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食材後,林家國並沒有動手炒菜,這人還沒來呢。
跟三大爺閻埠貴說了一句後,他先回家,回到家,老婆李秀芝已經做好了魚。
聞着味,林家國笑道:“秀芝,你這手藝都快趕上我了。”
李秀芝白了他一眼,林家國做的飯菜她又不是不經常吃,自己與其相比,差遠了。
不過被這麼一誇,好像心情好了不少呢!
林家國將魚分成三份,一份留給李秀芝與老太太,另外兩份,他送到李叔與劉叔他們家去了。
“這家國,怎麼就不會過日子呢。”,看到林家國送魚肉,三大爺閻埠貴就肉疼得直抽抽。
“行了,人家家國已經幫了大忙了,你還想怎麼着。”,三大媽白了三大爺閻埠貴一眼,這林家國白送一條魚,光是這一點,就得承情,更何況人家待會兒還要幫着吵菜呢。
一家人正說着話呢,就看到石頭媽還後劉順的老婆都提着一些東西,來到林家國家。
“秀芝,這是我自己做的醬菜,你們嘗一嘗味道。”
石頭媽笑呵呵出聲,李秀芝也笑着接過來,沒有拒絕,人情往來,有來有往,纔會越發融洽。
劉順的老婆也送了一些自家做的東西,三人說了幾句後,兩人這才各自離開。
三大爺閻埠貴一看,頓時又酸了,怎麼就沒人送點東西給他家呢。
正酸着呢,就看到兒子閻解成帶着三個姑娘走進大院,其中一個他認識,是中院的何雨水。
“於莉姐,海棠,待會兒你們要到我家坐坐。”
見何雨水要走,閻解成笑道:“雨水,你是吃慣了你哥哥的飯菜的,今天嘗一嘗家國的手藝怎麼樣。”
他雖然與傻柱上一次打了一架,可過了這麼久,氣都沒了,畢竟誰都有錯來着。
再說了,何雨水與於海棠是同學,而於海棠又是於莉的妹妹,真要這小丫頭說自己幾句壞話,也是麻煩不是。
“喲,解成哥,你挺能啊。”,何雨水停下腳步,有些意外道:“居然還想着家國幫你做菜,果然準備得充分。”
說着,她嘿嘿笑道:“本來不想打擾的,可解成哥你這樣說了,我得去吃吃了。”
“那就走唄。”,閻解成一笑,隨即帶着三人回了家,於莉臉色微紅給三大爺一家打招呼,於海棠也客氣打招呼,然後眼睛觀察着這個家。
“你們先聊着,我去請家國過來。”,三大爺閻埠貴說了一聲,就退了出來,自己這個長輩在,孩子們話說不開。
“雨水,你們說家國家國的,怎麼的,他廚藝很好?”,於海棠有些好奇,便詢問起來,有了話題,幾個年輕人就不覺得氣氛尷尬了。
何雨水自然也滿足自己同學於海棠的好奇心,便將林家國的事情說了出來。
幾人正說着話呢,林家國走進來,於海棠一看他高高大大的,雖然不怎麼帥,可第一反應就是能給人安全感,她眼睛一亮。
林家國給幾人打了招呼,便走進廚房,於海棠看着他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別看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何雨水輕聲說着,於海棠一聽,剛想大聲反駁,可一看這裡,她急忙輕聲道:“我怎麼沒機會了,我看他年紀也不大,等我們上了班,也就最多兩年時間而已。,”
“呵呵,人家現在娃都有三個了。”,何雨水笑呵呵出聲。
“三個娃?”,於海棠有些傻眼,確定以後,她撇撇嘴,算了算了,沒興趣了。
何雨水見自己同學這樣子,頓時微微搖頭,她知道於海棠可是有些挑剔的,加上人長得也漂亮,自然不缺追求者。
不一會兒,飯菜香味飄來,閻解成招呼幾人上桌,準備吃飯。
“這香味,我都忍不住了。”,於海棠聞着味,嘀咕了一句,其他人自然也是如此,等所有菜端上來,林家國就準備離開。
“家國,感謝你了。”,見林家國要走,閻解成出聲留他吃飯,林家國搖頭笑道:“今天就不吃了,等事成了,你請我一頓就好。”
話說到這地步,閻解成就不再多說,點頭答應,然後遞煙,端來酒杯,同林家國喝了一杯。
喝了一杯,林家國就離開了,三大媽這才笑道:“來,大家開吃,解成,找個機會,得好好謝謝人家家國。”
今天這一桌菜,三大爺閻埠貴確實下血本了,不過一開吃後,就不覺得肉疼了,這味道,好!
