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拿筆,取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個‘女’字。i^
我看了不解。
二叔說,這是一個女字。若是在上面,再加一個部首……
他拿筆,加了個寶字蓋。
安。
二叔笑說:“給女人頭上加個寶,她們就安份了,就消停了,對不?”
我微微點了下頭。
二叔又說:“其實這個字只是點一下你,說白了,還是那部名著‘金瓶梅’講的好,潘驢鄧小閒。”
我不解,我表示沒讀過那部偉大的著作。
二叔看我樣子,哈哈一笑:“別以爲那僅是本黃書,那其實是一本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奇書。就拿潘驢鄧小閒來說吧,潘指的是男人要貌如潘安,長的英俊瀟灑,一表人材。驢,又指那裡……”
二叔笑着指了下我兩腿間。
我紅臉,尷尬。
二叔哈哈說:“驢的那東西不得了啊,很是厲害。所以,俗世男人,若想得女人芳心,那裡一定要夠強!鄧,暗指古時有錢人鄧通。這個鄧通很有錢,當時是什麼情況,天下的錢財,都是他鄧通來鑄造的,可謂是富可敵國,只是,下場不太好,死的較慘。這是說,男人得有錢,有財。錢財粗壯了,纔會博女人真正歡心。”
二叔又說:“小……又指乖巧,柔順,懂得女孩兒家家的心思,不跟她們鬥嘴,嘔氣做對,此爲,小字精髓。至於閒,講的又是閒情雅趣,大把的時間,要有時間來陪女孩兒,只有這樣,才能,那個,哈哈……”
我對二叔說:“叔,那是擱古代,可是現代呢?觀念,道德,倫理!都不允許啊,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下那個手。”
二叔嘿嘿乾笑:“你啊你,你的命數啊!算了,我就泄點天機,幫你一把吧,算是便宜你這朵百年難有的小奇葩了。”
我不厚道地嘿嘿。
二叔正色:“現代女人跟古代觀念極是不一樣。一個現代女人,獨立,有個性,有開拓精神,有闖勁兒!且你看看你身邊的女孩兒,哪個不是家財萬貫,勢力通天的人,她們不缺錢財,不缺福祿,她們缺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我想了想:“個人價值的體現,一段難忘的經歷。”
二叔微微一笑:“對!這個非常重要。只有你們共同渡過了一段難忘經歷,並從中體現了她們的價值,她們纔會對你產生根本性的愛和依戀,你才能那個……”
我忽然明白,我對二叔說:“你的意思,製造一些事件,讓她們,把勁兒往一個方向使,然後,激發這個凝聚力,這樣才能緊緊地捆住她們,對嗎?”
二叔點了點頭。
我卻說:“可是沒什麼事件啊,她們一個個衣食無憂的,難道讓我人爲製造嗎?”
二叔不厚道地嘿嘿笑了兩聲:“事件,會有的!你呀你!我的大侄兒,你就等着吧。%&*";;對了,時間不早,我得走了,回頭兒,咱叔侄倆再仔細聊。”
我一愣,正想叫住二叔,問個手機號啥地,人老人家,嗖的一下,溜的比兔子還快,上了捷豹開動車子,嗖,絕塵而去。
我搖頭無力感慨一番,仰首瞅了瞅樓頂,正在心裡回味二叔的話時,突然,我手機響了。
我看也沒看,直接拿起。
“喂,老季,我胖球兒。”
“啥事兒啊?借錢嗎?”
“借啥錢,最近生意還行,我也不缺錢,那什麼,你住的那房子,就在今天,被加拿大那個傢伙給賣了。”
“啊……”我心一驚。
這什麼人吶,買房子怎麼都不來看房,他……他有錢沒地兒花了是嗎?
我低沉:“誰買的?”
胖球兒:“這個一會兒再說,但你別急,比較有挽回餘地的是,那人轉手要賣!”
“多少錢?”我低沉問。
胖球兒說:“哎,我電話也講不清楚,這樣,你來一趟中介吧。”
我二話不說,撂了電話,打車直奔胖球兒中介。
到地方,我進屋,胖球兒正在桌前收拾文件。
“老同學,什麼情況,買房子的到底是誰啊。”我進屋就問。
胖球兒見我來了,趕緊招呼中介妹子給我倒茶。
我也沒心思喝,就想知道真相。
胖球兒去屋裡的找開保險櫃,拿出一個大大的文件夾,坐我對面,講出事件原委。
半個月前,就有人聯繫加拿大的那個房主,問我現在住的房子賣不。那房主很痛快,當即表示願意出一個很低的價格。
就在今天,對方親自來到中介,找到胖球兒父子,又電話聯繫了加拿大的買主,通過電話和銀行轉帳,在胖球兒手裡拿到了房證。
具體交易的價格,胖球兒表示那個人很神秘,並且加拿大的煤老闆也閉口不提,只說,房子跟他沒關係了,半個月後,他回國,就辦理過戶手續。
我想了想問:“那現房主要賣又是怎麼回事兒啊?”
