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王嬸子有些心虛,不過一看院裡人的表情,她哼哼一聲,道:“易中海,你找我也沒用,這些話可不是我傳的,真以爲只有我一個人這樣說嗎?”
幾人臉色更黑,賈張氏又要罵,這個時候,正悠哉悠哉抽菸的許大茂嘿嘿一聲,道:“一大爺,人家王嬸子說得沒錯,現在這衚衕裡,誰不說上兩句的。”
“我可聽到了好幾回了,人家都說你一大爺離婚後,想找個老伴,這不,就看上賈張氏了,而傻柱呢,也看上秦淮茹了,所以這才一起幫着養這個家呢。”
被許大茂這麼直接點破,院裡的人都差點憋不住,一個個都臉色更加奇怪。
“許大茂,你這孫子說什麼呢!”,正有火呢,許大茂這話一出,傻柱就想打人,此時,一大爺易中海與秦淮茹還有賈張氏也眼睛冒火,紛紛盯着許大茂。
“傻柱,你覺得這些話會是我許大茂說的。”,許大茂一點不慫,反而看向賈張氏,呵呵笑道:“張大媽,你也別想罵人,要罵你也不要罵我。”
“也就你們一天天還樂呵呵的,真以爲這衚衕的人沒說嗎。”
賈張氏本來想罵人的,可被許大茂這話給噎住了,王嬸子聽着許大茂的話,也嘴角上揚,哼哼一聲,甩手離開了。
她一走,賈張氏臉色更黑,想要罵,卻被秦淮茹拉住了。
一大爺易中海與傻柱此時也顧不得找許大茂麻煩了,因爲院裡的人此時的表情都讓兩人有些頭疼。
“到底是那個嘴巴里噴糞的人到處胡說八道,敗壞我家的名聲。”,憋着火的賈張氏環視衆人,彷彿要找出“真兇”,等目光停到一大媽身上的時候,她懷疑起來。
要說這嫌疑最大的,就得是一大媽了,以前沒離婚的時候,她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在離了婚,過的又是什麼日子。
越想,賈張氏就越懷疑,要換做是她,她肯定也會很不爽。
一大媽被賈張氏盯着有些懵,稍微一想,她就有些明白過來了。
明白過來,她也不說話,反正話又不是她傳的,怕什麼。
見一大媽一點心虛的模樣都沒有,賈張氏心中又嘀咕起來,一大爺易中海也看到了賈張氏正盯着一大媽,他咳簌一聲,大聲對衆人道:“好了,都散了吧,這些話,可別亂傳了,影響不好。”
聞言,不少人都撇撇嘴,真當大家是瞎子嗎,這段時間你們怎麼回事大家又不是沒有看到。
“老易,以後注意一點,你現在可是離了婚的,想要不讓人說,你得也有讓人無話可說啊。”
二大爺劉海中悠悠出聲,看着一大爺易中海嘴角上揚,自從一大爺易中海離了婚,這傢伙在院裡的威望是慢慢下降,這就讓他這個二大爺看到了往上一步的希望。
衆人一聽二大爺劉海中這話,頓時有人笑了起來,一大爺易中海聽見笑聲,又看着二大爺劉海中,心中暗罵一聲。
話是說得好聽,可就差沒直接點明是他這個一大爺易中海事做了人家纔有話說的意思。
“就是啊,老易,以後注意一點影響,你現在的情況又不是自己不清楚。”,三大爺閻埠貴又補刀一句,他雖然沒有二大爺劉海中那麼官迷,可若是能夠坐一坐院裡一大爺的位置,也是可以的的嘛。
兩人一人一句,一大爺易中海嘴角抽搐,這兩個傢伙,還真特麼能補刀。
偏偏兩人的話讓人無法反駁,他易中海現在可是離了婚的,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可像他這種情況,是非也多。
“行了行了,都散了。”,二大爺劉海中這個時候拿出彷彿已經是一大爺的氣勢。
衆人呵呵一笑,看着幾人,今天又有話題了,不是嗎!