“真好吃。”,於海棠吃着,眼睛放光,一想林家國已經結婚,就覺得有些可惜了。
何雨水吃着菜,就知道林家國的廚藝比自家哥哥好上不少,一想到自家哥哥傻柱,再想想林家國的老婆李秀芝,何雨水這個時候真的很羨慕李秀芝,她真的很想每天都吃着自家哥哥傻柱做的飯菜。
一頓美味讓大家心情都愉悅很多,吃好了之後,聊天的重點就轉向於莉身上來。
眼看自家姐姐聊得熱乎,於海棠也因爲飯菜香味,問着閻解放關於林家國的事,一看這場景,何雨水回中院去了。
來到中院,見到賈家關門閉戶的,何雨水有些愣住,往常的時候,秦淮茹都在這個院裡與其他人說着家長裡短的話嗎。
壓下心中的不解,何雨水先回自己的屋子,這個時候,傻柱聽見動靜,就開門走出來。
“雨水,回來了。”,何雨水見自家哥哥心情好像不好,又想到賈家關門閉戶的情況,她就問了起來。
傻柱內心深處下意識抗拒說秦淮茹的壞話,可一想何雨水早晚會知道,便將事情說了一個大概。
聽完,何雨水心中閃過幾分異樣,這是有人倒大黴了。
“哥,你還繼續幫着秦姐一家嗎?”,何雨水問出來後,目光緊緊盯着自家哥哥傻柱。
傻柱下意識就要說不幫了,可內心深處的不甘,讓他話沒說出來,頓時陷入糾結。
看他這樣,何雨水眼中閃過一道悲傷與憤懣,很快掩去。
“哥,我同學於海棠在前院呢,我先去找她了。”,說着話,何雨水就離開了,出了門,低頭的瞬間,她苦澀一笑,然後擡頭挺胸離開。
傻柱可沒注意到自己妹妹的情況,看到何雨水離開,他也準備回屋去了。
哎,不對啊,雨水的同學在前院幹嘛?
下意識的好奇,他也去了前院,剛來到前院,就聽到了三大爺閻埠貴家的歡聲笑語,而兩個小的正在院子裡玩着。
問了兩句後,傻柱快步就走,閻解成的對象來看家門了,這特麼的,自己也必須加快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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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一熱,他又去了後院聾老太太那裡。
此時,何雨水在於海棠的請求下,帶着她來到了林家國家。
“秀芝姐,快讓我抱抱。”,一進屋,看到三個娃像個小豬一樣翻身玩鬧着,何雨水與於海棠眼睛發亮走過去。
李秀芝給兩人打了招呼,見兩人一人抱起一個,三人便唧唧咋咋聊了起來。
林家國正在老太太的屋裡呢,聽見動靜,他走了出來。
與兩人打了招呼後,又見插不上話,林家國拿出煙,走了出去。
下午,於莉與妹妹於海棠離開,閻解成便送兩人回去。
她們一走,三大媽便做了下酒菜,讓三大爺閻埠貴請林家國過來喝一杯,解成要請林家國一頓,這是人家小輩的交情,而今天這事,作爲解成的爸媽,必須得感謝林家國一番。
林家國也沒有推脫,就過去喝酒去了。
這才一會兒,院裡的人就知道了閻解成可能要成事的事,與三大媽關係好的,都來到前院問問情況,至於關係差的,就當做沒聽見動靜。
