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桐輕嚥下口水,看着簡遲淮來到自己跟前,她吃過他教鞭的苦頭,那時候可差點把她手掌心都打出血來,“簡遲淮,你要幹嘛?”
“喊我老師。”
褚桐眼簾一翻,我去,“簡教授,您還有這嗜好啊?”
“喊。”
“老師。”
簡遲淮繞着褚桐走了圈,目光落到她兩腿上,“這衣服,誰給你選的?”
“江意唯啊,她也穿了。”
“她那是沒人管得了她,你不一樣,你是有夫之婦。”
褚桐還踩着那雙高跟鞋,進門時匆忙,簡遲淮也沒給她換鞋的機會,她心有不甘,“你思想也太老久了,夜店裡好多女的穿得比我們暴露多了,啊……”
她尖叫聲,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腿,真的,簡遲淮真打啊,一條紅痕印在白皙的大腿間,格外清晰。褚桐彎了彎自己的腿,“你太過分了。”
簡遲淮用教鞭戳着褚桐的腰,然後低頭看了看,“你就不怕一個擡腿,全暴露了?”
“我有分寸的。”褚桐站在那沒動,她平日裡跟簡遲淮也會扯皮,可真當他下命令的時候,褚桐不敢隨便亂動,“我酒也沒敢喝多,我是保護江意唯去的。”
“什麼時候,你一個老闆娘倒成了江意唯的保鏢?”簡遲淮坐向牀沿,悠閒地搭起長腿,手中的教鞭朝她一指,“再扭來扭去,我讓你站牆角去!”
褚桐不由委屈,“簡遲淮,酒吧那種地方你沒去過嗎?你以前跟東子還私下召見女演員,你還左擁右抱,還讓別人親你,這些你怎麼都不說了?”
“過去的事,該忘的我都忘了,我們只談今晚。”簡遲淮舉起手裡的教鞭落到褚桐的裙子上,然後手掌使勁,教鞭一點點往下移動,落到褚桐光裸的大腿上,然後再往下,按到她膝蓋上,“跟着我念。”
“什麼?”褚桐反問。
“我褚桐保證,從此以後不去酒吧、夜場,不穿低於膝蓋的裙子,不會朝別的男人拋媚眼……”簡遲淮擡頭,見褚桐愣在那,手裡的教鞭便朝着她大腿內側敲了下,“集中精神。”
“簡遲淮,你混蛋。”
“你再罵一遍?”
“我不喜歡這樣。”褚桐向前走了步,想要回牀上去,簡遲淮擡高教鞭,“你再往前一步試試?”
“你能拿我怎樣?”褚桐扭了扭腰,“得罪你,我不怕畢不了業,不是你學生,我纔不怕呢。”
簡遲淮輕笑下,“行,有骨氣。”等到褚桐走到跟前,男人將手裡的教鞭放到腿上,他雙手拉住褚桐的裙襬,輕輕往上一掀,針織裙襬帶着彈力,簡遲淮朝上翻卷下,裙襬落在她腰際,下面的景色一覽無餘了。
褚桐踢開腳上的高跟鞋,“簡遲淮,你色狼!”
“你也知道這樣能招惹色狼?你去酒吧跳舞,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如果碰到有人對你這樣做,你能怎麼辦?”
褚桐張了張嘴,簡遲淮眸光淺眯,她着急將裙襬往下拉,但該看的早就被看完了,“別人纔不會像你這樣。”
“是嗎?”簡遲淮輕笑連連,“那你的好朋友江意唯呢?”
褚桐如遭雷擊,她腦子裡拼命搜索着關於江意唯的信息,“她……是不是被殷少呈帶走了?”
男人勾着脣,不說是,更不說不是,褚桐面色越來越白,“你說話啊。”
“我就看到她被一個男人帶走了,她自己醉得人臉不識,你要擔心她的話,往她家裡打個電話,但我敢保證,她肯定沒回家。”
褚桐着急要去找自己的包,簡遲淮伸手將她拽到跟前,“不用打了,她就是被殷少呈帶走的。”
“你爲什麼不阻止?”
“我阻止做什麼?他們兩個都是成年人。”
褚桐面有擔慮,“我怕江意唯在他手裡會吃虧。”
“頂多就是吃幹抹淨罷了,他們兩個發生關係,也不是第一次,不需要你瞎操心。”
褚桐腿上覺得有些疼,她瞅了眼,心裡悶着口氣,“你幹嘛要用教鞭抽我?”
“是不是不服氣?”