賈張氏被秦淮茹拉回家裡去了,一大爺易中海與傻柱也各自回屋,顯然兩人都心情很不好。
屋裡,賈張氏憤憤出聲道:“這些話,肯定是一大媽傳的,她日子過得不好,也見不得別人好。”
秦淮茹聽着,眉頭一皺,想了想,她嘆息一聲道:“媽,以後少讓棒梗幾個過去吃飯,再繼續下去,話就說不清了。”
她也沒有想到,這才幾天時間,這樣的話就傳出來了,對那些長舌婦不滿的同時,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賈張氏有些不樂意,道:“讓棒梗幾個過去吃怎麼了,這樣多好。”
“媽!”,秦淮茹拖長了聲音,有些無奈,苦笑道:“今晚這事一出,不光一大爺與傻柱要避嫌,我們也要啊。”
“等話越來越難聽,到時候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
聽着,賈張氏雖然還是有些不樂意,可也同意了。
後院,一大媽跟小丫頭劉思緣正同聾老太太一起吃晚飯,剛剛賈張氏罵人的聲音,聾老太太也聽到了。
“哎,就是個不會想事的。”,聾老太太吃着飯,想到這些話已經傳開,傻柱這孩子,誰還敢上門跟他提相親的事啊。
“老太太,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您啊,操心那麼多也沒用。”,一大媽出聲,母女兩人給彼此夾菜,她露出幸福的笑容。
“奶奶,快吃啊。”,劉思緣見聾老太太停了筷子,催促起來,聾老太太看着她,頓時就笑了起來,道:“好,聽小丫的,我們吃飯。”
“蘭丫頭,你說的是對的,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聾老太太看着小丫,將心中一些情緒壓下去,算了,就不要再多操心了,她這個老太婆,做的已經不少,算是對得起傻柱了。
吃好以後,一大媽去收拾碗筷,小丫陪着聾老太太說話,唧唧咋咋的問着問題,聾老太太時而回答,時而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中院,傻柱坐在屋裡,在想着什麼。
“哎!”,一聲嘆息,傻柱便躺到牀上去了,他現在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
時間過去幾天,棒梗幾個有秦淮茹壓着,就沒在每天傍晚去跟傻柱還有一大爺吃飯,這情況,小當還好安撫,可棒梗不樂意了,相比家裡的飯菜,傻柱做的,要香很多。
他不樂意,秦淮茹也頭疼,加上賈張氏時不時憤憤說着一些話,秦淮茹更沒了辦法,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是得避嫌的,如若不然,她和婆婆賈張氏這兩個寡婦,就不知道被說成什麼樣了。
這天,前院,因爲是休息天,加上天氣有些熱了,都避着涼。
林家國正扶着大胖,讓他搖搖晃晃學着走路,孩子現在能學着走了,自然要鍛鍊鍛鍊。
“哈哈,家國,現在知道一次帶三個的滋味了吧。”,樑拉娣看着二胖和三胖正鬧着要過來學走路,哈哈笑了起來,林家國看着兩個小傢伙,也搖頭一笑。
“來,樑姨帶着我們三胖學走路。”,樑拉娣將牀上的被子扒拉到一邊,扶起三胖,讓他慢慢站起來,搖搖晃晃走着。
李秀芝見二胖要哭,也拉着他,讓他學着走路。
看到這情況,林家國看着三個孩子三個帶,看着放在旁邊的嬰兒車,想着時不時搞個學步車。