接下來幾天,因爲閻解成引發的連鎖反應,院裡的單身狗們又開始了相親的熱潮,傻柱與許大茂也在其中。
兩人現在較着勁呢,都想壓過對方一頭,而老婆孩子熱炕頭,自然是最鋒利的武器,都想着給對方扎扎心呢。
眼看傻柱真的快要脫鉤了,總算緩過一口氣的秦淮茹知道自己不能再關門閉戶了。
反正現在已經被人說了,自己再躲,只會被人繼續指指點點,還不如走出來,人總要顧點面,總不能當面挖苦她吧。
她重新亮相四合院,雖然有些尷尬,可在她說着自嘲與賣慘的話後,人家一看她還傷着呢,想揶揄兩句都給咽回去了。
這天,正與中院的人聊着天呢,秦淮茹就看到聾老太太從後院走出來。
“老太太,您這是要去那?天冷路滑的,可別摔了。”,秦淮茹說着走了過去,笑呵呵伸出自己沒受傷的手準備扶着聾老太太。
心中雖然恨,雖然惱,可秦淮茹也知道,她的恨,她的惱,不能明面上表現出來。
“淮茹啊,你這傷還沒好,就不用扶着我這個老太婆了。”,聾老太太也笑呵呵出聲,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儘管她對秦淮茹的一些做法不滿,可明面上的事,得陪着。
“淮茹啊,這沒幾步路,我找你一大媽呢。”,聾老太太拍拍秦淮茹的手,笑道:“你得好好養傷,你這一家子還等着你養活呢。”
“你”這個字眼,聾老太太特意加重的語氣,秦淮茹臉上笑容微微一滯,她聽懂了,老太婆這是警告她別想着再釣住傻柱呢。
聾老太太看着她表情微微一變,眼睛眯了眯道:“這人啊,靠人不如靠己,傷養好了,好好工作,別再學着小姑娘的性子胡鬧了,都是三個孩子的媽了。”
說完,聾老太太笑呵呵離開,秦淮茹嘴角抽搐,讓自己別學着小姑娘性子胡鬧,看似是給自己偷懶磨洋工的事一個臺階下,可實則是警告自己,不要再糾纏傻柱不放了。
看着聾老太太的背影,秦淮茹臉上依然笑着的,可心裡,卻在想着要怎麼打探傻柱相親的事了。
更重要的是,她必須將傻柱因爲這事對她不滿的情緒給引導發泄出來,不然這些不滿的情緒若是被傻柱壓在心裡,時間越久,自己就越沒有機會。
陪着院裡的人說了幾句話後,秦淮茹返回了屋裡。
“媽,我需要你幫忙。”,秦淮茹看着賈張氏,悠悠出聲,賈張氏聞言,頓時一愣,這幾天,她是真怕了兒媳婦秦淮茹的狀態。
“幫什麼忙?”,賈張氏眼睛眯了眯,詢問出聲,現在不管是因爲秦淮茹偷懶磨洋工,還是因爲她去鬧,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地步,她也察覺到這個家在這個院的處境越發不妙。
尤其是傻柱斷了帶回來的飯菜後,賈張氏只能自己幹罵而又沒有任何辦法。
秦淮茹看着自己婆婆,深深呼吸後,才道:“你得幫着給傻柱表達一個意思,讓他相信你對他的阻攔變得鬆緩一些。”
一聽這話,賈張氏臉色就變了,她露出懷疑的表情,一雙眼睛都是審視,語氣幽冷道:“你是什麼意思?你真想改嫁不成?”
賈張氏是不允許秦淮茹改嫁的,她改嫁了,自己就成了外人,到時候自己怎麼辦。
還有,自己的孫子棒梗怎麼辦?
不行,絕對不行!