“是。”褚桐口氣很硬,“你來試試,被當成小學生一樣站在這,還要被抽,你試試啊。”
簡遲淮見她腳又在晃,“站好。”
“那我去客房睡,不要睡這張牀了,我纔不會聽你的站在這,再見。”她扭過頭就要走,簡遲淮起身拽住她手臂將她拖到跟前,褚桐僵硬着兩腿,簡遲淮朝她腰際一掐,她就乖乖坐到他腿上了。“我是真想收拾你的,把你收的老老實實、服服帖帖。”
褚桐摸了摸自己的腿,“你上課的時候,難道也這樣敲別人的腿嗎?”
“他們若是不乖,我自然要打。”
“簡遲淮,我要去教育局投訴你。”
男人輕笑,“你去,隨時奉陪,我從來不怕投訴。”簡遲淮低頭盯着她的腿看,敲她的那兩下,他是真沒用什麼力,紅印子都褪了,只是這個小女人在他手裡越發變得嬌慣,也怪他自己,把她寵成這樣之後,她倒是作到他頭上來了。
“好了好了,”他嘴裡還哄着她,“你哪邊疼,我給你揉揉。”
“當然是被你打過的地方了。”褚桐手臂抱住簡遲淮的脖子,“很痛,痛到骨頭裡了。”
男人失笑,“行吧。”他手掌按在她腿上,輕揉後問道,“這樣呢?好些了麼?”
“沒有,更痛了。”
簡遲淮五指放柔放鬆,指尖輕掃,大拇指在她腿上一下下打着圈,她是穿着超短裙的,褚桐察覺到他的意圖,忙伸手按住他,“簡教授,你這好像不是替我揉腿吧?”
“醫術上記載,我這一招叫貫通筋脈。”
褚桐對上他的視線,“我雖然沒有當老師,但書也念得不少,從來沒聽過這個說法。”
簡遲淮猛地將她往牀上拋去,然後輕輕鬆鬆覆上她,使得她不能動彈,“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還有一招,叫做打通任督六脈。”
“這我倒是聽過,武俠片裡經常用的詞。”
簡遲淮手掐住褚桐的雙腿,忽而邪佞一笑,“對,我來替你打通……”
褚桐就知道他不會有好心思,她擡腿欲要踢過去,但腿被男人按着,她還是沒法動彈的。簡遲淮將她往下一拉,褚桐腰部抵着牀沿,“別這樣了,在陽臺那次過後,我的腰痛了好久呢。”
簡遲淮雙手掐住她的腰部,“實話實說,在酒吧裡的時候,有沒有人對你亂摸亂摟?”
“沒有,我很有分寸的!”說完這話,褚桐手掌心猛地觸動下,因爲她想到了在舞池中央的時候,被什麼人給拉了下手,微涼的手指緊緊抓着她,然後一點點鬆開,到了最後,只剩下手指尖留有了對方的餘溫。
簡遲淮目光微凜,伸手握緊她腰際,“走神了?難道真被人吃豆腐了?”
褚桐忙不迭搖頭,應該只是人家拉錯了而已,再說,即便是牽手,也和吃豆腐扯不上關係吧?“我又沒有跳舞又沒喝醉,再說酒吧裡漂亮姑娘多了……”
“就你嘴巴能說。”簡遲淮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她躺在大牀中央,雙腿微微蜷起,起伏的胸膛一上一下,男人眼神逐漸迷離,手掌隨之一路向上,“以後在家裡,就穿成這樣給我看,好看。”
褚桐拉緊自己的裙襬,“你剛纔還爲此抽了我一頓,現在又說好看了?”
“只准給我看,纔是好看。”
褚桐扯過被子蓋到身上,兩人拉扯着,她真真覺得簡教授背地裡是很不要臉的,“那我的兩下不是白捱了嗎?我要打回去。”
男人手裡動作一頓,目光直勾勾盯着她,“你再說一遍?”
“讓我打回去,不然的話,我以後在家就包成個糉子,穿得密不透風。”
簡遲淮哼笑聲,似乎還是覺得她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令他難以置信,褚桐裹緊身前的被子,“簡遲淮,你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對的,你要錯了,就得接受懲罰。”爲了加大條件的誘惑力,褚桐撐起身,菱脣忽然湊到他臉側,輕吻下,又挪到他耳旁,“昨天跟江意唯一起逛街,經過某家內衣店,她還打趣我,說讓我買一套蕾絲內衣,那款式,我是連看都不敢看。但我覺得有所嘗試也是好的,對不對?”
簡遲淮喉間輕滾下,頓時覺得有把火在體內燃燒,褚桐一字一頓又道,“江意唯說,讓我買了只在你面前穿,她還說,是個男人都喜歡,是不是這樣啊?”