胖球兒鎖眉:“怪就怪在這兒了,那人沒說多少錢,只是叫我通知你們搬出去,半個月後,那人過來跟那煤老闆辦過戶的時候,再說價格。”
我想了下:“那人是男是女,長什麼樣?”
胖球兒:“女的,四十多歲,特貴婦,還帶着一個小女孩兒,十二三的樣子,開一個紅色寶馬x6來的,對了,這兒還有她的簽名兒。”
胖球兒拿過一張紙。
上面是個很簡短的房產委託協議,在協議下邊,寫着兩個非常漂亮的字‘雪莉’。
雪莉……?
這雪莉是誰啊?
我正想着,突然,手機又叫了。
接通。
裡面傳來任玲的聲音:“哥哥,哥哥,你快點回來吧,物業不讓我們住了,這怎麼辦啊,哥哥,我們想你。”
我咬了下牙:“行!兄弟,這事兒,謝謝你了,我家有事兒,我先回去了。”
我跟胖球兒告別,心裡一直勁地念叨,二叔啊二叔,你說狼!這狼就來了!而且來的這麼徹底,這是要盡毀我的小生活啊。
打車,返回大廈,上樓,開門進屋。
屋裡客廳沙發坐了一排人。
熊姨,小七,任玲,張倩,小菲,小魚,宇霖玲,女王大人,一個不落全都坐那兒。
我進屋問:“怎麼個情況。”
小七弱弱說:“物業來通知了,說這個房子的房主讓你們搬出去,並且,今天晚上就搬。”
任玲這時說:“搬就搬,怕什麼,我們找地方。”
女王也說:“就是的,再說了,不就換個地兒住嘛,人散心不散!”
我想了下,我對衆人說:“其實,早在回來前,我就知道這房子讓原房主賣掉了。現房主是誰還不清楚,但目前的情況就是,對方也想賣這個房子。”
“多少錢!”
齊唰的,幾乎所有人,包括熊姨都在問。
我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說:“現房主沒有說具體價格,只說十五天後,在與原房主交易的時候,再透露報價,不過我估計,這個地段,這麼好的房子,價格肯定便宜不了。”
女孩兒們沉默了。
小七這時忽然一拍手:“對了,哥哥,假如我們能把房子買下來,是不是就可以找個牆,然後砸個大洞,開扇門啦!”
我暈……
小七啊小七,咋現在還惦記着那事兒呢?
我冷靜一下說:“現在,我們顧不上什麼房子的事兒了,當務之急是搬出去。對了,小魚,霖霖,你們不是搬到小七那兒住了嗎?你們就先住那兒吧。”
“嗯。”兩女孩兒齊齊點頭。
我又問張倩:“你那屋能住嗎?”
張倩嘆氣說:“我就是借住,人家前天就搬回來了。”
我咬牙想了想,拿手機,我給李雪打了過去。
“喂,小季啊。”李雪聲音慵懶。
我儘量用簡短語氣把我情況說了一下。
“沒問題!我這兒還空了兩個房間,你帶她們來吧,不過今晚,只能委屈你睡沙發了,我明天飛法國,到時候,你可以睡我的牀。”李雪一口答應。
我不知說什麼好了,除了感謝,我還能說什麼。
熊姨這時問:“是小雪嗎?”
我說:“對,是李雪,我們今晚就去她那兒住。”
熊姨說:“也好,小雪一個人怪寂寞的,你們過去,也是陪她了。”
顧不上許多了,趁着時間還早,我們趕快地收拾東西。
熊姨,小七,小魚,宇鈴霖也手忙腳亂地一起幫着收拾。
一個小時後,我們拿着大包小包,來到樓下。熊姨開出路虎,我們把東西放裡邊,直奔李雪家。
臨走的時候,我隔車窗看到小七、小魚、宇鈴霖三個女孩兒緊緊抱一起,看着我們。
她們眼圈兒,全是紅紅的……
我們坐在車內,都不說話。
一會兒,我手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我打開一看,小菲發來的。
“19940903我生日。”
我一下明白過來了。
小菲見我看了短信,使勁拍我肩膀一下說:“師父!有困難,大家一場闖!沒什麼可怕地!”
女王大人這時說:“哥兒們,我打算先搬醫院宿舍住一段日子,一來新醫生都得連值三個月的夜班,我不想壞了醫院的規定。在醫院宿舍住也方便一些,另外,錢的事,我會想辦法,有多少,就整多少吧。”
張倩低頭想了下說:“玲子,要不,我先搬回家住吧,我有車,上下班也方便,到時我接你。”
任玲:“嗯。”
我心微凌亂,我不知該說什麼。
大同居,一下就變成了小同居。現在,只剩下小菲、任玲了。
李雪這次去法國,大概要走半個月的樣子。
半個月後,我能否湊夠買那套房子的錢呢?如果不能!我又到哪裡租一套房子呢?
我靜靜想了下……
忽然又發現一個問題,我要創業,要奮鬥,這更需要錢。
錢!
原本對我來說,幾乎是身外物的東西,一下又變的非常,非常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