“秦淮茹,東旭這才死了多久,你就動心思了是吧。”
賈張氏站起來,走過來就想伸手打秦淮茹,秦淮茹看着她如此生氣,心中都是哀怨。
“媽,你先聽我說完。”,秦淮茹怕婆婆賈張氏鬧起來,急忙出聲打斷了她。
她目光看着婆婆賈張氏,神情凝重道:“現在出了這事,傻柱對我很不滿,你就沒看到這幾天他一點也沒幫着我們家嗎。”
“聾老太太現在張羅着給他相親,等他真成事了,你說,我們家還能得到他的幫助嗎。”
說着,她深深呼吸,繼續道:“所以,我們必須先解開他對我不滿的心結,媽,我傷養好以後,不是掃地就是幫廚,工資都少了不少,你說,到時候我們一家人怎麼過。”
賈張氏聽着,怒氣稍微散了一些,不過懷疑的神情還持續着。
傻柱對自家兒媳秦淮茹有念想,她怎麼看不出來,只不過爲了自己的孫兒還有她自己,對這種情況,她默許了。
默許是默許,不過她是不允許秦淮茹改嫁給傻柱的。
“真的只是這樣?”,賈張氏懷疑問着,她怕,怕兒媳秦淮茹給她下套,真要她這邊給傻柱稍微鬆了口,到時候萬一真擋不住怎麼辦。
見她還是懷疑,秦淮茹心怨起來,眼睛眯了眯,語氣悠悠道:“那媽你想個辦法吧,要餓着也是我們一家人餓着。”
聞言,賈張氏呼吸頓時一滯,臉色變換起來,她想辦法,她能想個屁的辦法。
看到自家婆婆臉色變換,秦淮茹心中冷哼一聲,表面上雲淡風輕道:“媽,我們家現在這麼難了,你也得幫襯着,我看院裡同你年紀大小的在街道辦事處那邊申請一些手工活幹,你明天也去申請吧,考慮到我們家的情況,街道林主任會答應的。”
一聽這話,賈張氏的臉色終於變了,不願意道:“我身體差得很,這天天吃着止疼片呢,能幹什麼活。”
那些手工活能幹嗎?不能幹,一天天累得頭暈腦花的,賺的錢還少,她爲什麼要去幹。
“那以後一家人就過苦日子吧。”,秦淮茹看着她,語氣悠悠道:“反正短時間內是沒人幫我們家了,過苦日子吧,真要到時候你實在看不過眼,你可以將你的養老錢給棒梗買點吃的,我這邊無所謂了。”
賈張氏聽着,頓時心裡就是一糾,什麼,還要動她的錢!
不行,絕對不行,這種日子,怎麼能過得下去。
思緒翻轉,過了好一會兒,她想到傻柱的幫助,有他幫着,自己家的日子纔不會差。
目光緊緊盯着秦淮茹,咬了咬牙,賈張氏終於做出決斷,道:“好,我答應了。”
聞言,秦淮茹頓時鬆了一口氣,可還沒等她露出笑容呢,賈張氏話鋒一轉道,目光悠悠道:“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秦淮茹愣住,賈張氏看着她,彷彿陷入了呆滯,最終,她神色複雜道:“你必須去上環。”
此言一出,秦淮茹臉色大變,怒而起身。
寡婦上環,這意味着什麼!
看着賈張氏,秦淮茹臉上有怒火,有悲傷,有憤懣。
“不是媽不信你。”,賈張氏目光復雜,悠悠道:“我必須爲棒梗考慮。”
秦淮茹聽懂了,她頹然坐下,沉默着。
見她沉默,賈張氏看着她,語氣不疾不徐道:“你上環的事你知我知,難不成我還能將這事宣揚出去嗎。”
你當然不敢宣揚了,秦淮茹嘴角抽搐,寡婦上環,宣揚出去,人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搞破鞋。
你要是不搞破鞋,上環幹什麼!
“淮茹,媽知道能守住你一時,守不住你一世。”,賈張氏再一次悠悠出聲,繼續道:“你別怪我說話難聽,理就是這個理,你不上環,真要以後我攔不住了,你跟傻柱有了孩子,到時候棒梗怎麼辦。”
“後爸與親爸的區別,我見得多了,你說說,真要以後的路走到了那地步,傻柱是親自己的孩子,還是親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