褚桐手放到簡遲淮耳邊,輕摸了下,男人一把將它抓在掌心內,“那你真應該買。”
“可以啊,我明天就去,但你讓我打回去,我也是睚眥必報的,誰打了我,我咽不下這口氣。”
簡遲淮指腹在她掌心內不住摩挲,褚桐知道,簡遲淮大男人主義的要死,被個女人牽制着,還要被抽,他肯定不樂意,“那我不穿,反正那樣的衣服我也穿不出來,你是沒看見,壓根沒有布料啊,就幾條帶子嘛。”
“好,”簡遲淮滿口答應,並且站了起來,將地上的教鞭撿起後交到褚桐手裡,“只能兩下,不能超過。”
褚桐嘴角噙着抹狡黠的笑意,她斜倚在牀上,單手撐起腦袋,“你看我,像不像個女王?”
“趕緊的,別廢話。”
褚桐調節下手中的教鞭長度,朝着簡遲淮一指,“你,把衣服脫了。”
“你再說遍?”簡遲淮揚高音調。
“難道要隔着衣服打?”褚桐坐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腿,“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那好,”簡遲淮手指落向腰間的皮帶上,指尖朝上和下分別一指,“你要上身,還是下身?”
“上身。”褚桐也是動過腦子的,萬一待會打在下面,一下使了準頭,跟上次一樣壞了怎麼辦?
“好。”簡遲淮答應的很滿,他手指落向襯衣,然後將釦子一顆顆解開,褚桐盯着他看,簡遲淮解得很慢,到了最下面的一顆,他手指頓在那,褚桐用教鞭朝牀上一敲,“快點。”
簡遲淮將釦子解開,襯衣朝着兩邊散開,堅硬有型的腹肌完全呈現在眼前,褚桐潭底一亮,她分明是色心大起,娶了這樣的女人,真是永遠不用擔心生活有多無趣。
簡遲淮纔出神,胸前猛地傳來啪地一聲,緊接着就是狠狠刺痛感,他低頭看了看,見胸前一條痕跡清晰,甚至還有紅腫的跡象。褚桐趕忙開口,“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下手太重了,太興奮了。”
簡遲淮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你打我,你興奮?”
“不是不是,”褚桐朝他指了指,“好大的胸。”
這幾乎觸到了簡遲淮的……怎麼說呢,也不叫痛處,應該是值得驕傲的一件事,但他聽着就是不舒服,“褚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沒見過胸大的。”
“反正男人裡頭,是沒人及得上你,電影裡的激情戲男主角都沒你這……”
簡遲淮手撫向胸前,很痛,他打褚桐的十下,纔不過這一下而已。他面色繃緊,神情嚴肅,褚桐乾笑着,“真是失手嘛,還有一下。”
“你還想打?”簡遲淮咬牙看向她。
褚桐揚了揚手裡的教鞭。“我知道你爲什麼愛用這個東西了,原來是會上癮啊,不錯不錯。”
簡遲淮大步上前,一把奪過那教鞭,褚桐起來想要搶,被簡遲淮推到牀上,然後翻轉過身,朝着她臀下輕抽,褚桐扭過頭,一眼看到他胸口腫起來的痕跡,她笑着說道,“煞是好看,煞是好看啊。”
簡遲淮按住她的肩頭,接下來的動作趨近粗魯,也是,今晚都有這樣的開場了,註定不會是軟綿綿的一個過程。
第二天,褚桐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江意唯打個電話。她坐在陽臺上,盤起雙腿,那邊倒是很快接通了,“喂,江江。”
“這麼早,你不用睡覺啊?”
聽這聲音,不用看都知道江意唯肯定一臉的睡意惺忪,褚桐徹底放下心來,“我擔心你啊,昨晚是不是殷少呈把你帶走的?”
“我還擔心你呢,我是真醉糊塗了,後來發現你不在,不過四哥沒向我興師問罪,那肯定是因爲你好好的。”
“我在半島豪門呢,你,你呢?”
江意唯輕輕打個哈欠,“我也在家呢。”
褚桐鬆了口氣,“那就好。”
江意唯朝着自己的手指看,“怎麼了?擔心我被人那啥啊?”
“當然了,淨說廢話。”
“昨晚,我跟殷少呈是上牀了,”江意唯聲音還是有些悶,“那個混蛋。”
這話,也算沒出乎褚桐的預料,“算了,就當被瘋狗咬了口。”
江意唯聽到褚桐這樣的形容,笑得不行,“那可真是不一樣,挺爽的。”
“江江!”