孩子能學走的時候,就證明他已經發育到這個地步了,如此一來,就不能拖了。
自己要上班,老太太與老婆秀芝就算一人帶一個,還剩下一個呢。
這麼一想,林家國頓時就有決定了,將大胖讓老太太帶着,又拿了一些錢,就騎車去找熟悉的木工師傅了。
百貨大樓那邊是有類似的產品,可太貴了,他林家國可不是隻買一輛,要三輛呢。
找到了木工師傅,一聽是學步車的款式,木工師傅表示沒有問題,材料就有現成的,不過輪子有些不好找。
一聽這話,林家國眉頭一皺,學步車關鍵的就是輪子了,小孩力氣小,他要是蹬腿車不走,估計就不幹了。
見他這樣,木工師傅笑道:“林師傅,你可以去廢品站看看,那邊什麼都有,一個廢品站沒有,另外一個也應該有。”
被他這麼一提醒,林家國就反應過來了,笑道:“行,我這就過去看看,您幫着先打造着,三輛。”
說着,林家國遞了錢,木工師傅把錢收好,笑道:“放心吧,很快的,我也給人做過的,你找到輪子後,帶過來我幫你安裝好。”
兩人說了幾句,林家國才先離開,騎車往廢品站過去,來到最近的廢品站,遞煙後,到明來由,這裡的工作人員一聽,就讓林家國進去問問,裡面的人應該知道。
功夫不負有心人,問了幾個人後,林家國給了一塊錢,就到一處開始翻找起來。
半個小時後,林家國提着一個大袋子離開廢品站,嗯,收穫不錯。
騎車返回木工師傅這邊,將袋子遞給他,兩人又說好了兩天後過來拿,林家國就離開了。
辦完一件事,林家國就往家回,這天氣,有些熱了。
來到衚衕口,正看到棒梗揚着小拳頭對小丫還有秀兒說着什麼,見林家國眉頭一皺,騎車過去。
棒梗沒注意到來人,正憤憤盯着劉思緣呢,奶奶說了,要不是劉思緣的媽媽說了難聽的話,他棒梗可是能繼續跟着傻柱還有一大爺吃着好東西的。
一想到這幾天的生活對比,棒梗就有氣,他拿一大媽沒有辦法,可威脅一下劉思緣是沒有問題。
“你們要是敢回去告大人,哼哼。”,棒梗小拳頭捏了捏,看着已經哭起來的劉思緣還有秀兒,哼哼一聲,準備離開。
“棒梗,你幹嘛呢。”,林家國呵斥一聲,棒梗一聽聲音,又看到是林家國,頓時嚇了一跳,撒丫子轉身就跑。
“小丫,秀兒,棒梗是不是欺負你們了?”,靠近過來,看到兩小丫頭都癟着嘴,流着淚,林家國眉頭一皺詢問出聲。
“家國哥,棒梗說媽媽壞話。”,劉思緣一看是林家國,頓時就委屈哭了起來。
林家國稍微安撫了兩人,帶着兩人回四合院,邊走邊問,兩個小丫頭說了一會兒,林家國這才理清楚。
“這賈張氏,到底教了一些什麼東西給棒梗。”,林家國嘴角抽搐,剛回到四合院,準備帶着小丫去跟一大媽提一下這事,人還沒到呢,罵聲就來了。
“林家國,你追我孫子幹什麼,害得他跑太快摔倒了,手都戳傷了。”
賈張氏憤怒的話傳來,前院的人都是一愣,在看到人家林家國正在院門口呢,也懵了。
幾個呼吸,賈張氏就來到前院,正好看到林家國,她幾步向前,對林家國就憤憤道:“林家國,有你這麼跟孩子玩鬧的嗎,棒梗撲倒在地,雙手都挫傷出血了。”
一聽這話,一些人頓時眉頭一皺,剛剛他們確實看到棒梗跑回來了,可要說林家國跟棒梗玩鬧,他們可不相信,都是一個院的,林家國一家子就跟秦淮茹一家子沒多少拉扯。
“張大媽,能不能把事情搞清楚了你在說話,我就喊了棒梗一聲。”,林家國臉有些黑,手指了指小丫還有秀兒,道:“我剛來到衚衕口,就看到棒梗欺負這兩小丫頭,我就喊了一聲,你家棒梗心虛,撒丫子就跑,我連喊都沒喊第二句。”
賈張氏一聽這話,又看兩小丫頭眼睛還有淚花,頓時哼哼一聲道:“人家這是孩子玩鬧,你一個大人,有必要這樣嚇棒梗嗎?”
