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這些豪車掛的全是黑色車牌。
賓利、邁巴赫、捷豹……
個頂個都是頂尖的豪車。
我大概數了下,在四合院門口遠遠排出一大排,足有二十多輛。
而我,僅僅是個打車匆忙趕來的小江湖土醫。
在這種以極致金錢堆出的強大氣場面前,任何人,包括我在內,都感到有點吃力。
我推門進院。
院子裡的那股子富貴氣場,一下就把我給震住了。
接近五十多號人吶!
諾大個院子,擺了十個大桌子,坐的滿滿!
每個人的年紀都要比我大上至少三十歲。
全是叔叔,大爺,大娘,嬸嬸輩兒的人物。
這些人,一個個看面相,看氣質,看氣場。可以毫不誇張地講,我跟他們根本沒辦法比,甚至就連李金髮、徐公子、劉高霞那樣的人,也沒辦法跟他們比。
我們平時說一個人見過世面,通常會說,哎喲,這個人了不起啊,他在外頭,見過大世面。
那麼好!
我可以負責任地說,今兒,坐在院子裡的這些人,他們就是世面!
我跟他們比,只有見的份,現在真心沒有上去說話的份兒。
事實也是如此,從我進門,除了輪椅羅的家政服務員引領我往院裡走外,這滿院子,五十來號人,都自顧三五成羣喝茶,談笑,沒人搭理你。
到了院子前頭。
我看到輪椅羅時小吃一驚。
這還是輪椅羅嗎?
或許是因爲羅小樓婚事辦的順利,又或許我的調養方法有效。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不僅扔了手杖,直立行走,並且兩鬢已生出絲絲黑髮。另外,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氣勢,那股子叱吒風雲的商界王者霸氣回來了!
他背對我,正在試穿一件很正式的中式長袍。
同樣的一個人,如今再端詳,給人的感覺又大不一樣了。
這個,你從背影上看。
我們這些即便算是小有錢財的人,留給別人的充其量是一個小背影。
但我面前這個人呢?他站在那裡,留給你的是一座山。
一座高不可攀的龐大山峰。
家政服務人員走到我面前這個人耳邊,低聲說了兩語。
對方回頭……
當我看到這張臉,以及臉上流露的兩道如劍鋒般凌厲的目光時,我知道,我不能再叫他輪椅羅了。我該,稱呼他霸氣羅了!
“哎!季兄弟,來的正是時候。”霸氣羅依然熱情,但說話的嗓音,氣質,卻陡然一變,不再像以前那樣,對生活未來充滿絕望。而是變的,運籌帷幄,決戰千里!
我微笑:“羅先生,腿全好了嗎?”
霸氣羅哈哈:“我這昨天還騎了半個小時的自行車。得加強鍛鍊嘍,對了,回頭,你得再教我一些鍛鍊筋骨的法子。”
我:“沒問題。”
這時,霸氣羅拍着我肩膀說:“往後,我們就別什麼先生,先生的叫了。你叫我聲大哥,我稱你聲老弟,另外呢,今天,我把這羣老哥們兒,老兄弟,老姐妹都叫來,讓他們也認識認識你這個新加入的小老弟。”
“新加入?加入什麼?”我心裡揣着疑問。
這時,霸氣羅領着我,開始一桌桌的打招呼。
結果,跟我預料的一樣,沒人對我感什麼興趣,只是紛紛恭喜霸氣羅身體康復。
對我,僅是掃一眼。對,僅僅是掃一眼,再多第二眼都沒有。
打過一圈招呼。
輪椅羅領我站在院首抱拳對衆人道:“諸位老兄弟,我們這裡呢,今天又加入了一位小老弟,諸位老大哥,以後可要多關照喔。”
忽然,不遠第三張桌有人冷笑:“老羅啊,你這不合規矩,你瞅瞅,他纔多大點個小孩兒,看模樣兒跟我小兒子一個歲數。你跟他拜兄弟,我兒子以後遇着了,得管他叫什麼啊?”
霸氣羅哈哈:“老周啊,這個,咱回頭說啊!我這是有言在先,我羅某不能說話不算話吧。要不然,費那麼大勁,把老哥哥,老姐姐們從大澳,大馬,新加坡,香港請過來,爲的是什麼,就是跟大家商量嘛。再說,這個我們之前不也說了嗎?有合適的年青人,也可以也讓他們進來嘛,是不是。”
老周冷笑,玩茶杯,不說話。
這時,離我近的幾個大爺,大嬸也用一臉疑惑的目光打量我,末了紛紛是搖頭不止。
就眼下這種情況,若換是幾個月前的我,馬上擰身,扔臉子,氣呼呼地奪門而走!
不帶這麼瞧不起人地!不帶這樣地……
但現在,不知是我成熟了,亦或是我得道了,還是怎樣。我只知道,不能走!就算有人指着你鼻子罵你,你也不能走!
因爲我牢記爺爺的一句話。
‘爺’字,不是人叫出來的,而是從‘孫子’一步步熬出來的!
