,黃芳看着許大茂,眼睛眯了眯,這下子,她終於感覺不對勁了,藉着一些亮光,她打開了許大茂家裡的燈。
燈光一亮,屋子裡的場景就顯露她眼前,尤其是看到婁曉娥的衣服後,她臉色一黑。
“許大茂,這是什麼?”,她的聲音大了起來,質問出聲後,她幾步向前,拉開了衣櫃,看着衣櫃裡一些女人衣服,她火氣頓時上來了。
“啪”
憤怒的一巴掌打在許大茂臉上,怒道:“你別跟我說,這是你媽的衣服?”
許大茂剛想說是,可話到口中,他腦海一閃,道:“是我姐的,這裡是她家。”
黃芳氣笑了,他許大茂有姐姐嗎,怎麼自己沒聽他提到過。
許大茂現在就想把黃芳先騙走再說,黃芳目光冷冷盯着這個男人,怒道:“許大茂,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她的聲音越發大了,許大茂伸手就想捂住她的嘴,祖宗啊,你這是要搞死我啊。
腦海裡千迴百轉,許大茂很快想到了一個辦法,剛要出聲,就聽見傻柱的聲音傳來:“許大茂,婁曉娥,你們今天還沒吵夠嗎,老太太還要休息呢。”
話音剛落,傻柱已經“一臉怒火”走了進來,待看到黃芳,他又“一臉懵”的模樣。
“我說許大茂,你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吧,人家婁曉娥剛被你氣走了,你就帶回來一個。”
“你這可是流氓罪,許大茂,你可別亂來。”
許大茂現在徹底麻了,他現在恨不得將傻柱給突突了,這混蛋,爲什麼偏偏這個時候過來。
這個時候,黃芳也聽出來了,合着許大茂是真結了婚的,爲了再一次確定,她看着傻柱,詢問道:“許大茂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