林家國氣笑了,其他人也翻白眼,南易走過來,拉着秀兒,無奈道:“張大媽,真要家國看到了不喊一聲,是不是那一天我們在外面看到你家棒梗被欺負,也不出聲,當做沒看到嗎。”
衆人看着賈張氏,一人呲笑一聲道:“張大媽,你家棒梗要是不心虛,他跑什麼。”
“棒梗也不算小了,跟石頭他們玩鬧打架不算什麼,可要是欺負人家小丫與秀兒就過分了。”
這人一出聲,頓時就有人附和道:“就是,人家兩小丫頭總不會無緣無故就哭了吧,往常人家兩小丫頭也出去玩,怎麼就沒哭着回來呢。”
“哦,你家棒梗這事你不說,一上來就要罵人,張大媽,做人別太過分了。”
一個接一個出聲,賈張氏黑了臉,就跟這些人懟了起來,這時,秦淮茹拉着棒梗,一大媽幾人也來了。
“媽媽,棒梗欺負我。”,劉小丫看到一大媽,跑過去就告狀,一大媽拉着她,看她哭了,就看着棒梗眉頭一皺。
“家國,你知道是怎麼個情況嗎?”,一大媽詢問出聲,林家國搖頭,又說了一遍剛纔的情況。
“秀兒,跟爸說,棒梗是怎麼欺負你們了?”,南易一聽林家國也不知道情況,就拉起秀兒詢問起來,而一大媽,也在詢問劉小丫。
棒梗這個時候想跑,可被老媽秦淮茹拉住了。
大家聽着兩個小丫頭說的話,雖然沒全部搞明白,可差不多已經明白過來了。
一大媽看着秦淮茹還有賈張氏,臉色難看道:“張大媽,秦淮茹,你們這樣教棒梗不好吧。”
“還有,那些事,我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你們怎麼過日子是你們的事,不要扯上我跟小丫。”
此時,秦淮茹臉色發紅,心中暗罵一聲婆婆賈張氏,這老太婆,都跟棒梗說了些什麼,有這麼教孫子的嗎。
“棒梗,快跟小丫還有秀兒道歉。”,秦淮茹出聲,然後對一大媽道:“一大媽,棒梗估計不知道從那兒聽來的話,對不起。”
棒梗很不想道歉,可被老媽押着,他不得不道歉,一大媽看着他,又看着秦淮茹還有賈張氏,頓時心中冷笑,現在連棒梗都教給這態度了,看來,是真吃定了傻柱還有易中海了。
衆人此時也看着這幾人,有的還撇撇嘴,秦淮茹臉色越紅,拉着棒梗道歉後,就回中院去了。
她一走,林家國也不想搭理賈張氏了,準備推車回家。
看着林家國,賈張氏本來想說什麼的,可一看衆人的眼神,嚥了咽口水後,哼哼一聲後離開了。
一大媽又感謝了林家國一聲後,拉着小丫,才返回後院。
“這樣直接教給棒梗,有些過分了。”
南易拉着秀兒,邊走邊跟林家國輕聲說着,林家國撇撇嘴,將車停好後,道:“人家是覺得理所當然,而棒梗現在更是覺得也是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南易一聽,稍微這麼一想,頓時就有些明白過來了,隨即有些驚訝道:“難道一個傻柱還不夠,還想將一大爺易中海給拉上?”
“這你又錯了。”,林家國遞煙給南易,讓秀兒自己去洗臉後,才道:“一大爺易中海一直以來對秦淮茹一家子就挺照顧的,現在離了婚,更加就是他自己做主了。”
“你真以爲一大爺易中海那種人,要是真不願意,他跟傻柱的晚飯,能讓棒梗天天蹭飯?”
南易眼睛轉了轉,便微微點頭,這事要這樣說,那麼就有說法了。
兩人嘀咕着的時候,洗漱好的秀兒又跑到後院找劉小丫去了。
中院,一大爺易中海剛剛沒去前院,問了幾個人後,大概情況也搞明白了。
“這個賈張氏!”,他嘴角抽搐,棒梗這孩子,都要被賈張氏給教廢了,想了想,他覺得有必要跟秦淮茹好好說一下了,真要讓棒梗繼續被他奶奶賈張氏這樣教下去,以後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
屋裡,秦淮茹也埋怨着婆婆賈張氏,聽着兒媳婦的埋怨,賈張氏哼哼道:“我也不知道棒梗會聽了去。”
“那您爲什麼不問清楚就從這裡罵出了去呢?”,秦淮茹也哼哼一聲,神色有些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