“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飢啊,”江意唯知道褚桐想說什麼,“褚桐,這樣說我會好受很多,所以,不要拆穿什麼,我知道殷少呈不是因爲愛我才找我,他也是身體需要了,不過,好歹我昨晚不是清醒的。”
“我們不說這個了,”褚桐想轉移開話題,“不是還要去巴黎嗎?我祝你走秀美美噠。”
“嗯,必須的。”
褚桐掛了電話往裡走,簡遲淮還睡着,牀頭櫃上放着那條教鞭,她伸個懶腰,走過去趴到簡遲淮的背上。男人手往後,搭向她後背,“這麼早。”
褚桐閉着雙眼,一副慵懶的模樣,“你的胸還痛嗎?”
簡遲淮輕笑,“你的呢?”
褚桐張開嘴朝他肩膀咬了口,“我要這樣咬你,痛不痛?”
簡遲淮越發笑開,“你很記仇。”
“對,所以千萬別讓我不舒服,不然後果很慘!”她在簡遲淮背上趴了會,然後起牀,“我待會還要去陪姐姐買東西,婚期將近,家裡忙死了。”
“讓司機送你們。”
“不用,女人逛街最麻煩,我自己開車就好。”
顧清回不捨得褚玥晴,原本是不肯讓她出去的,但褚玥晴希望自己的婚禮,有些東西能親自着手去辦。她跟顧清回說,他強硬地說不行,褚玥晴便央着褚桐出面。褚桐對着顧清回也是千般保證,顧清回這才勉強放行。
兩人穿梭在西城的商場內,褚玥晴想買套結婚時的衣服,褚桐替她挑選着,“姐,這套怎麼樣?”
“太花了,平時不好穿。”
“哎呀,結婚當天的衣服,就要花,平日裡的衣服還能再買。”
褚玥晴搖了搖頭,“這樣就太浪費了。”
她走過去自己挑選,最後選中一套淡粉色的套裝,也適合平時穿着,結賬的時候,褚桐將先前那件也帶着,讓服務員一起刷了卡,“姐,不許替我省錢,你今天的東西我全包了。”
“不行,清回會說我的。”
褚桐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袋子,“我真搞不懂姐夫,我是你親妹妹啊,你結婚,難道我不能送東西嗎?爲什麼非要弄得那麼清呢?”
“你自己也是上班,辛辛苦苦賺那點錢。”
“我刷着簡遲淮的卡呢,你別替我省。”褚桐挽住褚玥晴的手臂,然後看眼時間,“姐,我們回家吧,今天逛了這麼久,你肯定累。”
“不行,好多東西沒買呢。”
褚桐生怕褚玥晴吃不消,“也不急在這一天,改天再來吧。”
“那我們再去買套牀上用品,買完就回家。”
“好。”褚桐只能讓步。
褚玥晴這次買東西,特別挑剔,褚桐累得坐在沙發內,看着她雀躍地走來走去,褚桐不由輕笑,所有的女人在愛情面前,原來都是一樣的。
到了傍晚時分,褚玥晴才敲定下來要買的牀上用品,家裡的電話來了好幾個,褚桐坐進車內,朝姐姐看眼,“我們要再不回去,姐夫得殺過來了。”
褚玥晴靠坐在副駕駛座內,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笑了笑。
回到家,褚桐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進去,褚玥晴跟在後面,走得很慢,顧清回快步走向她,“玥晴,怎麼臉色這麼差?”
“沒什麼,”褚玥晴一下坐在沙發內,聲音很低很低,“我有點累。”
顧清回見她臉色發白,心疼的不行,他擰緊眉頭,褚桐也意識到姐姐的狀態不好,“姐,沒事吧?”
顧清回看也沒看她眼,“知道她身體不好,下次別出去那麼久時間了,她受不了。”
褚桐點着頭,“是我疏忽了,對不起,姐夫。”
褚玥晴睜開眼,將手落到顧清回肩頭,“別怪桐桐,是我拉着她的,你們吃晚飯了嗎?先吃着吧,我想休息會。”
顧清回將她抱起身,回到房間後關上門,他將褚玥晴小心翼翼放到牀上,“別瞞我,是不是不舒服了?”
“就是覺得全身無力,疲憊的厲害。”褚玥晴翻着身,可不管是怎麼的睡姿,她都不覺得舒服。“清回,我真是有些難受。”
顧清回滿臉的疼惜,他伸手輕撫褚玥晴的臉,然後拿起桌上的保溫杯,“來,喝兩口水。”
褚玥晴就着杯口喝水,男人目光出神地盯着她頭頂,他上前後將她擁在懷裡,聲音帶着波瀾不驚,只是暗藏的情緒卻在逐漸洶涌而出,“玥晴,過這樣的日子,你真的心甘情願嗎?別人的心疼都是假的,你身體受到的傷害,誰都無法感同身受,你看着褚桐那樣幸福,心裡會不會有所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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