接下來,當一個夥計模樣的人跑來跟霸氣羅說時間到了的時候。
我終於明白,這些人爲什麼不待見我了。
因爲,馬上要舉行的是一個非常古老,且對我是極其陌生的龐大儀式。
我這麼個小年輕,小後生,真的沒資格說話了。
我站在一邊兒,只能呆呆看着。
他們當中有二十多人紛紛起立,其餘的閃到一邊兒旁觀。霸氣羅拉着我,跟這二十多人站到一起。
隨後,四五個穿長袍的人,擡出一個大大的香案,並給我們每人發了一柱香,點着,依次插到香爐裡。
接下來,有人開始用類似閩南語的語言唸叨一些複雜的東西。
唸完,霸氣羅拉着我跟他還有那二十多號人一起對香案磕頭。
磕完頭,有主事的拿來一個木桶,裡面酒氣濃冽!
然後……
這二十多號人吶,依次割破食指,擠了滴鮮血到木桶裡。
這個過程,很慢。
我看到,他們當中,近乎八成的人,都在臉上掛着深深的不情願!
我和霸氣羅也割破食指,滴了血進去。
分酒!
每人一小杯。
我們跪成一排,面對我看不懂的香案,霸氣羅領頭用抑揚頓挫的語調擱閩南話大聲念着什麼,我聽不懂,只好混裡邊瞎嘀咕。
最後唸叨完,我們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霸氣羅這時小聲跟我說:“原本這個程序比這要複雜,現在大家都忙,時間緊,我們就簡化,但重要的東西呢,還是不能落。”
說着話,這些人紛紛上來,跟霸氣羅道喜,末了又用複雜眼神兒,一邊打量我,一邊跟我象徵性地握了下手。
那個叫老周的這時走過來,拍了下霸氣羅肩膀說:“行啊,老羅,不說什麼了,下不爲例吧。”
“這個,下不爲例,下不爲例……”
老周來到我身前,上下打量我:“多大了?”
我報了歲數。
老周無奈搖了搖頭:“小啊,太小了……”說完,老周擰頭走了。
儀式舉行完,人呼啦啦地,連同香案和幾個主事模樣的人,全都撤了。
半個多小時後,院子裡只剩下我和霸氣羅以及幾個家政服務人員。
我和霸氣羅站門口,看豪車一輛輛地啓動,離開。
我問了一聲:“羅先生,你這是拉我進了什麼黑社會組織啊。”
霸氣羅抱臂衝我一樂:“哎!這不是什麼黑社會。這個啊,有來歷了。是當年孫先生加入的一個組織,叫x公x。我們這一撥呢,大多是散在南洋的商人。跟北美總部那邊,聯繫不是很多。但請相信,大家都是守法公民,做的全是愛國,愛中華,爲中華民族崛起而努力的事業,即便少數人有什麼別的行爲,那也是個別,代表不了大家。來……你這還有點手續沒辦完……”
我跟霸氣羅到了書房。
他在書案上,拿起幾張打印紙,交到我手裡。
我一看,暈了……
入x申請書。
我仔細讀過,我瞭解了,我入的是x公x,而這個x是合法存在的一個x,並且,入它,是需要介紹人地。
我的介紹人,就是霸氣羅和他的兄弟姐妹們。
這裡,在申請書的末尾,有一長排的簽名。
我現在終於明白,霸氣羅給我拉上了一條大大的賊船。並且,我現在上船,還不是船員,而僅僅是船上的一個見習水手。
船長,大副,水手,水手長們,目前,全都不待見我……
我想了下,我接過霸氣羅遞來的筆,毫不猶豫地簽上了我的大名。
霸氣羅:“行了!走完這最後一個手續,我們就是自家人了。”
我心苦笑,這個自家人,當的委實太勉強了。你想得到承認,得到尊重,在這條大船上擁有屬於自已的一席之地,真的是很難,很難。
但同時,我深深知道,這條船真的很大,很大。
就是它,把分散海外的華人,牢牢捆在一起,然後通過不同的渠道,一起爲國家興隆,民族強勢而努力着!、
所以,不管我現在多麼不招人家的待見。這個x,都一定要入!
霸氣羅把申請書小心裝到一個大大的ems信封裡,叫來家中一個三十左右的中年人,讓他馬上送到一個地方。
中年人領命走了後,霸氣羅領我到院中喝茶。
茶很好,是霸氣羅找人在臺灣訂製的一批凍頂烏龍。
但我喝,卻沒嚐出太多的滋味。
我心很亂,爲今後的發展,啥地,着實犯愁。
這時,霸氣羅放了茶杯,微微一笑,對我說:“老弟啊,你手裡,現在能拿的出的流動資金,大概有多少?”
我心中一驚,這是管我借錢嗎?要說會所這段時間撲騰的還算不錯,我手裡有些錢,可那是準備買固定房產的,若是老羅真借錢,我該怎麼辦呢?
好,既然大家是兄弟了!
借!
我想了下:“全部加在一起,大概是這些,我拿手機寫了一個數兒。”
霸氣羅瞟眼數字,微笑說::“老弟,你老哥我現在有個生意,資金週轉不太靈光,所以就想拉你進來,入個股,注點資金,幫着週轉週轉,你看,行嗎?”